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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会被耍到这样的程度仍然一无所知。
我从报纸上知道他真正工作的地方是景华的总部,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到他的办公室,只是想说一句话。
我知道他一定会见我,因为那张字条上写的是:
'我会把那天的事说出去'
“你很了不起,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心计。说吧,要多少钱?”
听到我进来,方唯甚至连头也没抬,随手拿起一本支票簿和笔。
“我,我不是来要钱的!”
他轻蔑的态度让我不禁握紧了拳头,但是又想到是自己想出这个下策才会被他误会,以为我是想勒索,只能无奈的松开手。
“哦?原来纯洁的你不是来要钱的?那么字条上的字也是别人冒充的了?”
他这才抬起头,嘲讽的扬扬手中的字条。明亮的眼中充满了憎恨,还有……居然是警惕。我难过的低下头,这样被他误会我的人格,还不如干脆拿着刀闯进来。
“我怕你不肯见我,才那样写……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么你来干什么?不记得我说过再见到你会怎样?你以为我是开玩笑?”
我听到椅子转动的声音,方唯已经站起来,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我只想说一声‘对不起’。”
我慢慢后退,害怕他真的会把我扔出窗外,或者……
“这么说你是专程来道歉的?”
他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下来,我象听到福音一样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正好碰上他含笑的双眼。
我望着他好久未见的温柔眼神,心紧张的砰砰乱跳,害怕他下一刻又突然变脸。
方唯伸出左手,手指插进我有些蓬乱的头发,轻轻揉动着,我几乎幸福的晕过去。
“想道歉吗?”
我用力点点头,睁大眼睛望着他,生怕表达不出自己的诚意。
“那么……听我的话。”
我糊里糊涂的被方唯带进里面的房间,这里好像是他休息的地方。我一看到那张舒适的床,立刻头发都竖直起来,警惕的偷看他。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是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我心里才稍稍放松。
怎么办?我猜到他想做什么,我该怎么应付呢?
在脑子一团乱的时候,方唯已经慢慢解开我的衣服,动作是那么温柔。
我……
心里尽管有些受伤和难过,但是只要他能原谅我,就算是我欠他的再还给他……
我狠心闭上眼,努力控制不让自己逃跑。
紧张僵硬的身体感受到他温柔的动作,渐渐放松,甚至有些期待起来,虽然不知期待什么。
我一直站着,直到所有衣服都被褪下,不知是羞愧还是有些冷,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真是乖孩子。”
我听到方唯轻轻的笑声。
本来以为他会温柔继续的亲我,谁知他却把我身体转过去。我背对着他,感到他的手指伸进臀间的缝隙,正用力向两边分开。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顿时感到害怕和惊慌,接着又听到皮带上金属响动的声音。
一切似乎进行的太快了。
“别,别,我还没准备好,等……”
还没等我说完,炽热的硬物立刻贯穿了身体,被撕开的疼痛让我几乎跪倒在地。下意识的惊叫还没有喊出,嘴已经被手掌死死捂住,克制不住的惨叫变成了无声的哀鸣。
又是一阵剧痛,那炽热已经从身体中抽身而退,我被猛的推倒在床上,背对着方唯都能感到他无比的厌恶。我无力的趴在床上抖动,疼的抓住床单,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不让自己哭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片刻寂静之后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我又被翻转过来,赤身裸体的被刺眼白光笼罩,晃的我睁不开眼,两道,三道……
我绝望的看着平静举着相机的方唯,他除了衬衫下摆只有一半在长裤里之外,看不出丝毫发生过什么的迹象。我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是已无力阻止。这一刻心已经跌到最低,绝望的也不想阻止,只能发出悲愤的哀号:
“为,为什么?”
方唯冷冷的看着我
“你现在的恶心样子已经全被我拍下来,如果你再敢威胁我,我会把它们贴到任何一个
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我没有要威胁……”
泪水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现在给我滚!”
