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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名道:“什么东西?”
司马乔道:“当然是藏宝图,这还用问?”
第五名想了想,道:“你们吃准了一定是圣火教干的?”
殷朝歌笑道:“是不是圣火教干的,马上就能知道了”
*** *** ***
信笺很讲究,字也很讲究。
素白的信笺上是两行颇见功力的行草:
“今夜子时,城北,运河边,十里长亭,带云水老和尚的藏宝图来换人。过时不候。”
第五名一翘大姆指,道:“殷老弟,你可真是神人!”
虽说信笺上并未署名,他们也都清楚这信一定是圣火教的人写的。
因为信中提到了藏宝图。
只有圣火教才知道云水禅师手中有半张藏宝图,而且也只有圣火教才知道能用李眉来要挟殷朝歌。
第五名又仔细将信看了一遍,道:“奇怪。”
殷朝歌道:“怎么了?”
第五名道:“圣火教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会不知道你也没有拿到云水的宝图呢?’”
殷朝歌笑道:“人到底是人嘛,要是什么事他们都知道,还有咱们立足的地方吗?”说虽这样说,他也不得不佩服圣火教的神通了。
李眉昨天刚到徐州,昨天夜里就被绑架了。而殷朝歌来徐州分舵不过一个多时辰,这封信也跟着来了。
这说明他们的行踪圣火教是一清二楚。
殷朝歌忽觉得背上有点凉嗖嗖的,像是身后正举起了一柄杀气森森的利剑。与这样的对手打交道,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第五名却来了精神头。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里,圣火教便让他吃了四次亏,昨夜的事更是让他大大地丢了一次面子,这下总算逮着报复的机会了!
一想起北京分舵被杀的四名好手和被洗劫的十七家钱庄,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如果现在他面前就有圣火教的人,他非得扑上去咬死他七八个、十来个才解恨。
可惜的是圣火教的人一直不露面,而他也找不到一向神出鬼没的圣火教的行踪,更查不出圣火教的总舵到底在哪里。
现在,他们自己冒了出来,送上门来了,第五名自然很兴奋。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构思好了夜间的行动方案。
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是第五名一向的行事风格。
他夺过殷朝歌手里的信笺,顺手一扔,道:“看什么看,走。”
殷朝歌不走。
他又拿过那张信笺,道:“走?走哪里去?”
第五名道:“去十里长亭。”
殷朝歌道:“信上写得很清楚,今夜子时。咱们现在去干吗?”
第五名道:“老弟,你也太实在了。咱们可以先去看看地形,老子就好安排人手,先行埋伏,只等他们一到,就冲上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殷朝歌头也不抬,自顾看着信笺,道:“帮主是想找圣火教的人出口恶气吗,还是想去救李姑娘?”
第五名怔了怔,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同吗?小眉子自然要救,这口恶气也是不可不出!”
殷朝歌淡淡道:“一旦乱战起来,帮主能保证李姑娘的安全吗?”
第五名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想说“能”,可这个“能”字又如何说得出口。
人就是从他手里丢掉的。
在徽帮自己的分舵里,他都无法保证李眉的安全,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呢?
圣火教敢明目张胆地露面,自然是因为李眉控制在他们手里,如果真的按他方才所想行事,除非是不想让李眉活着回来了。
殷朝歌道:“帮主想过没有,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圣火教的监视之中。”
第五名一转念,背上顿时也起了一阵凉嗖嗖的感觉。
他想起了刚才疏忽了的一个问题。
圣火教为什么这次自己冒了出来,主动送上门来了?
仅仅是因为李眉已被他们控制住,所以有恃无恐吗?
从来就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圣火教又怎么会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来应付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呢?
大厅里一时沉寂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四个人的眉头都紧紧地皱着,在眉心聚起几道深深的皱纹。
第五名干核桃似的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一时间,厅内只听得见四人轻微的呼吸声。
终于,殷朝歌的眉头渐渐散开,几乎同时,第五名的眼睛也开始发亮。
殷朝歌又拿起那张信笺,看了看,又看看第五名。双眉一展,道:“看来也只能这样办了。”
第五名微笑点头,慢慢道:“虽说如此,还是应该做些必要的防备才是。”
司马乔看看他,再看看殷朝歌,道:“你们有办法了?”
第五名和殷朝歌含笑不语。
木潇潇道:“想出好办法就快说嘛,想把人急死呀。”
“能有什么好办法。”殷朝歌淡淡一笑,道:“既然人家已经开出了条件,就按他们要求的去做呗。”
“你是说拿图去换人?”
