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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透出复杂的情绪。
“东林……”是天帝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东林头也没回,是动了动一侧的翅膀示意天帝他已经做了决定。
“他……你不能杀他啊!”
“为什么?万年前我就想问您,可是那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有些话都来不及说清楚,现在您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是他挑唆后羿射死我的兄长,是他将我的妻子关在海底受了十年封印之苦,是他害的人界民不聊生,是他杀了我的朋友的惜渊百陌,刚才他又杀了惜花,我为什么就不能杀了他?!”
东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语调也随着情绪变得激昂,天帝的神情一下子便软了下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预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最终却是无言以对。
“天帝老儿,我九婴再不济也还轮不到你为我求情,我觉得你现在倒是应该和我求情让我别我杀你的儿子才对!
虽然我少了一个头,可是我既是九婴,便有九命,一颗头对我来说并不致命,倒是你儿子的肩膀上就那么一刻脑袋,就只够死一次的!”
说着倒是他先向东林发招了,密密麻麻的风刀直直的刺向东林,东林只蒲扇了两下翅膀那些风刀便被金乌羽翼煽起的火焰灼化了,一招不成,九婴立刻又发一招。
一阵巨大的震动过后,太微紫宸宫的宫殿自中心开始分裂,坍塌的宫殿顷刻间变成了一堆堆的碎石,随着九婴的双手凝聚着灵力猛地抬高,那些碎石也迅速升高,直到高过众人头顶数十丈的时候才骤然劈头盖脸的朝着地面上的人砸了下来。
东林双翅翅尖在地上一点,整个身子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轻挥双翅,那些碎石还没等到了东林的身前便被化作烟尘,更别说落地了,九婴连发两招都被东林轻易化解了,目光中也流露出了怒色。
可是这一次东林没有给他继续发动第三招的机会,半空中的东林大开双翅,头顶的翎羽发出了刺眼的金色光芒,三根翎羽与头顶分离,顺着同一个方向迅速旋转,停止旋转的时候已经不在是三根翎羽而是三根精致的羽箭,只在空中稍作停留便寻准目标迅速的冲了出去。
三只羽箭的尾翎上都带着东林身上的火焰,由于速度太快,九婴就只看着三簇火苗冲着自己飞了过来,连忙跳转身形用另一颗头对准那三根羽箭,张嘴便吐出了一注粗壮的水柱,原指望着水柱能将那三簇火苗熄灭,可是火苗却根本不为所动。
东林身上的火是天地精气里最为纯粹的纯阳之火,比三味真火还要火性十足,普通的水根本就灭不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九婴错失了避开羽箭的最佳时机,生生的挨了三箭,一箭一个脑袋,瞬间又少了三个头。
木若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和她一起呆在禁制里的句芒自东林走出去之后便自觉的担当起看护木若的工作,所以木若只微微的动了一下他就立刻发觉了,轻轻的将木若扶了起来,在耳边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
木若努力的张开沉重的眼皮,空洞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找到焦距,才刚看清楚句芒的脸,就听到一声巨响。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万木归灵
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天摇,东林头顶的上空一个个巨大的冰锥像是利剑一般空悬着,与东林身体释放出的灵力相互抗衡,水火不相容的两股灵力的强烈碰撞,导致天地撼动。
九婴的主修法术便是水系,这冰柱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冰,而是玄天冰,至阴至寒,无坚不摧。
一脸失去了四颗脑袋,九婴的灵力已经消减了大半,可是玄天冰的来势还是一场凶猛,东林的眼中已经充了血,由于本就是赤红的眸色乍看之下不易发觉,可是没过多久,三足金乌便开始泣血。
眼中滴下的血液落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声响,木若看不到他的血是从哪里流出,却能看见血液滴在地上时由于冷热温差过大而产生的白烟。
木若挣扎着要句芒将她扶起来,踉跄的走到禁制的边缘,由于东林的灵力正在流失,禁制的表面也越来越稀薄。
隔着稀薄的禁制,木若看到连城带着已经化回原身的韶华劈开挡在身前的冰柱冲到了东林身前,只是几剑下去,那些冰柱便齐身而断了,东林踉跄的后退了很多步,直到撞上了禁制的边缘才稳住身形。
木若想要伸手去扶他,可是伸出去的手被禁制隔挡住,只能通过禁制的边缘描摹着他背部的轮廓。
连城握着剑的手自虎口处裂开常常的血口子,鲜血顺着指缝流在韶华的剑身上,韶华突然红光一闪从连城的手中脱离,很快便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幻化回人身,身上的衣衫已经破败不堪。
连城刚想上前扶起韶华,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出几丈,一声闷响之后跌落在太微紫宸宫的废墟上,地面上随着他身体的坠落扬起一阵灰尘。
东林眼看着九婴要对连城下杀手,拧了眉憋着一口气冲了上去,在半空中快速的旋转中,身上金色的羽毛一片片的自他身上脱落,变成无数金色的火箭朝着九婴的身上刺去。
