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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2-07-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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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出租汽车司机的正义感背后,成为枪手的欲望,一种嗜血的欲望,并不比那个狂热的影迷更少。在香港电影《枪王》中,一个射击冠军(张国荣)在危急关头果断开枪打死了持枪行凶的人。但他从此陷入精神迷茫,无力自拔。成为一个疯狂杀手,似乎只有靠杀人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杀人的理由是否正当、是否合法并不重要,当正义或者一切可以合法杀人的理由渐渐淡去,杀人就是杀人。就像纸包不住火,暴力露出来它最本质的一面。那个在断头台上处死了路易十六的刽子手,也要在夜晚冒着危险出城,去找人给国王做弥撒,才能心安。而在电影《洪湖赤卫队》中,当韩英雄赳赳地唱道:“砍头好比风吹帽”,难道仅仅因为她是革命者,就不会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吗? 
    为正义拔枪杀人,有可能比为爱情而杀人的社会危害性更剧。如果非要我在两个杀人者之间做选择(饶了我吧),我宁愿要个人主义的杀人犯,千万不要集体主义的杀人犯。
《勇敢的心》
    别的不说,只说联想起几部史诗片的结尾。   
    在电影《斯巴达克斯》里,英雄在他临死的一刻,深情高呼的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范莱丽亚!   
    范莱丽亚就是奴隶和奴隶主共同爱上的那个女子。   
    等到这部片子,华莱士临死的时候,深情高呼的就是一个纯粹的idea了,他用最后一口气喊道:
    ——freedom!   
    虽然在电影里,华莱士是为了一个女人揭竿而起,最后也爱上了另一个贵族的女子,但奇怪的是,临死时他却没有高喊她们其中一个的名字。   
    我不好说这是出自于导演的矫情,或者对意识形态的有意利用。但我更加喜欢一个为自由而战的人,临死时高喊的是自己爱人的名字。   
    当然高喊“freedom”也不是不好,但总让我觉得可怕。我觉得高喊“×××万岁”和高喊“freedom”一样,有一种令我不快的气质。   
    为自由而战,但为爱人而死。这是我能够想象出来的关于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之间的中庸。就像在《少年郁达夫》中,郁先生一边手淫,一边高喊:“祖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   
    所以回国后,郁达夫才没有成为鲁迅和郭沫若。   
    另一部电影是《圣女贞德》,贞德在火刑柱上,临死的一刻。她又不同,她既没有高呼抽象的idea,也没有高呼具体的人。她反倒对于自己的圣女身份和神圣信仰产生了怀疑。她在恐惧和怀疑中死去。   
    我对这种怀疑感到踏实。正由于有了斯巴达克斯和贞德在临死时一个坚守个人主义、一个萌生怀疑的表现,就使我对于华莱士的伟大居然有了几分看轻。   
    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雪尘语画(之五)
? 张  渝
 
 
    此篇谈新文人画。   
    如同美是难的一样,要想说清新文人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故此,本篇不拟费舌新文人画新在哪里,甚至何新之有一类的辩驳上。   
    1989年起,以陈绶祥为旗手,以南京、北京为重镇并延及全国其他省区的一批画家正式打出了新文人画的旗。自此,他们开始了每年一次的展览、聚会活动。在新时期奇花纷呈的美术团体以及美术流派中,能够坚持至今,并且还在发出声音的或许只有新文人画派了。仅此一点,新文人画派就必定写入中国当代美术史。事实上,世纪之交,吉林美术出版社的《中国美术现象批评文丛》就收录了陈绶祥著的《文心万象——新文人画艺术》,而河北教育出版社更是投巨资出版了20卷本的《二十世纪下半叶中国画家丛书——新文人画》;22卷本的《当代书画家艺术丛书》所收录的画家也大半是新文人画家。所有这一切,都已表明新文人画派的价值。然而,爱之愈深,责之愈切。对于大多新文人画家,我都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于我来说,是诚心诚意,于人来说,是否又是胡说八道?   
