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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了声,没有应答。想她奇承娘可是经歷了生死交迫,元国皇帝都不怕了,还怕她这位涉世未深的皇后?
答纳失里被她激怒了,气不打一处来,便对身后的宫女大声命道:“来人!押住这该死的贱婢!”
***
妥懽坐在广寒殿裡已有些时候,心情也从期待变成了焦急。
他看著替承娘準备的一桌菜似要变凉,赶紧把骨朵唤进来,“朕问你,你真的有传达朕的召见?”
“回陛下,奴才确实到掖庭宫请秃满转达。”骨朵双手作揖,瞧出了皇上的不安,“说不定是因事耽搁了。请陛下再等等,奴才现在就去把承娘带过来。”
该不是她不敢见他吧?
“不用!”妥懽站起身,立刻疾步走出广寒殿,“不管她要藏在何处,朕都会把她找出来!”
骨朵拗不过皇上的执著,只能跟在后头帮忙寻到奇承娘。
***
妥懽穿过瀛洲桥,立时见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承娘。但他忽略了承娘面前的答纳失里,眼裡只容得下承娘。他小跑步衝上前,高兴地从后头拥住她,“承娘!”
承娘被他吓到了,因為她正和皇后对峙,被他这麼一搅和,气场全没了。
妥懽这时才看清楚面前的答纳失里,双臂不禁把怀裡的人儿收得更紧,沉声质问:“你怎麼来了?”
答纳失里瞪眼看著亲密的两人。
皇上竟然有脸问她為何会来?难道她就不能散散心?难道她就要一辈子成為落入冷宫的皇后?
愈想愈气,答纳失里的眼眶渐红,像是受尽了污辱般,愤恨咆哮:“陛下可别被她迷惑了!她得不到高丽的王妃之位,转而再次入宫蛊祸陛下,就是想登上元国皇后!您难道还不明白吗?”
“大胆!”妥懽也生气了,一边把承娘拉到自己身后,怒瞪著答纳失里,“不要以為你可以这麼目中无人!朕之前礼於你,是因為燕帖;现在他死了,你拿什麼威胁朕?”
爹是死了,可她答纳失里活得很好!只要她还留在这后宫,就不容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就算是皇上也一样!
答纳失里被妥懽激得疯魔,嘶声狂笑,“陛下,您一定会后悔今日之言!”等著吧,她会让整个大元国天崩地裂,反正她没了亲人,谁都阻止不了她的修罗之道!
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粉红一下 妥懽看著答纳失里怒气冲冲地离开,却是畅然大笑,“哈哈哈——朕今日终於解气了!前些日子被她和太后折磨得不成人样,总算能稍稍舒缓了!”
可承娘依然皱紧眉心,眼光钉在皇后的身上,直到答纳失里彻底从她眼前消失后,她才把目光收回。因為她知道,比起心思縝密的燕帖木儿,皇后的衝动行事会让她更难对付。
她竟然无视他?
妥懽噘著嘴,因為承娘竟对他毫不理睬;既然她不理他,他只好让她“理会”他。
他扬起笑容,伸手勾住她的颈子,亲暱地凑到她耳畔低语,“别理那个女人了……朕今日备了些酒菜,同朕一块吃吧?”他心想,他靠得这麼近,她不可能看不见。
他呼吸的热气传递在她的面门,令她无法冷静。
“陛下。”承娘费力地压抑心头的紧张,正色道:“奴婢认為,还是不要轻易惹怒皇后娘娘。”说完,她立时撇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他不大高兴地把她的脸扳正,“这天下,朕说一,谁敢说二?还怕惹怒答纳失里?你可知钦察之人已祸乱元朝多年,朕必定要消灭他们,报先皇之仇!”他永远也忘不了燕帖杀了父皇的那日,就算燕帖已经血债血还,他还是忘不了。
她瞅见他眼底滑过的仇恨,明白他当初册封答纳失里是情势所逼;但他不懂女人的嫉妒可以毁灭一切……答纳失里就算心裡没放著皇上,可她那副自傲的模样,定是不希望哪个女人抢走她的光芒。
而她是继朴才人之后,另一个眼中钉。
她知道答纳失里仍然想对付朴氏,但就目前而言,答纳失里最想消灭的是她。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仅倚靠皇上,她必须想个办法让皇后下位。
妥懽凝著陷入思忖的承娘感到非常闷屈。她是对他厌烦了?是打算以后都这样不理他?他可不准,明明昨日身体都那麼诚实了……
他立刻捏起她的下頷,用力一吻,就是要告诉她:不可以再无视他!
该死!
她惊怔地不知如何是好,使力敲打他的胸膛想挣脱。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吗?他不害臊,她可是羞愧到想跳入太液池躲藏。
不出所料,她的手劲之大令他无法承受,没多久就被她推开。
他哀怨地瞅著她,觉得自己实在可怜,“承娘你太过份了!很疼啊!”
