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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可以请了!”
狄青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很想拔剑杀了面前这个人,可是也知道杀文青水并非易事,而且受伤未愈,更没有把握,顿了一顿才道:“文兄,假如你缺个三五万两,兄弟这儿可以考虑,事情与兄弟有关,万一牵放出来……”
文青水哈哈一笑道:“三五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这一次却打发不了,小侯别花这冤橙钱了,我会找他们要的,不怕他们不吐出来。”
“文兄的意思要多少?你刚才也不过是要个十万八万。”
“那只是第一次开口,外面跑的有个规矩,见面分一半,我打算扣掉零头,要个一半。”
说着伸出五个手指,狄青叫道:“五十万?”
“这笔钱也不是他们的。小侯,你别搅进来,我的消息也不是从你身上知道的,你来找我之前,我已经着手了,五十万够我逍遥个三五年的,所以我只希望你成全!”
狄青沉思片刻才道:“五十万太多了,我也垫不起,只有找人递个话去,为文兄探探口气!”
“小侯!你千万别插手,我找的时候也不会找你!”
狄青道:“文兄!我们朋友一场,而且你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不得不说一句,天府的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我惹不起,但冷家庄和高人凤惹得起,他们若是舍不得银子,我自会找到惹他们的人……”
他不由分说,硬把狄青拖着走了,又回到海棠的寓所,才向狄青告辞走了。
海棠很高兴地接待他,整治了酒菜陪他用过了,但是要睡觉的时候,文青水却叫海棠悄悄地走了,他一个人躺在屋里,而且他事前把院子里的人也都打发走了,整栋屋子都是静悄悄的。
天交二鼓,他听见院子里有人跳落的声音,便抓起了身旁的剑,打开窗子跳了出去笑道:“朋友们,我算着你们该到了,怎么样,银子带来了没有?”
院中站着三条人影,却手执兵刃,一言不发,上来举剑就砍,出手十分凌厉,文青水冷笑一声道:“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本来倒是打算好好商量的,你们这一闹,我可要涨价了,非要六十万不可!”
那三个人仍是举剑猛砍,岂不知文青水不但剑法了得,他的暗器也神出鬼没,抵挡了一下后,他的袖箭就暗无声息地射倒了两个,还把另一个砍伤了,负伤的剑客只得飞身而逃。
文青水也不去追他,看看射倒的两个都不认识,只冷笑了一声,到了门外打个呼哨,竟有一辆大车在等着,他把两个人拉上了车子,对赶车的车夫道:“送往靖南侯府狄侯爷的府上去,你知道路吧!”
车子停在靖南侯府的大门外,侯府气派自是不凡,彻夜不闭,门口居然还有人在守值,却是穿了戎装的兵勇,文青水是来过的,那些兵丁是跟着老侯爷的亲兵,因此也认识他,忙上前问道;‘文公子,这么一大清早,你就上门来了,有什么急事要找小侯吗?”
“是的,很急的事,十万火急,快把小侯叫出来!”
“你来得不巧,小侯昨夜一夜未归。”
“是真的不在家?”
“是真的!因为侯爷也在找他,特别吩咐过小的,说小侯一回来了就通知他去见侯爷。”
文青水道:“这件事却非同小可,你们最好把小侯尽快找到,否则祸事大了,你们侯爷爵爷抄家都可能的。”
那个亲了一怔,文青水一指车子道:“这上面有两个死人,是你们小候的朋友,我是悄悄给他送来的,你们快告诉他处理一下,事情要是闹开来,那可不能怪我了。”
说着回身要走,那个亲兵忙道:“文公子,这大清早您送两个死人上门,小的可不敢收……”
文青水道:“你可以不收,我就只有往厂里送了,你转告小侯,我给他留了多少交情,他想躲可不行,别人跑得了,他可跑不了……”
“小的实在不知道您说些什么?”
“你不懂狄青懂,反正你认得我,知道死人是我送来的,你怕惹事,我会打人命官司去,可是误了小候的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那个亲兵急得要哭了,文青水冷笑道:“反正尸首在车上,你作不了主,不妨进去找个能作主的人;如果你们坚持不收下,告诉车夫一声,他自然会拉走的。”
亲兵见他又要走,忙道:“文公子,您请稍候片刻!”
“我还有急事待办,可不能留下来耗费时间,你去找个能作主的人问问,甚至于向侯爷请示都行,若你们不收留那两个死人,就去告诉车夫,他会把人拉走!”
说完了这几句,他头也不回走了,那个亲兵还叫道:“文公子,如果小侯要找您……”
“他自然找得到我的!”
