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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既然自己让她当血砂宫少宫主,肯定将前因后果做过调查:“嗯,好!”如今,该是让心渺了却尘缘,一心一意为血砂宫效力的时候了。
一个淡笑,血舞宫主手下一个翻扬,左掌迅速掐住心渺的下颌,右掌一个弹指,一颗弹药便飞入心渺喉间,左手再一个轻合,直到确定丹药被她吞下,身子这才往后一退。
这一连串的动作,本应是粗鲁无比,但血舞做出,却像彩蝶飞舞,蜻蜓点水般的动人。
看着爱徒惊愕的表情,血舞并不多说:“将来你就明白了。”说完便起身朝冰室走去:“你二人明日便可动身!”声音在冰室里响起,清灵的让人心怡。
翌日,两人便在众人的欢送下离开飘渺顶峰。
五年,整整过去五年,不是她不愿意去见他,而是宫主对她的救命之恩,像一把枷锁一样,紧紧的将她围住,不得动弹,无法离开。
如今,真能见他么?心紧紧的抽痛,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痛,想他,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梅宇轩紧张的看着她:“心渺,你怎么了?”血砂宫的人都知道,未来接掌血砂宫之人,必须练就无情无欲无爱的幻情决,当幻想决练就越来越高,心中若有杂念,心便会越来越痛。而雪心渺但练了幻情决,在血舞宫主的强势之下,她没有任何回绝余地的练了。
这一点,当初梅宇轩还有些不平,现在却开始庆兴自己没有被血舞宫主看中。
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事!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她的脆弱;永远都只让他看到。
两人到得山下;买了两只马;便朝着玉翎城的方向走去;因着两人心思;所以也算是日夜兼程赶路。
白色衣衫、白色面纱、白色头饰,虽然素净,却是纯得让人心动,特别是被右臂花朵挡住的守宫砂,更是让江湖之人羡艳至极。
一路从雪山脚下招摇而南下,不是没有偷窃的人,只是没有足够的胆量。
三白一直以来都是血砂宫的象征,江湖之人,谁人也不敢惹上血砂宫。
这日,两人在一家茶馆里歇下,刚坐下便被几人谈话的声音吸引。
……
“城主早就可以一身黄袍称帝了,怎地如今还是自称城主呢?”商人不觉有些纳闷。
一书生模样的人连忙小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还记得一直以来传言千风崖之战么?”看其他人点了点头,他才接着道:“那一次,并不仅仅是月清皇与城主的大战,而且还是两人为了争夺魅夫人之战。”
身穿青衣的男子连忙打断道:“魅夫人我知道,不就是在千风崖之战过后,被城主封为魅夫人的十七姐么?”让他们不明白的便是,明明已经有了左右夫人的城主,为何疯了一个魅夫人,而真正的魅夫人却从来不曾露过面。
“是啊!这么些年,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的除了左夫和右夫人,世人从来不曾见过十七小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十七小姐这个人呢?
书生似乎对这一方面知道得比较多:“也不对,若是没有十七小姐,城主也没有必要如此做,想来是当年在千风崖之时便香消玉殒了,而城主不过是一个追思罢了。”这个解释似乎比较合情合理。
有人羡艳的陶醉:“是啊!世人皆说魅夫人生就绝色模样、飘然若仙,从来不问世事,甚得城主之宠幸。听闻当年城主一身绝世武功为了救魅夫人而消失的,以城主绝世之容,世间竟然有让他这般沉迷的女子,自然也不是一般风姿。”
“可不是么?当年若不是……”
……
越往下听去,梅宇轩的神情越是不对劲,终于忍无可忍,身子一个轻盈的飞去,掐住一人喉间:“闭嘴!”手下的力道一个加重,只见那人长甜一伸,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生命就这样没了。
其他两人一见此等情景,当下吓得目瞪口呆。
雪心渺看着地上那名气绝身亡的男子一直以来,她便知道梅宇轩的心恨手辣,万万没有料到是这等残忍。途中有人调侃,梅宇轩则刺伤他人,重则断手断脚,一直以来,在江湖之中,血砂宫也不属正道,亦正亦邪,所以血舞宫主也不曾过多管治。
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纵身跃上马背,脚一下紧夹,马儿便疾驰而去。
后面跟上来的梅宇轩笑道:“今后我们是城主的人,自然不可让世人议论这些。”对于自己刚才的冲动,她也感到有些吃惊,这么些年过去,她也始终忘却不了他。
没有说话,雪心渺一双黑瞳只是紧紧的盯着前方,刚才听到的话,不能不说牵动她的心弦。魅夫人,好摇远好摇远的甜蜜。他在世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越是临近玉翎城,雪心渺薄纱下的神情越是凝重,双眸不时会流露出期盼而又畏惧的神情。这么些年,无论玉翎城主怎样的南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却仍旧不成将自己的府邸迁往就近的地方,依旧是每次战事完成之后,千里迢迢赶回玉翎城。这期间,只是雪心渺知道,他在等,在等着她的回去,怕回来的她找不到家,所以他不辞营苦的辗转各处,却始终不曾离开玉翎城。
刚进玉翎城,两人便被街市上的繁华怔住,他果然是治世奇人,仅仅五年的时间,玉翎城中的繁华已是无人能及。沿途中听闻玉翎城的繁华,如今看来,果然是所言不假。
整个玉翎城街道整洁,错落有致,五步一花坛,十步一颗树。
繁华而奢侈,嚣张而锦绣,这向来是宿魅张扬霸道的作风。
终于,两人的马到达“城主府”,依旧是那醒目击的三个字,潦草的书写着他的霸气,却是熟稔的让人心动。
在仆人的引领下,两缓缓的向府里走去,各人心思迥异,却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真的要见到他了么?心跳的发枉,却也痛得撕裂般,脸上的淡笑隐藏了太多的痛楚,见到他的激动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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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两人皆没有坐下;茶水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期待着他的来临。
终于外面一个声音传来:“两位久等了。”话音落下,便见一名头戴金步摇,眉描远山黛,唇点红胭脂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熟悉得能描绘出面孔上的一点一滴。
两人异口同声:“参见左夫人!”
