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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坐起身,
尽管扯动伤口让他越加虚弱,
可是麻见隆一绝对不是一个躺着示弱的人!
没等他站起身子,
陈却瞬间从林腰侧抽出一把制式的M18型攻击匕首,
抬手就插进了麻见扶着地面的手掌!
“啊!”
纵然是麻见也终于叫了出声,冷汗混合着血留下。
飞龙虽然惊,但也没再阻止了。
陈拔出一侧刃锋是锯齿型的匕首,让疼痛加剧数倍,
他轻声的说:
“这是报飞机的仇!
那是我们队上的老伙计了,你也该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不是么?
更别提我们一个队员因此而付出了他的双耳。”
麻见抬起头,
双眼漆黑点墨,
巨大的恨意如波涛一样汹涌,
陈也知道,
如若麻见活着,
以后绝对不会放了自己。
“呃,很好,很好的眼神。继续保持啊……”
话没说完,
抬手又将匕首插进了麻见另一只手掌!
“这是你给了人希望又残忍的打伤他的后果!”
飞龙听见,身子颤了一下,沉默着。
麻见的唇角留下一丝隐忍的血,
双眼含恨,这两刀一枪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他用撕裂般的声音说:“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谁么?”
陈边拔出匕首边说:
“陈以生,军衔上校,再多就是违规了啊!”
扯下长褂的下摆,
慢慢的将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净之后,
没再看飞龙和麻见中的任何一个,
对队友说:“收拾,准备撤退。”
六点钟方向,军方巡航舰破浪驶来。
然而麻见微弱却仍旧带着坚定的声音唤住了他的脚步:
“你……知道秋仁的下落吧……”
陈回身,
先去看飞龙变得很精彩的表情,
然后有一种快乐的感觉,
自己已经无望,
看着那个令他无望的人痛苦似乎变成了一件快乐的事。
突然又不那么讨厌麻见隆一了,
于是走回去,
伏在麻见身边说了一句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
看着麻见表情微变之后,
满意的离开。
就在与飞龙错身而过的一瞬间,
飞龙扬着淡淡香气的发丝被海风吹拂在他的脸上,
飞龙也抓住了陈的胳膊,
他看着陈,
一种矛盾的心情也同时表露在他的脸上。
陈一寸一寸的看着他的脸,
像不想忘记什么似的,看得很仔细。
飞龙许久终于说:“陈……”也只唤出了他的名字。
陈突然一把将飞龙搂进怀里,
只一下,
仿佛只是需要将怀里沾满他的味道一样,
淡得飞龙都没来得及感受到陈怀抱中那种特有的温暖和安心。
陈贴在他耳边,
吐出了飞龙最想听的话,
握着的手里同时递给他一把精致的钥匙,
说:“别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陶那个小鬼了……”
飞龙惊讶得无以复加,
他已经知道了授权书被叶从陶那里骗走给了麻见,
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可以手眼通天到将它又从麻见的手里偷出来!
“你……为什么……”
陈以生笑了,
眉眼舒展开,
银色的月光折进他的眼里,飘荡着一层流转的光,
那是飞龙在以后数年里最难忘的笑容,
他听见陈以生用他一贯带着磁性的声音说:
“再见,飞龙,再见。”
这一次,真的离开了。
陈以生不知道他舍弃了什么、撕开了什么、流出了什么,
但他知道他将什么丢在了海里。
一个真理是先爱的人先输,
拯救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对自己更狠,
剜出心,扔了。
陈以生没回头,走上了等在一边的巡逻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看如果以这个做结局也挺拉风滴~
21
陈以生离开之后,
飛龍有时候常能想起在船上,
陈以生笑着对他说:“再见,飛龍,再见。”
往往这个时候,
都是他失眠最严重的时候。
他很平静,
吃了床边准备好的助眠药,
喝一口水之后,
昏沉沉的睡了。
飛龍想,
这个世界上,
没有一个人非得需要另一个人的颈窝才能睡着觉,
也没有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
习惯之所以成为习惯是因为长时间的养成,
当它不再是习惯,
也是长时间的再养成。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不再提起陈以生,
这个人仿佛从来没出现在他的世界一样。
人一走,
连影子和气息都消失了。
有一天夜里,
他独自一人走到过那件房间。
曾经关着陈的那件套房。
被女侍收拾得很干净,
那人的痕迹连个褶子都找不到了。
点开床头灯,
飛龍穿着丝质的白色睡袍坐在床边,
腰带的长带子顺着滑下脚面。
他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陈来不及拿走的PSP。
很难得的,
上船的时候忘了拿走,
为此陈还郁闷了好几天。
飛龍静静的拿起PSP,
用手掂量掂量,
好像在称它的重量一样,
然后,
飛龍又将它放回了原处。
第二天,它就消失了。
飛龍第二次进这个房间也是因为失眠,
那个被陈不离手又被他落在了这里的PSP已经消失了,
飛龍愣了愣。
从此就没有进过这间房间了,
至于那个PSP,
大概是被谁拿走了,
又或者被细心的手下因不想让飛龍大人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拿走了。
陈以生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麻见隆一被飛龍带回‘白蛇’总部后一个多星期,
他的伤以惊人的恢复能里在显示了麻见强悍的身体素质,
尽管他现在仅仅能稍微下床走两步,
而他走动的范围也仍然是在一个囚禁他的房间里。
对于这次行动,
麻见隆一损失的代价很重。
在养伤期间,
被飛龍以强硬手段要走一亿美元养伤费的时候,
麻见也仅仅是愣了一下,
然后以一种只有麻见隆一能甩出的潇洒姿态签了一张支票。
他已经知道,
在那艘船上不受控制的这种感觉慢慢从他身边消退,
他的一生之中还没有这么大的惨重,
但人飞太高不好、飞得太顺利也不好,
每一次惊蛰都是为了下次更好的起飞,不是吗?