文青水并没有走远,他只折了两个弯,就绕到了另一端,遥遥地监视着,府中出来了两个人,是管事之流的高等下人,看了看尸体,交头接耳了一阵,居然叫车夫由侧门把车子赶了进去,车夫出来时,不经意地比了个手势,那代表了一个数字一百。
表示府中的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封住他的口,叫他别随便出去乱说,但也收下了尸体,这证明死者是他们认识的人或是有关系的人。
没多久其中的一个悄悄地出来了,牵着一头马,显然即将要到一个较远的地方夫。
文青水的布置很周密,他招招手,也有人给他送了匹马来,遥遥地跟在后面。
马出了西郊,文青水已经知道他是上哪儿去了。
西郊有所田庄,有很大的一片庄院,是狄府的产业,雇了十几个人在这儿管理着,种着花、蔬菜,养着猪革鸡鸭和鱼,供应着府里的需要,老侯爷偶尔来住两天,享受一下田园之乐。但狄青却常常把朋友安插在这儿。
文青水绕了一条路,转到那所田庄的侧面,他对这儿很熟。找到了一条小船,顺着河水撑了一段,由水池处进了田庄,一直扑向堂屋。
“不仅狄青在那儿,连昨夜受伤逃走的那个家伙也在这儿,另外还有一个老头儿,却是天府二狐之一的索天彪。
文青水心中一阵兴奋,这个老狐狸在此,梅铁恨必然是在不远了,想不到他们真敢躲到京师来。
可是他仍直闯两人,狄青看见了他,脸色一变道:“文兄!
你怎么找来了?”
文青水冷冷地道:“我是向小侯乞命来的,我对小候已仁至义尽了,小侯却派人去要我的命。”
狄青脸上一红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文兄,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索天彪索老先生。”
文青水道:“智狐索天彪,天府中的第二位大人物!”
索天彪神色一动道:“文公子认识老朽?”
“不认识,但是跟天府中另一位玄狐诸葛龙打过交道,彼此相处得并不愉快。”
索天彪讪然一笑道:“诸葛龙刚愎自用,对文公子多有失礼,好在他已经死了,不言其过!”
文青水道:“索老先生对我也不友善,昨夜派了三个人要去杀我…”
索天彪道:“这一点老朽很抱歉,因为文公子要的数目太大,老朽无法应命,只有得罪了。”
“你们刚发了一票横财,我只要求一半、”
“文公子,你要了解,我们是天府,是一个大组织!”
“以前是,现在连老巢都给冷家庄挑了。”
索天彪微笑道:“那是府宗故意放弃的,那个天府站在明处,想对付我们的人太多,而且局面开得太大,收了也好,天府却没有垮,只是今后将改变一下行事的手法。”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要银子!”
“实在很抱歉,我们的银子有重要用途,而且也已经分发出去了,此地只有二十万两,是老朽等人的活动费用,文公子若是肯屈收,老朽即以此为敬。”
文青水冷笑道:“在下又不是讨饭的,这种事情是没有讨价还价的,本来为了夜里的事,在下要涨价一成的,看在索老的份上,还是维持一半吧!”
“文公子,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
文青水笑道:“在下只打了五五的算盘,对各位仁至义尽了,索老自己不上路!”
“银子拨出去了……”
“没关系,在下自己能找得到那些人,—一向他们要过来,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在下可是照单全收,而且还得外加尺码,没这么便宜了,索老最好叫他们再送一点回来,我这人做事很有耐心,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索天彪怒声道:“文公子,你该打听一下,勒索到天府头上来,你有什么凭仗吗?”
“小侯知道!我这人专喜欢干一些不太可能的事,赚那些别人不敢赚的钱!”
索天彪怒声道:“老夫倒是不信,今天你拿出本事来离开此地,老夫就算你有本事!”
文青水微微一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跟索老谈不出结果来,小侯,我等你一句话!”
狄青作难地道:“要我说什么?”
“帮忙向这个老头子说明一下,我文青水是块什么样的料,也告诉他,你站在哪一边?”
狄青叹了口气道:“兄弟能力浅薄,两方面都管不了,兄弟只有两方面都不站。”
文青水微微一笑道:“小侯,假如你是这么个交朋友法,我只有找人去向老侯爷理论了!”
“这事与家父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小侯的想法,高人凤、冷家庄和厂卫是怎么个想法,你小候可能没想清楚,打扰了。”
他回身要走,索天彪怒声道:“你想走?”
文青水一举手,掌心握着的是一枚号炮,笑笑道:“小侯!
我还留了一份交情,可是我把手中这枚号炮放出去,事情就不是那样容易解决了。”
狄青道:“你还带了人来?”
文青水笑道:“不过是几个朋友,也是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不过他们却陪着一批有关紧要的朋友在附近溜达,目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看见了号炮之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他们一切,感兴趣的人就多了!”
狄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