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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鬼灵精怪的顾倾城故意以惨绝人寰的歌声来拖延时间,以便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将内功散去四肢百骸打通经脉。在哑管家掷下火把的一刻,他将散去的内功猛地收回,骨骼在巨大的反压下瞬间缩小,及时挣脱了枷锁蕴掌拍出,将一脸不可置信的哑管家打了个措手不及。
四周烈火嚣腾,顾倾城与那厮缠斗在一起,燕楚楚也不闲着,迅速除去手脚上的镣铐……啥?燕楚楚也会缩骨功?NO,NO,NO!咱们的女猪脚除了轻功之外啥武功也不会,这在前面已经说明了。
那么她是如何挣断这玄铁锁拷的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还记得楚楚被铁索擒住前捡来的那一截金蚕丝么,那可是个好东西啊,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楚楚将蚕丝往镣铐上一缠,再一绞,坚硬的玄铁如同烂泥一般被蚕丝截断,咱们聪明的女猪脚自然而然地获救啦!
咳咳,言归正传……火势凶猛万分,整个铁房子被烧得如同烤炉,鞋子和滚烫的铁地板接触,发出阵阵不料的焦味,楚楚暗自焦虑:我们要是再逃不出去就真的只有烧死的份儿了,得赶快想个法子才行。
楚楚沉思片刻,忽的眼睛一亮,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渐渐浮上嘴角。
趁哑管家露出破绽之际,楚楚将早已夹藏在右手指缝的三根银针甩出,分别取哑管家上中下三处要害穴位。
早知燕楚楚没有内力,针虽精准,但没什么杀伤力。老管家抬手,轻而易举地打落三根银针,眼神甚是轻蔑,仿佛在嘲笑燕楚楚的不自量力。
楚楚也不恼,通红的火光将她的脸染得绚丽万分,透着几分从未有过的妖娆艳丽。她于火海中定定地望着哑管家,似乎在等待什么。
很快,哑管家身形一僵,张着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艰难地抬起手在胸口处摸索着着,手指颤抖得很是厉害。接着,他似乎从胸口扯出一样什么东西。
顾倾城卸下招式,定睛一看,瞬间了然惊道:“ 西域金蚕丝!好个楚楚,原来你方才扔出的三根银针只是幌子,目的竟是掩护这件暗器!金蚕丝在火光下会隐失不见,也难怪这老不死的没有发现……啧啧,这穴位可扎得真准,蚕丝毒直走心脉——没得救咯!”
“好了,别废话了……咱们,咳咳……出、出……咳咳!”燕楚楚被浓烟呛得猛咳几声,熏得连眼都睁不开。
顾倾城眼珠一转,三下五除二地迅速扒下老管家的衣服和面具,又捡起哑管家掉落的刀给他的要害补上几刀,这才一手揽过楚楚纤细柔软的腰身,大笑着纵出火海。
于是,就有了开始的那一幕……
“原来你就是名满天下的盗贼,你来这干什么?”似乎联想到什么,朱富贵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是吴府那个贱人叫你来的?她让你来偷什么?!”
“来拿这个哟~”顾倾城将手中那块黑乎乎的东西上下抛动着,似笑非笑道,“她让我来偷你皇陵的钥匙,不过呢,我的委托客户吴夫人已经香消玉殒啦,这宝贝儿没了主人,那倾城就只好勉为其难地代为保管咯!”
朱霖猛地摸向腰间,果然空空如也,宝贝钥匙不知在何时不翼而飞,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更为苍白。
楚楚暗道:我道那老狐狸怎么那么好心地陪我闯这阿鼻地狱,原来他早已知晓这里的一切秘密,死皮赖脸跟着他们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掩藏他觊觎皇陵钥匙的真正企图,只等着能偷走钥匙后就万事大吉。
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啊,如此完美的演技,如此精细的布局,恐怕是再聪明的猎手也不是他的对手罢。
朱富贵突然纵声大笑起来,“霖儿,霖儿,瞧瞧你一心要救的都是一群什么样的蛇蝎鼠辈!忘恩负义的小人啊,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吗!”
司徒瑾以剑撑地,沉声道,“你这利欲熏心的守财奴,别拿那贼子和我们比!”
“哼,都一样!你们想要这宝藏,我偏不给你!我宁可亲自毁了这一切也不会让外人得到!来吧,炸毁一切吧!”
意识到朱富贵要做什么,朱霖跌撞着扑上去,尖声叫道,“爹!不要!”
“这个疯子!”
顾倾城低咒一声,将手中的匕首朝手执火折子的朱富贵掷去。
但是,已经晚了……
在匕首扎入朱富贵胸口的同时,扫落的火种点燃了裸…露出来的火药引线,嗤嗤作响的火光迅速蔓向地底掩埋的陶罐。
朱富贵抹了一把胸口,望着满手的鲜血痴痴地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他猛地伸出钢爪般的手死死扣住朱霖的脚踝,沙哑低弱的声音如同地狱爬出的鬼魅,“霖儿,爹要死了,爹要陪着这些宝藏一起下地狱了……你,你陪着爹一起死……好不好?好不好?”
