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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定南皮笑肉不笑道:“启禀舵主,这几位虽是我的朋友,但他们可不听我的!你自求多福吧!”
韦汉翔心底咯噔一沉,冷冷道:“邓定南,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勾结外人,背叛我天下会吗?”原来他日间接到手下密报,邓定南一系晚上将有秘密行动,于是率人夜闯码头,前来查探其中的奥妙。把守码头的都是天下会弟子,自然不敢拦住他。
邓定南道:“韦舵主,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呀!原本我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还想放你一马,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今晚来撞破我们的好事。为了严守机密,只能委屈你永远闭嘴了,你的老婆孩子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韦汉翔的四名手下仓啷啷拔出兵器,挡在他的身前,纷纷大喝:“舵主,你快走,姓邓的想杀人灭口!”“舵主,我们掩护你,快走啊!”
邓定南冷笑道:“想走?门都没有!”话音未落,岳宗谨等纵身跃上,将韦汉翔等人团团围住。那扶桑高手天麻四郎早等的不耐,张口一声厉吼,双手高擎长刀,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疾冲而上,对准前方的敌人当头就是一刀。刀光如雷电霹雳,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刀身运行的轨迹。
韦汉翔见状大惊,急忙叫道:“老猫,快躲!”但天麻四郎的刀实在是太快了,那叫老猫的汉子根本来不及闪避,本能地举刀一格。只听咯嚓一声,他手中的钢刀被劈成两段,一条醒目的血迹从额头正中直划到小腹处,身子摇了两摇,倒地身亡。
“好快的刀!”胡青鹏既惊且佩,这人的刀法简捷刚猛,完全没有多余的花架子,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刀锋上,不留余地,纯粹是杀人见血的招法。只要对手应对时稍有不慎,就是落败身亡的下场。他忽然想到自己演练多年的剑法,假如将剑法中繁复多变的虚招去掉,每一招都精简浓缩为致命的一剑,是不是有更强大的威力呢?心中一动,无数剑法变化走马灯般从脑海中掠过。
“老猫!”他的同伴齐声悲呼,疯狂舞动兵器,劈头盖脸地往天麻四郎攻去。韦汉翔见了人家一击即杀的刀法,手足冰冷,知道自己万万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旁边还有几名高手虎视眈眈。如果不乘早突围,今晚必死无疑。乘着手下拦住天麻四郎的良机,双刀开路,突然低头冲向岳宗谨,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岳宗谨淡淡笑道:“还要再跟我比试吗?”手掌一探,四尺长的银色软剑落入掌心,内劲到处,剑身挺直如枪,毫不客气地刺进双刀中的破绽,剑尖指向韦汉翔面门要害。
韦汉翔双刀一合,封住身前的破绽。叮的一声脆响,剑尖刺在刀身上,溅起几点火星。韦汉翔借力倒跃向后,一个空心筋斗翻转过来,双刀合一,倾尽全身力量劈向看似最弱的毒蝎范雪樱。他动手之前已冷静分析过对手的实力,诈做向岳宗谨方向突围,实则将目标锁定在范雪樱身上,期望能一击成功。毕竟范雪樱手无寸铁,看起来娇柔妩媚,应该最容易对付。
冷厉的刀光当头罩下,娇媚艳丽的范雪樱却未显出一丝慌乱,相反还绽开了一个迷人微笑,扁贝似的玉齿泛着白光,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缕怜悯和叹息。
夜晚的江风,将她乌黑的发丝吹乱了。
第十三章 毒蝎追命
韦汉翔看着对方那神秘从容的微笑,不知怎的忽然间信心全无,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一缕悔意不由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选错突围的方向了。在这种时候,做出了错误判断的后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范雪樱手指轻弹,一抹红光在空中掠过。
韦汉翔还来不及反应,只觉手腕一麻,一股奇异的麻痹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关节筋肉再不听自己的意识指挥。惊骇中凝神一看,只见右手脉门处趴着一只三寸多长、通体血红的蝎子,高翘而弯曲的尾钩闪烁着可怕森冷的光芒。是毒蝎子!好强烈的毒性!蓦的背后剑气森寒,一柄长剑乘机刺中他的后心,直贯前胸。
韦汉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猛地发力前冲,竟然越过了范雪樱的头顶,扑通跳进江中,血浪翻涌。
范雪樱见状并不着急,反而责怪岳宗谨道:“这家伙中了我的蝎毒,已是必死无疑了,你为何要多此一举刺他一剑?你是不是自恃剑术高强,故意在我面前卖弄?”
岳宗谨笑道:“在毒蝎面前,哪里轮到我来卖弄本事?你知道我的规矩是每天必杀一人,但今天还未开张,所以刚才抢先一步将姓韦的杀了。反正他左右是死,死在你我手上不都一样吗?你若是生气,我改日弄两道拿手好菜请你品尝,纯当做是赔罪。”
范雪樱连忙摆手道:“免了!你做的菜天下还有人该吃吗?不是‘清炖人脑’就是‘人脑紫菜汤’,光是想一想就恶心死了,哪里吃得下去?!”
岳宗谨道:“人脑乃绝顶美味之物,滑而不腻,你若是吃了……”
范雪樱毛骨悚然,打断道:“不要说了!我可不想把今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这时,天麻四郎已将韦汉翔带来的手下斩杀殆尽,刀身上竟未沾一滴血珠,呵呵笑道:“岳,这里有四个人头,你的,拿去!”
