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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的,是一个身着一袭月白长衫的女孩子。
女孩子站在司马乔身后,正皱着眉看着皱着眉的殷朝歌。
第五名又道:“好漂亮的小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
殷朝歌恍然一笑,冲女孩子招了招手,道:“潇潇,来见过第五帮主。”
第五名笑道:“你们是一起来的?这就是……”
殷朝歌脸颊微红,笑道:“是。”
木潇潇悠悠然走过来,微笑道:“久仰第五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第五名咧嘴笑着,伸手摸着颔下稀稀疏疏的几十根胡须,道:“嘿嘿,老人家这付嘴睑,能给人以‘不凡’的感觉?小姑娘真会说话。”
木潇潇一下红了脸,很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可没想到第五名这把年纪了,又身为徽帮一帮之主,居然会这样说话。
殷朝歌笑道:“第五帮主大概从未受过如此的称赞,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说话就不免有些颠三倒四的。”
第五名笑眯眯地打量着木潇潇,忽然瞪了殷朝歌一眼,道:“哪里哪里,是我老人家一见这位潇潇姑娘,顿时心里酸气冲天呀。”
殷朝歌道:“哦?”
司马乔不禁也笑道:“这话怎么说?”
第五名正色道:“只恨我老人家不能年轻四十岁,不然的话,这样美丽动人的小姑娘又怎会跟着你这个不良少年四处乱跑?”
木潇潇脸更红,笑道:“谢帮主美言。”
第五名笑道:“小姑娘怎么也跟着这小子帮主、帮主地乱叫,难道我老人家这把年纪了,还不能听你叫一声‘伯伯’什么的?”
司马乔笑道:“说起来也有个把月没见面了,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怎么第五帮主还是老样子,见面就想沾人点便宜?”
第五名瞪眼道:“老子跟小姑娘说话,你小子插什么嘴!只怕你赶着老子叫好听的,老子还懒得搭理呢!”
他转脸笑道:“殷小子,你敢不让她叫?”
殷朝歌只是笑。
木潇潇嫣然一笑,福了福,道:“第五伯伯。”
第五名顿时将眼睛都笑没了,忙道:“好,好,潇潇真是个好姑娘。”
司马乔冲殷朝歌眨了眨眼睛,道:“殷兄,你见过如此不懂规矩的人吗?”
第五名立马急了,跳起来道:“老子怎么不懂规矩了?
咹?老子怎么不懂规矩了?”
司马乔道:“木姑娘叫也叫过了,我怎么看你连给一点见面礼的意思也没有?”
第五名一怔,旋即笑道:“对,不错,亏你小子提醒。
不然老子一高兴还真给忘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周身上下乱模一通。可摸了半天,也没拿出样东西来。
殷朝歌叹了口气,淡淡道:“第五帮主赖账的本领可算是天下第一。当面说好的事,不等转脸,当面就能反悔!”
第五名尴尬地笑了笑,道:“好姑娘,伯伯一时手头不太方便,你看……”
木潇潇笑道:“伯伯太客气了,什么见面礼不见面礼的,潇潇不要。”
第五名道:“那怎么行,那怎么行。”
殷朝歌道:“就是,我和司马就是见证人,说定了的事么,不给那可说不过去。”
木潇潇跺了跺脚,嗔怪道:“殷大哥!”
司马乔笑道:“木姑娘,你别听他满口‘那怎么行’,其实,一听你说不要,他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木潇潇笑道:“司马大哥,你就别再难为第五伯伯了!”
第五名叹道:“听听,听听,潇潇多懂事,哪像你们两个坏小子,一点也不懂得尊重老人家!”
说笑间,他们也已到前厅。
前厅门外,文向荣等江南七大分舵舵主叉手而立,一齐恭声道:“参见帮主。”
第五名一面往里面走,一面摆手道:“罢了罢了,少在老子面前假惺惺地来这些虚礼!”
