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人叫刘尚飘,是西川的打穴名家,他这样—表示,居然又有四五个人一起作了附合。
梅铁恨对这些人都是兄弟相称,可见平常的器重,他点点头道:“好!光凭他和龙行雨两个人,随便上去两个也能解决他们了,但是这小子太狡猾了,恐怕他会捣鬼,还是多去两位照应着,今天真要被他赶出了门,不仅愚兄要抹脖子,各位贤弟也无颜回到天府了。”
他心中也实在有意思叫几个人上前试试,否则实在不甘心,这下子有人出头,正中下怀。
那边的龙行雨也在说风凉话了:“刘尚飘,不管天府给少们的待遇有多优厚,总不够买下你们的命,我劝你们还是省一省吧!何况高总监年轻有为,将来的前程绝不会比梅老儿差,跟着高总监一样有出息的。”
这番话无异火上加油,要他们这些成名人物舍了梅铁恨,去在高人凤手下听命,那的确是比杀了他们还难过,刘尚飘怒喝一声,挥动软索枪直欺而进,其余三人也连忙跟进去。
高人凤没有动,却是龙行雨先出手,挥刀架住了软索枪,这是一大条像镖一般的铁板串成的武器,顶头的那一技有兵刃,可以打,也可以刺,更可以打穴。
但龙行雨这一刀是拦腰砍上去,软枪一下于缠在刀上,刘尚飘用力一带,想把人带过来,再用另一只空手去点他的穴道,那知道龙行雨竟然一松手,刘尚飘只把刀夺了过来,连忙抖索抛开。
就是这一杀间,高人凤动了,他的刀式并不出奇,只是动作快,像一阵风般卷了过来,手中的单刀一挥,已经把刘尚飘的脑袋砍得飞了起来。
跟着伸手夺下他的软索枪,抛向另外两个人,那两个人本能地横过兵刃向外一封,高人凤的身形却突地一矮,像颗圆球似的滚过去,横刀劈出。一人双足在大腿处被斩,另一人则是小腹上被一刀掠过,顿时开了膛,肠子都流了出来,最后一人骇极欲退,高人凤的身子又像枪枝般的笔直地弹起来,一刀由后心戳进,跟着一脚把人踢了出去,那人只跑了几步,背后前胸一洞全穿,血喷如愿,俯身倒在地上,就没再爬起来。
高人凤才这样两三个照面,就把四名高手都解决了,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好像事前设计好的。
但是事实上不可能,至少用刘尚飘的软索枪去分散两个人的注意是不可能先作设计的,那完全是临时起意的。
这个年轻人连杀四名高手,用的都不是武功招式,他只是动作快、脑筋侠、判断准、心手狠而已。
尤其是最后一点,真把人给吓住了,在眨眼之间,一口气连毙四名高手,谁也没这个本事,谁也没这么狠法。
梅铁恨也被他震住了,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来,因为自己这边连折了四名高手,居然没看出对方的深浅来,完全是开始时,龙行雨夺刀,造成了一个机会,而这小子也没放过一丝的空隙,逮住机会就狠狠地出手了。他使的既不是武功,也不是招式,只是看准了对方弱点空处,狠狠的砍出一刀而已。
四个人只有一个人断腿,还在地上翻滚,谁也想不到高人凤会干出这种事,连龙行雨都想不到,他居然赶上去,手起刀落,剁下了他的脑袋。
谁都来不及阻拦,看见他的动作,每个人都吓呆了,连龙行雨也不例外,馆问道:“高兄,这是做什么?”
高人凤淡淡地道:“不做什么,我只是履行我的话,我说过我身前三尺的地方是绝地,敢侵入者必死,他侵入了绝地,就不能再活着……”
“可是他已受了伤。”
“他只是断了腿,可没断了手,他是暗器名家迫魂手柳永,若是等他痛定之后,想起断腿之根,绘我一把淬毒的落星追魂砂,我们两人岂非死得太冤枉。”
柳永的手已伸出在地上,手掌握成了拳,变成一团漆黑,可见他手中已握满了毒砂,还没来得及撤出面已。
这种毒砂很厉害,沾上了必死,平时施放时,必须要先戴上手套的,柳永断腿之后,大概存心拼命,连手套都不戴了,存心要与高人凤同归于尽的,那知没漏过高人凤的眼睛,又及时补上了一刀。
其他的人也没注意,看见了柳永握满了毒砂的双手,倒是不能再怪高人凤狠心了,不过对这年轻人的谨慎与狠毒,又增加了一分惧意。
龙行两钦佩地看了高人凤一眼,不再说话了。
只有梅铁恨咬着牙道:“小子!你好狠!”
