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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2-07-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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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式,题画的书法也在技术本体上错着码子,但他得“真”字,固其可爱。而当下的平山,表面看去,似乎更加老道与深沉,活儿也越来越精,但那曾经的生命似乎也真的如枯荷一般地风干了,这就使其当下作品不是可爱而是可玩。把玩之后,也就完事,根本不可能像有些作品那样成为我们自身生命的一部分,比如,前面提到的那幅《小生命》。画那幅《小生命》时,平山二十八岁,而今,2001年,平山已然年齿几何?
常  进
    南京常进幼时多病,母亦早逝。如此际遇的他不仅爱上了诗歌,而且,偏偏最爱重情的李商隐。众所周知,由于早年苦恋一位女道士,却又爱而不得的李商隐,终于娶了妻。没想到三十九岁时,爱妻又因病而别。如此际遇,使得李商隐的诗感情抑郁,意境朦胧,并且最擅长“在凄冷的感觉中逗引愁思”。由于自己的最爱,常进的山水画中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凄冷、清寂的感觉。当然,他也不会放弃这种感觉中的逗引——愁思。于是,他的作品便常常选择了夜晚或傍晚甚至破晓时段的山水,季节上也多以秋、冬为主,以便在朦胧而又迷离的意境中玩味清寂与凄冷。为了独享这一切,他在作品中消除了人与鸟兽的痕迹。表现手法上也主要以大面积渲染托白的手法,烘托出类似于江心一月白的氛围。然而,由于线意的过分削弱以及对于那份朦胧的清寂的刻意制作,常进的山水画在人文内涵上,也就往往显得单薄与贫瘠。   
    如果说“郊寒岛瘦”只是一种艺术风格的区分,而非诗性之思的贫瘠的话,那么,常进得以名世的山水画实在是只有“郊”、“岛”之形,而无“郊”、“岛”之思,更不用说李商隐的玄奥了。 
    山水之外,常进还在九十年代画了一批女人体。同样是渲染托白——通过各种饰物,比如古画衬出女人体。但是,这个常常有黑猫伴陪的女人并非如某些批评家以为的那样“慵懒虚静”。因为,猫在象征学中具备语码的意义,它象征着女人,妩媚且又具有伤害性。或许,常进已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故此,他的女人体作品的背景中,不止一次地出现了明代殷偕的代表作《鹰击天鹅图》——一只雄鹰锋利的爪子紧紧抓住正在飞翔的天鹅的头。虽然鹰与鹅都在空中张着嘴,但鹰是胜利的奏凯,而鹅则是惊恐的哀鸣。这一悲一喜且又绝无任何对抗意义的搏击,以及可以想见的博击之后的血腥被常进引入画中,而且有时竟然占据画面三分之二的空间,余下的三分之一方才留给“慵懒虚静”的女人,比如《喧》。如此安排,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常进的内心真的受到过不该有的伤害?   
    常进的作品有着大而化之的大,却缺少“化”之后的细与小,这就使其作品无论是在技术本体上,还是人文内涵上,都缺乏一种厚度与深度。
江宏伟
    不知是否是“临文作态”,叶兆言在为他的南京同乡江宏伟的小画册《闲花野草》作序时说:“一个画家,有时候,随手就可写出十分优美的文字,常让许多作家自叹不如。”倘若此言不虚,叶兆言倒是说出了江宏伟绘画的一个基本点——文学性。而中国绘画史上,也只有宋代被称文学时代,至于我们一再提到的大唐则被美术史家列为宗教时代。处于文学时代的宋画,不仅仅表现在画院曾以“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的诗句进行命题考试,而且,表现在美学型态的转换——由壮美转为优美。痴迷宋画的江宏伟自然逃不过这些,于是,他便“采取自然物柔弱优美的一面,塑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内心所祈求的理想世界”。他在花草禽鸟的形态与色泽之间“体会生命的丰盈”。应该说,江宏伟还是很有独到之处的。因为,他发现了当时的宋画之所以成为今天的宋画,除了宋人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时间。正是时间把曾经艳丽的宋画蒙上了灰暗的调子。但这灰暗的调子打动了宏伟。他不厌其烦地晕染,在灰暗的调子中寻求一种凝视而非打搅的方式。这就使其作品有着花自开、水自流的境界。略有不同的是,这一境界中既有清寂,如《藕塘深处》、《荷塘系列》等作品,亦有独居清寂的自得,如其1996年的《花鸟图册》系列。然而,无论如何,江宏伟都没有放弃那份飘着古意的调子——朦胧而又灰暗。对于这一调子的刻意追求,使得江宏伟的作品留下了做作之讥。然而,我要说的是,江宏伟之所以要弄出这份做作恐怕不是单纯地附庸风雅,而是要借那不无斑渍的灰暗去表现时间以及历史的沧桑。诺瓦利斯说,哲学原就是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寻找家园。而寻找的过程就是时间,故此,普鲁斯特便干脆寻找逝去的时间。   
    宏伟的画很好,也典雅,但其多为小品的型制及格调,又多少让人遗憾。型制可以小,但气局绝对不能小。记得曾有人评说董桥文章时说过这样一句话:虽小却好,虽好却小。宏伟的画也该如是观吧。
方  骏
    1995年,方骏辞去了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主任职务。尽管从未有人向我谈起其辞职“真相”,但是,我相信自己能猜个大概。或许,正是因了他的辞职这一事件本身,我才注意到了收录在《新文人画·方骏》卷中的《宋词集联图册》。应该说,图册中的六帧小画较之方骏的其他作品似乎更具古董相,但我更愿意认为这是一种方骏的真实,是他从骨子里羡慕的那种悠然与幽深。不过,方骏比我更加清楚,这一切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故此,他也就没有更多地停留在这份高古里,他依旧回到了既往的图式——“一泓清水,半亩家园,竹坡松岗,峦峰兀起”(漠及语)。依据漠及的解释,这一图式“在视觉上产生的一种围合效果正揭示了画家‘躲进小楼成一统’的避世求静的精神追求”。  
    从画面以及画面所反映出的画家心绪看,漠及的言说,不无道理。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南京的这批“新文人画家”为何大都走到了清、幽、静、寂的意境中?比如前面谈到的常进、江宏伟等。尽管常进、江宏伟、方骏的笔墨追求、物象选择、图式组合都不尽相同,但在精神视角上却殊途同归,甚至给人克隆过的感觉。因此,所谓的清、幽、静、寂的精神取向及文化选择是否也是另一形式的时髦?   
