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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心更慌了,“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会说的,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不会说出去。”
他听了只是在心里头冷笑,入行以来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多了,还没见过有哪个人的保证是可以真正信赖的。
更别提对手还是一个妄想要威胁他的人,他对付起来更是不会手软。
只是他还必须仔细分析考量,如何处置她对自己才是最有利。
正当寻思之际,他的脑海里冷不防闪过昨天姊姊说过的话——
希望能看到你找到一个适合的对象稳定下来。
他的眉峰顿时一拧。
接着又想到好友说的——这年头媒体就爱扒粪,尤其对我们这种年轻有为,在社会上又小有地位的丑闻更是趋之若骛。
他不禁端详起眼前的女人,想起稍早进来前员警说过的话——因为没有其他的家人所以才联络他。
一个年仅二十岁,举目无亲又官司缠身的女人,他不认为还会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合适了。
既然他不打算浪费时间在女人上头,那么一个只为了解决自己需求而存在的对象呢?
这样一想项纪雍已经明白该如何来处置她了,既然她妄想以威胁他得到帮忙,那么她就得为此而付出代价。
“案子的事我会替你解决。”
正准备要再开口求情的颜家乐,骤地听到这句话,简直是又惊又喜,“你愿意帮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尤其经过刚才的一席对话之后,她本已不抱任何希望。
“条件是你必须嫁给我。”
“什么?!”她脱口惊呼,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这是你免去牢狱之灾的唯一机会。”他说得十分武断。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长得人模人样,说起话来又有条不紊,她肯定会怀疑他根本是个神经病。
“你开什么玩笑?”
她虽然这么说,却看不出他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对于她的反应,项纪雍根本无意理会,他心里明白不管她怎么想,终究都只有屈服的份。
当然,看在别人眼里或许会认为他为此赔上了婚姻。
但是只有他心里明白,婚姻不过是束缚住她的手段,好让她成为他的专属泄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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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项纪雍所预料的,她终究还是屈服了,因为他是眼前唯一有能力为她免去牢狱之灾的人。
家乐一经交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到法院办理公证结婚,为他们担任见证的是里头两名正好路过的职员。
离开法院后,项纪雍便带着她回到律师事务所,一路上两人始终没有任何的交谈。
事务所里的几名职员见到项纪雍领着个女人进门皆感到诧异,因为这是过去所不曾有过的,所以不免都多看了她一眼。
要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前,他对秘书吩咐着,要她取消所有证件的挂失跟补办手续。
秘书听了不免又朝颜家乐望了一眼,猜想她应该就是稍早正电话中,那个声称捡到老板皮夹的女人。
只是两人为何会一起回到事务所,秘书尽管心里头感到纳闷,却也不便多问。
在两人进去办公室之前,秘书赶忙问道:“老板,需要替你们送饮料进去吗?”
“不需要!”项纪雍一口回绝,头也不回地走进办公室,身后的颜家乐则是被动的跟进。
他一进办公室便打开桌上的电脑,自顾自地打起了文件,对随同进门的她完全置之不理。
被晾在一旁的颜家乐尽管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却也不愿开口问他,只是迳自走到沙发那头坐下。
对她来说,项纪雍的行径就与趁火打劫无异,不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娶她,在根本上都已经违背了她的意愿。
因此,她根本就不想也没兴趣知道他接下来的任何打算。
没多久,他将所打的文件列印出来,丢到颜家乐面前要她签名。
文件上头是关于男方个人财产以及权益的维护,她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娶她,可也不至于蠢到以为他会跟自己分享他的一切。
如同这桩被迫的婚姻一样,她对眼前男人所拥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希罕,抓起笔来便在上头爽快的签名。
签完名后,项纪雍丢了支钥匙跟一张抄有住址的纸片给她,要她在今天之内搬进去后,便要她离开办公室,专制的态度如同是在对待一只挥之则去的小狗。
偏偏,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然,她不会以为他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出于对她的信任,而是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明白,官司未了的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阿Q地说服自己,就当是捡到免费的住所,正好可以省下每个月四千多块钱的房租。
对别人来说,四千多块或许只是笔小钱,但是对她来说,能多存下的每一分钱都是珍贵无比。
