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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想了许久,后来终于开心叫嚷:“去年祭孔典礼时,我跟妹妹打扮成书生跟爹爹去参与祭祀,典礼上有位乐官演奏一排像钟的乐器,又清脆又好听,当时小春就想,能学这个该有多好啊!”
“那个呀!”唐正熙苦恼的搔搔头。
“很难学吗?”
“难学应该是不至于,只是……那个叫编钟,只有祭孔大典才使用,所以也只有礼部管祭祀之人才知道如何演奏,而他们向来不把演奏方法外传,更别提是女子要学……”
神圣的乐器不许女人碰!这就是唐正熙为难的地方。
“哦!”小春失望的垂下头。
“这样吧!我来想想办法。”不忍见小春失望,他立下保证,“但别抱太大希望。”
“啊!”小春惊喜交加,马上跳入他的怀抱,“谢谢你、谢谢你。”抬头见到他古怪的表情,小春才惊觉自己举止太过大胆,赶忙匆匆退开,随手指着山林路径道:“那边看起来好亮喔!”
“去散散步?”工作告一段落,他有闲情雅兴陪小春在月光下浪漫散步。小春尚未回答,唐正熙已牵起她的小手,配合着她的步伐,缓缓走在洒满月光的山径上。
星光、凉风、夜虫声和小春擂鼓似的心跳声,相应成趣。
慢慢走着,唐正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春闲聊,聊彼此的家庭,聊彼此对人生的看法,这是小春头一次如此深入的谈自己,以往总是她听人说的机会较多。
见少爷听得津津有味,她便一桩桩的泄漏,有关小冬对二娘的恶作剧,还有娘跟二娘都会在她面前抱怨彼此不对。
唐正熙用力握紧她的小手。“你一定很尴尬,一方面是娘,一方面是二娘,还得顾及爹爹的家里和乐,难为你了!”
“少爷……”窝心的话语打动小春善良脆弱的心坎,她红了眼眶,激动得无法说话。
“要是不嫌弃这衣服脏,你可以拿去擦鼻涕。”
“少爷!”小春被逗得破涕而笑。
“难道已经脏成连擦鼻涕都嫌脏的情况了?”他夸张的在自己的衣服上乱嗅一通,小春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他仍未停止耍宝。不久,笑声停歇,他们的目光交叠纠缠。
而此刻他们正巧走入巨大的树影下,淡淡的月光从叶片间疏落流泻而下,这是多么适合亲吻的气氛哪!
于是,大把胡子再度往小春娇红的嫩脸降下……
“不、不要……”小春如蚊蚋般的轻细声音,阻挡不了唐正熙蓄满火力的冲劲。这回,他看牢目标,不许目标轻易地逃脱。不过,他的大胡子真像可怕的陷阱,它造成的阴影让唐正熙几度失去准头,气得他好想当场把胡子扯光光!
“小春──”
她欲语还休,红艳颤动的樱桃小口在不及一小片指甲前的位置,他就要品尝到那口香甜销魂的滋味了──
“老大,就扔在这地方行吧?”
“要不要再补一刀?”
小春和唐正熙就像幽会怕见光的人儿,一听见有人靠近,立刻有默契的朝路旁大石头后方躲了进去。
借着微弱光线,他们看见不远处的小山洼,有两名黑衣蒙面客正俯身,搜着躺平在地面的人的衣衫。
“谋财……害命?”小春牙齿格格打颤,不断的向唐正熙怀抱紧紧依偎,主动的攀牢他的颈项,双眸死命地闭上。
顾虑小春安危,唐正熙不能徒手冒险,只得拾些石子,不断打中四周枝叶,让黑夜里杂沓的沙沙响声吓跑做坏事的人们。果然,不久就听见其中一名黑衣人抖颤地说:“老大,邪门的,没风,树叶却动得厉害……不会是有……”
“呸!少胡说八道,东西已经得手,我们趁早溜了。”说完,两人偷偷摸摸的离开这邪门鬼地方。
等确定安全后,唐正熙才拍拍仍在打颤的小春的背脊。
“别怕!他们全走光了。”
“好可怕……好可怕喔!”小春吓得双腿酸软,只能赖在他的怀抱,动弹不得。唐正熙以炙热的体热温暖她的心。“放心,我永远都会保护你,我拿性命作担保!”
“少爷……”小春感动得说不出话。她觉得在他的胸膛里,好温暖、好安全。
所以,当他暖暖的唇覆上她的唇时,她整个人仿如喝了烈酒般灼烧了起来,她无力拒绝呀!
