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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人哪来这般高深的武学?”心知他必然另有奇遇,一手拂髯,呵呵笑道:
“原来是范老弟……”
就在他话声未落,大树上又翩然飞落两条人影,那正是方璧君和修灵凤。
闻公亮目光一抬,喜道:
“范姑娘也来了,这位……”
方璧君朝他笑笑,说道:
“她是武当六指神翁修老前辈的掌珠修灵风。”一面朝修灵凤道:
“妹子,这位就是闻山庄。”
修灵凤朝闻公亮敛衽一礼,道:
“晚辈见过山主。”
方璧君拉着修灵凤的手,说道:
“山主原谅,咱们救人要紧,妹子快随我来。”
说完,急急朝佟仲和等中毒昏迷的三人走去。
申公豹侯延炳色厉内荏,歪着头,一只炯炯目光,只是盯注着范君瑶,过了半晌,忽然
徐徐说道:
“范少侠方才使的,究是什么功夫,居然能挡得住兄弟‘天毒指’一击!”
范君瑶冷笑道:
“你可是怕了?”
申公豹一阵嘿嘿干笑道;
“兄弟并不是怕,只是不愿和你范少侠为敌。”
范君瑶大笑道:
“你要寒玉掌慕容元、紫煞掌秦士贵率领四辅,志在把我生擒活捉,还说不愿和我为
敌?”
申公豹正容道:
“兄弟一再交待,不得伤了范少侠,只此一点,是以证明兄弟对范少侠并无敌意,今日
之事,兄弟想奉劝范少侠,最好全身而退……”
范君瑶道:
“我要是不退呢?”
申公豹面有难色,忽然神色慎重以“传音入密”说道:
“范少侠和大洪山闻公亮非亲非故,何苦替他挡横?上次在大洪山,范少侠已经犯了大
错,这回不可再错了。”
范君瑶冷笑道:
“我错在哪里?”
申公豹微微摇头道:
“兄弟无法奉告,少侠日后自知。”
范君瑶冷冷一哼道:
“侯朋友果然不愧申公豹之名,你想在范某面前施行挑拨离间之计,那是看错人了。”
申公豹皱皱眉道:
“范少侠不肯见信,兄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是范少侠如若破坏了今日之事,兄弟固
然无法交差,你范少侠日后只怕也难以……”
难以什么,忽然住口不言。
范君瑶大声道:
“你说,我难以什么?”
申公豹为难的看了范君瑶一眼,仍以“传音入密”说道:
“兄弟可以再举一例,有一段时间,兄弟曾经离开天毒府,一直跟在你范少侠身后,暗
中保护于你,范少侠大概也可以回忆起来的,兄弟无法和你说明,总之,你范少侠不该和天
毒府为敌,兄弟也并不是你的敌人。”
这话,真把范君瑶听糊涂了,听他口气,再看他神色,似乎说的十分诚恳,不像有假,
心中顿觉疑信参半。
他们说话之时,范君瑶已把“天毒指”解药,喂了佟仲和、董崇仁、董崇义三人。
修灵凤走到范君瑶身边,说道:
“范师哥,你没问问他,我爹是不是他害死的?”
范君瑶听他提到师傅,不觉又挑起了心头愤怒之火,目注申公豹,大喝道:
“姓侯的,你还口口声声说不是我的敌人,你倒说说,我师父和少林明善老师父,是不
是你杀害的?”
申公豹脸色微变,苦笑道:
“范少侠日后自知。”
范君瑶嗔目道:
“师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你今天就说。”
申公豹抬目道:
“范少侠不要*人太甚,兄弟不愿意说,也是为了你好。”
范君瑶锵的一声掣出长剑,目中寒光暴射,喝道:
“姓侯的,你再要不说,范某就不客气了。”
申公豹大笑道:
“兄弟只是不愿意和你动手,并不是怕了你,好吧,兄弟不妨告诉范少侠,六指神翁和
少林明善大师,确是中了‘天毒丹’奇毒致死。”
范君瑶听的双目发赤,切齿道:
“如此说,我师父和明善大师果然是你害死的了。”
申公豹道:
“兄弟只是奉命行事,交由本府诸总管执行,也可以说和兄弟毫不相干……”
修灵凤目含珠泪,娇叱道:
“姓侯的老贼,我先杀了你,再回去杀姓诸的。”一手撤剑,正待朝前扑去。
范君瑶伸手一拦,说道:
“师妹且慢,咱们问问清楚。”
修灵凤道:
“姓侯的老贼已经招供了,还问他作甚?”
申公豹阴恻恻尖笑道:
“兄弟只是不愿和范少侠动手,至于其他的人要来送死,侯某照杀不误。”
方璧君缓缓伸出手去,一把握住了修灵凤的玉手,轻声道:
“妹子,范大哥说的没错,父师之仇,不共戴天,仇人是谁,自然要问清楚了才好,听
他口气,好像姓侯的身后,另有主使的人,那人才是杀害伯父的真凶。”
范君瑶手横长剑,凛然道:
“侯朋友是奉谁之命?”
