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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燕歌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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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谦道:“极端一点说,江湖上安宁了,国家内政也相对要稳定一些,从这个意义上讲,小兄弟在云水洞前全力一搏,实在称得上是一次壮举。”

  殷朝歌道:“于大人过奖了。”

  于谦一笑道:“我可不是在说客气话。圣火教此次行动有何目的,暂且不论,但如果行动得逞,就必然会接着有第二次、第三次行动,也就会由此涉及更多的江湖门派,引起更多、更残酷的仇杀。江湖中风波再起,对百姓也必然会有极大的侵扰,即便他们这次行动没有成功,近来京师一带江湖人物大大增多,京师的治安维护也比往常要困难的多了。”

  殷朝歌淡淡地笑,只听,不答话。

  于谦看了他一眼,道:“听陈兄说,小兄弟武功极高,不知出自何人门下?”

  殷朝歌对这个问题实在是很头疼,但于谦问了,他也只好说。

  他苦笑道:“家师姓严,严子乔。”

  于谦怔了怔,道:“严子乔?莫非是当年曾与云水禅师一起随成祖皇帝北征的那位子乔先生?”

  陈月朗道:“正是他。”

  于谦道:“子乔先生当年率圣火教精锐在漠北屡立战功,威名赫赫,于某记得,先皇在时,还曾多次念及子乔先生。于某对子乔先生一向十分仰慕,不知他现在可好?”

  殷朝歌道:“谢于大人惦念,家师自三十二年前退出圣火教后,一直隐居山林,不问事世。”

  于谦叹了口气,道:“如果武林人士、江湖好汉都能如子乔先生与陈兄一般.为国效力,何愁国家不能长治久安呢!”

  殷朝歌不觉皱了皱眉,道:“于大人,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谦微笑道:“小兄弟不要拘束,但讲不妨。”

  殷朝歌道:“在下以为,国家如想长治久安,其关键在于朝廷能体恤民情,为官者能清廉爱民。”

  于谦笑了笑,道:“但武林人物的力量也不可小估啊。”

  殷朝歌不觉提高了声音,道:“试问朝廷甲兵百万,比之武林人士,力量又如何呢?”

  于谦沉吟着,缓缓道:“昔年子乔先生所率圣火教精锐在北征中所起的作用就不用再提了,陈兄数年来经略东南,以一派之力抗击倭寇,给东南一带百姓就免去了不少灾祸。”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如武林人士都如处州叶家留、陈鉴胡诸人,聚众闹事,杀军造反,则天下岂非永无宁日了?”

  殷朝歌脱口道:“大人这话,在下不能苟同!”

  陈月朗一旁轻轻咳了一声。

  于谦一笑道:“陈兄不必担心,小兄弟快人快语,很对于某的脾气。”

  殷朝歌道:“据在下所知,叶家留杀官造反,啸据山林,实因不堪重税盘剥之故。近年来福建、江浙之银课,比太祖洪武之时,已增十倍,大人试想,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们,但凡能有一线活路,又怎会甘愿提着脑袋随他们造反呢?”

  于谦又一笑,但笑容已有些勉强:“小兄弟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近来边境事多,朝廷军费开支日长,所以赋税不竟渐增。”

  殷朝歌道:“成祖时之赋税比如今不知要少多少,却能数次率军深入漠北,扫清边患,现今官军数量并不比那时多,征战之事却要少得多,则所增军费又用到哪里去了呢?”

  于谦怔住。

  陈月朗忙道:“殷公子有所不知,庙堂之事……”

  于谦摆了摆手,苦笑道:“小兄弟的话,虽然不免尖刻,但确有道理,只是做起来,实在……实在太难了。”

  殷朝歌不觉歉然。人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与其说“旁观者清”,倒不如说“旁观者轻”。旁观者总是很轻松的。

  这正如弈棋。观弈之人又怎能体会得到弈棋者所承受的压力与来自各方面的束缚呢? 
 



  
第六章 白袍

 
  夜色正浓。

  殷朝歌急匆匆走过空荡荡的大街,拐进一条小胡同。

  呆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最让他头疼的,便是禇众养和大大小小的胡同。

  虽说呆在城里的时间不算短了,但出门时如果没有徽帮的弟兄陪着,只要一遇上曲里拐弯的胡同,他就转向。

  好在这条胡同他还算熟悉。

  穿过这条胡同,再往右拐,走上半条街,便是徽帮北京分舵。

  到现在还没有回去,第五名、司马乔一定都着急了。

  他们肯定会以为他是被大大小小的胡同绕迷了路了。

  保不准第五名已经派出徽帮的弟兄,正进行“全城大搜寻”呢!

