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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林枫心中暗笑,口中却当真叫道:“表妹!”“嗯!表哥!”这一声“表哥”,叫得又甜又脆,有娇憨,也有亲切,有深情,也有羞怯,若非叶林枫偷听了她和桂蕊那番话,怕不被她所迷?
百花公主娇媚地一笑,缓步向小屋外走去,走到屋门口,又回眸一笑道:“表哥,我去外面等你换衣服。”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叶林枫才看着那套衣服,竟是-套普通书生服装,还有一顶文生巾,穿戴在身上,竟然不大不小,好像为他量身做成一般。“哟!好潇洒啊!”
叶林枫抬头一看,百花公主已站在小屋门口,一双妙目,不断地向他上下打量。
叶林枫笑道:“这衣服真合身!”
百花公主又缓步走了进来,手中却拿着一只小瓶说道:“那更好了,来,我替你易容。”
叶林枫说道:“那是什么?”
“易容膏,你不知花谷中的易容术,是独步天下么?”说罢,将瓶盖打开,倾出一点黄色的东西,在纤掌上揉了一揉,笑着向叶林枫说道:“来啊!擦上这易容膏,就谁也看不出来了。”
叶林枫暗忖:“江湖诡谲,人心难测,自己受过几次波折,从中得到了教训,增长了见识,感情用事和衣貌取人,往往会铸成大错。”
第二天早上,由天河至莲花的路上,缓缓走着两人,前面是一身紧身衣裤的姑娘,后面走个似是大病刚愈的书生。
两人在一家路旁小店门口停了下来,姑娘说道:“表哥你病刚好,咱们歇歇吧,等我替你拦一辆过路的车代步。”
后面的书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真走不动啦,有一辆车就好了。”
说罢,随着姑娘,进入那家小店。
原来,前面姑娘正是百花公主,后面跟着的则是叶林枫。
这时,不过辰时光景,店中早有两个青年人在喝茶,叶林枫走进店来,目光落在那两个青年人脸上,突然一怔。
因为两个年青人中,有一个叶林枫认得,正是莫东亭,另一个叶林枫虽然不识,但却有些面熟。
两人进店,莫东亭抬头扫了两人一眼,好像并不注意叶林枫,却一直在百花公主脸上扫来扫去,由这一点证明,百花公主替叶林枫易容十分成功。”
那百花公主并不理会,在门口一张桌旁坐下,向叶林枫说道:“表哥.你要吃点什么?”
叶林枫说道:“咱们也喝茶吧!”话才说完,忍不住又向那位有些面熟的年青人看去。
忽然他想起来了,心说:“那不是毒针狐狸自喜媚么?她怎么会跟莫东亭搞在一起?而且她还乔装了。”
“表哥!“-声清脆的声音,在叶林枫耳边响起,叶林枫眉头微微一皱,回过头来说道:
“什么事?”
百花公主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你说会不会有车?”
叶林枫顺口应道:“一定有!”
“咦!你怎么知道?”
“啊!”叶林枫微微一惊,才知有了语病,星眸一转说道,“这是阳关大道,哪能没有。”
“唔!”百花公主似是才放心,这时,伙计己送来两杯茶。
那边桌上忽然传来细语道:“看你,又是色迷迷的。”
叶林枫-听,正是白喜媚的声音,只听莫东亭哈哈一,也低声道:“我认得她。”
“是谁?”“一个微不足道的武林中人的女儿。”
“怎么认识的?”
“那姓叶的曾救过她。”
“不对吧!我好像也认识她。”
“你也认识?”
“唔!”
“你说她是谁?”
“大大有名的人!”
“到底是谁?”
“她……”
“两人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百花公主和叶林枫全听得清清楚楚,两人见话声忽然停顿,忍不住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坐在其东亭对面的白喜媚,正用指着醮茶,在桌上写字,显然是在写幽谷二个字。
百花公主忽然柳眉挑起,冷笑着低声道:“原来是她。”
叶林枫低笑道:“你也看出来了?”“哼!真活得不耐烦了,那男人是谁?”
“铁拐仙之徒。”
叶林枫以为,提到琼崖三仙的名头,这百花公主必然会对莫东亭多少有点顾忌。
哪知事实不然,百花公主嘴角一撇,仍然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一样是活得不耐烦!”
叶林枫对这莫东亭本来就没有好感,如今又见与白喜媚在一起,忽然醒悟,原来那夜在梅苑中发生的事,竟是出自莫东亭的安排,自己那夜险些中了他的巧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武林险恶,江湖诡怪,这话一点不错,当下冷笑道:“不错,全是些阴险毒辣的人物。”
叶林枫因识破了莫东亭的本来面目,早将过去的交游置诸脑后,这时他真想百花公主出手治治他们一下,他落得隔山观虎斗,来一个以毒攻毒。
百花公主又笑道:“现在不是时候,我要让他们肯定我是个微足不道的令狐玉妍。”
百花公主说罢,故意凄然说道:“表哥,这数月来,我爹的病好一点没有?”
