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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他还是认為自己有义务助皇上和奇氏拉拢感情。
“陛下息怒!息怒!奴才等会子带上承娘陪您吃酒,让您消消气。”骨朵拱手福拜后,急急忙忙地从妥懽的寝宫离开。留下妥懽征愣地瞅著面前的酒席,因為这使他再度想起那日的情景……
***
承娘硬是被骨朵拖了进来,有好几次她想挣脱,却因為骨朵武底浑厚,自己风寒未癒,沿路都被压制,像极了囚犯。
骨朵用力把承娘推进去后,随即閂紧宫门,还让一群侍卫守在外头,就是怕这丫头不给皇上面子衝出来。
承娘没有站稳,踉蹌跌步,差点摔在地上。妥懽见状连忙上前搀住她,担心地问道:“没有受伤吧?”
她轻摇头,看著他身后的酒席,猜不明白他的用意——是有什麼大喜之事?还是他纯粹想饮酒作乐?
她想不明白,但她知道,他做任何事都不是害她……
她慢慢地推下他的手,兀自走到圆桌前,替他酌酒。妥懽不禁轻嘆了声,估计今晚也是这样相看无言的度过了……
***
承娘僵直地站在妥懽身旁,再无动作。想起脱脱对她说的话,令她恍惚。如今自己对待皇上存有目的,不能堂堂正正地接受他的感情,还要利用他……对她来说,实是痛苦不已。
妥懽扭头看著她面露苦色,不免心想她是不是不愿意待在他身边?虽是如此,他还是想让她露出笑顏……即使这样的表情并不是為著他。
他扒开一根鸡腿递到承娘面前,绽开只属於他的暖沁笑容,“再给朕试毒吧?”
她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立时热泪盈眶。她说他自私,可自己何尝不是?他做任何事都為著她,但她总是忽略他。事到如今,他已经在她心头生了根,如何能拔除将之忘却?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底滑了下来,是恨自己的无情抑或厌自己的无心?
妥懽不能明白承娘因為一根鸡腿而哭泣的原因。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什麼事都得不到她的笑容,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勉强笑道:“不喜欢吃的话,还有别道菜……”
承娘一听立刻接过他手中的鸡腿,用力咬了一口;泪水沾在鸡腿上,咸苦的味道从舌尖化开,令她没有食慾,但她还是努力把鸡腿吃完。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自己愈来愈没资格接受了……
非梦
作者有话要说:酒后乱性开始了。。。 承娘的泪水如同瀑流般没有歇停,令妥懽不知如何是好。他以為自己真的做错事了,便轻轻拉起她的手苦笑道:“如果真的不想待著,朕不会强留你。”
她不是不想待著……只是摸不透自己因為一点小事就牵动泪水,与平素坚强的她极端不符。她半玻е郏咳套∫∫∮沟睦岬危W宰谕讘着员摺
妥懽不明白她又是怎麼了?征愣地盯著她,不敢有所动作。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真该借酒浇愁……喝了酒,她就能忘却痛苦、忘却一切了吧?
她瞪著他面前的酒盏,迅速抢过并仰头饮尽。这个举动令他吓了一跳,“别喝,对身子不好。”
她没有理会他,甚至瞪了他一眼,再度酌满饮尽。妥懽欲出手阻止,却被她甩开,“别管我!”
他生气了,她要喝猛酒他為何不能阻挠?他為她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為何她总是不明白?总是拒绝他?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坏了身子?她就不明白她病了,他会比她更难受?她受伤了,他会心痛——她永远都不知道她比他自己来得更重要……
她又饮了一盏,令他按捺不住怒意,奋力抢过,“别再喝了!”
她对著他轻笑,酒盏虽被他抢了,但酒壶还在。她立时把装满酒水的瓷壶凑进嘴裡,大口喝下。他以為她是為了谁才灌酒?她可是為了他……因為她爱他、恨他、负他、愧对他……如此纷扰的思绪,她只能用酒让自己忘却。
她不知自己饮去了多少酒,只感到全身轻飘飘的,如同身处梦境。
他瞅著她红润的面颊,知道為时已晚——她酒量不好,许是醉了。他无奈地嘆了一声,搀住她的腰枝,準备送回榻上休息。但他没料到她醉酒得厉害,竟像根钉子般钉在原地,让他拉不动也劝不走。
还是把她抱起来吧。
下定主意后,他稳住脚步,不管她多难缠,都要让她好好休息!谁知她却轻喊了声,“陛下。”
他愕了片晌,以為自己听错了,随即又触上她的背,打算横抱住她。但她又喊了声,“陛下!”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含著水光,令他动摇。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趁人之危,用力摇头后,他把非分之想抹去。
她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竟双手拽住他的衣襟,宛如魔怔,“為何你就是不懂我呢?”
