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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狱王的狂笑震得整个血地狱如被核爆一般强烈的摇晃起来,那笑声直执着贯进刀仔的耳鼓,令他全身一阵颤抖,头皮都有了酥酥的感觉。
他的确很天真,本来他以为进来就可以见到他的爸爸龙拜仁,但万万没想到碰到这么个凶神一般的狱王。
但刀仔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眼角瞥了一眼狱王,然后狠声说道:“我才不怕你呢!”
“真的吗!”一声凄厉的怪啸迅速传遍了血地狱的每个角落,狱王的血盆大口也便于此时向刀仔咬了过来。
他的那张巨口足可把刀仔生吞了进去,这狱王此时的肌肉和五官已经被完全扭曲,样子更显得狰狞同怖。
刀仔的拳头也己问狱王砸了过来,可是,他的拳头却无半点力气,他几日前曾爆发出的惊人的力量,想不到在今天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刀仔不由得大惊失色。
惊愕再加上发不出力量,刀仔变得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狱王的巨口于此时向他的颈项咬下。
“啊!”刀仔的惨叫声惨不耳闻,因为他的颈部血管已被咬破,鲜血顿如箭雨般激射而出。
刀仔只感到全身逐渐乏力而麻木,直至没有知觉,终于就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刀仔醒来了,但他此时处处的环境,更令他忐忑不安。
因为他的手脚已分别用铁链锁住并吊在分立两头的两个滑轮轴上,而身体的四肢和头颅仅仅是用两条木凳支撑着,中间却是悬空的,这种姿势甚至比吊起来还要难受。
他想挣扎,但全身就是没有半点力量。
“嘣!碰!”此时刀仔却听见了一串串硬物敲撞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嚎叫。
而且这嚎叫还发自他的同一间屋子里。
还听到有人吼道:“叫什么?失败者便要接受惩罚直至死亡!”
刀仔忍不住侧目望去,却发现距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在拿着铁锤狠狠地锤打着另一个手脚都被固定在墙上的大汉。
那大汉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了,看来再打下去不被打碎也被打成肉饼。
这眼前的景象实在惨不忍睹,对一个十余岁的小孩业说实在是太震撼了,因为说不定下一轮到的就是他。
这种酷刑刀仔连别听都未听说过,就不要说全身受了,所以他此刻骇得直想哭出声来。
但不可以,因为他记得大哥曾经跟他说过,只有弱者才会流泪,强者是不会流泪的。
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体内躲藏的暴兽又睡去了,所以自己才夫去了任何暴发的力量。
因此,刀仔咬咬牙硬挺着,就等待轮到他的一刻到来。
终于轮到他了,但却和刚才那人的刑罚有所不同,两名负责执刑的囚犯使劲地转动着滑轮轴,缚住刀仔的铁索也就越拉越紧,似乎要将刀仔的躯体技成四片,这血地狱中刑罚的花样倒真不少,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没有哪一样不可置人于死地!
刀仔便在接受这种严厉的酷刑,他也一样发出了那种慑人魂魄的嚎叫。
铁索越拉越紧,刀仔的身体正在经历着快要被分裂的痛苦,那种痛苦是没有人形容得出来的。
便他的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信念:“不!我不会这么容易就在这鬼地方死去的!”
因为,他已明显地感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种异样的燥动,莫非,那暴兽会又一次的清醒?
狱王在那里仔细地欣赏着刀仔那被痛苦愤怒所扭曲的表情,心里好象竟非常的得意,仿佛他就是最喜欢见到别人的痛苦。
他偶尔还会大笑道:“哈哈……失败者便要接受这种酷刑,我狱王从不会看错人,你这小孩绝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哈哈……”这狂笑声宛如一剂强神醒脑的药剂注人了刀仔的心房,他有了一种几乎超越极限的愤怒,他体内的血液也因此而加速运行,力量也就因此而渐渐凝聚。
“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让狱王的笑声立即被滞祝他连看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刀仔便已挣脱了手脚上的铁索而站在他的面前怒视着他。
狱王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真的想不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少年此刻又哪来这么大的力里。
俄倾,狱王才开口说道:“小子,在你进来时我便已感到你和其他一般的囚犯有所不同,想不到在你被我吸了大部分血液之后竟还可以反抗,你的力量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刀仔狠狠地道:“你要这样说我,我的力量象什么人你快说!”
“令我想起了一个也是刚刚送进来的囚犯,他同样是被我吸了大量的血液之后还可以打败其他囚犯,来吧,小子,我今天就多给你一次生存的机会,只要你杀了他,便可以永远地活下去!”
“是谁?”
“不用着急,我自然会把他带来见你,你就在战斗中去决定自己的生死吧!”
狱王说完就对他手下的囚犯叫道:“去把他带来!”
