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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中,除了一张方桌及两张长椅外,还有一张有如大长椅的破旧凉榻,便将客堂塞满了。
虽然如此窄小,但是小飞儿并不以为意,认为小木屋已足够自己住宿,而且甚为清静,有利自己习功,因此便在小木屋住下了。
但是小木屋只能供一人居住,可是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卧房内窄小的一张单人木床,要挤上两个人,当然会肌肤相触了。
两人同屋相处的头一夜,本名“庄秀云”的云姑娘,在小客堂中与小飞儿相对分坐方桌两侧,不停的教导小飞认字习练,而小飞初获教导识字,因此也兴致勃勃的习练著。
时至五更余,天色已然有些放亮,待远方传至鸡啼声,小飞才惊愕的望著天色,也才想起竟然习练了一夜?惭愧的望著对面满面倦色的云姑娘。
可是她却依然不停的教导著,竟然毫无歇息之意。
好奇且不解的默默望著她,见她不时伸手掩唇的打著呵欠,这才恍然大悟,她并非不疲累困倦,而是她不肯进入内室与自己同榻而眠,才藉著教导习字,拖延时光。
因此小飞立即合书说道:“没想到兴致勃然的习练中,时光竟然如箭飞逝,已然天色生亮了,拖累你一夜未歇,是我之过,你进房歇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去与莫大姊说一声,你今日不必习练歌技了。”
云姑娘闻言,心中一怔!似乎有些欣喜,但是似乎又想到甚么?因此立即摇头说道:“谢谢小飞哥的怜惜,可是小妹不敢违逆妈妈的吩咐,以免惹妈妈生怒,因此小妹在此打个盹便可,待会儿便去莫姨那儿。”
小飞闻言,也不勉强她,于是便步出房外。
而云姑娘眼见小飞儿离去,立即在方桌上和衣伏首,闭目休歇,依然不肯进入内间卧房。
小飞儿内功深厚,一两夜不睡,并无碍精神体力,日间无事时尚可复习新学的字。
但是云姑娘小寐片刻后,便匆忙前往莫姨那儿习练歌舞伎,因此午后返回小飞房内时,已是疲累得睡眼惺忪,尔后入夜之时,趁著小飞儿须往前楼巡望守护,便在一张客堂似大椅的凉榻上,和衣睡了香甜的一觉。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发觉身侧似乎有人?顿时心中一惊!急睁双目,却是黝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了,但是伸手摸索中,发觉身上有被褥,并且是在床榻上,身旁尚有一具身躯?
芳心大吃一惊!且惊惶得手足无措,尚幸身上衣衫完好,因此默不吭声的急忙退缩至床角,胡思乱想的静坐不动。
尔后!小飞儿从未曾勉强云姑娘进入内室床榻歇睡,便是在夜深人静,前阁大楼全然无事之后,小飞返回屋内,却见她疲累得蜷缩在大椅上沉睡,才怜惜的将她抱入内室同榻而眠,也从未曾趁机羞辱过她。
如此的情景,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光,直到有一天,老鸨询问她与小飞在一起的情况,云姑娘心慌羞怯得嗫嚅难言,因此被老鸨察觉有异?详细追问之下,终于知晓两人之间的情况了!
可是老鸨不但未曾怒颜责问云姑娘,竟然有些笑意的对云姑娘说明,初时未将她交由王二严训,却交由小飞照顾,实际上是因为她的身份来历不同一般买来的青倌,因此想藉由她拉拢小飞的心,可是云姑娘若再不与小飞裸身同榻而眠,万一小飞以后有了甚么异心,那么云姑娘以后的遭遇可就难说了……
老鸨似是有些无奈,但是似乎也有些逼胁之意,云姑娘怔愕的沉思一会儿,回思半个多月的时光中,每每半夜醒来时,大多是已然和衣在床榻上与小飞同眠,虽然他光著上身,露出与面部相同的疮疤肌肤,可是他却从不曾动手动脚的羞辱自己,因此已然知晓他虽然丑陋如鬼,可是心地善良,正直不欺暗室,与他在一起,不但不会受辱,而且还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而且自从开始与小飞哥同房居住之后,阁内的众多人,连鸨母也不再对自己凶言凶怒,莫姨也对自己笑颜教导,未曾叱斥逼胁。
便是那些凶狠的龟奴,不但不敢动手动脚,甚至皆对自己颇为照顾,可见皆是因为小飞哥之故。
虽然背地里,阁中的青红倌有不少令自己羞愤的风言风语,以及冷眼相待,可是也仅是如此而已,甚至也有人对自己有些谄色奉承,便是希望藉由自己之口,使小飞哥对她有好感。
由此可知,连鸨母皆因为对小飞甚为器重,连带的也对自己含有慈色,更何况是其他人?如果自己能使他们皆认定自己已是小飞的人了,或许更能因此免去其它不必要的屈辱。
因此云姑娘芳心挣扎半日,终于有了决定,若是自己被送往王二之处,必然会被逼得日日裸身,不但会遭到众多龟奴淫望,而且还会动手动脚。
若真如此,倒不如只与心地善良且正直的小飞在一起,纵然是裸身相向,想必不会遭到羞辱,而且与他在一起,还有一种被保护的感受,因此芳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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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二更末,三更初,小飞由阁楼返回木屋时,并未如往常一样在客堂中见到蜷缩椅上沉睡的云姑娘,心中好奇的返回内室,才发现她已在床榻上拥被而眠,而且雪白如玉的玉臂及一只修长玉腿尚裸露被外。
小飞眼见之下,突然一怔!半个多月了,她夜夜躲避自己,不敢上床歇睡,更别说解衣了,可是现在,她竟然……
怔望著沉睡中的云姑娘时,突然又发现床栏上挂著一些女子的衣衫及亵衣,而且还有一件粉色绣花肚兜,因此心中突然蹦跳如鹿,莫非在被褥下的身躯竟然是赤裸的?
