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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羽清夜的叫声惊醒,落雪这才想起他受伤的手来:“哥哥,你的手……”
没等她说完,羽清夜便笑着说:“傻丫头,没事。”反倒是拉着槢儿的手紧紧的,像是不让他逃开:“槢儿,你不是担心溪儿的伤势么?”
“不用你管。”很狠的甩开羽清夜的手,槢儿只是冷冷的看着地面。
刚说完,想起溪儿是怎么受伤的,宿魅怒得一掌打上若槢的脸颊:“混帐东西,怎么可以杀溪儿,你中邪了么?”双眸中的怒火昭然楚楚,一只手只是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
这一掌,惊得落雪一个寒战,也不知该如何说才是,她的孩子,怎么会这样?神情恍恍惚惚间。她感觉到头越来越沉了,呼吸也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感觉到一旁的落雪的轻颤。宿魅连忙放开槢儿:“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遂而狠狠的瞪了槢儿一眼,而后朝外叫了声:“即刻给朕将这孽子带回宫,好好给朕看着。”
他的话一说完,落雪终于再也撑不住,满心的伤痛溢成满框的雾水,却只挤出来一句:“好痛好痛。”隐忍的泪水再次落下,人便缓缓的昏了过去。
“十七。”心痛的抱者落雪,宿魅狠狠的瞪了羽清夜一眼:“朕让魅夫人回家省亲,你却如此照顾她?此番十七没事便罢了,若有一二,朕唯你项上人头是问。”
冷冽的一个转身:“紫衣,抱起公主,摆驾回宫”
看着榻上躺着的母女,宿魅不觉轻轻扶了扶额头,原本以为让她回家省亲,会让十七心情好一些,不想反倒让她看到如此伤心的事情。
缓缓的走出寝房,眼中的柔情在瞬间改变,怒目看向一旁的紫衣:“朕不是说让你寸步不离的跟在夫人旁边么?怎地当时你不在场?”
“奴婢知错,请皇上责罚!”即使当时是落雪等人不让她跟着,却也不敢说任何言语,只是默默的认罪。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去领了二十杖再回来找朕。”说完只是冷冷的看向一旁的玉风:“问得如何了?”
为难的看着宿魅,玉风回道:“皇上,实在问不出来啊!小皇子一句话也不说,只说要见皇后娘娘。”众人都知道,小皇子向来疼爱公主,是万万不可能对小公主出手的。
深吸了一口气,宿魅知道,若槢平素与轻盈在一起,若有任何问题,自然与她脱不了干系:“那就让他去见皇后。”
说完便满脸肃穆的走出寝宫,气势汹汹的朝元礼宫走去。
不等任何人通报,宿魅一踏进元礼宫,便一掌打向轻盈:“贱妇,谁让你指使若槢杀溪儿的?”怒不可遏看着一头雾水的轻盈。
“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
这时,正好槢儿被人带进来,看到一脸发肿的轻盈,当下急得大叫:“母后,母后。”遂而奔至她身边,紧紧的抱着一脸狼狈的轻盈。
适才都不曾流泪的轻盈,在看到槢儿满脸紧张的时候,竟然泪如雨下:“槢儿,母后没事,不怕不怕哈!”轻轻拍着槢儿的头。
“好啊,当初若不是看在十七的面子上,朕早废了你。如今倒好,反倒打起她们母子的主意了?”紧紧的掐着轻盈的下颌,冷冷的说道:“为何要对溪儿不利?”
似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皇上,您是说溪儿受伤了?”满脸震惊的神情,让人看着不像作假。
“哼,不承认是么?”随之很很的一个转头,朝一旁的玉风喊道:“来人,给朕上刑,今儿倒要看清她的真面目。”
槢儿一见父皇动怒,急得紧紧在地上磕头:“请父皇饶了母后,父皇,全是儿臣的过错,真的不怪母后,父皇,父皇……”
头一次,宿魅见到槢儿如此激动;头一次,宿魅见到槢儿的双哞中竟然闪现泪花;狠狠的一个撇开,可是怎能饶恕伤害它们母子的人?
宿魅一声令下,只是片刻功夫,便见行房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物件上前。
“不,父皇,不要。”已是满头鲜血的槢儿拦在轻盈前面,挡开缓缓走上前来宫女嬷嬷:“父皇,儿臣承认,是儿臣上了妹妹,但不是有意。”泪水和血水纵横在他小小的脸上,很是让人不舍。
冷冷的一个挥手:“将他拖开,朕倒是要看看她能嘴硬道什么时候?”心有着微微的抽痛,平素不是不疼槢儿,毕竟那是他和十七的骨血,怎能不疼?怎能不伤心?