    还要说明的是,限于篇幅,此次仅只言说了十五人,其他的新文人画家,比如上海了庐、河北季酉辰等只能留待他篇了。
陈绶祥
    作为新文人画的旗手,陈绶祥向被誉为“腹笥丰盈”之人。其人或者众说不一,其才则众口一辞。1994年,新文人画家聚会南京扫叶楼,李老十随手画了一石。朋友们限时限题且限一百六十八字推举陈绶祥题跋。只见陈老兄略加思索后,挥毫展纸曰:“甲戌暮春,聚于金陵,平山忽发奇想,欲作老石图。老十、绶祥、和平、家善从之,遂得此图。予转而思之,石者,天地之精魄也。中华于石情有独钟:由石求玉而观纹理,以石成器而创琢磨;其行也石,其文也石,乃知石非凡器。故女娲以石补天,雪芹以石传奇;泰山一石敢当,中流一石能砥。民族文化之使然,非巧合也。古之文人,善待顽石,以瘦、透、漏、皱为神奇。呜呼!余等方能以石为图,并嘱文以记”。在这正好一百六十八字中,陈绶祥的才识与文字功底已无须饶舌。基于此,李老十评陈曰:“千古恩仇竟以玩笑出之,”这简直就是人精了。他十分反感北京、上海等地春节之时禁放鞭炮,因为,这是一些人不对汽车、导弹行反思,却只会拿老百姓一年一次的“乐呵”下刀子。故此,他赋诗曰:   
        爆竹伤人太频繁,汽车导弹很平安。   
        规定何必讲道理,画幅花灯自己看。   
    真个入木三分。对此,我只能说,高,实在是高。作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的博导以及该院美术所领导、研究生系主任,陈绶祥的才识、眼界及魄力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是,他干了一件最不该干的事——画画。正是在这不该干的事中,我看到,陈绶祥并非不会画画,而是不会画自己的画。他学着齐白石的样子画的《青松图》(1993)、《离人去来归图》(1994)、《家山夜雨图》(1995)以及学蒲华的《柳絮图》(1995)等,都还不错,可是,陈先生一旦试图画自己(也不完全是)时,水平便会一落千丈,这种落差是否是手中少了拐杖?此外,陈先生还有一批表述“三春晖”的作品,那位洗衣、搧(衣、缝衣的母亲虽然也能用自己的劳作与挚爱让我心里暖呼呼的,但作品表现形式毕竟有些眼熟。或许,这一切也与陈先生的审美理想有关吧,他说:“能浸润在大师的笔墨中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坚定不移地相信,当代中国画史上,陈绶祥将被重重地写上一笔。但这一笔不是因为他本人的画,而是因他倡导并已然坚持了十余年的新文人画派。
朱新建
    朱新建的才气是有目共睹的。故此,一些人便在他所题之画款中“见释、见道、见孔、见庄,亦见村野之俚语、时髦流行之大实话,偶显狂放,往往语能中的”。但是,年轻人不学好,神仙也没招儿。他不仅“洒金笺画三尺小画,携美人住五星酒店”,而且,为了免去牵挂,居然连南京艺术学院的教席也辞了,于是,中国画坛上也就一度流行起“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嬉皮女来。自然,这流行的嬉皮女构筑了朱新建立足画坛的品牌。在《朱新建的蒙汗药》一文中我曾说过,朱新建的“美人图”让天下男人们有了永远安享艳福的幻象。同时,这些“美女”还是一面镜子,它在女人的闲、傻、愁、怨中构筑了男性的大。被放大了的男人们自然也就有了滥情的理由。因为,那些“纤腰拘束,暗带月意风情”的美人正在怂恿着男人们达抵一种新的猥亵:滥情主义。其结果,只能是有性无爱。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朱新建还是向我们展示了其可爱的一面。在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的《当代书画家艺术丛书》中,我读到了朱新建的那本《笔墨随心》。书中,朱新建自画自说,一文一画。其中的《百花图》、《春色无边》、《读画图》、《花事情》、《诗到无人爱时工》等,真是妙趣横生。看来,朱新建不是不能与我们好好玩的。然而,此书的后半部,朱新建仍旧收录了多幅“美人图”。若从艺术本体上看,那敏感得几近神经质的线条也的确是当代画坛少见的。我想,马得、韩羽等人对其青眼有加,或许也正缘于此。不过,上床夫妻,下床君子,人的一生中,不是所有的好事都能示众的。   
    我很高兴能在《笔墨随心》这本小书中读到朱新建的可爱,更何况毕竟已是年近五十的小老头了。但愿日后的朱新建能够更加可爱,否则,一旦由神仙也没招的年轻人堕为老不正经,那就彻底地完了。
王孟奇
    在基督教的肖像学中,基督被认为是“上帝的右手”。由于手能传递精神和物质的能量,故手也就渐渐成为力量、能量与保护的象征。据此窥斑于王孟奇的仿古高士图类的作品,便不难发现,他那“松灵、空散和毫无造作的表现手法”以及“处理画面的随意性”(李小山语)里,一不小心,便有一双非常大的手出现。这双大手在《谦谦夫子持清论》、《二月春风入老藤》中,有观音之柔;而在《竹林七贤》、《醉眼看高冠》、《石为笺》等作中,又似梅超风的那双练过九阴白骨爪的手。真是风云变幻。它变幻得有些让我不得不疑心王孟奇的闲散与飘逸。当然,这双藏有人生隐秘的手在更多的时候还是被王孟奇放在了高士的脑后、背后或袖中,并努力做出不知魏晋的样子,不知道这类“平日袖手谈心性”的高人们是否也会“临难一死报君王”。反正,早在1991年,王孟奇便从他得以起事的南京艺术学院跑到广州,入了广东画院。广州更适宜王孟奇萧散飘逸的文化心态以及文化追求?到了广州之后,王孟奇的艺术更加空灵了吗?也许中隐隐于市。入“市”之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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