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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儿子,过来!”我心里想,老娘今天就对付你一回!明天打包就他妈走路,去你妹的赵卫国!
“游戏”时间一过,午餐时间就到了,所有家长允许带着孩子回宿舍吃饭,下午是音乐课,孩子们要准时过来学唱歌。
我带着帅帅悻悻的向着女宿舍走去,音乐课?保不齐是什么怪异歌曲呢。
回到房间,夏小涵和念念见我脸黑黑,都知道没遇着啥好事儿,当着罗丽三个女人的面,也不好多问。
吃过午餐,是午觉时间,罗丽三人倒头就睡,她们的觉也够大的,晚上睡,白天也能睡着。
可我们仍然借着上厕所,溜到了走廊里,我简单将所谓的儿童教育对她俩说了,她俩一脸愕然,这种催熟教育简直就是摧残儿童的精神,哪里是什么教育了?
“这是对下一代进行精神控制,教育从娃娃抓起,可不是这么个抓法。”我叹了口气,“下午三点跟伙伴们碰面,商量撤吧。”
她俩使劲点头,“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唉,之前想得太美了。”
我下午并没带帅帅去上他娘的音乐课,而是等到三点的时候到操场上与伙伴们碰面,本来都想好一旦蒋老师过来逮我们该怎么说,可她还真没来。
听到基地的儿童早教方式,伙伴们脸都黑了,还用继续观察吗?这里的政策和管理都有问题,但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改变和抗争得了的,这里的大腿太粗,我们这伙不算细的胳膊,也扳不动。
走为上策!
申请离开,第一步要找组长罗丽,吴秀说过,凡事要先与组长申请,越过组长找她,是违反规定的。
在这里,规定比天大。
罗丽听到我们想走,有点惊讶,出于好心还是什么的,她还劝了几句,什么现在自由值几毛钱,安全才是无价的,而且在这吃穿不愁,什么都有组织安排,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不是嫌活得久吗……
我们想了个很恰当的理由,还是想去南方寻亲,要是能找到亲人,再带着亲人回来。
而男人们申请离开的理由与我们说的一样。
罗丽向吴秀上报,吴秀又去向谁上报就不知道了,却没马上批准,让我们等着。
而等待期间,帅帅每天都被要求去进行儿童教育,这个煎熬劲就没法说了。
我有点急,让罗丽去吴秀那帮着催促打听,她摇头,“我们求吴秀办的事不敢催的,她那个人很傲,越催她越拖,你们不是想走不了吧?”
我擦,那还是别去催了,那是个活祖宗!
手里攥着点特权就横扒竖挡,打着官腔玩拖字诀,这是天朝公务人员特有的美德,这位吴秀看样子是个中高手。
这么一拖,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急得我们都上火了,念念的舌头都打泡了,她和吖进不是你来看我,就是我去看你,两人就冲这活巴巴把小夫妻分开的制度,也受不了这个基地了。
“不知道那个于大姐跑哪去了,要是跟她说一声,能不能快点批准咱们走啊?”夏小涵气鼓鼓的,不是我和念念压着她,她可能直接跑去吴秀那发起脾气了。
“大小姐,这里的人大官小官全是官,官威足得很,你可别得罪任何一个,把咱们几个困死在这。人家就不批准你走,难道咱们还能徒步越过三个关卡在那些军人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我耐心的劝慰她,其实我更着急,帅帅总也见不着爸爸,总闹,哄他累得我身心疲惫,还得应付那从某个特殊年代两个“穿越”过来的女老师,真是糟心。
☆、第七章 雷暴闯祸了(为洛雨倾鸢的皇冠加更 )
“唉,之前想着靠着领导的大树能得到最好的保护和照顾,现在想想真他妈天真啊。”夏小涵表情忧伤,“我们是不是太年轻了?”
“年轻不是你的错,不年轻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我摸摸她的秀发,这丫头进来才多长时间,明显见瘦了。“我们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许大领导还不知道底下的人是具体怎么干工作的,以前天朝这种情况还少么?要是咱们能跟大领导有机会见个面……嗨,我又想多了。”
“哒哒哒哒……”“轰轰”……
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炮声在远处响起,是基地的外关卡处传来的!
“什么情况?”我们顿时都来了精神,一咕碌从床上爬起来,挤到窗户前向关卡方向看着,隔着大山和茂密的树丛啥也看不到,只能听着声。
“都别慌别慌!”吴秀的大嗓门在走廊里响起,“我们的军队在清理丧尸,这又不是第一次,来多少杀多少,我们在里面是安全的!”
