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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预定事项处理好之前,意外地染上风寒。高热不退,昏昏沉沉了好些天,才由房东太太找来医生治疗。理所当然地被念上好一顿,更被软硬兼施地半强迫留在屋内休息。直到现在。
翻查著手中的资料,将缺漏的部份一一补齐。这里,已经是最後一个地点。那一天,婆婆交付的木箱里,竟是有关窟卢塔族的全部资料!就连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的,里面钜细靡遗。当时,自己还真是有些愕然。比起尚未找齐的眼睛,这些资料的重要性及必要性,实在不大。可是,当他将眼睛全部还给族人,找回记忆的同时,几乎是立刻地想起这些文件!的确,族人们已经消失,窟卢塔族也已形同灭绝,那麽,留下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及证据,就是他最想做的事!
为此,他将猎人协会负责保存文件的书库、及猎人协会专用图书馆的地点,全部整理出来後,选择随机挑选的方式,进行备份。因为有尼特罗会长的特许,他可以任意进出这些地点,不须上报猎人协会。所以,自己是完全地、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像个寻常人般,溶入这座城市里。
如今,这件事也即将结束。接下来,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持续忙碌的脑子突然空闲下来,容易想起不愿想起的事。就连梦中,都无法避开那个人伤痛狂乱的暗色夜眸!寂静的夜里,彷佛都还听得见他眷恋情浓的呢喃絮语,感觉得到他情意缠绵地浅啄深吻……记得比忘记容易吧?以为早己淡忘的,却总是突如其来地涌现,那麽地、令人措手不及!
楞楞地看著眼前显然已经伫立在雪中许久的男人,他只觉得呼吸一窒!
坠入黑暗前,他只记得那双眸子……
只能记得…那双饱嚐痛苦的黑色眸子……
*******
这世上最炙人的想念,究竟有多痛?
「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出去!」
朝思暮想、失踪许久的恋人,竟然在苏醒後冷声硬语地要自己离开?思及在出发之前,雷欧力若有所指的问题,他有些楞怔了。看著眼前温雅秀丽的侧脸,僵直戒备的肢体,全身的力气,好像突然消失大半……雷欧力他…想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我曾经预想过很多种情况,但不是像现在这样……
「为什麽?」他很轻很轻地问,彷若轻叹。温柔的眼里,有著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给我一个罪名吧?……为什麽,现在才要恨我?」
像是受到青年话语的刺激,少年瞪圆了眼,恨声地怒吼著!「我恨你!本来就恨你!我一直以来都是靠著恨你来生存的!从来没有忘记!绝对不会忘记!」
疯狂的、叫嚣的,永远无法清醒的,恶梦……在血与火交织的夜,黎明前的冰冷悲恸,孤身一人挣扎生存,日以继夜地修炼,只以复仇为唯一生存目的……我的恨,你怎麽能懂!?
「我…知道……」就因为知道你的苦,所以才心疼,才自责。从来都只有带给你伤害,让你伤心。这样的我,又怎能值得你舍命相救?明明是最希望能保护珍惜的人,却是一再地让你受到、无法弥补的伤害……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一定觉得无所谓吧?别人的情感甚至感觉,跟你这个伟大的幻影旅团团长比起来,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是!!」我的爱与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罪、和我的罚,都由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好……
「我知道错了,真的。」慌张地扣住少年的肩头,只想让他冷静下来。忽视自己的痛,因为那跟少年心底的创口比起来,太过微小了。「我是真的忏悔过,真的後悔让你伤心……被你怨恨也是活该。先冷静下来,不然你又要气喘了。」忧心地低语著,边轻抚著背脊让他坐下。一如以往、甚至更加温柔爱恋的眼光,如今只会让他更难受。闭上双眼,勉强敛下心神,试图让自己不再慌乱。
是的,自己竟如此慌乱……这样…是无法赶走他的……
「……我够冷静。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明白。一千一万个不明白啊!「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你竟然还要我放开?」环抱著少年独有的纤细身躯,侧耳聆听著、以为再不能感受到的鼓动,他只觉得心脏好似快炸开似的,在狂喜与狂悲间挣扎。
「整整一年,我都在恐惧里度过。我不知道该怎麽让你明白我的感受,我也不知道我有哪一点值得你以命相救。我的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我也绝不放手!」
「所以……」清冷残酷的声音,嘲弄似地低喃著:「你又想强迫我了吗?」
双手,没有选择地松开。
不是的……从没有、那样想过……
「拥抱我,然後说几句道歉和蜜语甜言,我就该感激涕澪地接受?」
「不是这样的!!」
激昂的反驳,却在看见那双平静无波的湛蓝後,噤了声。或许,一直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以为解散了旅团,就能一帆风顺,海阔天空。却忘了最根本的,仇恨。不是没想过,将这个少年永远地禁锢在身边,爱著、恋著。
但是,怕失去他的笑容……
「我不想自欺欺人。我忘不掉也不想忘掉,族人们是死在谁的手中。虽然,或许被灭族也是一种幸福吧!免去我族人生生世世被追杀的厄运……」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低低地谱写出、最後的…落幕……
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想忘、不能忘,还是不敢忘……我怎麽能在爱著你的同时,又恨著你呢?
