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非那个男人及时松手,搞不好连手臂都会被扯下……
说也奇怪。他怎麽会松开手呢?不是亟欲致自己於死地、要杀死自己吗?
「你、刚刚在说什麽啊?」居然大剌剌地在外人面前提及旅团跟火红眼!?问题是距离得这麽近,就算想装做没听到,也太牵强了些……
「……与你无关。这是我个人的私斗,跟你、跟诺斯拉家族甚至整个黑帮,都没有关系!」亮眼的金发微微遮住了表情。撇过头去的动作,稍稍泄露了属於少年的单纯心性。
「是喔~~」侠客忍不住苦笑,「那我能不能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
「我不会伤你性命。你只要装做什麽都不知道地、离开就好了……这里,我不能多留……你也是一样。」
侠客正打算反问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酷拉皮卡的手机又再度响起。
「是旋律吗?」
『……酷拉皮卡,我们已经回到诺斯拉宅第。你现在人在哪里?侠客也跟你在一起吗?』急切的声调响起,迅速的报告状况。
「嗯。有什麽问题吗?」撑起仍然无力的身子坐起。语气,依旧淡然平静。
『记得在友克鑫城……旅团里有个操作系念力者,可以操纵他人攻击……』
「我明白了。他已经离开,你可以放心。」打断她的说明。心底,隐隐明了旋律想表达的意思。虽然想报仇,不过,毕竟他也救了自己一命……
『酷拉皮卡……你还好吗?你还会回来吧?』担忧,从遥远得彷佛另一世界传递而来~~可以想见旋律的忧心、芭蕉的焦躁。
可是,真的还回得去吗?
「…会的,我一定会回去。」回去、跟你们道别~~
侠客看著自己的手机,思索著。
手机已经转成震动模式。除了方才的富兰克林、还有旋律,以及团长跟玛奇的来电……自己是一通都没有接听,任它们自己断线。除了预言诗和制约,究竟还在犹豫什麽,连自己都说不上来……
「……为什麽不接手机。」
「因为我每次玩游戏,通常会输。」这句倒不是假话。侠客不免有些赧然,「我怕万一说漏嘴,死得莫名其妙,岂不冤枉!?」
「你走吧!」取下隐藏真正眸色的隐形眼镜,薄冰般的湛蓝,直勾勾地瞅著棕金发的青年。
「……你不杀我?」青年忍不住挑眉。
「只要你不说出我的秘密,我的行踪,制约会在三天後自动解除。」
往外走了两步,终究,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为什麽装做不知道?」
「…我还没想到杀你的理由。」
「是吗?那麽、下次见面……」
「我们就只是敌人。只有死斗一途……请务必记住!!」
20
我想看见永远……
那个时候的你和我,我们
曾仰望同一片星空
许下互维生死、永不相残的誓言!
我曾经以为、那就是永远……
*******
…水声。
还有金属交互碰撞的清脆冰冷,在水面之上回汤。缓缓掀动的蓝,像蒙上了一层灰。失温的躯体,被冰冷的锁链缠绕……
…这情景,似乎在梦里见过……
********
鞭子,仍火辣辣地落在身上。
石造的牢房,总是会给予人们一种冰冷的感觉。灰蒙蒙地好似永远洗不乾净的沉闷色调,配以意味著监禁与折磨的刑具牢房,让人打心眼里冷了起来。没有任何多馀声响,原该静寂无声的空间里,只有长鞭划破空气的凄厉,却迟迟未曾响起痛楚的哀号。
是的。只要想到连最後的两对眼睛,都已经夺回……这痛,也不似痛了……鲜血,一滴滴地落在阴暗的地上,转眼间就隐匿在潮湿泥灰里。施刑者却是满头满脸的汗水、和无处可泄的惊惶怒气。
「混帐东西!快把火红眼的下落说出来!否则老子非要你的命!」语音未竟的同时,长鞕未曾减缓速度或力道,反而更急迫地落在受刑者的身上。原该白净无瑕的衬衣,早被鞭痕肆虐得破烂不堪;血染的痕迹,更是说明著受刑者所受的伤害,显得触目惊心!
