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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听有数月的熟悉声音,因此立即知晓是吴夫子。
昨日才听小化子提及吴夫子乃是昔年白道武林中名声鼎盛的高手“逍遥书生”吴启明,没想到今日便遇见了吴夫子。
而且由小化子的口中也已知晓大妞离家出走之事,虽然不知其中经过情形如何?但是心知必然与自己有关。
虽然因为大妞自始便鄙视自己,才会使自己心中恨怒,施展狡计诱奸得逞,而且因为吴夫子不知在东家面前说了甚么?逼得东家辞退了自己,才使自己又开始毫无定所的浪迹江湖。
为了此事,原本对吴夫子的尊敬及好感已打了折扣,认为他们乃是自作自受,怪不得自己!
可是……虽说是如此,却因本性善良,尔后每每回思往事时,一想到秀云及大妞,虽然心中忿恨的抛弃了秀云,然而是自己为她赎身,脱身青楼,对她有恩,所以并无一丝愧意,可是对大妞……内心深处却有些自责。
因为大妞她只是一个心性刁蛮高傲、鄙视他人的姑娘而已,可是本性并不恶,且纯真得不知世间奸邪,才会轻易的被自己诱淫到手。
然而她真的罪及如此吗?仅是因为心性高傲、低视他人,一个姑娘家珍如性命的清白便轻易毁在自己手里,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了?
如今……莫非大妞已将自己诱淫她的事说出?所以吴夫子才愤怒无比的远出“济南府”追逐自己,若真是如此,自己绝难逃过世人对淫徒的口伐。
因此内心惊畏惶恐中,庆幸大妞并未与吴夫子同行追来,自己只要坚不承认,吴夫子无凭无据,又无人证,他又能对自己如何?
因此心中疾思已定,转身望著满面铁青之色的吴夫子时,立即故作惊异之色的说道:“咦?您……原来是吴夫子,您老怎么也离开‘济南府’前来此地了?您方才……在下实不知您说甚么?在下被东家辞退之后……翌日清晨便出城了,又岂会知晓您与大妞有甚么……”
吴夫子“逍遥书生”吴启明闻言,心中怒火更炽,但是碍于官道之中尚有往来行旅,不便大声怒斥,因此四望之后,便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你与本儒至河畔那株大树下好好谈谈,本儒有事要详问明白。”
小飞眼见吴夫子的神色,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且有些畏惧,但是依然故作不知何事的笑应著:“是……是……您老人家,请……”
“哼!量你也难逃本儒眼下,走……”
正在此时,突听官道行旅中有人惊疑的笑唤著:“咦?‘逍遥书生’……果然是吴兄,吴兄,你何时前来淮南之地的?莫非也是因为‘八臂修罗’之事前来?可是你不是已息隐武林了吗?”
“逍遥书生”吴启明闻声,立即循声望去。
只见由“凤阳城”之方行至两人,其中一位身穿紧身劲装、身材魁梧、神色威猛,方脸阔嘴、满面虬髯的五旬余老者,正是昔年熟识“猛狻猊”。
而另一位身材瘦小、身穿庄稼灰布衣,手执一支旱烟杆,年约六旬左右的老者也是相识,但并不熟悉的“袖中飞星”。
“喔?原来是‘袖中飞星’梁老哥及‘猛狻猊’费兄,一别十余年,两位依然如昔?小弟今日方由‘徐州’前来,乃是为了……但不知费兄方才提及‘八臂修罗’黄老儿有何事能劳动两位大驾?”
身材魁梧、神色威猛的“猛狻猊”费制平目光望了望小飞,神色微怔的以目光示意询问。
“逍遥书生”见状知意,心知“猛狻猊”有不为人知的隐密,不愿被外人知晓,因此立即说道:“既然如此……梁老哥及费兄请略候小弟,待小弟与……与这个小畜牲询问一些要事再详谈如何?”
此时却听“袖中飞星”梁超凡笑说道:“原来吴老弟尚不知‘八臂修罗’之事,费老弟,既然吴老弟早已息隐了,也不便为了‘八臂修罗’黄老儿之事拖他下水,费老弟,我们先走吧,改日再与吴老弟好好喝两杯。”
“猛狻猊”费制平闻言,默默的望了望“袖中飞星”梁超凡一眼,似乎也认为有理。
因此,便应了一声后,才朝“逍遥书生”吴启明笑说道:“这……也好!吴兄,既然你尚有事待办,那我们便不耽误你了,改日有暇再详谈吧!”
“逍遥书生”吴启明虽然心知两人同行,必然有何等少有人知的大事,可是自己已然息隐武林,再者武林中的事也不如爱女之事重要,因此只得歉然的拱手说道:“既然两位事急不得耽误,那么小弟改日有暇再与两位长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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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逍遥书生”吴启明为了避开行旅,已带著小飞行至河畔树下,并且严词逼问爱女何在?以及与爱女之间发生了何事?
小飞确实不知大妞的去向,又如何能回答?当然也不可能据实说出勾诱大妞成奸之事,因此皆是一问三不知。
如此一来,当然惹怒了“逍遥书生”吴启明,因此面色铁青的咬牙说道:“畜牲!你若再虚言搪塞,小心本儒一掌毙了你!”
