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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据可靠消息称,南麟战鬼又进入了“冬眠期”。
确实,以后乱世中再也没有他的影踪,看来是真的。
北爪禅宗也走了,彻彻底底地走了,自此无牵无挂。
现在,天脚底西部就剩了东狱神邪、刀仔、神使、火云和胡笳的三百来人。
还有,便是地上那些横七竖八斜九,狼藉一片,表情丰富的北爪禅宗的属下。
死的。
一切又静了下来。
刀仔的心却又汹涌澎湃了起来。
一切恍若梦中。
却又不是梦。
朦胧泪花中,东狱神邪迎了过来。
他的步于不再宽大有力,而是碎小轻柔,并且踌躇,仿若发脚一得踩破了一个破了千万次的梦。
东狱神邪也疑置身于梦境。
却也不是梦。
同样的朦胧泪花中,刀仔迎了过来。
他的步子也不再宽大有力,也是碎小轻柔,同样踌躇着,一样害怕脚一重踩破了一个破了千万次的梦。
对面走来的是自己的父亲,对面直羔的是自己的儿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靠近,在相距一米远的地方都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脚步。
四眼泪汪汪。
汪汪泪眼中,乐狱神邪看清了刀仔,自己的儿子。
高高挑挑长发披肩,剑眉悬鼻,薄嘴上扬。
没了十六年前的稚嫩,多了一分坚毅成熟。
汪汪泪眼中,刀仔看清了东狱神邪,自己的父亲。
——高高挑挑,长发披肩,剑眉悬鼻,薄嘴上扬。
少了一份印象中的年轻,多了一分沧桑衰老。
两人呆立良久,忽地同时一下子各自趋上前去,抱紧了对方。
“爸爸!”
“刀仔!”
四条断线的般的水帘终于泻下,交汇一起。
神使和火云也被感染了,鼻子酸酸的。
又是一片沉静,除了落泪声。
沉默并不是没有话说,而是要说的话太多。
但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爸,这位是神使,我,我的……”刀仔突然害羞起来。
“你的妻子,对吗?”东狱神邪不再是传闻中的怪僻神邪,而是十足的慈父。
神使脸红得像红苹果。
“这位是火云,我的好兄弟,曾救了我的命。”
刀仔简要介绍了和火云相处的情况。
“谢谢,刀仔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幸福!待会我们一道回去。”
“谢谢伯父,我为有刀仔这样的兄弟感到荣幸,但我带了西域人马,须马上赶回,下次再拜访吧!”
火云一下子感到东狱神邪是那么平易近人,因真的急着赶回,谢绝了东狱神邪的相邀。
“火云,我真心希望你在西方有很好的发展,做个像西沙圣皇那样甚至更强的强者,一统西方,但你别忘了,你一定要经常来看看我,我们有机会会去看你的。”
刀仔明显十分不舍火云的离去。
“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不过,你一定要去看我,我也希望你做一个像你爸爸甚至比你爸爸更强的强者。”
火云真诚祝愿。
刀仔望了望老爸,发现东狱神邪脸上一派欣喜之色。
做爸爸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
“咱们后会有期!”刀仔说。
“咱们东西一家!”火云说。
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而后,火云率了三百胡笳堂离去。
刀仔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从视线里消失。
“咱们也回去吧。”
东狱神邪说道。
“好!”刀仔和神使同声应道。
三日后,东方霸主东狱神邪之家。
东狱神邪的老家已经破旧不堪,刀仔和神使马上购买了一幢高达三层的别墅小楼。
房虽不高,但装饰典雅,格调高尚。
在东狱神邪的书房里,东狱神邪和刀仔围几而坐。
神使在自己房里看书。
三天前没能说出的话,两人此刻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泻而出。
大诉别离之苦,相思之情,并谈到了那因生刀仔而难产而致死的妈妈。
刀仔向爸爸谈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东狱神邪不禁生出许多感慨。
更加怀念自己的老仆龙拜仁。
东狱神邪也是性情中人,知恩图报,心下也在暗自庆幸三天前没有一时冲动杀了盘龙。
东狱神邪向刀仔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一些事迹,只是对在地狱黑洞和盘龙相处作了详细的介绍。
这引起了刀仔莫大的兴趣。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要问。
“为什么盘龙自地狱黑洞出来后,手臂上的纹章会那样耀眼刺人呢?”刀仔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力量达至一定境界的生理反应,也是标志。”
“为什么呢?”
“我们的力量是靠血液的作用而产生的,血液质地越好,循环越畅通,那么产生的力量也就越大,正因为血液质地好,循环畅通,所以我似的皮肉组织的任何血管都会得到充足的血源供应,且是质地非常好的血源,所以,力量越高,臂章也便越鲜明利眼,懂吗?”
