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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些紫衣大汉,立即知晓必是掳走江姑娘主婢的那批人。
但是在不知江姑娘主婢的安危情形下,不便在此时贸然出手诛杀他们,况且此时又疲又饿,而且“黑骊”也是疲累得鼻息粗喘且浑身汗水淋漓,不如先好好的休歇饱食一顿再说。
再者,纵然对方欲逼胁自己,但是在未获得自己的答覆时,想必不会伤害江姑娘主婢,也不会对自己有甚么不利之举,因此毫不理会那些紫衣大汉,且视若无睹的循著大街前行,在一家装潢不错的酒楼前下马,立即朝笑颜前迎的店小二说道:“为它准备独栏,好好梳洗一番,并且用上好饲料喂它!”
话声一落,已将一锭碎银塞入店小二手中。
顿时乐得店小二连连哈腰称是!而此时另一名店小二也机灵的立即将座骑上的行囊及盾、锤取下……
“哎哟!好重……”
就在那个店小二的惊叫声中,小飞迅疾伸手接住下坠的盾、锤,并不理会神色惊怔的店小二,已然跨步进入店堂,在柜台定妥一间清静上房落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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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翌日清晨,小飞已然精神焕发的步出房门结账离店。
而侧院中的店小二已牵著恢复雄骏之态,且已搭妥马鞍的“黑骊”在院中等候,并且将一封信函递向小飞且说道:“客官!昨夜有两名身穿紫衣大爷送来此函,并且吩咐在您结账离店时再交给您,因此……”
“哦?两个紫衣人……”
小飞闻言立即想起昨日入镇时,在镇口见到的那些紫衣大汉。
于是立即拆信观阅,但是万万没料到信函内绢秀的字迹,竟然是江姑娘所书写!详细阅毕,终于心中大宽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江姑娘的信函中已然详说一切,并且说明“喀尔郡主”对掳人之举甚为懊悔,已然向江姑娘陪不是,如今两人已成为好友了。
函中也引用了自己幼年的遭遇,希望自己原谅一个思念父亲的女儿心境,因此也希望自己原谅她,并且希望自己能帮她寻找父王。
小飞在一年多前,已然知晓“喀尔郡主”金秋雪为了寻找她父王的下落,千里迢迢尾随自己入关。
而且为了避人耳目,竟然不顾千金之体,打扮成一个污秽的小叫化子,仅是想由自己口中,打探出一些父王的消息而已,如此的孝心确实令人敬佩,因此内心中早已对她甚有好感。
况且自己此行原本便是欲再度出关前往“徒太山”,而金秋雪的父王及侍卫可能就是命丧在那些恶兽的毒吻之下,不如就趁此协助她达成心愿,成全一个为人子女者对双亲的孝心,如此何尝不是一件积阴德的好事?
因此心中思忖之后,焦虑及愤怒的心境已逐渐消减平复,并且欣喜的立即掏出一锭碎银送给店小二,才开心的跨骑出院。
出了镇北大街,立即策骑疾驰,半个多时辰后已然渡过了宋、辽交界的“大清河”。
牵著「黑骊”下了渡船,刚行至渡口的辽兵检啃处时,只见两名紫衣大汉立即行近,并且同时躬身为礼,口出生硬的汉语说道:“许公子,属下两人受郡主及江小姐之命在此迎接。”
小飞此时已知两人乃是“女真人”,而且是专程在此等候自己,因此闻言后也立即抱拳为礼的以女真语说道:“两位客气了,有劳两位引领在下前往拜会‘喀尔郡主’。”
两名紫衣大汉耳闻对方竟然能言族语?俱是心中欣喜且感到亲切,因此也已用族语回应著:“是……是……许公子!郡主与江小姐并不在此地,属下两人仅是受命在此等候而已,因此请许公子随属下两人前往。”
于是待两名紫衣大汉也各自跨上一匹骏马,三骑便同行前驰,并且在途中行经一处处重要岔道时,皆可见到有两名紫衣大汉在岔道处等候,而引路的两名紫衣大汉,在打出一些手势之后,那些紫衣大汉立即策骑尾随在后。
小飞连连望见如此情景,略一思忖,便已恍悟,可能是“喀尔郡主”及江姑娘不知自己由哪条道路北行,因此便将所属分派在各条岔路之处等候,所以这些紫衣大汉不知已等候多少时日了?
时至黄昏之时,已然驰有百余里地之后,排列整齐尾随在后的紫衣大汉已多达二十七人了,并且已换了一名“百夫长”陪著小飞前行。
在途中,小飞曾见到“百夫长”相继派出四次八名所属,不知前往何处?但是已猜测到可能是前往某处,向“喀尔郡主”禀报已迎接到自己了。
天色逐渐黑暗,因为“黑骊”并未全力奔驰,仅是轻松的与“百夫长”座骑并驰,所以依然精神焕发。
但是众紫衣大汉的座骑皆已汗水淋漓,疲惫不堪了,然而“百夫长”并无停骑休歇之意,似乎尚欲连夜赶路。
小飞虽然并不觉得疲累,可是又非迫在眉睫,何必如此不顾属下的疲累连夜赶路?