但是此时小飞也有些动怒,因此立即正色说道:“吴夫子!在下确实不知大妞去向,又如何能回答您?您又岂能仅凭自己的认定,便诬指在下诱拐大妞离家?因此还请您拿出证据来。”
其实“逍遥书生”吴启明并不知爱女及眼前这丑小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何事?只知因为自己在饭堂东家之前逼辞了这丑小子,爱女便与自己大吵大闹一夜之后,竟无片纸只字,便不吭不响的离家出走了。
况且事关爱女的清白名声,又岂能胡乱臆测爱女及眼前这丑小子发生过何事?而且又如何能拿得出甚么证据,证明是他诱拐爱女离家出走?因此内心中又急又怒,只能无可奈何的叱道:“哼!畜牲,你还敢……”
此时小飞心知吴夫子已被自己拿话扣住,已对自己无可奈何了,因此心中得意的暗中窃笑,而且也不管是否会引起“逍遥书生”更大的怒意,已反咬一口的沉声说道:“吴夫子!姑且不论大妞离家之事的真相如何?但是在下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您一声声的骂在下是畜牲,如此岂不是已辱及在下双亲?因此吴夫子莫要有辱您熟读圣贤书的身份。”
“逍遥书生”吴启明为了爱女之事,已然急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原以为追到小飞,便可在他口中逼问出些许蛛丝马迹的线索,然而没想到不但爱女的消息毫无所得,甚而被这个始作俑者当面指责,有辱身份;因此再也忍不住怒火,又急又羞的瞪目叱斥,并且在怒叱声中,右掌已劲疾的拍向小飞面颊。
“噫?畜牲!你竟敢当面指责本儒,你找死……”
“逍遥书生”吴启明的掌势虽然甚为迅疾,但是小飞的功力已然不在他之下,因此已然清楚的望见掌势拍向面颊,原本可及时闪避,可是心中一动,因此立即站立不动,仅是迅疾提功护颊,硬生生的承受了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小飞已被打得面首一斜,且眼冒金星,但是依然静立不动,续又冷冷的望著「逍遥书生”吴启明。
“咦……畜牲竟然承受得住本儒一巴掌?哼……”
左掌再起,接而又是一声脆响!
古语有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此两者皆是有辱对方之举,打人打在身上,只是皮肉痛,骂人只是口舌之争,但是千万不可有辱对方之举,否则甚易激起对方的愤怒及报复。
小飞虽然是心甘情愿的承受了“逍遥书生”一巴掌,但是第二掌则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因此已然神色逐渐冷漠的盯望著「逍遥书生”,并且冷声说道:“在下已承受了夫子您两巴掌,因此,希望您就此打住,莫再……”
然而“逍遥书生”吴启明的两巴掌相继拍出之后,竟未见到意料中口吐鲜血、踉跄倒地的情况,因此心中惊异中却有种羞怒之意涌生,因此续又挥手拍出一掌,并且怒叱著:“噫?畜牲!你倒挺硬的嘛?本儒就不信你还挺得住……”
但是此次小飞已然有备,眼见吴夫子掌势续至,立即身躯后仰,使得“逍遥书生”的掌势已然落空,反倒使得“逍遥书生”心中一怔!
难以置信的望望右掌?又望向小飞,突然脱口喝问道:“咦?你竟然能避得开本儒的掌势?你……你……畜牲!莫非你习有武功不成……”
“逍遥书生”吴启明先前的两巴掌仅是如同常人一般随手挥出,因此并无武技根柢,可是却因身俱一流高手的内功,故而又劲又疾,便是武林中一个二、三流身手的人,也不见得能避开,更何况一个寻常百姓又如何能避得开?
可是第三掌却是有心教训他,因此比前两掌还劲疾,然而掌势挥出后,却被小飞轻易的闪开,若无武功根基,岂能办得到?而且至少有二流之上的身手才能办得到,因此当然会使“逍遥书生”起疑了?
然而小飞闻言,仅是冷冷的望著「逍遥书生”吴启明,并未回答。
如此一来反倒使“逍遥书生”吴启明心中更疑?因此又怒声叱道:“好哇!原来你习有武功,却隐瞒身份来历,如此本儒倒要探探你师出何方名门?真实身份为何?”
“逍遥书生”吴启明知晓丑小子习有武技后,再次出手当然已非先前的稀松平常了,因此右手前探,五指如爪,疾如迅电的抓向小飞肩颈之处。
小飞虽然未曾得明师教导武技,但是也曾由数册秘笈中习得一些皮毛,并且因为内功深厚,已然眼明手快,身形动作皆已甚为迅疾,所以眼见吴夫子爪势迅疾抓至,立即全力扬臂格挡。
“逍遥书生”吴启明见状顿时心中一怔!
丑小子的招式大不同武林常态,竟然扬臂迎挡自己爪势,如此岂不是将手臂各穴全送至自己爪势之下?
可是又见他右手已然紧握拳势在腰,立即想起架势有些像“卧虎藏龙”,又类似“灵蛇出洞”?或许他习有异功,不怕扣穴制穴,因此故意显现空门任由自己爪势近身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