小飞儿内心中惊异无比,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如此的改变?但是并未多想的便脱衣上床了。
半夜中!小飞突然惊醒,发觉被一只大腿压在身上,而且身侧的赤裸身躯,近在数寸之距,并且可感觉到含有如兰香气的鼻息,连连喷在肩颈之处,但是却不敢移动身躯,怕惊醒了她,到时便难再度入睡了。
直到即将黎明之时,小飞迷蒙中只觉身躯似乎被人搂住,但是突然又有一声惊羞叫声在耳旁响起,顿时惊醒侧望!
正巧见到云姑娘满面羞霞的抱著棉被由身侧翻入内侧,刹那间,一具雪白的身躯背部展现眼内。
云姑娘拥被翻入内侧之后,已然羞得立即将全身钻入棉被内,并且又羞又颤的哽咽说道:“你……飞……飞哥……人家自幼,除了父母外,至今只曾与……与你同居一室,共眠半个多月……因此你……在我的心中……你已是我的……我内心中唯一的男人……如今又……又……泣……泣……不论尔后是何等情景?你心中有何想法……我会永远记得你……”
小飞闻言,心知她至今尚有强烈的清白意识,言中之意,乃是与自己同榻而眠且有了肌肤之亲,因此心中已将自己当成了她唯一的男人。
小飞儿以前并不知情为何物?但是在青楼中混迹年余,已逐渐懂得男欢女爱的男女之事,并且如今年已十七,正当成长的青春期,因此也已有了男女情爱的幻想,可是不知为何,面对青楼中的众多年轻貌美的青红倌,竟然毫无一丝心动,或许在内心中,认为她们是烟花女子的关系吧。
现在,云姑娘尚是个年仅十四岁左右的纯真少女,可能尚不知情为何物?对自己并无情爱可言,仅是因为沦落青楼,在老鸨的安排下,被情势所迫与自己同床共眠半个多月。
没想到她却因为出身书香门第,深受礼教的束缚,才将自己视为她的“男人”。
虽然其中并无“情”可言,可是在内心中依然涌升出一种喜悦及温馨的感觉。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容貌……况且她是鸨母花了不少的银两买来的,现在只是为了调训她,才将她托付给自己,再过两三年后她已成年,便将成为青楼中的青倌,过著夕迎朝送的生活,因此,怎么可能……
但是也甚为体谅她的心境,只得安慰的说道:“云姑娘……我了解你的心境,可是……这也是天下间任何一家青楼内的姑娘初入青楼时皆有的悲凄想法,然而数年之后……阁内姑娘们如今的心境,皆与初始的心境大不相同,她们早已忘了初入阁内的悲凄,也逐渐忘了羞耻,皆已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了,再者……纵然你有如此的贞节想法,可是你怎能忍受一个丑陋如鬼的男人占据了你的纯洁芳心?而且以后……因此,你应放开心怀,将如此情景视为水镜烟花,才能逐渐适应青楼内的生活,否则往后的日子将甚为难过,因此我劝你……”
但是话未说完,云姑娘竟然不顾全身赤裸,激动的扑至他身上,紧紧搂著他,并且将芳颊贴在他胸口哽咽说道:“不要……你不要说了……你不丑……这半个多月的时光中,我已知晓你只是因为幼时身遭大火炙伤,因此才变成如此模样,可是你心地正直善良……虽然我知道以后也将成为阁中的艺妓,以后也会如同阁中其他姊姊一样,过著朝夕迎送,人尽可夫的生活。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将一个冰清玉洁的身子,就如此葬送在那些涉足青楼、粗俗且毫无情意的人手中,因此我也想如同良家妇女一样,使自己能有个两情相悦的美好回忆,所以……我会将你当成心中的唯一男人,不论与你能共处多少时光?但是你已是拥有我冰清玉洁身心的人,我会永远永远的记著你,只是……小飞哥!我想求你……在我两相处的这段时日,你能否对我……对我……好一些……”
小飞此时也已被她悲戚且感伤之言感动得心中有些激动得,因此闻言后,立即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她柔滑细腻的背脊,并且柔声安慰说道:“你出身书香世家,而且还是个知府千金,又年轻貌美,而我只是一个貌丑如鬼且不学无术的青楼打手,实不值得你如此……虽然你如今沦落红尘,可是或许以后会有人……对了……”
说及此处,小飞突然灵光一现的有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