“至少奴婢不是把陛下打死。”她板著一张脸瞪著他。可心音的叫嚣却比她的冷面来得诚实,毕竟这样的吻太霸道了,她不能适应。
他瞧见她面上的微红,不禁哈哈大笑,“承娘啊,你的脸现在和猴子屁股一样啊。”
当真?
她下意识地触上自己的双颊,竟感到源源不绝的热源,难道自己真的因為他的戏弄而羞涩躁红?
不行!怎麼可以被他牵著鼻子走!
他再度不怕死地捧住她的脸,嘟起唇,含糊不清地说:“不管如何,朕都不会再被你骗了……你昨晚说的话,朕可是倒背如流呢。”
她愤懣地抵住他的唇,“请陛下注意礼数!”
“有什麼礼节可以限制朕?朕记得你昨晚说——”他撇起嘴,别有意味地调笑道:“若没做足一百次,不让朕睡……唔!”她怒赧地捏住他的嘴,却令他眉眼都笑弯了。
承娘就算是生气,也很可爱。
他觉得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无论怎麼折磨他,只要他们心裡都有彼此,他就不怕天崩地裂、皇位尽失。
后宫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伯颜和伯颜忽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剧情可看性才这么做
所以不要再吐槽人家了啦T_T 妥懽拉著承娘去广寒殿用膳,甚至不让身旁的宫女服侍,兀自替承娘添了许多菜。这次她不像过去拒绝他,而是微笑接受。
他们安静地吃著饭,凝望眼前被阳光染上的太液池。
这是他们头一次真正放过自己,在彼此的气息裡,静静享受平淡的快乐。只有这一刻,没有纷扰,平和地看望波光粼粼,如同嵌上一层金黄……他想——
如果人生譬若池水,他愿做深静的绿水,包覆像游鱼的她。
如果爱情是场战役,他寧做战败的俘虏,也不愿执刀伤她。
***
伯顏因為替皇上除去燕帖木儿有功,而被任命為大丞相。这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位子,加上除去他痛恨的唐其势和燕帖一族,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他的位子,就是燕帖木儿霸佔多年的高位。
他哈哈大笑,畅然自得——前时的赌局是对了,让现在的皇上活下来,从此就是他伯顏的时代!
他立刻命脱脱去把弘吉剌氏接回大都,目的是要让皇上的后宫有他的眼线。弘吉剌氏乃孛罗帖木儿之女,虽是亲王之女,但乖巧听话;且作為他伯顏的姪女,绝不会有背叛之虞。
如此一来,他就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再把他的亲信任用為高官,整个元国就不会有谁敢威胁他了!
***
弘吉剌氏一到了大都,就立刻入宫晋见皇上。
妥懽兴致缺缺地盯著弘吉剌氏,心头只惦著承娘;另一方面,则是弘吉剌氏长得乾巴瘦骨,一点也不像伯顏所说的美女,反倒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偏好美丽的女子,弘吉剌氏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心裡只放著承娘,纵然是天仙下凡,也比不了他的承娘。
弘吉剌氏垂首跪拜,虽然身形瘦小,声音却异常宏亮,“小女子拜见皇上陛下。”
“起来吧。”妥懽打著哈欠,没怎麼看著弘吉剌氏,為了避免尷尬,他随口问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名唤伯顏忽都,家父乃孛罗帖木儿。”
***
脱脱在半路上巧遇承娘,连忙将她拉到隐密处。
她不能明白脱脱面露虑色的原因,便低声问道:“请问大人有何事吩咐奴婢?”脱脱这麼著急,许是宫裡出了什麼事……
“叔父想让弘吉剌氏入宫,肯定会逼著皇上册封成為贵妃;你若不加把劲,后宫只会有愈来愈多的答纳失里。”脱脱沉著一张脸,从衣袍裡拿出锦囊,“可以的话,带上香盒送给皇后;裡头的天花粉则是藉机添入。”
虽然她猜到脱脱寻她很可能与皇上有关,却没想到是皇上再一桩的“被迫和亲”。皇上肯定无法拒绝伯顏……没想到除去一个燕帖,却换上一个伯顏。
她明白脱脱的意思,“大人是想让皇后不孕?”虽然弘吉剌氏入宫打坏他的计画,但他首要除去的,还是答纳失里吧?
脱脱轻頷首,解释道:“一个女人只要无法生孕,在后宫裡形同废木。只要让太医诊断出皇后不孕,她就无法在后宫猖狂,皇上另立為后的机率也加大。”
她知道脱脱是怕突出变故,所以心思縝密地策划她的為后计画;但她认為,就算皇后没有不孕,皇上也不会喜欢皇后,因為他是燕帖木儿的女儿,是仇敌之女。
她其实不用亲自出手,皇上就会自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