身体好疼,好像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但我还是挣扎着想坐起来,双腿本来就垂在床边,刚刚用力就顺着光滑的丝绸滑下去,跌坐在地上,裂开的伤口受到撞击,几乎同一时刻我立刻弹跳起来,疼的又扑哧扑哧落下一串眼泪,方唯脸上却露出冰冷的微笑。
我第一次知道笑容比拳头伤人更深入骨髓,用尽所有力气扶着床站起来,飞快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不用他赶我走,我也想马上离开这里。但是穿衣服的手指却不停哆嗦,好几次纽扣都从扣眼中滑出。
方唯一直冷冷的看着我,好像看一个蹩脚的演员演戏。
我强忍住顺着长裤不停滴落的湿热液体带来的恐惧和厌恶感,迅速逃离了办公室。虽然知道方唯绝对不会追我,但是一路上背上始终感觉到被两道冷酷的目光紧紧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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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伤口都好像再次被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平时哪怕做再辛苦的体力工作或者刚跑完三千公尺,也没有此时这样精疲力尽的感觉。好几次几乎腿一软坐到地上,想休息,想坐下来再也不动,但是血还在不停滴下。身上的钱不够坐计程车,我只能强忍疼痛一瘸一拐走回家。
趴在床上慢慢脱下长裤,我不敢看上面沾满的血迹,把它扔到旁边。
嘴里咬著无辜的枕巾缓解疼痛,也为了不让懦弱的眼泪再流出来。
被喜欢的人伤害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好像头顶的一片天空全被打碎,眼看碎片哗哗啦啦掉下来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连躲避的地方也没有。
方唯是想用这种羞辱我的方法表达愤怒吗?
他害怕名誉受损,想用那些相片堵住我的嘴。其实就算有人拿枪指著我的脑袋,或者给我全世界的财富,我也决不会说。
可惜他并不知道。
我想起那次洗澡时偷摸他的金链子,就曾被他误以为小偷。然而同住了一个月也有过患难与共之後,他仍然把看作我卑鄙贪财的人,心里又难过又气愤,自己的节省难道就让他产生这种偏执的印象吗?
方唯不了解我,而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方唯,他冷酷无情的一面让我心寒。
尽管是他欺骗在先,我却一直因为自己与强暴差不多的趁人之危心虚和歉疚,一想到心高气傲的方唯身为男人感到的耻辱,罪恶感就使我不再追究他把我当傻瓜捉弄,所以才会任他打骂,甚至愿意用同样的方式补偿他……
在他温柔抱我的一瞬间,我甚至还以为他也……
但是他却是带著报复和恶意抱我,身体真正接触只有短暂几秒,我却感觉出他很明显的厌恶。尽管厌恶,他仍然假装温柔引诱我上钩,然後最有效的打击我,把傻傻陶醉的我丢入垃圾堆,就好像那盒被从高高楼上抛下的烧卖。
我恨恨的捶著床。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为这样的方唯生气和难过。他不是我认识的会背著我、会给我涂药水、会对我灿烂微笑的方唯!
这样没有一点感情的方唯,这样虚伪的方唯,这样可以笑著伤人的方唯!
我恨自己的天真,荒唐到想用身体补偿十分憎恨我的方唯,还自作多情把他的厌恶看作了温柔。他不仅没有喜欢过我,而且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朋友吧?我为什麽傻到连憎恶与喜欢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都分不清呢?
这样也好,我跟方唯从此彻底决裂,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反正我是男的,跟他上过床又怎样,虽然那短促的根本不能算上床。
我伤心的想,就当自己被狐狸咬了一下生痔疮算了。
“欧米!你连续几天不上班也不请假,以为我这个经理是摆设吗?”
尽管伤口一直很疼,第二天,我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到餐厅上班,一进门就听到经理怒吼。
“对不起,我今後一定努力工作,再也不会给大家添麻烦!请给我一个机会!”
我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经理被我诚恳的态度吓的目瞪口呆,“哦──那好,去,去工作吧。不许偷懒哦!”
我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勤劳节俭的欧米又复活了!努力赚钱,努力攒钱!忘记不愉快的事,忘记和自己再也没有关系的人。
“前天你到哪里去了?我只离开一下你就逃跑。”
大米一见到我就作势掐我的脖子。
“对不起。”
我吐了吐舌头,笑著端起托盘躲开他的“熊掌”。这才想起去那天酒店本来是要帮忙,自己却只顾去追方唯,忘的干干净净。
“你最近好象丢了魂一样,到底出什麽事?”
“没有。”我笑容满面的接过酒杯,大声说:“我很好!”
没有方唯的日子很快就恢复了从前的规律。我不用每天早上买他喜欢的早餐,自己还是继续吃前一天的剩饭;不用总想赚点外快给他打牙祭,省下钱来可以多寄一些回家,不用……
他本来就不该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方唯也许是王子,在华丽的城堡里生活厌倦了,偶尔出来想找个贫儿解闷。我也许是贫儿,但我有自己的尊严,我的尊严就是不会在王子游戏玩够回到城堡後还想念他,期盼他再次光临。
“小欧,晚上一起去喝酒吧。”
“好。老规矩,你请客!”
“小气鬼,早知道你会这麽说。我请就我请,不许再放我鸽子!”
我灿烂的对大米一笑,还好有大米这样的朋友,心情才能这麽快恢复。
“我……喜欢一个人。”
我趴在吧台上,脸紧紧贴著冰凉的啤酒杯,无意识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