    画界有言:南线北皴。作为“南线”阵营内的画家,方骏的线条有些平。不知是否是大智若愚的缘故,他的线条只是用来组合框架,在分割完块面后,就放马南山了。余下的事便是染(不是皴),他那几近平涂的涂染方式以及傻呵呵的线条总给人“大道无技”的感觉。然而,方骏要是能一直按捺住自己就好了。遗憾的是他没有。1995年,他画了一幅满构图的《响溪月色》。此作之中,方骏似乎想向我们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底,勾、皴、染的手法都来了,但其给人的感觉就如习武之人,功夫未到却又偏要来个金鸡独立,结果只能是一个趔趄。当然,或许会有人说,方骏的这个趔趄只是偶染风寒,以致身体不适,而非功力不济。倘若果真如此,那就谢天谢地也谢人。
刘二刚
    如同只宜演小品而不宜唱大戏的赵本山、宋丹丹等人一样,刘二刚也只宜画小品,不宜作大画。他之作品于变化中求类化,在看似缺心眼的皮相下,猛不丁地幽你一默。于是,新文人画家中,刘二刚是最让人不易摸清深浅的人。   
    二刚的朋友说,二刚画过宣传画、油画、年画,有着很强的造型能力,而且爱读书。或许,真的是道行不浅。在2000年12月出版的《无闷集》中,刘二刚居然学着黄永玉当年摆弄出《永玉三记》的样子,自画自说起来。如果说,黄永玉“说”大于“画”、思大于技的话,那么,二刚则恰恰相反,他之“画”大于“说”、技大于思。为了追求返璞归真的意境,二刚于墨色运用上极尽其简,笔的修行上更是煞费苦心。身为南人,其书法主要由碑而非帖入。因为只有从碑入手,其笔法才能最直接地求得圆与拙。他弄过的碑大致如下:《二爨》、《好大王》、《郑文公》、《石门铭》、《褒斜道碑》、《瘗鹤铭》等。   
    除此之外,二刚的作品中,也还有着八大山人、丰子恺等人的影子,这种影子的存在使得二刚的画以小胜大。他的作品越小、越疏简也就越空灵、越有味。相反,一旦二刚试图展示自己的浓笔大墨时,便顿显捉襟相,比如他之《仙卷洞》(1999)、《茂林之夜》(1988)、《一线天》(1993)、《深山古寺》(1992)等作。由此,不难发现:二刚虽然一直做着大智的姿态,却好像有小慧无大智。较之当下多数书画家,二刚的人文功底并不算浅,然而一旦来到真正的高人前,二刚又实实在在地成了三脚猫。齐白石曾说自己一辈子没有画过吴昌硕,而所谓的新文人画家在我看来,也实在没有画过老文人画家。
王  镛
    最近几年的河北教育出版社好像挣了不少钱,不然哪来的劲头一批批地出所谓学术类著作?自1996年12月起,该社陆续推出的《新文人画丛书》、《当代书法家精品集》、《当代篆刻家精品集》、《当代书画家丛书》中,都列王镛的专卷,大有无王不成书之势。然而,王镛对于当下艺坛的这种地毯式轰炸,究竟是大英雄的横空出世,还是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似乎很难即刻水落,所以“石出”的答案还是留给时间吧。   
    现为中央美院国画系教授的王镛先生,诗、书、画、印无所不能。身为李可染先生的研究生,他的山水画应该不弱,但是,鬼使神差或者阴差阳错,王镛的绘画恰是其艺术修为中最差的一项。依我看来,王镛是印第一,书第二,诗第三,画第四。其实,早在1961年,也就是王镛13岁时,他的隶书毛泽东《长征》诗以及篆刻作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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