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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的声音是很明亮的,这个声音听起来却懒洋洋的,好像说话的人还躺在床上没起一样。
会是谁呢?难道是哪个多年未见的朋友突然来访?
我好奇的推开门──
“我承认你手劲大行不行?点到为止!”
眼前的一幕让我大吃一惊:
方唯坐在桌前,正被对面坐的一个人扭著手腕,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放开他!”
我疾冲过去一把拉开那个人的手。
他却神定气闲的瞥著我,嘴边挂著一抹若有若无随时可以消失的笑。
“你是什麽人?!跑到我家干什麽?”
“别冲动。”
方唯连忙站起来把我拉到一边,悄声对我说:“他──是债主,是来找我要债的。一定不要得罪他。”
那个人依然目中无人的看著我们说话,好像这里是他晒太阳的私人沙滩上,让人十分火大。
“你闪开!”
我一看狐狸胆小畏缩的样子更加生气,一把推开他,愤怒的质问那个人:
“即使欠你钱你也不能随意欺负人!”
我气的想打人,那个人却轻描淡写的一笑,站起来拍拍本来就很干净的衣服。
咦,好像在那里见过他?一时却想不起来。
“我走了。一个月快到了,到时候如果……”
“……别忘了你需要做什麽。”
他临走出房门前路过方唯身边,居然伸出手轻佻的捏捏狐狸的脸颊!而面带尴尬的傻狐狸居然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他捏!
“混蛋!”
我气的就要扑过去,却被方唯死死抱住。
“再见,小兔子,好好玩吧。”
“混蛋!你别跑!”
等到关门声响过很久方唯才松开我。
“为什麽要任他欺负?”
我气愤的回过头,他眨了眨眼,又露出百无一用的笑容。
“他说的一个月期限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只是……提醒我还钱的期限。”
“你有钱还吗?”
我突然警惕起来:也许狡猾的狐狸还私藏了一笔钱,故意装穷博取我的同情,在我家骗吃骗喝……
“没有。”
“那……一个月过後怎麽办?”
“咦,你带回来什麽?好香!”
他抢过我手中的袋子,露出一脸发现宝藏的惊喜。
“不要打岔!你先回答我!”
我第一次识破了狐狸的狡猾,突然领悟到他想转移话题。
“是叉烧!很久没吃了!”
“方唯!”
我真的生气了。我把他当作朋友,为他担心,他为什麽不肯把困难和心事告诉我?两个人一起分担,总比一个人背起来容易的多。
突然,我想到刚才那个人临走时的无耻举动,难道……
“刚才那个混蛋是不是喜欢男的?”
方唯正吃著一块叉烧,听了我的话差点被噎到,即而一边咳嗽一边大笑起来,好像我说了什麽天大的笑话。
“难道不是吗?不然他为什麽摸你的脸?”
我一点也不觉的好笑,担心的看著他,第一次发现向来以为狡猾的狐狸竟然这麽笨!笨到连我都看出那个混蛋的龌龊念头,他自己还能如此开心。
“你乱想什麽?只是开玩笑罢了。”方唯好容易才调整好呼吸。
“上次你喝醉了我也亲过你,难道我也喜欢男的吗?”
方唯亲过我?!
我怎麽没有一点印象?
他……他亲我干什麽?难道他也是变态?
我好像吓呆了一样站著发愣……
这一晚,我总是睡不著,脑子里全是白天那个混蛋欺负方唯的画面,还有方唯说亲过我这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
想到那个混蛋就生气,谁又不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方唯只是欠他钱,并没有签给他卖身契。如果说欠债的话,他还欠我7亿呢,我从来也没有捏他的脸欺负他,按理说我才是最大的债主,最有权利捏他的脸……
我又胡想些什麽东西!
我突然清醒过来,被自己的乱七八糟念头吓了一跳。该死,刚才还在骂那个混蛋坏,自己却又想著欺负人……
睡觉!睡觉!我伸手把踢到一边的被单拉过来。
手……
方唯的手很柔软,他帮我按摩受伤的脚时感觉很舒服……
想著想著脚心开始感到麻痒,好像正在被柔软的手指轻轻摩擦著。渐渐麻痒向上升去,扩散到四肢、全身,麻酥酥的好像通了电一样……
身体某个部位也像从睡梦中苏醒的种子,慢慢的在春风吹拂下胀大,不停胀大,胀到有些痛,急切的需要安抚和解放……
“好烫,你发烧了?”
凉沁沁的手突然摸上我的额头,我正在胡思乱想,腾的一下惊跳起来──
“哎哟!”
我和方唯同时叫起来,下意识的去捂碰疼了的额头。
“你怕什麽?怎麽吓成这样?”