高人凤谈淡地道:“府宗这话有欠公允,这四个人是来杀我的,难道我应该站在这儿不回手听任他们杀我。”
梅铁恨被堵上了嘴,这年轻人犀利的词锋使他招架不住,不过经此一试,他发现高人凤只是身手快一点,却不再有其他的花样了,似乎仍可一搏。
高人凤却已看出他的心思,跨前一步道:“府宗,依现在走远来得及,若再有死伤,双方的仇怨结得太深,我想善罢也不可能了,而我对仇人的手段是毫不容情的……”
梅铁恨望着他,对这年轻人他实在莫测高深,而且高人凤的态度愈来愈傲,一点都不客气了。梅铁棍反而不敢轻动了,索天彪低声道:“府宗,我们已经死了六个人,的确不能轻易言罢了,现在唯一致办法只有以牙还牙。”
梅铁棍也低声道:“家老,如何以牙还牙法,看他一付从容之状,分明是有了充分准备,只怪我们太轻估他了,刚才那一战,虽是他利用突击的机会出手,但身手之快,判断反应之快也大出人意料,的确是个不好缠的家伙。”
索天彪道:“我们不必动,只要盯牢他,让我们带来的人在外面动起,也来个大杀一通……”
“那要杀到马侍郎的家人了,行吗?”
“管它呢!只有这样才能叫他无所容身,否则今后天府就无法再混了。”
梅铁恨想了一下才点点头道:“好吧!豁出去干了,我想朱宸濠不敢跟我们抓破脸的,索老发令总攻击吧!”
索天彪朝窗外掷出一枚信炮。
那信他是一枚冲天炮,虽是在白天,也能发出很亮的火花,而且还在轰的一声后,带着尖锐的呼啸,冲天飞去,信号极为明显,也不容易混淆。
厅外立刻传来一阵颇乐声、决斗声与连续不断的惨叫声,梅铁恨这才露出一丝微笑道:
“这下子就是杀不了高人凤那小子,也能叫他无法在侍郎府安身了。
索天彪道:“但愿那些人能找到小姐才好,否则被他扣住两个人质总是不太好。”
梅铁恨道:“不管她们,反正我是绝不会为她们接受任何条件的,谁叫她们被人家截住的。”
“府宗,这倒不能怪两位小姐,她们是衔命去招唤龙行雨的,谁知这匹夫居然跟高人凤串通好了,反施诱敌之计,把两位小姐掳了去。”
梅铁恨怒道:“活该,丧师辱名,本就该死,这是我天府的律条,她们在高人凤手中已经失败不止一次了,居然还不知提高警觉,一再地上当,就是高人凤不抓她们起来,我也饶不了她们!”
“府宗,实在是高人凤太狡猾了,她们力不能逮。”
“高人凤再行了也不过是夫妇两个人,她们却是挟天府的精锐,仍然栽在对方的手中,这可以原谅吗?”
索天彪还要齐口,梅铁恨道:“索老,你别说了,我的天府律令是为每一个人定的,她们虽是我的女儿也不能例外,高人凤杀了她们最好,否则我自己杀了她们。”
索天彪只有不说话了,这时颇杀之声已渐稀下来,梅铁恨道:“怎么还不见人前来报到会合。”
索天彪道:“老朽跟他们约定是在一注香内,完成任务到发号处覆令,现在不过才一半时间。”
梅铁恨道:“这侍郎府才多大,那要多久时间,何况现在战斗声已停!就证明任务已完成了。”
索天彪略为不安地道:“也许他们去搜索残余的敌人去了,老朽放的是第三号信炮,规定是尽残对方,鸡犬不留,他们当然需要点时间,才能贯彻命令。”
梅铁恨对这个解释略感满意,但仍然哼了卡声道:“我发现我们以往的办事太顺利,人都变得懒散了,很多人的技艺只有退步而未见进展,这是很危险的事。”
索天彪讪然地道:“这是老朽督促不力。”
梅铁恨轻叹道:“这不能怪索老,你综理天府总部事务,每天已够忙的,没有精神再去管别的了,本座也有责任,很多人派出去后,坐大一方,就像是太上皇了,锦衣玉食,享受每逾王侯,把壮志都消磨掉了,那里还有余闲去进修艺业。”
索天彪道:“府宗,他们投身天府,为的就是图个安逸享受,否则他们又怎么肯卖命?”
“现在还不到享福的时候!”
“府宗认为什么才是享福的时候。”
“至少要等宁王成事之后。”
索天彪苦笑道:“府宗真希望宁王成事吗?”
“当然了,否则我们还忙个什么劲儿?”
“恐怕这只是府宗一个人的看法,其他的人却未必具有这种想法,他们认为现在才是最风光的时候,一旦宁王举事,不管成不成功,我们都没这么舒服了。”
“这话是怎么说呢?”
“宁王事败,我们就没了后台,混下去都难了。宁王事成,他自己另有一批心腹,不会再倚重我们,甚至于会对我们下手了,那还有现在轻松。”
梅铁恨冷笑道:“那要他动得了,我们会把厂卫抓在手中,恐怕由不得他。”
“府宗,本来厂卫还在我们控制中,最近被冷寒月一搅,厂卫的得力人手都被拔除得差不多了,连费楚天都和我们貌合神离,将来怎么会听我们的。”
梅铁恨微微一笑道:“老夫岂会看不出这一点,我们派到厂卫中的人大跋扈了,嚣张得令人不安,也令人反感,这些人是我以情面邀来帮忙的,我既不方便压着他们,也不好撤换他们,正好借着冷家庄的手为我清理一下。”
索天彪点头道:“原来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