看着眼前蒙面的两人,轻盈不觉有些恍惚,似乎有着熟悉,却又带着陌生:“免礼!”说完便坐下,端起一杯余水轻酌。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立着。
“此番爷会找上你们血砂宫之人,也是你们在江湖上的名声显赫,才会有人举荐的”仔细看了看两人眉目,只是一双眼眸,便可看出两人皆不是姿色泛泛之人:“自然,若是将爷护得周全,且又得爷宠幸,自然是我们的造化,你们可以留在王府,血砂宫那边我自然也会厚待。”
宠幸?什么意思?难道不仅仅只是守护城主的安全么?
左夫人看了心渺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常识:“这些事自然是看爷的意愿,我只是事先跟你们挑明了而已,此番会要两人不仅仅是要保护爷的周全,另一个便是小郡主。”说话间语气中带着宠溺:“这两人,需要的是你们用生命的保护,若是做不到,你等现在可以反悔。”
“但听夫人吩咐!”
“好,竟然留下,便不可以再反悔!”略带强硬的语气说出,让人不得不信服:“嗯!你们二,届时再看爷如何分配吧!”
“是,夫人!”
心渺有些高兴,轻盈果然对这些事情手到擒来,管理偌大个王府,自然也是因为宿魅信得过。
“罢了!先下去休息便是了。”看到两人离开,左边那么熟悉的身影,让她的心口无来由的再一次抽痛。
缓缓的起身走出大厅,许久不曾想起的人儿再一次在心田蔓延,落雪,她傻傻的姐姐,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当年为了她,落雪瞒住众人以身涉险,却被推下山崖。
记得当时玉风抑着爷回来之时,她便知道,从此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落雪了。直到玉风将一切说明,她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爷醒来的第一佣事,便是将玉风罚至雪地跪了三天三夜,而后发疯了一般的找落雪,率领五万人马,在千风崖底下找了四天四夜,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直到月清皇出现,他才猜测落雪或许被他带走。
犹记当初知道月清皇还存活于世时,宿魅没有失望,反而是心情颇好的大摆宴席,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何,只是轻盈知道,那是宿鬼在庆祝落雪的存活。
若笑了一下,其实他们都知道,若是落雪还存活于世,以她的聪颖,绝对有机会与他们相遇,可五年过去了,却仍旧没有任保消息。她知道、宿魅知道,世人都知道,但唯独没有放弃,依旧是让人四下打听她的踪迹,以至于至今打下半壁江山,他依旧不愿黄袍加身,依旧是不死心的等着落雪一起享受他的荣耀。
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本是她首先遇见,但她却没有足够的优点主上他爱上;本是她首先动情,却没有足够的勇气表明自己的心迹。
所以至今,世人皆以为除却魅夫人,左夫人便是宿魅的最爱,因为宿魅给她最高荣耀让她掌管府中一切大小事务,但轻盈却知道,他不过是在让落雪安心,让落雪明白,只要是她要的,他便无条件的给予。落雪希望轻盈能够至高无上,他便给自己那个权利;落雪希望轻盈能够幸福,他便也不再责难。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却在充实的同时,隐约还是会带着失落呢?
“姨娘,爹娘何时回府?”软软的一个声音传来,如山间溪水般的叮咚有致。
回过神来,抱起眼前粉雕玉诼的女孩:“溪儿想爹爹了么?”这个孩子,有着落雪的淡然和宿魅的霸气,容貌也是两人的综合。若楷不然,他的容貌全部承袭自宿魅,沉稳而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