殷朝歌点头。
司马乔有点被绕迷糊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殷朝歌几眼,道:“殷兄,你别是急出毛病来了吧?”
殷朝歌摇头,只是笑。
木潇潇道:“云水大师手里的半张宝图不是没找到吗?
你拿什么去换人?”
殷朝歌道:“拿它。”
他指着第五名。
第五名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个纸卷,他正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方绸将纸卷裹起来。
司马乔伸手夺过纸卷,打开一看,就愣住了。
木潇潇拿过来看了一眼,也愣住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藏宝图,只是一张白纸。
司马乔直愣愣盯着手中的白纸,忽然一笑,道;“就拿着它去?”
第五名大笑道:“怎么?司马乔老弟对这张图不满意?”
木潇潇道:“也算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圣火教的人可不是傻子,有这么好骗?”
第五名笑眯眯地自笔架上抽出了一杆笔,蘸上墨,在纸上横七竖八,曲里拐弯地挥洒了一通,笑道:“这样总差不多了吧?”
司马乔大摇其头。
“司马,你放心,圣火教的人是不会怀疑的,怀疑也没有用。”
司马乔道:“我不懂。”
木潇潇也道:“我也不懂。”
殷朝歌笑道:“首先,圣火教的人并不知道这半张图是什么样的,其次,黑夜之中,我只是远远冲他一晃,他们又怎能看得清这上面画了些什么呢?”
第五名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云水洞中的半张图纸是被你们取走了。”
第五名的推断无疑是很有道理的,这可从圣火教绑架李眉这个行动本身得到证明。
仅仅李眉这个人,对于圣火教来说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他们绑架她的目的自然是冲着宝图。
直接自徽帮徐州分舵内绑架李眉,且能让文向荣这样的高手丝毫没有警觉,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此可见圣火教为了能成功地绑架李眉,一定在事先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和极其周密的计划,而且一定有大批高手参与此事。
司马乔恍然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只要说这就是那半张图纸,就算他们不十分确信,也只能希望这就是真正的图纸。”
第五名拍了拍他的肩,得意道:“司马老弟,平日里闲来无事,还是应该多读点兵法,这就叫‘兵不厌诈’,懂不懂?”
“如果他们当场就要仔细地验证呢?”木潇潇仍然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好:“他们手里已经拿到了那半张宝图,只要仔细对照一下,不就看出真假来了?”
殷朝歌道:“即便如此,我们已赢得了时间,只要赢得了时间,就能相机而动。有第五帮主这样的大高手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五名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殷朝歌道:“再说,他们验证此图的真伪时,注意力必定会集中到图上来,对李姑娘的警戒也必定松懈。”
司马乔眼中冷光一闪,道:“真希望他们当场就验证真伪呢!”
殷朝歌会心地一笑,道:“不错,那半张宝图我曾仔细看过,十分地复杂,如果他们想验证,就必须将那半张拿来仔细比较才行,这样一来…··。”
司马乔抢着道:“这样一来,咱们不仅能救回李姑娘,还有可能夺回那半张图!”
木潇潇皱了皱眉,道:“还是不妥。”
第五名道:“你说。”
木潇潇道:“我记得殷大哥说过那半张宝图是绘在一张羊皮上的,咱们要是拿张纸去……”
第五名一拍脑门,道:“不错,不错,多亏你提醒。”
他一扬头,冲厅外高声道:“来人!给老子拿几块羊皮来!”
第十五章 垂钓者与被钓者
子正。徐州城北。
十里长亭。
长亭前,六名黑衣大汉分列四行,雁翅般排开,用又长又细的竹竿高高挑起六盏明亮的灯笼。
长亭内外方圆二十步内,被灯火照得通亮。
长亭的左面是苇草丛生的广阔的河滩,右面是宽阔的官道,官道边有茂密的树林。
殷朝歌、司马乔、木潇潇在三十步外停下,停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他们能看清长亭内的人,长亭内的人却看不清他们。
亭内只有一个人。一个身着一袭深灰色长袍的中年人。
如此重要的场合,圣火教会只出动七个人?李眉又在哪里呢?
殷朝歌并不担心树林内有圣火教的埋伏。
树林里的确有埋伏。
第五名设下的埋伏。
文向荣、赵纵等江南七大分舵的舵主率领二十余名徽帮徐州分舵的好手正自殷朝歌身后的密林里悄无声息地向长亭方向迂回。
看着远远地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