况且心中对“喀尔郡主”尚有些气怒,为何要连夜赶路,尽早与她相会?不如让她焦急等候,也可消消心中之气。
因此立即朝“百夫长”说道:“‘百夫长’!天色已黑,不适赶路,而且座骑皆已疲累了,我们休歇一夜,再行上道吧。”
“百夫长”闻声,立即恭敬且惶恐的说道:“许公子,郡主曾有……”
然而话未说完,小飞又摇手说道:“‘百夫长’不必顾虑‘喀尔郡主’说甚么,途中若有耽误,一切皆由在下承担,绝不会牵累你的。”
“可是……是……是……郡主也曾说过途中须听公子的吩咐,因此属下遵从公子的吩咐便是。”
于是一行二十余骑续往前行,待到达一片树林之处时,二十余名紫衣大汉便在“百夫长”的号令下,立即下马搭帐,并且派出两名所属向远方的“喀尔郡主”禀报行程。
时约三更,小飞在熟睡中突然被快骑蹄声惊醒!尔后才知有两名紫衣大汉已带来“喀尔郡主”金秋雪及江姑娘的消息,传于“百夫长”知晓。
小飞虽不知“喀尔郡主”金秋雪及江姑娘主婢此时在何处?但是知晓“百夫长”早已与“喀尔郡主”定妥了联络方式传达消息。
并且由紫衣大汉往来禀报的时辰算来,心知她们可能仅在前方百里地之内,可是她们竟然未曾停歇等候自己,因此内心中又颇为生气。
因为心中大宽,此后已无须心焦疾赶,而且小飞有意要杀杀“喀尔郡主”金秋雪的锐气,因此翌日清晨,重行上道之后,故意遇村则停,遇镇则歇,如此一来使得“百夫长”甚为焦急,但是又不敢开口催行,只得每隔两个时辰便派出两名所属,向远方的郡主禀报行程。
距“临榆”仅有一千三百余里地的行程,且不谈“黑骊”的脚程,便是寻常的骏骑,只要略微赶路,至多四日便可到达,但是一行人却行有七日才到达,并且在途中又会合了一些焦急等候的紫衣大汉,因此随行的紫衣大汉已然多达七十余人了。
“辽国”原本是关外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番族聚合而成的,而“女真族”乃是其中一支较大的部族,并且因为部族的发源所在距“燕州”最近,因此“燕州”以东皆由“女真族”管辖,所以途中所见的驻扎、巡曳军士,十之八、九皆属“女真族”的辽军。
当一行人尚未进入“临榆城”时,已然有一队“女真族”的骑军受命在途中迎接,并且立即分成两小队,分别在前开道及殿后,因此看在官道行旅的眼内,尚以为小飞是“辽国”某个位高权重的高官子弟呢。
尚未进入“临榆城”立即有十二名紫衣大汉前迎,其中一人竟还是一名“千夫长”。
待“千夫长”下令护送军士退走之后,立即亲自引领小飞前往城中官衙。
原本是汉人的官府,如今已成为辽军驻守主将“万夫长”的军衙,因此四周哨兵及巡曳军士甚多,戒卫颇为森严。
当“千夫长”紫衣护卫引领小飞进入军衙大院门后,前方一幢华丽楼宇的门前已然站著数名女子,前两人正是满面笑颜在阶前相迎的江天凤及侍女小萍。
而两人身后,则躲著已恢复女真族宽大丽装,但是娇甜的圆脸上,则是浮显出羞怯、惶恐之色的“喀尔郡主”金秋雪。
她身后尚有一名威猛的“万夫长”以及四名宫女。
小飞眼见江天凤主婢两人确实安好,心中自是甚为欣喜!但是望见两女身后的“喀尔郡主”金秋雪时,却是双目怒瞪!因此使得金秋雪心中更是惶惶不安,不由自主的低垂螓首,不敢注视小飞。
如此一来,却使金秋雪身后威猛的“万夫长”,以及四名宫女俱是面浮又怒又疑的神色……
尚幸江天凤立即笑颜的娇嗔说道:“讨厌啦,你怎么像个老牛一般现在才到?害得雪妹都急死了。”
小飞闻言,并未回答,只是缓缓行至低垂螓首的“喀尔郡主”金秋雪面前,不吭一声的默默站著望著她……
半晌!”喀尔郡主”金秋雪终于镇定了心神,仰起羞怯的笑颜笑说道:“你……‘太湖’一别,已然年余了,你可好?”
“在下原本甚好,只不过托郡主之福,使在下近日心中甚为心愤烦躁,并且连日急赶,尚幸一个粗俗低贱的人经得起折腾,因此一路上并未累死。”
“喀尔郡主”金秋雪闻言,顿时笑颜僵硬得有些惶然!且不知该如何回答?因此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中已然略浮泪光……
而身后的“万夫长”以及随行的四名宫女,俱是面浮怒色的盯望著小飞,且张口欲斥……
江天凤耳闻心上人之言,不由暗骂心上人不知好歹,因此尚不待“万夫长”护主心切开口叱斥时,立即打圆场的娇嗔笑骂著:“哼!你是怎么的了?虽然你以前与雪妹认识时,并不知雪妹的真实身份,尚可以将雪妹当成一般百姓相交为友,可是现在雪妹已恢复了娇贵的郡主身份,你就不可以还像以前一样无礼哦?否则就等于对雪妹的族人不敬啊!”
江天凤的双关语听在众人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