“该死!这烂胡子!”几撮杂毛搅乱了他遍尝芳甜小口的欲望。而片刻的暂停已足够让小春恢复些许理智,垂下羞颜,不再正眼相对,轻声呢喃着:“少爷,那边那个人……”
“我去瞧瞧,唉!”重重的叹口气,他们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小春的螓首垂得更低更低──
直到唐正熙替那名被剥得只剩亵衣裤的男人止血,背他回唐翰林宅第。这一路上,小春始终不敢和唐正熙说上一句话或看他一眼,好像只要再多接触一些些,她就要融化了。
但她知道,她的心似乎渐渐地不同了……
第四章
救了那名碰上歹徒的中年人后,因为他的伤势过重,小春和唐福日夜轮流照料,偶尔唐正熙空暇,想跟她谈谈话,小春总借故躲避开来。
有一次,他终于逮着小春,将她困在共用房子的墙角边,托起她的下颔,不容她躲藏的逼视着,“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啊!”可眼珠子骨碌碌的四周乱瞟。
“有!你明明就是在躲我!还是──你不习惯跟我在一起?”这一次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你讨厌我?”
“没有啦!”就是因为越来越不讨厌跟他在一起,她才非得躲着他嘛!
“少爷,小春得去换福爷爷的班,你放开小春。”
“我跟福爷爷说过了,他会看着病人。”唐正熙热力十足的眸子,一刻也不肯放松的盯着她。
“不喜欢我亲你?”
小春猛吸口气,双颊迅速绯红,想点头──点不下去;想摇头──又觉得没理由;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无话可说!只能以娇怯薄嗔的模样凝睇着他。
“那……就是喜欢啰!”唐正熙替她的表情下了注解。“再亲一次──”
“不!”小春这回反应可快了。“不要!不可以!”
但一见他似乎受伤的黯淡眼眸,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残忍,她随意抓个理由说:“少爷的胡子扎得小春……嗯……不舒服。”
“是这样啊!”唐正熙明显松了口气。不讨厌被亲就好,他可以不愿放弃一亲芳泽的权利。
“我也觉得胡子碍事,改天有空就去剃了。”以前他还说,有胡子才是男人的说。
见他好像又蠢蠢欲动了,小春赶忙岔出话题。
“少爷,福爷爷没跟你提小春成亲的条件吗?”
“成亲条件?”唐正熙揪起浓眉。“什么条件?好好照顾你?给你一间可以放自己东西的房间?或许把厢房重整妥当,就可以实践承诺……小春,该不会是因为没给你放私人用品的屋子,你就跟相公生气吧?”
什么啊!条件才不是这样呢!
她是说分房,只当名义上的夫妻!这福爷爷是如何传话的?
怪不得,少爷一心一意想跟她做真夫妻,对她如此……嗯,不合常理。
不过,他也是受害者,不能怪他。
可是,难道他们就该一错再错、错到底吗?
不!她得纠正这个错误。
“少爷,成亲是非常慎重的人生大事──”
“我同意。”唐正熙重重地点头。“所以,夫妻间是否互相喜欢也很重要──我喜欢你,你呢?”
被他热情的眼眸狂热的凝视,小春脆弱的心窝转瞬溃堤。
“不、不讨厌啦!”
他就爱看她这股娇怯柔媚的羞态,看得他身心逐渐紧绷,不断骚动着,再次向佳人进攻。
“小春……”他的手圈抱着她的柳腰,企图已经非常鲜明。
“少爷,我们不该……我们不可以……”她极力抗拒。
“为什么不该?为什么不可以?”活像逮到小绵羊的恶虎,在猎物临死前,仍不忘戏弄一番。
“我跟你……又不熟。”
“会越来越习惯、越来越熟悉的。”
“不──小春我……那个……肚子痛!”她抱住肚子痛叫。
“真的?为何不早说?”邪肆表情立刻一收,唐正熙展现出体贴柔情的好丈夫本色。“让我瞧瞧。”
“不用了!老毛病,休息就会好了。”每个月都会疼上一回的嘛!“少爷放开小春好吗?”
“再一下好吗?”真是软玉温香!活到二十四岁,他头一回了解这四字的含义,当软玉温香抱满怀时,是多么惬意舒爽的美好味道呵!
“少爷……那个……”
“哪个?”他陶醉地眯着眼问。
哎呀!教她如何开口嘛!
他是没亲她,可是……他的脸就贴在她隆起的曲线上,而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不停地往下滑……羞死人了啦!少爷怎么可以这样?
“别、别这样。”小春越急越无法好好说话。
“怎样?”认定她也喜欢自己后,他的行为越放浪不羁,越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你、你吃小春豆腐……”低喃的声语里有股浅浅的哭意。
“傻小春!夫妻间不可用吃豆腐,这叫调戏,相公在调戏小娘子。”
调戏比吃豆腐好吗?
“不要!小春不是少爷想的那样,小春不配当少爷的妻子,小春有──”她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却在重要关键时被掩住了小口。
“不许说这种话!小春绝对是我唐正熙的好妻子,这一生一世我绝对不辜负你!”唐正熙右手高举,向天立誓。“若我唐正熙嫌弃小春,认为她不配做我唐正熙妻室,若有此念,我将不得好死!”
“不要!不许发这种誓,不算、不算!”小春急切的拉开嘴上的大手呐喊。“少爷根本不了解实情……”
“我了解。”唐正熙抓住她的香肩。“我统统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哎呀!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