文向荣冲另外六人眨了眨眼睛。六人都报以苦笑。
一听第五名的口气,他们就知道今儿如果不耍些滑头手段,日子绝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了。
但第五名坐定后,面色却很平常,并不带一些怒色。
他那张皱得像个干核桃似的脸上,甚至隐约间还带着点喜气。
他抬手指了指殷朝歌,道:“这位殷朝歌公子,就是云水洞前大战幕容冲天那一位,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文向荣七人忙抱拳道:“久仰,久仰。”
殷朝歌含笑还礼道:“各位前辈客气了。”
第五名又指着司马乔道:“司马乔司马公子,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秋……秋……秋水老儿对他,也是很佩服的,这个……”
他本想说出司马乔的名头,但“秋风客”这三个字在江湖上可谓是臭名昭著,说出来只怕司马乔面上难堪,只好中途改口。
只是这一改口却“改”出了个笑话。
司马乔已接口道:“司马乔乃江湖上一个下三滥的小角色,第五帮主过誉了。”
这下文向荣等人着实吃了一惊。
司马乔这个名字他们可都不陌生。
他们实在想象不出,帮主与匪号“秋风客”的司马乔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第五名刚才说秋水对司马乔也是很佩服的--秋水怎么会佩服一个采花大盗呢?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可帮主既然发了话,他们也只能堆起笑脸,跟这个“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客气一番。
第五名看着司马乔,歉然一笑,这才拉过木潇潇,道:“这位木潇潇木姑娘,乃是老子的宝贝女儿,你们以后在她面前,都得客气点,老实点……啊,知道吗?”
七人齐声道:“参见大小姐。”
虽然他们不知道帮主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女儿来,但心里都明白,今儿大概不用担心会受帮主的责罚了。
这可都是这位“大小姐”给他们带来的好运气。所以他们对木潇潇的态度尤其恭敬。
第五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客气话就说到这里吧,谈谈正经事了。钱庄被劫的详情到底怎样,查出了一点线索没有?赵纵,你先说。”
扬州分舵主赵纵也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
其实,大厅里除了第五名,殷朝歌,司马乔,木潇潇外,其余七人无一不是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只不过他们相貌、体态、高矮各有不同而已。
比如说,文向荣胖而不失文雅潇洒,孙昭胖的豪爽,包金铭胖的蠢,吴泰胖的油滑,李俊胖的阴险,只有赵纵胖得很单纯,看上去简直就是个肉球。
赵纵道:“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第五名道:“废话!捡要紧的说。”
赵纵忙点头,点得两腮肌肉一阵乱颤,道:“据钱庄 … …
的伙计说,来人都是黑巾蒙面,武功都很好,下手干净利落。”
第五名道:“怎样个干净利落法?”
赵纵道:“现场除了一片乱七八糟的脚印,他们什么也没留下。”
第五名道:“嗯。后来呢?”
赵纵道:“属下曾亲自出面拜会了扬州附近各派首脑人物,但所有的人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名皱起了眉头。
赵纵道:“属下想来想去,并没有与江湖上什么人有过梁子……”
第五名皱眉道:“其它分舵的情况呢?”
孙昭道:“情形和赵舵主说的都差不多。”
第五名沉吟道:“手法完全一样,又是同一天。嗯,看来是同一伙人干的,是统一行动。”
孙昭道:“属下也这样想。”
第五名目光闪动着,道:“人员伤亡怎样?”
文向荣道:“怪就怪在这里,十七个被劫钱庄,无一人死伤。”
第五名的目光暗淡下来,喃喃自语道:“只要钱,不伤人,不像是圣火教干的。”
赵纵道:“帮主,属下以为,只可能是圣火教干的。”
第五名道:“为什么?”
赵纵道:“每个庄里都安排了两三名好手,他们的功力虽不敢说有多高,亦是可与江湖上的二流好手相抗衡,据他们说,来人的武动很高,他们几乎都是在一两招间,便被制住了。”
第五名道:“也不是只有圣火教里才有高手嘛。”
赵纵道:“可十七个地方同时下手,除了圣火教,又有哪一个帮派能同时出动几十名一流高手呢?”
第五名慢慢点头道:“也对。”
赵纵的话的确有道理,十七个钱庄同时被劫,洗劫每一个钱庄的都不下十人,能在一夜之间同时出动几十名一流高手、近二百之数的人手,且能在现场及作案后不露出一点珠丝马迹,也只有圣火教才有这样的实力。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李眉。
李眉可是在戒备森严的徐州分舵内被无声无息地绑走的,除了圣火教,还有哪一个帮派有这样的能力呢?
再说,徽帮与江湖各派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近两个月来,也只有圣火教在对他们采取一些行动。
看来,应该先从李眉失踪这件事下手。如果李眉是被圣火教绑走的,则钱庄也一定是圣火教洗劫的。
杭州分舵舵主包金铭忽然道:“事情发生后,帮中弟兄们都很不安,此事该如何着手,如何处理,还请帮主明了。
一眼看去便觉得很蠢的包金铭果然脑子不太灵光。他这句话说得绝不是时候。
果然,第五名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包金铭虽蠢,这下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因为第五名虽然在笑,却笑得很冷。
好半天,第五名才冷冷道:“什么事都要老子明示,要你们是干什么的?看看你们,咳,一个个养得又白又胖。你们再看看老子,老子身上还有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