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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果真不错。”
在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也同样以皇后娘娘心善为由,稍稍给宝钗拉了拉存在感。
管新宫女培训的姑姑也说这人不错,太后私下里还问了问抱琴,抱琴道:“姑姑是说她学东西快,不过……”抱琴头略略一低,道:“她家里跟贾府来往密切,贾府跟我们家……”不说话了。
太后叹气,不问了。
抱琴倒是心中暗喜,想必元春说了什么好话了。
原先宝钗进宫,她的打算是能撺掇着元春一时冲动之下告上宝钗一状,让她们自己窝里斗着,不过后来听小宝说他撺掇人填了宁府的院子,算算时间又是在宝钗进宫之前,那么这个就有的可用了。
抱琴再没在元春面前继续提宝钗,等到两人见了面,她越发的关注起来,似乎元春不仅仅在太后面前给宝钗刷了存在感,皇帝面前也说了。
等的就是这个。
过了没两天,就到了六月初,除了给公主选的侍读还没最终决定,剩下的宫女都差不多被各自的主子领回去了。
这天,小宝突然进宫了。
上回是太后恩典,皇帝给了他一块腰牌,说没事能进来看看抱琴什么的,不过小宝是个有分寸的人,一月最多进来一次,而且每次必先给皇帝请安,之后才去进抱琴,一来二去,皇帝也对更加的满意。
小宝请了安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还低着头,皇帝一点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就当瑞诚的耐心快要被消磨光的时候,小宝开口了。
“陛下,我家里跟贾府算是结了仇了……”小宝小声道。
瑞诚听了之后没什么情绪起伏,不过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我听说宫里这期有个宫女是脱贾家的关系进来的,所以就查了一查……”小宝头越发的低了,声音也像是从地面上发出来的。
瑞诚哦了一声。
买了两个关子就不敢再买了,小宝从袖口里抽出张纸来,举在头顶上,“这宫女家里有个品行不端的哥哥,贾府为了让她进宫,找了内务府的人,工部的人……”就说了这两个,声音就小到听不见了。
“……原本是有私心的,但是后面人越来越多,也查不下去了……但是这些东西,想想还是交给陛下的好。”
瑞诚走下来拿了这张纸,才看了两行,小宝就觉得头上的纸片沙沙作响了。
“你先下去。”瑞诚沉声道。
瑞诚又坐回椅子上,面前的桌子就摆着梁叔保刚刚呈上来的那张纸。
薛姓宫女家里有个打死人的哥哥,这是第一条,还是因为抢丫鬟才把人打死的。
来了京城之后住在贾府,每日喝酒赌钱,或者去贾家的家学。说到家学,瑞诚看着小宝的神色不那么自然,口中带了几分怨气,想起他原本是贾家宝玉的伴读,心下了然,大家族的家学,差不多都是那么回事。
最后一条,这案子是贾雨村办的,结案的原因小宝找不到,但是能看出来薛蟠是无罪释放了。
瑞诚当皇帝还不满一年,正义感还没消失,疑心病正在加重。如何能打死人了还能脱罪,这里面肯定是使了银子的,再往里想想,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如何能当得起国泰民安这四个字。
还有进了宫的宫女,内务府连这件事情都没查到?还是也被使了银子了。
怎么办?往下查!皇帝差人去调了去年的案子,说要官员考评,又安排了心腹官员,从贾家开始,一点点往下挖。
不过宝钗是不能留在宫里了,当天皇帝就去了太后宫里,因为证据不足,皇帝也不好说的太过详细,只跟太后说她家里不怎么好,怕是会带坏公主。
太后还是陈妃的时候跟虞嫔不怎么对付,因为虞嫔生了两个孩子,挣的又都是老皇帝的宠爱。不过现在太后的儿子当了皇帝,这竞争自然就不存在了,太后看着虞嫔十二岁的儿子能想起皇帝小时候的可爱样子,看着她才五岁的公主又会唏嘘还是女儿好。
要是搁在瑞诚还没登基的时候,太后说不定就当没听见把人送过去了,不过现在小公主每日都来请安,感情好到不行,太后自然是要为她打算的。
于是过了没两天,宝钗被悄无声息的送出去了。
小选进宫之后被送出去跟秀女最后的三月选拔被送出去完全是两个极端,后者的行情一样的好,前者就是羞辱了。
为什么?宫里除了伺候人还有扫地洗衣服等粗使活,这种事情也是要有人做的,能被送出来,代表了连扫地都扫不好,衣服都洗不到一块去,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饶是宝钗端庄大方,也在梨香院病了快十天才能出门。
“好闺女,你别哭了,哭得我头都疼了。”薛姨妈坐在宝钗床边,唉声叹气的劝道。
“这平白就是去受辱的,去当宫女还被人送出来了。”宝钗闷在被子里,声音也不是很清楚。“先前两个月都好好的,就是去见了元春才成这样的。”气到了极点,姐姐也不叫了。
“快别这么说!”薛姨妈道:“你姨娘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宝钗突然翻身坐起,道:“先前两个月,管事的姑姑满意,她们家里的那个宫女虽然冷冷的,但也带着我去见了太后。”
“太后在,虞太妃也在,还冲我笑了呢。”
“指不定是她背后使坏了呢。”薛姨妈道,“为你进宫,你姨娘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人,还托了你姨丈的关系,老太太也见了几个人,都为你这事儿操心着呢。”
“那我怎么出来的!”
