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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又转身盯望著小飞,半晌才怯声说道:“你……你不许进入洞内喔?否则我……我……”
小飞闻言知意,却促狭的故意说道:“咦?怎么……我辛苦的找来不少枯草、枯叶,铺妥了整个土洞地面,便是要供我们两人歇睡的,你不让我进入洞内,那我睡在何处?”
“可是……可是,我们不可以睡在一起……”
“嗨……我知道你从未曾出门历练过,也不懂在外露宿的事,虽然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可是在外露宿都是这样的,一来可以相互照应,减少危险,二来可相互取暖,减少夜寒,所以我之前才不肯答应你。”
江姑娘确实不懂在外露宿时是何等情景?而且听他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因此心中信以为真,但是自己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又岂可与男子并肩睡卧?因此又怯怯的低声说道:“不……不行……我们还是不可以,你……那你睡洞口好吗?”
“甚么?要我睡洞口?不行!”
江姑娘闻言,顿时芳心慌乱,贝齿轻咬朱唇的盯望著他,半晌,终于一狠心的嘟嘴说道:“那你至洞内睡吧,我就在洞口睡好了!”
小飞闻言,顿时心中暗自窃笑,但是故作耽心的问道:“真的?难道你不怕半夜中有蛇兽?唉……我甚为疲累,想早些休歇了,那就不管你了!”
翌日清晨!
小飞一路缓行,一路唱著儿歌,而身后则是发髻散乱,衣衫上泥斑处处且满面灰垢的江姑娘,一路上嘟著嘴且偶或打个哈欠,终于忍耐不住的叫道:“小飞哥!待会儿进入乡镇或城邑中,我们找家客栈休歇一会儿如何?人家在由‘金陵’匆忙尾随你远行时,除了随身的一些碎银外甚么也没带,也未知会家人一声,因此想写封家书报平安,然后再买几件换洗衣衫……”
“嘻……写家书,买衣衫,只须途经乡镇时便可办妥,为何要在客栈休歇?你可知在客栈休歇是要花费不少银子的吗?”
“我们身上有银子嘛!”
“哼!浪迹江湖时,少有挣银的机会,身上的盘缠总有耗尽之时,因此要节省花费,才能做长久打算!”
“可是……可是人家身上……想要梳洗……”
“嘻!今晨在小溪处,你为甚么不梳洗?”
“讨厌啦!溪内那么多腐草、腐叶,还有虫尸……人家都恶心死了,哪还敢梳洗嘛?”
“咦?你不是要闯荡江湖历练的吗?在荒郊野外露宿就是这样的呀?”
“呸……呸!人家说的历练,是要历练武技,又不是这样的!”
“嗤……嗤……行道江湖历练时,或许因赶路,或许是其它原因,必然会有错过宿处之时,到时便须露宿荒郊野外了,像昨夜被人追入山中,便是一例:可是昨夜只是一些夜枭咕鸣,劲风嘶啸,以及吹拂枝叶的沙响,你便大惊小怪的尖叫了一夜,害得我连歇睡都不安稳……
还有,江湖中的奸狡恶人无数,像你这般的美姑娘,更易遭人指染,万一哪一天……上次那六个地痞也是一例,他们若擒住你,然后在你身上动手动脚……”
“呸……呸!你胡说……”
江姑娘又羞又急的娇叱著,但是心中也知真有可能如此,因此便顿口不语,但是突然又说道:“若真的是这样……那……那我就咬舌自尽!”
“啊?咬舌自尽……那完了,依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家吧!否则不用半年你便一命呜呼了!纵然不死,恐怕那条香舌也将咬得碎烂变成哑巴了。”
“呸!你……你好坏……”
然而小飞突然停步,双目盯望著她,真挚的沉声说道:“江姑娘!并非是在下危言耸听,而是奸险的江湖确是如此,因此极不适合孤身女子行道江湖,尤其是你这种不知艰苦的大家闺秀,听我相劝,还是早日回家吧,以后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安然渡过一生,总比日日身处奸狡险恶的江湖,过著食宿不定,且不知何时便有危险的日子好得多了!”
江姑娘闻言,虽然望著他难以令人久视的丑陋面貌,然而芳心中却突然一阵颤悸,霎时鼻儿有些发酸,半晌才垂首幽幽说道:“你……师父也曾说过相似之言……因此你的好意我也知晓,可是……可是,人家随师习艺十年中,时时幻想闯荡江湖时,无羁无束,遨游山河的美好日子,因此若未曾行道江湖,心中总有些遗憾。
而且……而且人家知晓你是好人,所以才甚为放心的与你同行,相信你也会保护人家的嘛!不是吗?因此人家想……有了闯荡江湖的经验后再回家,也就不枉此生了……”
小飞耳闻她不知疾苦但又有些感伤的话语,因此虽是摇头叹息她的纯真,但是心中也涌升出一丝怜惜,于是也不再开口的再度前行。
而江姑娘也立即迈步尾随在后。
不到晌午,两人已到了一个小镇内,于是小飞只好陪著欣喜无比的江姑娘,在镇内购妥了一大堆日用之物,然后找了一家较清幽的客栈落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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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两人吃罢早膳,精神焕发的同行至柜上结账时,小飞发现掌柜及堂中店伙面上的神色皆甚为怪异?且不时望向店门外,因此心中已有了警觉,可是江姑娘却毫无所觉的催促著小飞。
小飞内心中无奈的苦笑一声,将包袱紧系身上,并且将盛有不少“五花石”的腰囊移至最趁手之处,缓缓步出店门时,果然望见店门外的两侧大街上,散布著不少神色凶狠的大汉:心知今日已无法避免一战了。
小飞虽然并不在乎,但是却为江姑娘耽心,因此突然笑对江姑娘说道:“江姑娘,你习武至今,可曾杀过人?”