她是醉到不把他当皇帝了?
妥懽拧著眉心,虽然知道会徒劳无功,还是劝道:“承娘,你醉了……”
“我没醉!”她红眼瞪著他,自从父亲被污小螅馐撬诙纬蠛稹
她以為这是梦境,以為可以肆无忌惮,便把自己的真心话全说了出来,“你真的很可恨!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麼悽惨!若不是你,我就能同爹安乐过活。若不是你,我也不必入宫……”
他凝著她,感到撕心裂肺,原来只有藉著酒意,她才愿意表明对他的恨意。
他知道她恨他,经过这次的事,肯定恨得更深了。可他还是很难受……
“朕拿命给你,你不要——”他红著眼眶,如同埋怨般的斥责灌入她的耳内,“朕愿给你一切补偿,你却什麼都不要。那麼你要朕该怎麼办?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原来在梦境的他,也像现实般伤痕累累。
她是不想伤害他的,至少在梦裡,她希望他知道她的真心。她的确是恨他,但她也爱他,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因為爱恨之间而痛苦……这时她把他的衣襟拽得更紧,红唇强吻上去。
因為这是梦,她可以肆无忌惮。
放纵
作者有话要说:半套船来了,没节操来了。。。 妥懽瞠著眼,温润的触感从唇瓣窜上脑门,令他不能适应,甚至不由自主地推开承娘。
為什麼要推拒她?难道他在梦裡也想背叛她?
承娘愤恨地咬唇瞪视,再度勾住他的颈子强吻。妥懽则是僵著身子承受她的发狂之态,心想她是把他错认成王裕了?
他告诉自己不能趁虚而入,在他还没得到她的谅解前……他知道,或许这辈子都得不到宽恕,但他还是想奋不顾身地求得她的原谅。
奇承娘,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至爱,也是他这辈子的剋星。
良久,她知道自己吸不上气时,才推开他。她不能明白,為何在梦裡,他还是苦著一张脸?他就不能笑给她看吗?她最喜欢的,莫过於他的笑顏了……
她立马掂起他的下頷,消失已久的恶小辈性格回復,她无礼地胁迫道:“倒是给我笑啊!前时你在大青岛,不是挺能笑的?”
妥懽蹙眉,不明白她是把他错认,还是没有?
“為何不笑?”她把他的下頷收得更紧,令他吃疼一声。
他的眉头深锁,像是解不开的结,令她失落地鬆开手。没想到就算在梦裡,他还是不能如她所愿……不能两情相悦。
她兀自苦笑,“不是说对我情真意切?你是害怕了?怕什麼?你不是说我心裡有你,难道只是耍著我玩?”
他看著她,理不清自己在她面前的身分。
最后他无力地吐出一句,“朕就算再卑微,也不容你把朕错认成王裕。”
哈……殿下与他相差如此之大,就算她之前错认过,但现在她怎可能错认?这是属於她的梦境,她的一切,如何有错认之虞?為何他在梦裡还是不放过她,指责她背离他?
“你堂堂一位元国皇帝,我除非是眼瞎了,怎可能把你错认成殿下?”
妥懽一听,身子不自觉地颤抖。难道她没有错认他,连方才的吻也是?他不敢相信,瞪眼质问她,“那麼你的心头到底放著谁?”
还能是谁?也就是你这个可恨的元国皇帝!
為何在梦裡,他还是这麼缠烦?这麼不理解她?她烦懣地再度拽住他的衣襟,忿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不懂我!”下一刻,她又吻住他。
他的耳畔立时响起“怦怦怦”的心音,好半天,他才有力气伸手抚住她的背。俄顷,她离开他,深吸口气后,感到头晕目眩。
他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紧揽住她,立时低头吮吻。唇齿间都是彼此的气息,他的吻如同火焰烧灼,软舌探入,交缠的热度使他们迷眩。
她口裡的酒气令他微醺,醉人的吻拉扯庞然的爱恨,宛如罪孽般,明知不可為,却硬是為之。
但既然这是梦境,就让她自由一回吧。
***
他粗喘著气,他是生涩的,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这般模样。
如今他知道她心裡有他,起先的懦弱被驱逐,他用力扯开她的衣袍,把她推到榻上。落下的吻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印在她的身子。每一个吻,都像是苦忍许久的爱慾,令她轻颤。
她不自觉地轻呢,“陛下……”就算这是梦,她还是想放纵自己。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表明,唯有梦裡,她才能放肆。
“承娘,朕此生做不了你的第一人;但下一世、下下一世……往后几百几千年,朕定要成為你的唯一。”他噙著泪水,轻轻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