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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就没有人知道离国的皇帝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那个大半生为君,大半生失意的人仿佛就此在人间消失了一般,再无音讯。
玥国用了不到半年时间便反败为胜攻占了离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四国八荒此刻只剩下南弥和玥国接壤,再加上十年前南弥受到国师巨蝇精的蛊惑曾经参与了离国太子攻打玥国的战役,此刻南弥的国君难免开始如坐针毡了。
而对于钟离玥来说,一切进行的都太过顺利,反倒有些觉得不太真实。
不过这样也正好合了他的意,原本就是为了把所有的伤亡降到最低才采取了逼降的法子,一方面可以避免造成过深的民怨,另一方面他本就不是嗜杀的人。
收服离国之后钟离玥并没有急于求成的理科攻打南弥,而是留在了离国,一方面整理离国的一些激进势力,一方面也休整一下长期跋涉的军队。
在离国这一呆就是一年多,战娆不太明白朝政上的事情,几乎不参与钟离玥与那些所谓的大臣们议事。
钟离玥一忙起来,她的生活便变得百无聊赖了起来,开始时百陌和惜渊还能陪她聊聊天,后来连他们两个也忙得整天见不到人影,只剩下战娆每天看着天空发呆。
第九十五章 长得是不怎么样!
离国是四国之中最靠北的国家,而凡都在离国的位置也比较偏北,虽然是阳春三月,可天空却仍旧时不时的会飘起雪花。
在离国的傲然宫里,金色的宫殿楼阁高低错落,虽然是正午的时辰,但是天空却是灰蒙蒙的,没一会儿便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战娆用过中饭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蹲在整个皇宫最高的一座楼顶上发呆,雪花不知不觉的落了一头一身都没有察觉。
这样无聊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年,而她现在已经有十几天都没有见到过钟离玥了。
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起初只要她早上鸡鸣第一遍的时候起床,还能在钟离玥去勤政殿的路上匆匆的和他见上一面。
可是最近即便是这么早起来,也看不见他,而勤政殿的大门除了神色匆匆的大臣们进出或者宫人端着食物进出的时候会短暂的开合,其余的时候都是严丝合缝的关着。
这几天战娆每天都会坐在这座楼的顶上朝着勤政殿的方向张望,张望的久了就不自觉的开始发呆,发呆的久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了。
就在战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勤政殿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许久没见的身影字门后走出,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崭新的月白长袍。
容颜却显得有些憔悴,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战娆仍能感觉到他疲累的神情。
在他后面走出几个大臣,全都低着头恭敬的跟在他身后,战娆也从楼顶上占了起来,好奇的看着那一行人缓缓的朝着朝堂的方向去了。
虽然现在离国上上下下已经全都掌控在钟离玥手里,但是他自进驻皇宫以来,从来都不曾踏足过朝堂,不管是接待外臣还是什么重大的议事,全都是在勤政殿进行,今天又是什么事,居然会到朝堂里去?
战娆脚下一点,轻飘飘的落在了另一座楼的檐上,又在空中翻腾了一个起伏,很快便赶上了钟离玥一行人。
只是刚刚落在他们身后,便见前面一个宫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见到了钟离玥就跪下去战战兢兢的说道:“公……公子……南弥的长公主上……上吊了!”