“杀人?呸!你胡说甚么?人家自从出师之后,连行道江湖还是头一遭,何曾与人……况且师父曾严嘱不得妄开杀戒,因此……”
江姑娘闻言顿时心中好奇,且神色慌乱的说著时,小飞更是心中叫苦的摇头叹息一声,才正色说道:“江姑娘!行道江湖,危机重重,纷争拚斗在所难免,你若不杀人,则将被人所杀,因此一踏入江湖,必将遭形势所迫,开始手染血腥,否则,只有返回家中做个安份守己的百姓,才能避免手染血腥。”
江姑娘闻言,心中虽然不了解小飞的言中之意,但是也立即回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虽然师父曾告诫不得妄开杀戒,可是并未阻止自卫杀人,而且也未阻止仗义除恶,你说这些……”
江姑娘话说及此,突然心中一怔!这才有了警觉的注意四周景状,果然发觉街道中散立著一些暗藏兵器的老者及壮汉,并且目光皆盯望向自己两人,终于恍悟出小飞方才的言中之意,因此心中紧张得又急忙说道:“啊?你的方才的语意中,莫非是街道中的这些人……”
“嗤……嗤……没错!待会儿为了避免遭人所伤,便要全力自卫,以攻止攻,以杀止杀,才是自卫的首要办法!你看到了吧?大街上有两名老者以及二十多个壮汉,而且各个皆是暗藏兵器,必然是针对我们而来,因此待会儿一动手,便须快速攻击,除掉一个是一个,才能避免遭到他们仗恃人多势众围攻!”
“啊?要杀他们……可是我好紧张耶,万一反被他们杀伤了怎么办?依我看……我们就别出镇了好吗?”
“嗤……他们现在当然会顾忌扰及镇民,所以才不会立即动手围攻,欲待我们出镇时再动手,可是你以为我们躲在镇内,他们就不敢动手了吗?到时他们一样会入镇逼迫我们离镇,或是就在镇内动手了!”
“哦……那……他们是甚么人?难道他们不怕王法?”
“嗤……嗤……我的好姑娘,江湖人若是怕王法,那么江湖中就不会有绿林黑道了。”
“嗯……说得也是!所以也才会有行侠仗义的白道侠义应时而生,是吗?”
“这就对了,你不是要行道江湖,行侠仗义吗?待会儿你就可以当侠女了!”
“真的?嗯……杀恶人便是行侠仗义,我当然不怕!可是……他们真的都是恶人吗?师父曾说过‘若未亲眼目睹他人为恶,莫要受江湖传言所误,冠人恶名。’……”
小飞闻言,顿时头皮发麻的叹声说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你师父是否又曾说要留人一条后路,令其改过向善?或是非万恶不赦之人,不得任意残其性命?”
江姑娘闻言一怔!但随即又欣喜的笑问著:“咦?你怎么知道……啊?莫非你认识我师父?她也曾告诫过你不成?”
小飞闻言,突然脱口笑说道:“哈……哈……我的傻姑娘,我哪认识你师父?这些全是佛家劝人向善莫妄动杀念的说词而已,虽然佛门之中尚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及‘以身噬魔’之说,可是佛门弟子之中,有多少人真能有如此大量?任人残杀而不还手?
若是真有如此容人之心,只要靠慈悲心、劝度心便可劝人向善,那么只须多宏扬佛法便可,佛门弟子又何须习武?说穿了,习武的用意还不是为了自卫甚或除恶?”
此时江姑娘的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且耽忧,但是已将小飞当成了倚靠,眼见他此时尚有心说笑,心中也轻松不少,因此闻言后立即娇瞠的说道:“呸!人家虽然不知你到底要说些甚么鬼东西?不过人家也不想无端被人欺负,因此有人想欺负我,我就打他!”
“嗤……嗤……这不就结了?所以待会儿你可要全力自卫,不可心软,要知杀了一个为恶的人,便是保护了千百个好人!千万莫要被那些腐儒之言左右。”
两人一路低语时,分别在前后包夹的两名老者及二十多个壮汉,已夹逼著两人,缓缓行出镇南大街,踏入官道中。
当然,在镇内的百姓以及原本欲赶路的行旅,已然望见如此情景,知晓前途必然会有血腥拚斗发生,因此皆不敢贸然抢在前方,以免遭致无妄之灾,因此往南行的官道中,除了二十多个老者及壮汉,以及小飞与江姑娘外,并无镇民及行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