不消片刻,刀仔就听到一个人的呻吟向这边走来。
这呻吟苍老而熟悉;刀仔似曾在哪里听见过他不免有些奇怪地自语道:“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莫非就是……爸爸!”
当这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刀仔终于看清楚了这人的面容,那不是他爸爸龙拜仁又会是谁?
“爸!”刀仔惊呼道。
龙拜仁也看见了刀仔,他的表情一阵痛苦的抽搐,他也惊叫道:“刀仔!”
他,的确就是刀仔的父亲龙拜仁,他除了曾被狱王吸血而显得更加苍老之外,更是遍体鳞伤,显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惨烈的战斗。
龙拜仁看着自己的儿子刀仔在血地狱出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与悲哀。
“爸爸,真的是你?!”
龙拜仁很气愤也很冷漠地喝问道:“你……你到血地狱来干什么?想找死吗?”
这父子二人的意外相遇,倒令旁边的狱王开怀不已,他大笑道:“哈哈……真想不到你们原来竟然是两父子啊!真是妙极了,来来,这场骨肉相残的好戏必定精彩得很,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杀死谁!”
狱王的说话,忽然无意中惊醒了刀仔,他进血地狱并不是要父子相认,而是为了查出他大哥的真正死因。
所以,刀仔由惊讶变为冷冷地问道:“爸爸,我进来这里,是想证明一件事情……大哥……真的是因你而死的吗?”
龙拜仁的表情也由冷漠而变得凄怆地反问道:“刀仔,你不要命地来到这里就是要知道这个答案吗?哎,想不到那畜牲对你竟如此的重要……”“爸,大哥是你亲生儿子,也是最疼爱我的大哥,我要为他找出真正的凶手这又有什么不对?我倒真的不希望他就是因你而死的。”
“刀仔,看来你已在他的尸身上找出我力量的印记了。”
“我是找到那印记,但我还是不相信你会杀自己亲生儿子的。”
龙拜仁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刀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你已找出真相,那我也就告诉我吧,不错,你大哥的确是被我击破气门才被火云杀的。”
刀仔的心猛地一震,这是他不想而对的现实,他真的不希望火云的话是真的,便却偏偏是真的。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得可怕,刀仔的心就象被一片片的撕碎,他悲愤难当的说道:“爸!你……大哥……真的……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哼,那畜牲只会回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只有杀了他,才可以断绝你外出闯荡的念头,才能让我们在那里平静的生活下去,才能让你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平凡的人。
“不!做一个平凡的人真的这么重要吗?大哥他……他也是你的儿子呀!爸!我们都是亲人,都有亲情的呀!你……你怎么对你的亲生儿子忍心下这毒手呢?爸!”
刀仔悲愤交集,此刻简直很透了他爸,他爸在他心目中那份慈爱与关怀也在此刻变得残酷与暴戾,他真的不相信这一直爱戴着的爸爸居然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
龙拜仁的心里其实也不好过,但他的神色却出乎寻常的平静!
“嘿……亲情?我和那畜牲还有亲情?我早已就当那畜牲已经死了,我们之间也根本没有亲情的存在,刀仔你怪我杀了你最尊敬的大哥,那你现在就替他报仇吧!”
“爸……”
听着父亲的说话,刀仔激动得全身发抖,但要他亲手为大哥报仇,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刀仔下得了手吗?
他看来是很难作出断论,但他却忘了这是在血地狱,血地狱的规则现在就是要他们两父子骨肉相残,他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刀仔的拳头握得就快炸裂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极度的愤怒与痛苦。
那血地狱中有许多的囚犯也在一旁助威道:“对!为你大哥报仇!杀掉他吧!”
“杀掉他,杀掉他……”
“打吧!二人战,一人活,就快动手吧!”
呐喊之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直搞得刀仔整个人就象要爆炸一样的难受。
坐在座驾上的狱王也说道:“对,快去杀了他吧,还犹豫什么呢?小子,要在血地狱生存下去,便要遵守这里的规则——二人战,一人活,这是由不得你选择的。”
龙拜仁突然大声喝道:“哼,想不到我龙拜仁的两个儿子,一个是杵逆不道,另一个却是无能之辈,刀仔,你若不想丢老爸的脸,就来吧!”
“爸!我……”
“刀仔,你不是应承过你那个畜牲大哥要做个坚强的人吗?但看看你现在的这副嘴脸,却是一个十足可笑的弱者!”
龙拜仁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力量已经向四面激射开去。
在他的周围,马上便有一层厚厚的劲气在激荡。
刀仔简直不敢相信,平日老弱怕事的父亲,竟原来隐藏着一身强横的力量,但也因此,刀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先天生存力量的原因,他的心这时只感到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难受至极。
龙拜仁又在那里讥嘲他道:“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