钟离玥没有正式登基,所以玥国这方面对他的称呼依旧是七皇子,而离国这边就只是称呼他公子。
钟离玥闻言连忙转变方向,朝着西苑那边去了。
战娆来不及出声钟离玥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她只好赶紧跟上去,只是这南弥的长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战娆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酸堵,其实这些日子没怎么见到钟离玥,倒是让她有时间仔细的整理了一下之前脑海里闪现的那些画面。
虽然还是有些模糊,可是隐隐的她就是莫名觉得她和钟离玥的前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联系究竟是怎样的联系,她特别想弄清楚,可是却怎么都没办法再想起更多。
她这一路想一路跟着钟离玥一行人往前走,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西苑。
西苑是从前离国太子的住所,此时已经闲置了下来,可是战娆来到这里以来虽然几乎走遍看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从来不曾进过西苑。
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想起那个太子的前身是那个狰狞恐怖的九婴,就本能的连带他住的地方也没了什么好感吧。
此刻的西苑到处充斥着压抑的哭声,从南弥陪着长公主来的那些仆从紧紧的围在一起,刻意压抑的哭声此时听起来却显得更加突兀。
钟离玥轻咳了一声,那些人立刻惊恐的抬头,小心翼翼的往两边让了让。
长公主的脸已经涨的发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干涸,紧紧的闭着眼睛软到在地上。
被白绫勒出来的痕迹在雪白的脖颈上显得十分刺目,钟离玥走上前蹲下身子,手指轻轻的扣在了长公主的脉门上,原本轻轻蹙着的眉宇舒展了开来。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昏迷了,等御医来了开些压惊的药便好!”他抬头对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说道,可能是连日来熬夜的缘故,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两个侍女闻言连忙将长公主从地上架起来扶到了榻上,钟离玥站在一旁等她们将长公主安顿好,才又将他们招到跟前。
“长公主初次离家,千里乡愁,心中难免诸多郁结,你们平日在身边伺候,要多劝解劝解,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钟离玥说的虽然是责问的话,可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一如平常说话那般的波澜不惊。
侍女们恭敬地低头听着,极力的掩藏着眸子里委屈的情绪,战娆被他们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别去样子弄的有些懵,按理说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责问几句也是应该应分的,她们究竟有什么好觉得委屈的!
战娆正纳闷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偏头刚好撞上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钟离玥的视线,心里莫名的一阵惊慌,有种偷窥被抓包的感觉。
钟离玥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来:“小七,来!”
战娆只好迎着他的视线走上前去,才刚刚走到他身边站定,便被他牵住了手,而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她。
“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么,怎么看着都清减了?”依旧是那样沙哑的声音,却听得战娆心里暖洋洋的,在就把什么南弥长公主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战娆也一瞬不瞬的盯着钟离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俏皮的说道:“那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的睡觉,看着都苍老了!”
“呵!”钟离玥轻快的笑了起来,这几日的阴霾都随着战娆的这句话烟消云散了。
他伸手轻轻的点了点战娆的鼻尖:“顽皮!”
疲惫导致的沙哑音质此刻反倒更能凸显宠溺的语气,这场景堪堪落在刚刚苏醒过来的长公主眼里。
“她是谁?!”
突如其来的质问声打断了两人之间久违的好气氛,战娆和钟离玥不约而同的望向榻上,方才还生死未卜的人,此刻却颇有气势的伸手直指着战娆。
“她就是小七!”
战娆没有想到钟离玥的不咸不淡的一句解释竟然能引起长公主那么大的反应。
长公主一听到钟离玥的介绍,立刻从榻上跃起,气势汹汹的冲到战娆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战娆打量了个遍,然后很不屑的撇了撇嘴:“中等之姿而已,就连我父王一个才人的姿色都比不上。”
战娆立刻一脸的黑线,我长得如何与你父王的才人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恩!不错!长得是不怎么样。”钟离玥淡笑着应了一句。
战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正打算回嘴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般情况你提出一个什么观点,如果有人附和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可是为什么钟离玥附和了长公主的话,而长公主的脸上却像是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谈后她又偏头看了一眼钟离玥,某男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她真相了。
莫不是这长公主看上她家小相公了?!
然后,认定了她有可能是头号情敌,所以刻意贬低她的容貌找寻找平衡,而此时钟离玥的那句‘长得是不怎么样’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战娆想到此处立刻心领神会的冲着钟离玥笑了笑,上前拉住钟离玥的手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小相公……”
钟离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等着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可是还没等战娆发挥进一步的表演,长公主就厉声道:“真是不知羞耻!好歹你也是一个将军之女,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竟然就这样青天白日的拉着男人的手口口声声的叫上了相公!”
战娆瞥了她一眼,然后状似委屈的望着钟离玥,用那种自己都觉得恶寒的声音道:“小相公,人家这么叫你都叫了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当面被人这样说呢!”
钟离玥终于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他虽然也知道战娆想来调皮又不肯吃亏的性格,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她能耍出这样的招数来,本来想先忍着笑配合她演完这一场,可是终究是低估了战娆挑战他底线的能力。
好不容易在战娆‘幽怨’的眼神下将笑意憋了回去,这才幽幽的反握住战娆的手,将战娆拉的离自己更近些,另一只手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轻的捏了捏。
“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相公,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别人说什么也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的声音宠溺,动作轻柔,长公主的眼泪几乎是顷刻之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