因此在离开事务所后,她也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随即搭公车回到自己的住处,三两下就将行李打点妥当。
之所以这么快就收拾好倒也不是说她多有效率,纯粹是她所有的家当就那么几样,收拾起来根本花不了太多时间。
将钥匙还给房东太太后,她带着简单的几样行李,来到项纪雍所给的地址。
那是栋外观相当新颖的住宅大楼,即使在来之前,颜家乐的心里便已经有所预期,但亲眼见到时,仍不禁眼睛为之一亮,跟自己过去所有的租屋相比,这里简直高档得不像话。
由于项纪雍已经事先打过电话知会,大楼管理员只是向她问了姓名便放行,并没有太多刁难。
搭上电梯来到他住处所在的那一层楼,简单环视了下,发现总共就只有三户人家。
她用钥匙开了门,甫一进门,看到里头气派的装潢,一瞬间觉得像在作梦似的,很难相信自己今后就要住在这样高级的地方。
跟她过去住过的那些窄小又简陋的分租公寓相比,这三十来坪的房子简直宽敞得不像话。
终于,她露出了今天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笑容。
因为不确定这里还住了些什么人,她将行李放在客厅后,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屋子前前后后寻了遍,确定没有其他人住在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同时她也发现,这三十来坪的房子里只有两道门,其余全是采用开放式空间。
她推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扇门,里头的摆饰跟布置当场让她皱眉,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间卧房,而且极可能就是那可恶男人的房间。
连看也不想再多看一眼,颜家乐立刻关上那扇门,打死她也不愿跟那卑劣的男人同房。
她走到另一扇门打开来瞧,里头除了张梳妆台跟张椅子外就是一张床,上头的棉被铺得平整。
从简单的布置不难看出来,这里平常应该是没什么人住,也许是用来充当临时客房之类的房间。
想也不想,她当机立断地决定搬进这个房间。
即便房间里没有太多的布置,但对她来说,能住进这样高雅大方的房间已是一件极奢侈的好事。
而且她原本还在担心,搬进来后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难缠的人,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整间公寓似乎只住着他们两个人,以她的能耐要独立对付那个可恶的男人应该还不至于太过吃力才对。
第三章
搬进来的第一晚,颜家乐当然是严阵以待,加上今天她也跟早餐店和餐厅请了假,有的是精力跟他对抗。
由于两间房间有各自独立的卫浴,因此用过晚餐回来后,她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也将房门上了锁。
到了晚上九点多,她终于听到项纪雍进门的声音,全身上下的神经顿时像上紧了发条,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门不放。
原以为要不了多久,外头的男人就会来开自己的房门,甚至在发现房门上锁时还会试图强行撞开。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外的人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偶尔她可听到外头有走动的声音,但项纪雍却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似的,完全没有来搭理她。
直到她因为神经过于紧绷而疲惫的睡去,房门外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隔天,她因为六点就得到早餐店打工,五点多便早早出了门而没有跟他碰上。
一整天下来,她因为忙于工作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件事,直至晚上十点餐厅下班。
有监于这一个月来钱没赚到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终于决定结束地摊的生意,因此在十点半后便回到了项纪雍的住处。
颜家乐一进门便见到大厅里亮着灯,知道项纪雍已早她一步回来,神经才要绷紧的当下却发现不见他的人。
料想他人应该是在房里,她也快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从昨儿个搬进来开始,两人就不曾打过照面,洗澡时她不禁乐观地想,也许他们两个人就像太阳跟月亮一样,永远不需要碰头。
只要他继续当她不存在,她也没必要去多想他为什么娶她,以及又为什么要她搬进来的理由。
洗去一身的疲惫从浴室出来后,颜家乐又再一次确定房门已经上锁,才安心的上床准备睡觉。
然而,就在她即将入睡前,竟听到外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一惊,倏地睁开双眼,竟看到项纪雍推门进来。
“你干什么?!”她立刻坐起身来质问。
他只是笔直地走向她,未对她的问话做出回答。
“我警告你别过来喔!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威胁并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眼见两人的距离只剩一步之遥,她转身想逃下床,却被他一把攫住脚踝。
将她拉向自己的同时,项纪雍也爬上了床。
“你放开我!”
她才想踢开他的箝制,他却整个人已压向了她。
颜家乐虽然感到惊恐,但毕竟在社会上讨生活许久了,见惯各种阵仗的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双手被箝制的她想也没想,转头便对项纪雍的左手狠咬一口,让他当场吃痛的收回了手。
右手一得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