朱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瞪大眼睛看着陷入疯狂的朱富贵,哀声道,“爹,爹……”
顾倾城踢了几脚沙土,还是无法掩熄急速蔓延的火引,遂对燕楚楚等人喊道,“弄不熄了,我们快出去!”
楚楚愣愣地点点头,指着朱霖道,“把他也带上吧。”
顾倾城皱了皱眉,一声不吭地掠过身去,一刀砍断朱富贵紧抓住朱霖不放的右手。鲜血喷薄而出,父子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低头看到父亲依旧紧抓住自己的,鲜血淋漓的断手,朱霖抽噎了几声,昏死在顾倾城的怀里。
六人刚离开密道出口十来丈,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如万雷轰下,皇陵爆炸所产生的灼热气流将来不及逃远的六人掀翻在地,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片泛白的天空。
树叶纷纷震落,众人还未从刚才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恢复过来,陵墓前的古宅也传来几声爆炸,万千豪华在这个晨曦中轰然倒塌,化为乌有。
房屋倒塌,被烈火烧尽。那冲天而上的火焰如同巨大的红莲层层绽放,仿佛积蓄了一生的力量只为在这一刻绽放……
楚楚突然想到一个传说:凤凰只有在烈火的磨炼中才能获得永生,在最痛苦的那一刻得到蜕变展翅,涅槃九霄……
眼前血红灼热的一片,楚楚再也无力睁眼。经历这一夜,已是恍若隔世……
烈火如歌,一切都已结束。日出破晓,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她实在太累了,懒得去思考什么‘过于执着于金钱与利欲所造成的人生扭曲’之类的伟大哲理,经历生死蜕变,她现在需要的,仅是一个安稳的美梦而已……
☆、第37章 红烧鸡膝盖
“东君盼与春归,却如是,冷清依旧。”
月色清辉,红灯烛曼。一黄袍公子于庄严肃穆的宫殿前负手卓立,对着一轮缺月叹道,“料得年年肠断,这未央宫还真是七年如一日的萧瑟。”
内宫总管徐贵自角门小跑上来,垂首恭立,“皇上,更深露重,还请早些歇着吧。”
“歇?朝臣制约,皇权分散,朕又如何能安心歇息?”说着又转回殿内,隐去脸上的忧虑,沉声道,“罢了,与你说这些也无用,让安淮查的事有眉目了?”
徐贵将手中的密函奉至韩子逸面前,用尖细冗长的鸭嗓说,“回皇上,这是大理寺卿安大人适才交予奴才的密函,因今日时辰已晚,安大人怕陛下已经歇息,这才吩咐奴才转呈给皇上,还请皇上过目。”
韩子逸揉揉鼻梁,顺手接过徐贵手中的密函,拆开看来。
扫视几眼,韩子逸目光变得越发凌厉,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自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
合上密函,韩子逸朝徐贵挥挥手,“无事了,你退下罢。”
想了想,又叫住徐贵,“那几人的行踪,可有下落?”
徐贵停身,低首道,“探子们前些日子在清流县打听到了那位姑娘的下落。不仅如此,那苏廷尉家的二小姐和司徒侯爷的小公子也与姑娘在一起,探子们怕露出马脚,不敢走近了,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们。不过看他们的路线,这几日应该到了凉城——这凉城可是毗邻北阳郡呢。”
“北阳郡么?”兀自望着扑火的飞蛾,蛾子在挣扎中化为一缕青烟飘散,韩子逸忽的一笑,“徐贵,你即刻召大理寺卿安淮和中枢右相杜文卿来见,就说……朕明日出宫,叫他们来商量出宫事宜,不得有误!”
出宫?这位年轻的主子一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别说出宫,便是逛御花园的次数也是极少的,也不知今日怎的了,忽然间便丢出了这么个决定。尽管心里一片糊涂,徐贵还是应了声喏,关门退下。
折起手中的密函,韩子逸悠然将其放至烛火上点燃,冷笑道,“前朝余孽啊,看来这司徒家还真是要造反了呢!”
“这叫啥来着,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就是这个!”
子时,凉城客栈内,苏茗端起一碗酒跳到桌子上,粗声道,“为咱们的死里逃生,干!”
“干!”顾倾城将酒碗凑过去一碰,仰头喝下。接着,他又倒了两碗酒,屁颠屁颠地跑到燕楚楚面前。
“楚楚,咱们来喝个交杯酒成不?”说完,他还朝楚楚美人儿倾吐一口清冽的酒气,当真个媚眼如丝。
楚楚一手执着蒲扇煽火,一手揭开炉子上的药罐盖子,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没见着我再给司徒瑾熬药么,再碍手碍脚的,当心我让你喝断头酒。”
顾倾城一噎,讪讪道,“赏个脸呗!”
楚楚白了他一眼,说,“我赏你一脸。”
天下有这么不通风情的女人么?当然是——有的……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