然而面对飛龍,
敏锐如麻见,
也隐隐的发现了一些变化。
一些飛龍自己不去承认也不去想的变化,
好像在沉淀一些东西,
每一次见面,飛龍的神情就淡一些。
所以,
在那个夜里,
飛龍穿着一件系腰带的睡袍走进来的时候,
灯光黄晕照在他玉质的脸上,表情很淡又有一种隐隐的决心。
对于这种事情,
尽管知道被飛龍抓回来之后很难避免,
飛龍大概不会放过他,
但没想到,
飛龍的表情会是这么……平淡。
飛龍站在床边,看着腰腹上缠满了绷带的麻见说:
“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麻见:“很荣幸在‘白蛇’做客还被主人顾虑到我的生理问题。”
“嘁!”
飛龍挑起形状姣好的眉,用手指拢过额前的长发后,
一把扯开睡袍,露出俊美的身体,走上了麻见了床。
他说:“我说过,该有一个了结。”
掀开麻见的被,两下就扯掉了麻见的裤子。
麻见任晕黄的灯光给他罩上了一层难得的柔和之色:
“我以为我们不会有了结。”
飛龍跨坐在麻见身上,手摸上麻见的炙热,说:
“以为的事情太多,太理所当然了。”
忽然擦到一个刻意避及的话题,
飛龍专心对付手下的勃起。
而麻见显然不愿放过这个审视的机会:
“很有感触的样子,怎么?”
飛龍心一疼,
太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安全、以为他会站在他身边,
以为他会永远将这种暧昧的擦边进行下去,
因为这种难言之欲而以他特有的方式宠溺着他、跟随着他。
突然想不起来,
那人曾经说“如果你相信我、需要我,可是随把把后背叫给我。”时的样子了。
这句陈以生唯一说过带有重量的话的前提是相信和需要,
偏巧、这个前提对他们而言不具有,
于是这个陈以生眼里含着暖光说出来的承诺无效。
飛龍抬头,
在麻见眼里露出一种带着回忆的笑容,
一种风情万种的笑,
既带着飛龍身为‘白蛇’首领那种强悍的领袖气质又带着飛龍本人独特的美丽风情。
麻见伸胳膊搂下飛龍的脖子,
抬身吻了上去。
飛龍长长的发落下,
似一道小瀑,
发丝尾端轻轻擦着麻见的胸口,
轻轻痒痒的,
有一种难耐的搔痒在抓着他似的。
如果高羽秋仁是一只小猫的话,
那么飛龍就是一只骄傲又美丽的凤鸟,
驯养它的主人需要耐心和魄力,
而这些,他都不缺,不是吗?
麻见隆一轻缓的笑,
带着一贯的掌握全局的姿态,
不顾伤口反身将飛龍压在身下:“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相信。”
低头,又带着侵略的吻了上去。
22
就好像渴望多年的东西终于得到那种感觉,
飛龍的欲望被很快调动起来。
麻见调情的手法老道,
手掌有张有弛的在飛龍的腰间流连,
或揉或捏或用指尖滑出一道道令人寒颤的轨迹,
敏感处被牢牢死控住。
之后手掌将领地向下侵入,
那一寸一寸的臀肉的质感,
因飛龍常年习武的原因,
既有着无与伦比的弹性又有着丝绒一样的触感,
一种凌虐的感觉瞬间就燃烧起来。
麻见的唇也从飛龍的唇间流连的向下移动,
从精致的锁骨到胸前两朵粉淡的云朵,
牙齿轻轻的咬噬,
扯动着,
令小小的珠粒变得更敏感颤栗。
飛龍觉得有一种空虚的快感从胸口慢慢涌出来,
麻见一向整齐有型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刺着他的胸口,
痒痒的微刺,
因为欲望升腾而变得敏感的身体因为这针一样细微的刺激汇聚成一片,
麻见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移到了前面,
握着飛龍的欲望上上下下的抽动。
飛龍向后仰着头,
露出纤长优美的脖颈,
那一道优美的弧度和身后扬散的黑发是最好的催情剂,
薄汗沁在他的皮肤上,像一层蜜。
麻见隆一突然再一次明确了一件事情:
对飛龍有欲望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然而能有机会在这具精致的身体上释放自己欲望的人——只有他!
谁也没说鱼和熊掌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