虽然左拐右拐,但刀仔是聪明人,迅即就懂了。
“那为什么我的臂章又不醒目呢?”刀仔说着露出自己刻有纹章的胳膊。
“我刚才说过,只有力量达到一定境界才能这样,而这个境界便是要起码具备暴血力量十成。”
“原来盘龙三无前那么厉害,连我们三人都难以应付,原来他己达到了十成暴血力量。”刀仔大惊。
“你又错了,三天前,盘龙的力量其实不止十层了,而是更高,因为暴血力量的升降和运用者的战意浓弱有很大关系,盘龙那一天一意想活命,战意自是非常浓烈,所以力量比第十层更高。”
这个刀仔原是懂的,只是一时间没想到罢了,心里对爸爸轻松便败了盘龙更感吃惊和高兴。
“我看了你和盘龙的相斗,你的力量还真的不弱,而且你资质比盘龙更好,用不了半年,你不但会胜过原来的盘龙,就是和南麟战鬼相较,也不会逊色了。”
刀仔可万没想到这么快便可和四大强者之一的南麟战鬼并驾齐驱,心里一乐,不由开玩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和爸爸您相提并论呢?”
刀仔开玩笑,东狱神邪却一本正经地道:“以我估计,以你的条件,不出两年,便可达到甚至超过我了。”
刀仔一听,心里乐坏了,脸上不由得显出骄傲神色来。
“但应切记,谦受益满招损,做任何事都应谦虚,不可妄自菲薄,夜郎自大!”
东狱神邪一眼便看穿了刀仔的心思。
知子莫若父。
“是!”刀仔惭愧地应道。
父子俩的话题停留在习武之上,没完没了。
当晚,刀仔没回神使房中睡觉。
而在东狱神邪的房子挑灯夜话。
神使在房里看了一会儿书,便没看,她的心情同样不能平静。
她想了许多许多,一切安定之后,却又想起了自小相依为命,患难与共,在北方时又咫尺天涯,现在更是音信全杳的大哥哥灭世。
刀仔和灭世是她一生最不能忘却的人。
这一世有刀仔相伴,可灭世大哥哥你又在哪里?
神使在心里声声呼唤。
三月艳阳天。
山西五台山。
青山滴翠,鸟语莺歌,游人如织。
五台山不只是观光旅游胜地,更是佛教圣地,天下不吃荤的那些人的根据地。
宋有杨家将之一的杨五郎在此练武念佛,明有太极宗师张三丰在此修行,而至清更有放着好端端的皇位不坐,而冲破层层拦阻的顺治大帝在日夜对着青灯古佛。
三大名人出家,各有隐因。
或国恨,或家伙,或情怨。
五台山正因了这些名人的皈衣而名声大振,成为那些或因了国很,家仇,情怨而无可奈何,看破红尘,心灰意冷的人的理想天国,纷纷趋之若骛。
而其中,因情怨而上山的更是占了很大的一个比率。
这都是顺治皇帝起了先锋带头作用。
皇帝老儿犹可舍弃一切,看破一切出世,我为何不可?
于是,灭世决定上五台山。
因对小妹神使由兄妹之情升华为那种微妙之情,而神使又只钟情于刀仔时,灭世便倍感心灰意冷。
他不会去和刀仔来一场西方式的决斗。
在刀仔的面前,他永远感到自惭形秽。
这形秽含了两层意思,和刀仔相比,力量显得温柔了些,往刀仔面前一站,长相又显得谦虚了一点。
更重要的神使对他一直没感觉,只有兄妹之情。
对刀仔却有。
爱情是靠感觉存在的。
他也不可能去和刀仔决斗。
这并不是神使愿意看到的。
凡是神使不愿的事灭世都不会去做。
所以他选择退出,从心灵上退出。
这是唯一的选择。
旖旎的三月春光里,灭世上了五台山,请住持给自己递了一个大光头。
并取法名为无嗔。
不想不念不怨不恨不牵挂,欲一心向佛,了却尘缘。
五台山聚灵纳室,群英荟革,无嗔的难友是很多的,同是情场沦落人。
但是大白天里,却一个个低眉垂首,双手合什,口中有词,麻木不仁,心如止水的模样。
只是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集体宿舍的许多床总是发出“卿卿吱吱”的响声。
显然是心事重重,孤枕难眠。
每每此刻,无嗔总是强迫自己默唱每日必看一遍的《万古愁》。
青草生,大桃笑。
黄鹏鸣,竹影遥
凉风吹,织织月色照寒袍。
彤云布,六花绰约点霜毫。
倚梅杨柳俏。
玩花飘叶飘。
宿僧寮佛寮。
听钟敲磐敲,步山坳水坳。
见日高月高。
挂持飘洒飘。
对江涛海涛。
任意逍遥,物外游遨,勘破尘嚣,摆脱烦劳。
到头来汉些儿忧愁烦恼。
真个是大海龙,凌空鸟。
翻身直透出碧云霄。
便有银青作饵,金紫为纶。
恢天布网,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