方唯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和白天不同,带著几分柔和的倦意。
我没有回答。幸亏是在黑暗中,不然被他看到我满脸潮红的样子,一定会让我羞的无地自容。我竟然想著方唯的手指而……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突然又一头冷汗。”
他的手指却又一次摸到我脸上。
“没,没有。”
我支支吾吾的答到,躲开他的手,慌忙躺下。
太丢脸了,被他轻轻一碰,身体居然又有了反应!
“你的声音也很奇怪。如果生病了就不要逞强,让我看看。”
他又一次靠近我,很可能只是幻觉的清香却引起全身的血液沸腾翻滚。
“没事,你快去睡!”
我粗暴的吼到,一把拉过被单盖住脑袋,彻底让自己与外界的一切隔绝。
9
平日习惯了早起,所以尽管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六点锺我还是准时醒了。可能是睡眠时间太短,一睁开眼就立刻衔接上昨晚的荒谬事情。清新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射进来,在满室光亮中回想起自己的可耻念头,比在黑暗中更加让我羞愧难当。
我坐起来,抱著膝头,愧疚的看著还在地板上睡觉的方唯。
他背对著我,当被子盖的床单不知什麽时候踢到一边。清早屋内比较凉,所以在睡梦中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身体。
我郁闷的看著明明比我还高一头,一点女性妩媚也没有的平板身体,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对他有感觉。也许夜晚真的有让人疯狂的魔力,现在就是有人给我一块金子让我碰他一下我也不愿意,给多少块都不行。
想起来真有些侥幸,幸亏昨晚及时蒙混过去,才没有被他发现我的异样。否则不仅我会被视为变态Se情狂,还会失去一个宝贵的朋友……
真的该找女朋友了。
我突然领悟到这一点。
其实昨晚的事并不是自己变态,而是精力旺盛的身体的本能需要。一直觉得自己才十八岁还很年轻,又忙著赚钱养家,没有认真的去追女孩子,所以才会……
对,我没有问题,我很正常!
抛掉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快去工作,努力赚钱,跟女孩子约会,谈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这才是正常人欧米的人生蓝图!
一下子解开了死结,我立刻变的精神抖擞,一跃跳下床。
方唯正在此时翻过身来,眉头紧皱,好像在做恶梦。我现在心情大好,冲睡梦中一无所知的狐狸扮了个鬼脸,捡起床单给他盖上。
好烫!
无意中碰触他裸露的手臂,皮肤竟然烫的吓人。
我吃惊的俯下身,借著晨光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双颊好像火烧云一样赤红。
他发烧了!
昨晚问我是否发烧的狐狸自己却发烧了!
我慌了神,连忙把他扶到床上,拿出所有能盖的东西围到他身上,又急忙跑出去买了冰块和退烧药,手忙脚乱的喂他吃下药,把冰块包起来敷在他额上。
“方唯,方唯……”
我轻声呼唤著他,“你感觉怎麽样?”
他睁开眼看了看我,吃力的笑了一笑又昏昏闭上眼。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无精打采的狐狸,知道他确实病的不轻。
摸摸他的额头,怎麽还是很烫?虽然知道药效不会这麽快发挥作用,心里还是有些发急:
他这种温室里长大的大少爷,谁知道体质是不是特别娇弱,生病也比一般人难好呢?他身材虽然高大,但显然不如从小象野草般生长的我有生命力。
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时常常被老妈灌烫烫的烧酒,五脏六腑被酒气一热烧就退的特别快。
对啊!
我急忙跑去厨房──还好,上次的烧酒果然还没有剩的。
“是什麽?”
方唯被我扶起来,身体倚著我坐著,半睁开眼看看送到嘴边的碗。
“烧酒。退烧很管用,快趁热喝。”
“呵呵,你不是把姜汤记错成酒汤了吧?”
病成这样还忘不了开玩笑,看来他还没烧糊涂。
说归说,他还是很听话的慢慢喝下去。
“可能是昨天吃太多叉烧了。”
喝完一整碗烧酒,狐狸红著脸微笑说。但我知道他这样的厚脸皮决不是因为吃多了叉烧害羞,而是发烧加酒气熏成这样的红脸。
“哼哼,你还好意思说,等你病好了要连本带利还我。”
我嘴上这麽说,心里其实清楚,他发烧绝对不是因为叉烧,最可能是昨天半夜被我的翻身声吵醒後,起身时受了凉,後来睡觉又没有盖好,才会发起烧来。虽然不是有心的,也算是我害他生病,何况我昨天还对他胡思乱想……
糟了!突然想起来忘了打电话请假,完了,经理肯定要趁机狠扣我薪水!
去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