宝钗难得发一次脾气,薛姨妈安慰了半天也没什么成效,还是她哭了几日,又病了几日没精神才自己回转过来的,不过回转过来更显成熟稳重,连门都不怎么出了。
宝钗出去,跟她同岗位竞争的几个人心里一送,都觉得少了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紧张了,表现这么好的一个人,又是宫里娘娘的亲戚,怎么说送走就送走了呢?于是剩下几个人更加的卖力了,倒是让姑姑们轻松不少。
元春觉得这事里面有抱琴的手笔,有机会就逮着她看,就想发现点什么端倪,不过没看两天宫里又出了件大事。
珍丽有身孕了。
居然被她争先了,元春跟董青梅对视一眼,火花更加激烈了。
很简单,珍丽是个贵人,就算生了女儿,那也是到嫔才能自己养孩子的,于是这个孩子不是她的,就是董青梅的。
皇后自然是不会帮宫女出身的贵人养孩子的,再说她亲生儿子还没满一岁的,她哪儿操的过来这个闲心。
这会不想刚进宫的时候,想着自己生一个最好,现在她们都已经到了有孩子就要的地步了,于是两人每日找个理由就去皇后宫里,请安,聊天,什么都干,力求将孩子抢过来。
淑兰被烦的慌,开口骂了两次才消停。她也烦啊,皇帝不知道又遇到什么事了,半个月都没来后宫,太后找她,两个嫔也找她,天地良心,皇帝来她宫里也就看看儿子而已,看着对什么都没心情的样子,她又不是真傻,哪儿能往枪口上撞呢。
宝钗小选的舞弊事件,皇帝正在顺着这个往下查,这一查可不得了了。
首先来的反馈是贾雨村当时审的案子,结案时提了两条,一个是薛蟠已经被冯渊的冤魂索命,死了;二来就是请了仙人,说这是宿怨。
瑞诚气的手都抖了,这就是应天府知府审的案子!
再往下一看,这人是贾家的连宗,还在林如海家里当过西席,起复也是林如海和贾政两人联手办成的。
怪不得贾嫔要帮她说好话,都是一家人么!
瑞诚看着密折想了两三天,最后还是叫了抱琴过来问话。他也做好准备了,比如抱琴会或多或少说点什么,不过跟着她能直接问,不像去问元春,还得试探着来。
这个最烦了,明明心里怀疑的要死,想的都是你家里是不是结党营私、有这么多关系到底想干嘛,又或者你家托了这么多关系,银子使了都上万了,送这么个宫女进来到底想干嘛?
还不能怪皇帝阴谋论了,上万两银子,宫女最高的月钱才二十两,就算加上赏赐,这宝钗不当上二三十年宫女她回不了本啊,所以她所图之事必定不是宫女这么肤浅的。瑞诚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身上,只有图的是皇帝,才能解释贾家找了上上下下的关系,花了好几万两银子送了人进来。
这是看元春不太受宠不放心了么?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放心,他们做了什么能让皇帝不放心的事了?
看着贾家的关系网,想到宁府还有一个义忠亲王的私生女,瑞诚一个寒颤从头到脚都凉了。
“你是贾府的家生的?”瑞诚问道。
抱琴答道:“我爹是家生的,我妈妈是后来买的,我们三个都生在贾府。”
“贾府是国公后人,想必跟当初的开国八公关系不错吧。”
皇帝起疑心了,抱琴笑道:“国公里常联络的也就三五个,跟府上关系最好的算是甄家了,每年送礼都是几大箱子,对了,还有北静郡王,每次来都不摆架子,行的都是晚辈的礼,说自己跟宝玉是一辈的……”
瑞诚又生气了,北静郡王跟他也是一辈的么。
“还有几个将军,每次来都会见见府里的晚辈,还有些只在外书房坐的。”抱琴又补充一句。“对了,上回还听妈妈说贾府老太太的外孙女儿回来住了。”
说的倒是和瑞诚查到的差不多。
可是这么一联系更加的让人胆战心惊了,以贾府为中心,皇亲国戚里已经确认的有义忠亲王和北静郡王,下来跟贾家差不多的公爵人家还有七八家,江南的甄家和林家,这两家都是有实权的,还有不知名的将军若干。
义忠亲王是冲着皇位来的,至于贾府安的什么心?谋朝换代,是看好义忠亲王还是等着元春生儿子下来,是想把持朝政还是仗势欺人,还有围在贾家周围,或多或少能跟义忠亲王扯上关系的这些人家,都是怎么打算的?
关于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