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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解毒是在什么时候,没有说是怎样解毒,更没有说是何人帮她解毒,只走告诉她,她无须离去,可以永远伴在他的身边,这便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从那以后,宿魅天天都开始忙了,落雪却也不例外,在第二天便找来御医问了制衣书上的那些药材,是否真能治病,知道确定下来,落雪这才开始动手。
因为制衣书上写着若要治顽固的仿寒,必须要用七花七草,每日一件衣衫换着穿戴,直到痼疾去除。
第一日,落雪让人找来芳香草和关岭花,自己动手一点、一点的研磨出汁,足足研磨了两大框,这才出来一盆汁液,将准备好的布匹轻轻浸入,直到看着那黑黑的药汁将布匹埋没,放在隐秘的地方藏好了,这才松了口气。
洗手的时候,这才发现,两手皆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泡,透亮透亮,水润水润。
幸得宿魅这几日晚归,却也不曾发现她手上的水泡。
第二日,千山草和风幻花,亦是研磨一盆水,浸泡布匹。
……
日日如此,落雪手上的水泡还没来得及好,便又被新的水泡布满,有水泡的地方便慢慢磨穿,落下一滴一滴的清亮的水珠,落入汁液中间,只是淡化了一个小点,便又在瞬间成为黑色。
久而久之,水珠流完,在落雪不断的研磨下,血水慢慢渗出,一滴一滴落在磨石上,有些凄美。因着那名女子满脸的笑意而绽放出灿烂,却也不会太过悲凉。
这段时间,宿魅虽然在暖雪宫的时间不到三四个时辰,但落雪仍然能从他喉间可以看出那努力隐忍的咳嗽,御医看过一拨又一拨,却仍然没能够将他的伤寒治好,闹得整个御医院人心惶惶,反倒是让他的病情显得益发的眼中。
第六日工作一做完,第一日浸泡的布匹便已经好了,落雪便开始秘密缝制永衫了,因着自小不若轻盈那般要学诗词歌斌、琴棋书画,所以她的针线活还是可以入眼。
是夜,直至亥时,落雪才将一件贴身的中衣赶制出来,幸得宿魅子时才回来。
拿着那件墨绿的衣衫,宿魅看着她说:“中衣颜色如此深?委实不曾见过。”虽然如此,却仍旧欣悦的换上:“怎么样?〃
明知不及他人量身制定的衣衫,但仍然微笑着点了点头:“皇上在妾身眼中永远是最美的。”他的美,是那种让人无发法形容的美,美得有些妖冶,有些邪恶。
满脸疲惫的宿魅手一个勾带,将她带入怀中:“该就寝了!”手在抓住她的柔荑时,却见十七一个闪躲,避开了他的手。
却也不表意,只是轻拍着她的肩头:“好好睡吧!”这沙日子,他太累了,所以也不曾在意到十七的别扭,即使觉着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过多的心力去追究。
一日午时,落雪将第四件衣衫缝制好以后,便拿着衣衫冲冲赶往御书房了。
因着前两天手指实在疼痛,赶至衣衫的事情却也落了下来,宿魅穿的还是第三件衣衫,必须要换了,不然,功效也达不到。
刚赶至御书房,远远的便见到玉凤守在门口,见到她过来,连忙上前说道:“奴才给夫人请安”身子却下意识的挡住落雪往里走的动作。
不解的看着玉凤:“我要见皇上。”语气中的坚定一目了然。
“夫人,皇上此时正在跟文武百官商讨国事呢!”
商讨国事?那些不应该都是早朝便已经完成的事情么?宿魅怎么可能会拖到现在?“那我便在这里等着。”以宿魅的性子,即使有事,也不会让玉凤将她阻挡在外,亦会让她先进去候着,此刻玉凤由此动作,其间必定有什么事。
在宿魅身边久了,玉凤自然知道魅夫人的厉害,虽然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有过横眉相向,但那一股子拧劲,是皇上都不能应付得了的,更何况是他。
看着有些焦急的玉凤,想起这些日子宿魅的早出晚归,落雪更感觉事情不对劲了:“皇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当下身子一个闪开,左手在玉凤穴道处一点,人便已经进入御书房内。
进去御书房内,却发观本应在座上批阅奏章的宿魅并不见人影斋,只是那堆积着的奏章孤零零的在那。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却不曾见到宿魅的人影,这下便更加担心了。
一冲出御书房,便问道:“玉凤,皇上呢?为何皇上不在还要你在这里做样子?〃能够让宿魅如此煞费苦心的,除了是应对自己,不会有他人了。而宿魅又有什么事情埋着她,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玉凤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是闭上了。
“不说是么?不说待皇上来了,我定会让你更加难受。”
“皇上若知道是奴才告诉夫人的,奴才会死得更惨。”
这倒是事实,以宿魅的残暴,怎么可能不惩罚出卖自己的人?“但若是有我替你求情呢?”当下便是找到宿魅,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吞了吞口水,玉凤轻声道:“夫人说话算话?”想来想去怎样也比夫人在皇上面前说自己一通的好,这才缓缓开口:“夫人在龙池殿”