“感谢党感谢国家呀!”吴秀突然喊起来,“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昂昂,炊烟在新建的小河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喊到最后她还唱上了。
而且有许多人跟着她一起唱起来,虽然有些声音带着颤抖,但唱歌似乎能压住心头的恐慌,振奋人心,她们都加入了歌颂的行列。
这股歌声象波浪一样在整幢楼里奔流着,歌曲有一种魔力,如果反复在你的耳边回响,你会不知不觉跟着哼唱,不管它是什么歌。
就象凤凰传奇,和那些烂大街的口水歌。
许多人会唱的歌,不见得是自己喜欢的,只是听得太多,慢慢竟然也会了,那是种潜意思的跟随。
这首《在希望的田野上》,是我从小听着长大的,我喜欢这首歌,作为在后勤被保护的幸存者们,唱这首歌来抵御内心的恐惧感其实是很恰当的,这首歌将人带回太平盛世安居乐业的恍惚之中,让人心头能安静下来。
我们三人凝神听着远处的炮声枪声,很激烈,这次来的尸群不会太小,而这个基地的火力和战斗力显然也是极强大的,倒不必担心会被攻陷。
只是,这南海基地外面一来尸群,倒把我们出去的路给堵上了,谁知道这波尸群后面还有多少?我们这时候单枪匹马的出去,别说只有两辆车,就是二十辆车上百个人,也不见得能从尸群中杀出重天。
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沮丧的情绪在心头漫延,我抱着帅帅靠在床边有些无力,夏小涵和念念爬到上铺,默默的躺着,听着楼道内的歌声,希冀能得到一丝安慰。
雪上加霜的是,当我们趁着自由活动再次碰头时,男人们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雷暴与楼层管理员孙大头打起来了,他倒没下死手,不然那个姓孙的就出人命了。
原因当然是孙大头拖着他们的申请迟迟不给信,罗汉作为组长去催了两次,让孙大头给骂了,罗汉强忍怒火回来吐槽,雷暴按捺不住,过去找孙大头讲理,结果孙大头以雷暴越过组长犯了规矩为由,把雷暴的晚饭给扣了,这下可把雷暴的暴脾气给勾起来,他二话没说找到孙大头就是一顿老拳,等特警队来的时候,孙大头正满地找牙呢。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黑洞洞的枪口,特警人员将雷暴以殴斗罪带走关了起来,张小美和罗汉他们当然不能冲上去硬干,别说手里没家伙,就是有家伙,还能与整个基地抗衡不成?再说,揍孙大头一顿也不是死罪,哥几个知道雷暴没啥大事,就忍了下来。
我们一听头顿时一个有两个大,我这边紧着压夏小涵,就怕出这事,而男人们那面到底有一个炸了刺,嗨!
我对雷暴担心极了,他要有个啥事,回家对我老爸老妈和婆婆就没法交代了,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他当成了家里的亲弟弟,没得说,我把帅帅交给迦南让他先照顾着,决定申请去探监。
帅帅可高兴了,抱着爸爸的脖子亲了又亲,这小子跟爸爸比跟我好,不过我羡慕之余,也觉得开心,比起这世上许多缺乏父爱的孩子来说,帅帅得到的爱是完整的。
申请离去没批准,申请探监倒不难,又是于大姐过来引领我去关押雷暴的地方,我记得她自我介绍是接收新难民的,没想到新难民的一切杂事她都管。
“于大姐,”我终于有机会跟她再见面,必须多掏几句,“我们申请离开基地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批啊?”
于大姐嗔怪的说,“傻妹子,外面收到消息说有大批尸群向山区涌动,这会批准你们出去,不是让你们送死吗?”
我一愣,难道我们误会了基地?
“你呀呆会好好说说你这个弟弟,他怎么能对老孙动粗呢?末世也是有秩序的,不能说打人就打人,在基地和以前一样,打人那是要拘留的!”我申请探监时说是雷暴的亲属,他是我表弟,所以于大姐如此说。
“对不起,于大姐,我弟弟是心急去南方寻亲,他本来脾气就不好,点火就着,要不我们怎么申请离开呢,这家伙从小爱惹事,唉,家里大人没少操心。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也省得他再在这里惹麻烦。”我一边胡乱解释一边潜移默化的继续催促于大姐帮忙做做工作,除了她,我也实在不知道找谁去。
“行啊,寻亲的心情都能理解,许多人来到这里,发现这里有吃有住还有保护,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就开始惦记起还在外面的亲人来,这是人之常情,我帮你催催,外面的尸群一解决,就让你们离开。”于大姐真是通情达理。
雷暴被关押在一幢单独的楼里,我被安排坐在一个会客室里等待,于大姐对我说,“能找着回去的路吧?我不等你了,一会自己回吧。”我点点头,她就走了。
没一会,雷暴就被两名特警带了过来,还好,没象电影里的罪犯了样双手被铐,脸上也没伤,看样子没受啥苦头。
雷暴落座后,那两名特警说,“只有十分钟,有话赶紧说。”便离开了屋子。
“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就不能压着点脾气?”看到他没事,我放了心,先骂两句解解气,“这你要回不去,我咋跟家里老头老太太们交代?”
雷暴嘿嘿乐了,“姐我跟你说,那个孙大头就是欠揍!他说话忒难听,一看就是拿个鸡毛当令箭的狗东西,也让他吃回教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