岳宗谨舔了舔嘴唇,垂涎欲滴道:“今晚的宵夜有着落了!”走到尸体旁,亮出银剑,将那四人的头颅全部割下。
邓定南也是心狠手辣的恶人,但听了这几人的对话,又看见岳宗谨的举动,亦吓得手冒冷汗,幸好这食人妖没有生吃人脑的习惯,否则呆在他身边的实在是太危险了。颤声问道:“韦汉翔落水后不见踪影,要不要派人去打捞他的尸体?”
范雪樱微微一笑,举手轻拂被风吹乱的发丝,妙目流转,道:“你急什么?我们还有客人没有招呼到呢!”衣袖忽扬,两点红光电射而出。于此同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双面邪魔”聂不人纵身跃高,阴笑声中双手齐挥,十几种暗器闪着幽光,铺天盖地地射了下来。
当范雪樱的目光忽然望过来时,胡青鹏心中叫糟,知道自己被人家发现了!想不到这些邪道高手灵觉如此敏锐,即使他躲在暗处有意抑制住呼吸和心跳,仍然逃不过他们的耳目。一念未完,范、聂同时出手,毒蝎加上致命的暗器蜂拥而至,丝毫不予他思索应对的时间。即使情势如此危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猛的前翻滚出,手中剑光大亮,仿佛是一个滚动的雪亮银球,急速冲向船舱入口。
暗器射在他身后的甲板上,噗噗作响。
范雪樱等人只提防他跳水逃走,没想到对方居然反冲向船舱,只是呆了一呆,胡青鹏已刺倒了两名警卫,冲下船舱。天麻四郎反应极快,紧跟着冲下去追杀敌手。范雪樱神色忽变,但见入口处的甲板上趴着两只红色的毒蝎子,一动不动,竟然已经死了!她饲养的毒物身怀剧毒,普通的刀剑难伤分毫,不料甫一出手就被人家弄死,而且对方身手利落敏捷,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中毒的迹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青鹏翻滚之时,感到肩背上似被蚊虫叮咬了两下,麻痹的异感一闪即过,浑没留意自己是被毒蝎蛰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舱房内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只是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圆木桶。有几个人正在清点核对木桶的数目,他们忽然间看到他闯进来,连忙拔出刀剑戒备。胡青鹏无意跟这些小角色纠缠,宝剑挥去,连续劈开三四个木桶,只见木桶内装着的都是黑色粉末,一包包用防水的油布包裹住。
那几人见他劈开木桶,粉末飞扬,吓得惊惶大叫:“住手,这儿全是火yao!”其中一个机灵点的,立刻将舱里的油灯吹灭,船舱内顿时陷入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胡青鹏听说木桶里装满了火yao,亦不由大吃一惊,万一药粉触火燃烧,船上的人岂不是都要被炸得粉身碎骨!幸好对方不是白痴,立刻将灯火弄熄,暂时避免了船毁人亡的下场。尽管船舱内漆黑如墨,但他练有天眼通,还能模模糊糊辨清人物的轮廓,忽觉一股浓烈的杀气自身后袭来,刀风刺耳,估计是那个扶桑刀客杀到了。他不敢挥剑格挡,生怕刀剑碰撞溅起的火星引燃火yao,首先把自己炸上天去,脚步一滑,左掌反手一挥,啪的击中一个木桶,将它往后送出。
天麻四郎可没有黑暗中分辨事物的本领,他一刀劈到空处,忽听风声大作,有物直撞过来,本能地展开自己得意的“柳风一字斩”刀法,大吼一声,运足功力,刷刷刷猛劈三刀,把飞来的木桶斩成碎片。木桶内装满的火yao粉末立时飞散而出,从头到脚洒满他的全身。天麻四郎猝不及防,只觉眼睛刺痛,泪水狂涌,跟着无数粉末直冲入喉,呛得他咳嗽不止。
胡青鹏可不想在此逗留太久,毕竟对方那几名高手实在太过厉害,多留一刻危险就多加一分。当下仗着宝剑锋利的特点,连人带剑冲向船板,蓬的一声,在船身一侧破开一个大洞,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毫不停滞地落入水中。
邓定南、岳宗谨等站在甲板上,忽见敌手撞破船板跳进江中,脸上齐齐变色。他们合作一事乃是绝密的事情,如果被这不知姓名来历的人对外泄露,必定会引起黑道的强烈震荡。而且株洲分舵舵主被杀和船舱中装载的火yao,这都是不能被外人知晓的秘密,一旦曝光,后果必然严重,甚至会令他们筹划多时的计划泡汤。万一上头怪罪下来,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邓定南马上发出指令,在码头上待命的七八名水鬼纷纷跃入江中,搜捕跳水逃亡的胡青鹏。岳宗谨望着漆黑辽阔的江面,眉尖紧锁,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邓舵主,你的人能保证抓到那个家伙吗?”
邓定南道:“岳先生,他们是株洲分舵水性最好的人,对附近的水域情况了如指掌,又占据了人数的优势,不出三刻定能将那家伙抓住。”想了一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命令手下驾了几艘快船,在附近江面上来回巡视,生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