闭著眼,酷拉皮卡沾染血痕的笑脸,教人著实无法移开视线。
「…我一个人,换你们三十条命,够本了。」低喘著吐出的言语,更是疯狂激怒著狱卒!没有理会这些人渣们的打算,也无视更加狠辣的酷刑。少年仅仅是喃喃自语地在心底默祷著。
『…我的族人们,终於都能安息了……』
「可恶!!」怨愤的咒骂,伴随著无情的鞭刑,持续落下……
好像,快下雨了……
*******
《三天前》
又是个雨天。
为什麽会回到这里,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灰蒙蒙的视线里,出现自己和夥伴们最後一次聚集的地点。荒废破弃的大楼群,彷佛也在张牙舞爪地想讨得一点祭品……那是、自己最後一次,见到所有人的地点!踩著无比沉重、却又说不出原因的心情,他极其缓慢地接近著。
就连看见富兰克林他们,自己也是一副无动於衷的表情。紧握著手机,并不是代表备战或挑衅,而是不紧紧抓住点什麽,就会觉得自己快被淹没了……
离开那聪慧得令人心惊的少年,心底,彷佛有什麽被牵动了。往日弃如敝屣的血缘亲情,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却像是所有灵魂的依归……不管是冷静睿智、或是决绝残忍,都比不上最後离别时的落寞神情,教人萦绕心怀。
并不是不懂少年的恸。就是因为明白,也能想像。从加入旅团算来,第一次查觉、自己似乎做了件罪无可赦的错事……
「搞什麽啊你!富兰克林他们没通知你吗?我们联络上团长了!」
面对飞坦的质问,侠客只是睁著灰蓝色的眸,一句话也不想说,沉默地看著众人。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
吵杂。
心,慌。
…自己很肯定,并没有忘掉窝金的死、自己的恸。那为什麽,轻易地,放弃报仇的机会……就算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尤其是有那麽多的机会……
因为、不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说话。」冰冷的恫吓语气,阴狠的恐怖眼神,让他觉得、好陌生。
「你不是已经顺利地潜入诺斯拉家族,同时也参加了阿玛迪斯家的聚会?!锁链手人呢?你应该也有看见团长吧?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愤怒,是飞坦现在唯一明确的感觉。没有告诉其他团员的、事实。
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猜测的事实!!
眉心微蹙。短暂沉默後,他仍选择摇头,一声不吭。
眸色一沉,飞坦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前。一直待在角落的玛奇,阻止了他。
「你做什麽?」刻意压低的声线,掩藏不了里面迸射的火花。
「你还没发现吗?侠客不能说话。」虽然不愿背上与团员私斗的骂名,但也不能放著不管吧!「他被下了『制约』,无法回答你的问题。」美眸流转,彷若洞悉一切地看著金发青年。「…侠客的身份,应该已经被识破了。」
「该死!难道我们就拿锁链手没辄吗?」信长猛地搥了下桌子,桌上的器皿全数弹落破碎。教人难受的静默,登时环绕在空屋内,久久不去。
「再去搜集情报吧!虽然团长叫我们不要动手,但也要先掌握敌人动态。」小滴看著大家,提出个较实际的方向。
「那就让侠客负责……」
「他不适合。」富兰克林语气和缓,但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
「侠客现在被『制约』限制,很多情报不能由他经手,可能会造成危险……更何况,情报的正确性也有待考量。任何一丝一毫的不信任,都有可能造成团员生命的丧失、旅团任务的失败……」
「好吧!那情报就由我来负责。侠客也由我负责看守。可以吧?」
玛奇不著痕迹地隔开侠客与其他人。心底,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飞坦或其他人……至少,让侠客全身而退,应该不算难事。只是这看似坚固、其实已经接近分崩离析的旅团,还能维持多久?
在望见富兰克林的眼光时,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未来,会变成什麽样子?
旅团,会变成什麽样子?
团长,你还没办法做出选择吗?
*******
我不明白……完全不能理解!!
避开所有人,奔驰过无数个山头。疯狂地以手撕裂所有触目所及的东西後,飞坦站在远得不知名的地方,登高远眺。狭长的眼里看不见景物,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思绪,也完完全全被一件事情占据。
这情况并不常发生,所以,他没有理性思考的空间,只能试图压抑……
压抑这几欲狂放的嘶吼、不至阻碍思路运行。
气愤,和更多的迷茫,完全掩盖了再相聚时的高昂情绪。
那一天,他意外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提出个荒谬至极的想法。
「开什麽玩笑?我绝不答应!!」凭什麽这麽任性?凭什麽抛下我们?飞坦的怒火,看在库洛洛眼底,是抱歉,也是无谓。
这个想法,早在脑中千廻百转过无数次。困难的并不是说服团员。而是……在这麽做之後,自己究竟想得到些什麽?
而且…能不能如愿……
看著眼前这与自己同样出身於流星街、也是少数几个自己愿恴相信的夥们,库洛洛努力思索著。什麽样的言语,才不至於让这旧日夥伴,变成明日的敌人?
「我并不是离开旅团,」百分之百的,谎言。「只是想卸下『头』的身份,恢复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