众人默默的走上前来,对于这位皇后,虽然平素管理后宫甚是严厉,却也不曾刻意难为他人,总体也算是一位不错的主子,如今被皇上责罚,却也让他们有些为难。
一看众人这架势,玉风慌忙苛责道:“怎地还不动手?”再不动手怕是皇上一动怒,连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娘娘,得罪了。”
咬着牙关,轻盈只是泪水涟涟的看着为她求情的槢儿,傻孩子,怎么可以如此伤害自己?是她这个做娘亲的太过无能,才让槢儿跟着自己一起受苦:“槢儿,不怕,娘亲没事,没事。”忍着指尖被针扎的痛楚,倒抽着气安慰着槢儿。
渐渐的,槢儿额头上的血水干涸,轻盈紧咬的牙关却让薄唇缓缓泛出血丝,渐渐的,成了汩汩的手上溪流,渗出的血丝缓缓的流着,滴落在高贵的宫装上,有些刺目。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一声:“皇上,不要!”却见落血气喘吁吁的走来,看到槢儿和轻盈一身狼狈时,心却还是扎痛得厉害。
叹了一口气,宿魅就知道这傻女人又开始犯傻了:“你怎么来了?”手下却偷偷示意众人不要再罚了。
她始终不相信,轻盈会如此对她,会背叛自己:“皇上,请允许妾身问娘娘几个问题:”恳切的双眸看着宿魅,眼眸中的坚定是那种傻气,让人无法拒绝的傻气。
点了点头,宿魅只是柔声指着她的心口:“这里,不仅仅只能装下亲情,不要忘了还有别的。一直以来,他最不敢赌的便是十七的亲情和自己的地位。
虚弱的笑笑,落雪缓缓的来至轻盈身边蹲下,忽略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那让人绝望的亲情。
伸手捋了捋她被汗湿透的发丝,掏出巾帕擦拭她的唇角,遂而是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着,似珍惜、似心痛。
泪水再一次流出,轻盈动情的看着落雪,当年傻傻的落雪,如今依旧站在自己面前,心疼着自己的伤势。
做完一切,暖暖的抱了抱她,落雪这才说道:“轻盈,落雪只问你一句,你要诚实回答。”这句话说出,她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缓缓加速。
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轻盈坚定的点了点头。
挣扎了许久:“轻盈是否背叛了落雪?”心跳越来越快,呼吸成了一种痛。只要她说,她便相信。
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说不要便不要,不是说放下便放下的,双手困难的压着胸口,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恐惧着会从轻盈口中落下决绝。
深深的望着紧张的落雪,是是当初的清澈,而自己,却已不是当年的天真:“我确实是……”
羽清夜焦急的声音穿外面传来:“皇上,月风神医到了。”能证明一切的,不仅仅是轻盈的空口无凭,还有着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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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轻盈惊得抬起头来,看着缓缓走进的两人,她忽然之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得傻傻的看着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臣参见皇上”
“罢了,起来吧!”随之转向月风,不解的问道:“你说。你知道什么?”
紧张的盯着月风,轻盈如染之间觉得自己或许再也无法翻身了。
默默的看了看轻盈,月风缓缓的说出:“皇上,其实解夫人身上的毒,不仅仅只有七夕之女才可以解去。” 说完跪着的身子缓缓的匍匐在地,似乎想掩去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这句话一说,无疑是在元礼宫扔下一颗炸弹。
不想将这些与轻盈联系在一起,却又不得不害怕那种可能:“那当初你为何要说只有那一种方法?”
“因着皇后娘娘以夫人的性命,作为威胁臣的理由。”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失去希望的落雪,却仍然咬牙道:“臣或许可以救活许多人的性命,但是夫人的性命,是臣最开不起的玩笑。”
他当着皇上的面,说出对她的爱恋,堵上自己的性命。
宿魅没有生气,反倒带着几许兴味,因为救十七的方法不仅仅只是那样,那么十七无需再伤神,他亦可随心。轻盈的生命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而雨清夜,一双温和的眼眸中带着几分伤感,其间有着了然,有着对轻盈的失望,还有着对落雪的心疼。
最震撼的莫过于落雪,淡淡的眼眸中不再淡漠,只是多了一层雾水,一层隐忍的却凝聚在眼中不会落下的雾水。那是一种莫大于心死的眼神。缓缓的走至轻盈面前:“轻盈,你说,这是真的么?”双眸紧紧的盯着,紧紧的,不敢眨下。似乎在忍住那一滴泪水,不让落下,害怕那一落下,没了的不仅仅是妹妹,只怕是那颗单纯的心和十五年的感情。
心痛的想要紧紧的抱着她,却见落雪一个上前,硬生生的站在轻盈面前,撕裂者自己的伤口。
是傻?还是不死心?她不知道,只知道十五年相互依赖,是真实的。是让她感动的。
抬起头来。轻盈张了张嘴,却在环视了一周后,不得不在若槢身上停下;没有慌张;而是那种慈祥;暖暖的;充满笑意的,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是真的。”话说完,头低下,才发现声音中带着哽咽,双眸中的泪珠终于滴落,却也只是落在那血色中,湿润了干涸的血水;鲜艳了手指上的色彩。
身子轻轻的一个晃动;差点没有坚持住,终于在宿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