叶林枫一听,知道百花公主又在做戏了,但在这种时候,他还不能不帮助演配角,当下变着声音道:“还不是老样子,好在知道你脱了脸,不然活活地把老人家气死!”
只听莫东亭哈哈一笑,低声道:“我说如何,你走了眼吧!若然不是她,哪来的爹爹有病?”
白喜媚“咦”了一声道:“那就怪了,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这边百花公主故意取出手巾,试泪道:“唉!爹爹一对铁掌,当年威镇赣南一带,想不到我现在还避祸地方,都怪我不争气,当年不好好学武!”
叶林枫心想:“真是唱作俱佳!”
但口中只得道:“表妹,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比我强了,我念的知乎者也,对武功一道更是一窍不通。”
莫东亭的声音又说道:“听到没有,不会错的了!”
那白喜媚仍在疑惑地说道:“你不信么,真像她呢。”
莫东亭似已毫无顾忌地大声说道:“我亲眼见过的人,绝对错不了!”
“那么你又想动歪念头了?”
“我可没管过你,你擒来的那些人,难道还不够你享受的!”
“呸!那是你要我那样做的,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干呢!”
百花公主柳眉一挑,突然站了起来,叶林枫以为她要出手去征治莫东亭,心想:“原来这莫东亭是个衣冠禽兽,我若非易过容,也要教训他一顿。”所以,他也不出声阻止。
那百花公主却说道:“表哥,你坐一下,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说罢,向店后走去。
莫东亭目注百花公主的身后,又是一声哈哈笑道:“哈哈哈!我听你的就是了,别人吃过的东西,我才不要呢!那姓叶的小于真有福气,我想不通我哪一点不如他。”
叶林枫,真想-掌劈去,但回头一想:“迟早我要找他算帐,何必忙在一时,这时让他识破,只怕当真误了自己大事。”心中恁地一想,便又隐忍下来。
一会工夫,那百花公主已折身回来,坐下后,向叶林枫笑了一笑。
叶林枫陡然百花公主笑得有点神秘,心中正百思不解,一会工夫,忽然店门外走来两个乞儿,每人左手提着一根打狗棒,好像是用泥新抹成,尤其那一对编贝似的洁白的牙齿,更于乞儿不相衬。
叶林枫不由心中一动,正转头去看百花公主,却正见她对着他嫣然而笑,好像是说:
“你看着吧,好戏要来了呢!”
两个乞儿突然简板乒乒乓乓敲起,向叶林枫桌前走来,一个乞儿喝道:“喂!好公子,矜孤惜寡又怜贫!”
一个乞儿跟着唱道:“一块金,一块银。偿给乞儿福寿恒!”
先前那乞儿又喝道:“喂!好心肠,好报应,行善之人天保佑!”
后面乞儿又接口道:“喂!大登科,小登科,双喜临门子孙多!”
简板一停,一个乞儿伸出手来,向两人说道:“好姑娘好公子,行行好,赏给乞儿一点饭钱。”百花公主笑了一笑,伸手从怀中摸出-块碎银,丢给那乞儿说道:“去去去!别在这儿唱了。”
两个乞儿躬了躬身,露齿-笑,转身又向莫东亭两人走去。
只听简板响起,前面乞儿又唱道:“喂!好姑娘,真慷慨,出于就是银一块!”
后面乞儿和声道:“喂!一块银,算得啥,这位公于更慷慨。”
前面乞儿又唱道:“喂!她给银,你给金,乞儿今天走红运。”
叶林枫听得好生暗笑,心说:“这两人若是她的婢女,装得唱得以忒象。”
后面乞儿已唱道:“不给金,不给银,阎王派人到家门!”
叶林枫听得几乎失笑出声,心说:“开始了,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惹他们生气。”
果然,两个乞儿才走到莫东亭桌前,尚未伸手,只见那毒针狐狸双目圆睁,喝道:“你们唱的什么?哼!恶讨到我头上来了?滚开!”
那两个乞儿并不害怕,又敲起简板,一个唱道:“喂!公子爷,别生气,乞儿唱的是真的。”一个又喝道:“喂!是真话,不是假,脱靴脱帽分真假!”
那白喜媚登时一变,愣愣地看着两个乞儿。
莫东亭向两个乞儿端详了一阵,伸手摸出一锭金子,用两个指头夹着,说道:“拿去!”
叶林枫一看,便知莫东事摸不清这两个乞儿是什么人,所以先想试试乞儿的内力,心想:
“他果然狡诈沉着,比白喜媚强多了。”简板-停,那前面的乞儿,果然伸手去接。
叶林枫看了百花公主一眼,心说:“你那婢女也许小巧功夫了得,若说比试内力,一定不及莫东亭,三仙之徒,岂是泛泛之辈。”
百花公主脸上仍是微微含笑,好像对那两个乞儿,颇有信心的样子。
说时迟,就在叶林枫回眼一瞬,只听莫东亭“啊”了一声。
叶林枫回头一看,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已到了乞儿手中,那莫东亭竟张目结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