申公豹道:
“这个恕兄弟歉难奉告。”
范君瑶又道:
“杀害我师尊和明善大师,总有原因吧,那是为了什么?”
申公豹道:
“兄弟只知那也是为了你范少侠,旁的兄弟就不知道了。”
“放屁。”范君瑶勃然大怒,长剑一指,厉喝道:
“范某倒要看看侯朋友说是不说?”
申公豹目中精光进射,仰天大笑道:
“范少侠可是真要和兄弟动手么?”
范君瑶凛然道:
“不错,咱们不妨打个赌,三招之内,在下若是胜不了你,你就不用说了。”
申公豹道:
“范少侠口气不小,别说你未必胜得过兄弟,就是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范君瑶长剑朝他一点,厉声道:
“那我就杀了你。”
申公豹大笑一声道:
“你范少侠也把侯某看的太没用了……”话声未落,突然僵住了。
原来他在大笑之际,忽然感到范君瑶长剑朝前一点之势,竟然从他剑上涌出一股浓重的
杀气,森寒*人,心头不禁暗暗一惊,这真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一个武当俗家门人,竟会有这
等高深的武学。不像他这样长剑一动之势,就会从剑上涌出杀气来,足见他剑上造诣,已经
到了上乘境界,就算武当掌教天宁子,也未必练到他的境界。
范君瑶手横长剑,朝前*上了两步,就凝立不动,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熠熠精光,凝注
着申公豹,一字一字的道;
“你说是不说?”
他手上一柄长剑,此时也好像在放射着奇异的光芒,宛如一泓秋水,奇亮夺目,锋芒毕
露!寒电般的目光,精练似的剑光,相映生辉,好像已把申公豹侯延炳罩定了!
申公豹也在此时,从他大袖中取出一柄两尺六七寸长的黑玉尺,当胸直竖,同样的凝立
不动。
只听九头狮子闻公亮道:
“天毒尺!”
范君瑶没再*上去,他手中的剑,也没有递出,但申公豹已可感觉到从他剑上*出来的
杀气,已经越来越重了!
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也铿锵震耳!
他身为一府之主,几乎被他范君瑶震慑了,站在那里,竟然也不敢移动一寸。他神情严
肃,比方才闻公亮一步步的*去,还要显得紧张。
那是他知道自己在功力上,也许稍逊闻公亮,但闻公亮决难挡得住旁门第一毒功的“天
毒指”,但此刻的情形不同了!
他已经看出范君瑶一身功力,竟然不在闻公亮和自己两人之下,尤其在剑上的造诣,似
乎更为精湛,这可以从他剑上发出来的*人寒锋,就可以证明,自己纵有“天毒尺”护身,
但是否能挡得住对方凌厉一击?此时连他自己也毫无把握。
他知道自己只要稍为一动,就难免露出一丝空隙,高手过招,只要有一丝空隙,就是给
人可乘之机,自己这样以静制动,纵或不胜,也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场中两人,各自凝竟不动,气氛却愈来愈显得紧张。
九头狮子闻公亮一脸俱是关切之色,目注两人,身上一袭长袍,都在无风拂动。
方璧君自然更显得紧张,一手紧握剑柄,一手还扣三支穿珠神针,掌心直淌汗水。
只有修灵凤睁大一双凤目,已经感到大是不耐,怪他范师哥怎么还不发剑?
范君瑶和他对峙了半晌,徐徐问道:
“侯朋友那是真的不肯说了?”
申公豹僵硬的道:
“不错,范少侠一定要动手,那就请赐招吧。”
范君瑶陡地发出一声龙吟,但见一道森森寒光,矫若神龙,冲宵直上,刹时之间,剑气
弥漫,剑光强烈得令人无法睁眼!
就在此时,同时响起申公豹侯延炳一声大喝,一片乌云,像菌状般平地涌起,接连着响
起三声清脆的叮叮金玉交击之声!
剑光,乌云,倏然尽敛!
范君瑶手横长剑,脚下踉跄后退了三步。
申公豹侯延炳手中一柄“天毒尺”,已被削成三截,宛如斗败的公鸡,双足一顿,破空
飞起。
范君瑶嗔目喝道:
“老贼,你给我留下。”喝声甫出,双脚一软,跌倒地上。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大家只看到申公豹的“天毒尺”被范君瑶削断,却没料到范君瑶
竟会突然昏倒过去,一时顾不得再去追那申公豹。
方壁君惊骇欲绝,急急俯下身去,口中叫道: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只见范君瑶双目紧闭,脸如死灰,昏迷不省人事。
修灵凤急得流下泪来,拉着方璧君衣袖,哭道:
“方姐姐,范师哥还有救么?”
闻公亮蹲下身去,双掌运起神力,替范君瑶全身推宫过穴,一面抬头问道:
“范姑娘,小兄弟只是中了‘天毒尺’上*出来的毒气,你不是有‘天毒指解药’么,
快喂他几颗试试。”
方璧君给他一言提醒,心中暗骂自己怎会想不起来?大哥脸色灰中带黑,明明是中了奇
毒!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