“啪啪”两下解玉凤身上的穴道:“带我过去。”龙池殿是大祭或走喜庆之日皇上沐浴之地,往日里,即使有再大的事,也不曾见宿魅在那沐浴,如今放着奏章未批,却去了龙池殿沐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玉凤领着落雪冲冲赶到龙池殿,却见殿门口把守甚是严密,看到与玉凤同来的落雪时,便立即有人朝殿里奔去通报。
剩下的人便上前行礼道:“给夫人请一安!”身子却很明显的挡住她的去路。
心下一个冷笑,落雪左掌一个翻杨,打退堵在面前的几人,身子凌空飞起,却被陆续赶来的诗卫拦住。
因着心下急切,因此落雪并未纠缠,只是一招幻情诀之掌击出,瞬间,便是一阵劲风向四周蔓延开去,围在四周的人只闻一片“哎哟!”之声。不持众人站起,落雪几个踢飞,人已经踩在他人的肩上向殿内飞去。刚走进内殿,便见到一脸淡笑的哥哥走来,显然走听闻他人通报赶来阻止她的。
轻拉着她的手,不动神色的止住她的步子:“落雪,你怎的来了?”却在触到她手间的粗粗不平时,低眸一看:“这是怎么弄得?你告诉我。”
正持开口堵回他的话,却在听到他满怀关切的神情时,不觉顿了下来:“没事,哥哥不用担心。”双眸朝里间望了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傻丫头,什么时候才知道好好照硕自己呢?〃心疼的抚着她溃烂不堪的掌心,羽清夜拉着她的手朝另一边走去:“我给你上药去。”
见不是朝哥哥来时的房里走去,落雪这才惊觉过来:“哥哥,我要见皇上。”想要挣开自己的手,却有依赖着哥哥的柔情。
“不行!先上了药再说!”语气中难得的坚定,不若往日里的柔和。
站定身子,落雪并不朝前:“我说我要见皇上。”一张小脸上满是让人不可拒绝的坚定,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认定。
“如果我说要先上药呢! 〃
知道哥哥是为了自已好,但若是此刻看不到宿魅的安然,看不到宿魅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心便不能安宁:“哥哥知道,你的武功不及我的。”此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竞然哥哥都在这里,宿魅又有什么危险呢?竞然哥哥都安然的站在自己面前;宿魅又怎么不会安然呢?
听到一向听话的落雪说出这群的话来,羽清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却仍旧是笑着说:“俊丫头不再是我的了,走吧,跟我来便是。”虽然宠溺不变,但却多了几分落寞。
跟在羽清夜的身后,落雪缓缓道出:“哥哥,对不起。”却也不再说多余的话。
羽清夜并没有应答,只是默默的朝前走着。
经过长长的走道,穿过几间门房,终于在一间寝房前停下。
推开房门,只见里面烟雾缭绕,外面的阳光照不到这件浴池,叮咚叮咚流动着的水令人返想。
一步步的朝里走去,刚走上前便看到一身墨绿色中衣的宿魅缓缓走出,看到她时并没有惊讶:“十七,你怎么来了?〃
虽然他的语气轻松,落雪却仍然能从那朦胧中看到他些微闪躲的视线,并没有追究,只是递过自己手上缝制的中衣:“妾身来给皇上送衣衫。”身子走近,踮起脚尖为他换衣衫。
为了能让她不费劲,宿魅往下蹲了蹲身子。
眼眸掠过他的肩头,她似乎看到浴池旁边有着一件女子披带的薄沙,粉红粉红的一条,在烟雾的水气中更是动人。
手下为他整理衣襟的动作顿时停住,浑身血液夫去了流动,一张在这里本应酡红的脸颊一片苍白,满眼皆是那粉红粉红的薄沙,属于另外一名女子的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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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枯,心下一件愤怒,落雪速的推开宿魅,身子便已向外走去。
宿魅当下被她的举动吓到,如此的落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边扣着落雪刚为他换上的衣衫盘扣,边慌忙追上前去:“十七,怎么了这是?”手急切的抓着落雪的双手,却在碰到那满手的凹凸不平时一个低头:“你的手怎么了?”这些时日自己倒是忽略了她。
你还记得我么?还关心我么?〃猛地一个甩开,落雪心痛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深呼吸:“别用你那脏手碰我。”忘记了所有的敬辞,满眼皆是浴池旁边的那一袭红纱,终于还是爆发了,终于还是隐忍不住了。
“你… … ”看着她恼怒的神情,宿魅不知该如何是好,天之骄子如他,又何尝看到过他人对他发怒的时候。
“怪不得日日晚归,怪不得早朝时辰提前,若是不想见着我,不来暖雪宫便罢了,何须如此费神?是想来羞辱我不成?”他的手足无措,只能让她更加的认定是他的背叛:“你这样,反倒让我觉着恶心。”
知道她此刻因为愤怒,更知道她此刻心中难受:“十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