  他心里不禁好笑,一面加快了脚步。

  他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因为他已看见胡同口一点晕黄的灯光。

  那是一个小面摊。

  殷朝歌记得初五那天夜里,他和司马乔还在这个小摊上吃过一碗热乎乎的汤面。

  一想起那辣辣乎乎的汤面条,殷朝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肚子里也咕咕叫了几声。

  面摊上只有一位客人。

  这人正捧着一碗面汤稀溜稀溜喝得正热闹。

  殷朝歌的脚步不觉慢了下来。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一时间,殷朝歌不觉有些紧张。

  今天一天里遇上的麻烦实在太多了。他可不想再遇上什么麻烦。

  吃面的人放下碗,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站起身,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殷朝歌不禁松了口气。

  人影一闪,吃面的人忽然就已站在他面前。抱拳道:

  “殷少侠,敝帮主有请。”

  殷朝歌一怔,笑了:“原来是铁大侠。”

  这吃面的人叫铁千秋,也就是在洛阳金刀庄被殷朝歌击败,还夺走了腰牌的那位白袍会的“铁长老”。

  殷朝歌笑道:“秋老也到京里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铁千秋压低声音道:“昨天就到了,因安排一些要事,所以没有去找殷少侠。”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有些古怪,神情似乎也有些不自然。

  殷朝歌心念一转,道:“当日在洛阳多有冒犯,铁大侠不要见怪呀。”

  铁千秋的脸忽然有些泛红,笑道:“殷少侠的武功,敝帮主亦是极为叹服的,铁某败得口服心服。”

  他看了殷朝歌一眼,伸手在脸颊上抹了一把,道:

  “只是殷少侠将‘大侠’这两个字硬安在铁某头上,真是叫我不自在得很。”

  殷朝歌一笑,道:“铁老哥真是快人快语,小弟也正觉得’少侠’这两个字卡得脖子很不舒服,很有些喘不过气来呢。”

  铁千秋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殷朝歌的肩膀。

  殷朝歌道:“洛阳一别,不知秋老一向可好?”

  铁千秋一面走一面笑道:“好是好,就是数月不见殷兄弟踪影,帮主一天要摔三四回东西,没事也要找碴训我们一通,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

  他忽然停住脚,道:“不过他老人家摔起东西来小心得很,古玩玉器那是从来不动的,只是捡最粗笨的青瓷家什摔,摔完了不心疼,训我们就训得更凶了。

  殷朝歌大笑。

  走过七八条小胡同,铁千秋停下来,轻轻吹了声口哨。

  高墙下打开一扇小门,一人低声道:“是殷公子来了吗?”

  铁千秋道:“正是。还不快去禀报帮主。”

  人影一闪,便已不见。

  铁千秋一拱手,道:“殷兄弟,请。”

  角门内竟是一处深宅大院。

  转过七八道门户,经过四五个跨院,殷朝歌才看见一点灯光。

  灯光在内院的阁楼上。

  殷朝歌一面随铁千秋往前走,一面暗自心惊。

  几乎每过一道门户,每过一处跨院,他都能看见黑暗中隐着七八条白色的人影。

  白袍会真正的实力比江湖传言竟还要强大的多。虽只匆匆一眼,殷朝歌已看出他遇见的每一个白袍人的功力绝不会比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差。

  楼上“呼”地一声,一扇窗户打开,秋水探出头大声道:“你们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请殷老弟上来?唉!

  真是怎样教也教不会的蠢东西,办事也不知道分个轻重缓急!”

  铁千秋缩了缩脖子,悄声道:“你听听!”

  秋水直拍胸口,叫道:“殷老弟,快上来,不要跟他们多啰嗦,老子有样好东西给你!”

  楼上花厅内烛火高烧,亮如白昼,当中一张紫檀圆桌上,却是空空如也。

  殷朝歌笑道:“大老远叫我过来,秋老连酒都不舍得请我喝一杯?”

  秋水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一扇画屏之后,忽然转出四名少女。

  她们的手中,都托着雕漆大托盘。

  一眨眼功夫,桌上就摆满了酒菜。

  秋水满意地点点头,道:“下去吧。”

  四名少女飘身退出,身法如风行水上,俊雅飘逸。

  殷朝歌不禁怔了怔,道:“好轻功。”

  秋水提起酒壶慢慢斟着酒,道:“好在哪里?”

  殷朝歌道:“最难得是身姿清曼,不带一丝烟火气。”

  秋水笑道:“你是夸她们的人呢,还是夸她们的轻功?”

  殿朝歌面上微微一红,笑道:“当然是夸轻功,这一手轻功心法,想必是秋老亲传喽?”

  秋水得意道:“那是自然。”

  他忽然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老弟可猜得出这几个小丫头的来历?”

  殷朝歌道:“来历?武林各大门派中,虽说除了少林、武当之外,皆收容女弟子,但最多者,当数峨嵋,她们是峨嵋派的?”

  秋水道:“不是。老弟只往最不可能的方向去猜。”

  殷朝歌笑道:“最不可能当然是少林,武当……”

  秋水的声音更低:“她们是我在嵩山后的松林里捡来的弃婴呢!”

  殷朝歌一惊,道:“真是少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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