你怎麽能、说出这样的话……开脱我的罪,置自己於地狱的火海之中吗?!盛满惊愕的黑色瞳眸,伤痛慌乱地看著眼前人。别这样啊!别这样伤害自己!
别伤害……我最最心爱的你……
「你践踏我族的尊严!残害我族的骄傲!像你这样的人……」空灵的嗓音,却是突兀地住了口。失焦的眸,仿若即将碎裂的蓝色琉璃般,脆弱。
剩馀的话语,梗在喉头,就是说不出口!
像你这样的人,怎麽值得被爱!?我,又怎麽会爱上你呢……
晕眩感又一阵阵地袭来。勉强按压额角,想扼住那份该死的疼痛。别在这种时候犯病呀!必须赶快……和他划清界线。查觉少年不适地皱眉,满含关怀疼惜的双手,却无法伸出去。不想再被他恨,也不想让他伤心难堪了……
「……你走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叹息著,少年将生硬的背影留在原地,「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结束这段错误吧!
沉默了彷佛一个世纪,青年沉静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灵魂,早已被你、烙了印……」
*******
这、是不是个,无法更动的结局……
坐在风雪飘摇的黑夜里,让银白的月光洒满身上,是否能涤去一些些罪恶?刺骨的寒风,比不上心底的冰冷。最爱的你,最恨的我,要如何才能走在一起?无视身後传来的声响,更无视周遭站立著的人们,是怀抱著怎样的心思。
彷佛这世界会变得如何,跟自己再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放弃他,回到我们身边吧!」静静地看著他的背影,许久之後,芬克斯终於说出口。「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回来吧!」
「然後呢?忘了他?」自嘲的笑,苦涩得连自己的心都承受不了。昔日冷酷绝情的黑眸,变得温和美丽。即使,还装载著悲伤。「……我办不到。」
爱著他,比爱上自己容易。习惯了他若有若无的浅笑,习惯了他隐藏温柔的注视,习惯了他不吝给予的温暖,习惯了他……这个冬夜,变得比记忆中的每个夜晚,都更冰冷……从心底,结冻……
这个世界,也因为有了他的存在,而不让人那麽厌恶……守护他,成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即使只能从远处静静看著,即使只能让自己的身影从他的视线里完全消失!只要不再伤害他……只要他不再恨著、不再哭泣……
「我很感谢你们,没有在我赶到这里以前,对他出手。」微侧的脸庞,依旧和记忆中同样俊美,却是少了那抹、像是亟欲毁灭一切的疯狂!
「但是,仅止於此吧?」飞坦的眼底,有著难掩的痛楚与愤恨。「你不打算回来,连想都没想过,对不对?」
「是。」依旧是笑得一脸无辜自在,实在让人气不起来。
「你坦白得让人生气。」富兰克林无奈地摇头,嘴角也不自觉地牵动。这个家伙的确善变狂妄,恣意妄为。这麽固执的他,倒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爱上了某个人,原来会变得这麽死心眼。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生一世?
「我知道。」我的…朋友们……现在我终於体会到,这种不言而明的温暖,原来就是、友情。由衷地感激他们,没有再对酷拉皮卡出手,没有再让自己陷入两难的状况。这,是否可以解释为、他们已经愿意谅解?
「我们或许会气到杀了你喔?」小滴伸手推了推眼镜,考虑似地说著。
「你们可以攻击,不过我还是会还手。我不想死。」死了,就什麽都没了。看不见,摸不著,更保护不了……所以,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
「因为要保护他?」
「对。」
「他不领情也没关系?」
「没错。」
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众人开始无视当事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这家伙根本已经没救了。就算回来也没用啊!」信长把长刀往肩上一放,似乎颇为无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