九婴拉起禁制想要格挡这些火箭,却小看了这些火箭的力量,才拉起来的禁制很快便被刺得粉碎,火箭一支支的冲到了眼前,他紧紧的闭上了五双眼睛,那些火箭突然在距离他身体不过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
火箭不前进却也不后退,九婴在用自己的意念来控制这些火箭,可是火箭本来就是东林身体的一部分自然没有那么好掌控,于是又是一次灵力的暗斗。
九婴仅剩的五颗脑袋额间都见了汗珠,东林本就受了伤此刻更是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天帝颓败的站在一旁,口中不停的念着些什么,只是此刻谁都无暇去细听那些呢喃的内容。
连城将韶华自地上抱起来,帮她擦去唇角血痕,可是他的手上本就有血,这一擦不过是将两个人的血混合在一起罢了。
将韶华安顿在一旁之后,连城大步的跨上云端,张开双臂将自己的战甲用意念脱离身体,那具战甲立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犹如一个蓄势待发的士兵将手中的三叉戟武的虎虎生风朝着九婴劈头攻去。
与东林斗灵力几乎耗费了九婴全部的经历,所以连城这一击他没能躲开,于是又失去了一颗脑袋,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灵力在瞬间溃散,东林控制的火箭似乎释放了自由,立刻朝他的身体刺去。
霎时间,九婴就像是一只刺猬,浑身长满了金色带着火苗的刺,可是他眸子里的目光却更加骇人。
一瞬间的爆发,整个九重天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冰冻之中,只有木若和句芒所在的禁制里还有着淡淡的暖光。
在九婴以自己报废两颗脑袋为代价而促发冰冻的最后一刻,东林几乎来不及思考,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灵力本能的全都灌输到了禁制上。
就那么短暂的一刻,他几乎来不及回头看上木若一眼,整个人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被东在了那里,再无声息。
木若在禁制里不停的哭喊,开始的时候句芒还会去伸手拉她,可是后来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还剩下两颗头的九婴一步步的朝着禁制走过来,就差两步,却被另一席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天帝的威严早已经随着太微紫宸宫的坍塌而坍塌了,此刻的他沧桑而痛苦的神情就连当初知道东林降下三生劫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够了九婴!你该收手了,他们都不欠你,你母亲死了,现在这个世上唯一欠你的人就是我,你就只杀我一个便够了。”
九婴七根光秃秃的脖子还在往外不停的冒血,仅存的两颗脑袋一前一后以一个怪异的姿态瞪视着天帝。
许久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怎么,我失了七条命换了你儿子的一条命你就觉得心疼了?那么你当初从天界驱逐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丝丝的心疼呢?
你对世人说你有十个儿子,哼!你不觉得是个笑话么!”
天帝的面色如土,目光里的深色矛盾而复杂:“错是我酿成的,我不该不顾妖仙殊途而坚持和你母亲在一起,生下你们十个孪生兄弟,可是你的存在对于天界来说本就是个异数,当初对你并不是遗弃,而是释放!”
“你九个孪生哥哥现在命劫也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你死他们死,你活他们活,反之他们死你和或不了,当初我将他们锁在你身上,并不单单是为了救他们,是为了救你们十个。”
“我现在不是想要和你辩解什么,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东林和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现在却是他承担了这一切……”
还不等天帝的话说完,他身后随着句芒一声急切的喊声就传来了一阵禁制碎裂的声音,转身就看见刺目的绿色光芒自碎裂的禁止中溢出,将整个九重天都照的恍如梦境。
天帝用手遮住强烈的光芒,眯起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光芒过于耀眼,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那光芒弱了下去,天帝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的心头猛地一滞,一口气没有提匀,鲜血便自口中喷出。
四下里一片寂静,被九婴之前冷冻的人身上的寒气缓缓的开始融化,就连地面上的寒冰也已经消融成水,过了很久,才听到句芒像是发了疯一般喊着木若的名字。
方才木若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些贪黑的树杈和木炭灰,句芒用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木炭灰聚拢在一起,眼泪一滴滴的落在炭灰里,发出呲呲的响声。
天帝下意识的僵硬着步伐一步步的靠近,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木炭灰下面掩埋着的一颗极小极小的蛋上面。
修长宽厚的双手虔诚的托起那枚只有珍珠大小的蛋,三界的帝王首度落下了眼泪,东林,这是你的孩子!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