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看到了你的证明,瓦利安的武器质量很不错的。”绫花懒洋洋的声音在阿布的耳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张了张嘴急欲反驳,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思路确实不错,如果是触发行幻术,那么将作用于与之直接接触的我,在你没有中幻术的情况下使用物理攻击则可以分辨出幻觉,在证明真实的情况下也证明了这本书不是那么容易开的,既然武器坏了,你就不要试了。”绫花淡淡的话及时缓解了阿布的尴尬。
“咳咳,你明白就好,这只是个小意外,像这种程度只用出我一半实力,我一定要开给你看。”阿布振奋的握掌拳,似乎准备挽回刚刚丢掉的面子。
在随后十分钟之内,阿布灵活多变的运用了摔、砸、掰、咬、拉、扯、砍、钻、踩等一系列的动词,充分的向我们展示了不屈不挠,勇于进取,不畏艰险的精神。只是结果有些强差人意,这场拉距战以不知名的书强有力的防御获胜,而失败方阿布则瘫坐在一旁,眉间满是郁郁之色,面上充斥着潮红,“可恶……”
“这样也只是白废力气而已,不如花些时间重新整理一下思绪。”绫花拍了拍阿布的肩继续说道,”从头想一下我们一开始发觉到异样是玻璃上的光线指引的,可是按照这个房间设计的布置第一步并不是从这里开始的。”
“你指的是那排书架?可是现在也只剩下一堆木屑了。”阿布长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可恶,要是刚刚没乱动就好了,要是慢掉一拍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绫花摇了摇头,说道:“那里确实隐藏了些什么,但是我认为那些东西并不是打开书的方式,还记得我一开始忽略那里吗?想一下我为什么犯了这个错误。”
“大概是因为书上的灰尘,还有这个房间一直处在黑暗的缘故,等等,这里好像没有灯也没有蜡烛,而这个房间的设计又是在一个完全避开光线的黑暗地方,原来提示一开始就存在了吗?照亮黑暗的也就是……”阿布看向自己的手掌,食指的戒指发出耀目的光芒,将周遭的黑暗驱散,缓缓将手心置于书上。
那些散乱的线条像是被注入生命,火焰在里面脉脉流淌,线条一下子以一种眼花缭乱的速度变化起来,最后组成了一个眼睛的图案,图案刚组成的一瞬间,如同对上了密码一样,那隐了不知多少年的东西终将缓缓打开,线条里的火焰像是冲破了梏桎,承载的封面化作点点晶莹,连同那些燃烧的火焰缓缓落下。
“这,这是……”阿布看着手中的书,不,不可以称之为书了,在刚刚的一瞬间,它的封面已然消逝,称之为笔记或许更恰当。
绫花这一次却没有应声,她站在一旁看着阿布手中的笔记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的黑色显得格外的浓郁。
阿布准备掀开笔记,可手指刚刚触碰,整本笔记就像散了架一样,纸片纷飞四散开来,一张夹着里面的照片慢悠悠的飘落下。
阿布慌张的弯腰捡了起来,顺手翻了过来,当他看清照片的内容时,面孔的放松转化为恐惧、彷徨、惊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失声吼道:“你不是绫花,你究竟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残缺笔记
阿布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斜斜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平凡的面目竟显得有些诡异的狰狞,她的唇角还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黑色的瞳孔如同枯井一样深不见底,像是把所有的光亮都吞噬进去,整个人显得极其陌生。
她一步步走向自己,沉闷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心头,一种难以言喻呃压力笼罩下来。
“你不要再过来了!”阿布色厉内茬呵斥道,右手不自觉的抚上腰际的断刀。
面前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抬起手,看着那支洁白的手向自己伸来,阿布浑身的肌肉一瞬间紧绷,几乎要抑制不住拔刀的时候,那只手的方向却徒然一变,抽走了自己紧握的照片。
阿布一愣,回过神来之后,照片已经到了绫花手中,他抬起眼小心的打量她,绫花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平静的几乎冷漠,她抬眼望向自己,那个平静无波的眼神让阿布心下一惊,条件反射的把刀架到面前对着她,完了完了,这下估计要杀人灭口了,看来世界毁灭之前自己的小命就先没了。
“这不是我。”绫花抖了抖那张照片,平静地说道,“你就是依旧这个判断我不是绫花吧,因为夹杂笔记里所以条件反射的因为是笔记的主人,再加上这些东西是借由我的手找出的更是加深了这一论点,那么在你眼中我就成了那个假扮成绫花来到瓦利安,实则为了拿回放在瓦利安内部东西的人。可惜,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只是有点相似而已。”
这下轮到阿布不平静了,“这已经不是有点的范畴了,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绫花轻轻抚过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她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和什么人交谈,只是和她谈话的那个人被一株植物挡住了,绫花在抚过照片上人的面容时指间一顿,说:“虽然看上去一样,但是眼睛不一样,那样的眼神是我没有的,就像……”绫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明显不想再继续解释下去。
不过这个细节阿布没有太在意,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绫花你被人掉包了。”
“既然怀疑刚才为什么不采取行动?”绫花反问。
“那个,绫花不是也说了那个人不是你吗?反正都没事了那就不要在意了。”阿布挠着头打了个哈哈,想把先前所做的事遮掩过去。
“那个时候你在犹豫,犹豫你的判断错了怎么办,犹豫你面前的人真的是我该怎么办,比起得到,你更害怕失去。”绫花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本质,“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事情又会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你动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阿布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在你做出判断之后就不要犹豫,即使只有一丝可能性也不要放过它,在想不可能之前你更该想的是可能,在你做出判断的一刻,信任也就不重要了,那么为了不存在的信任,又为什么犹豫。”绫花握住阿布的手,让他手中的刀对准自己的心脏之前,“那个时候你不该有任何怀疑,即使没有证明,也要消除一切的威胁。”
阿布一瞬间觉得手中的刀无比沉重,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绫花,她的表情始终如一,即使那个错误的判断会失去生命也无所谓吗?就不能对同伴付出信任,杜绝一丝受伤的可能,不能有一次手软吗?冷静到近乎残忍,她又是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才会有这样认知?阿布心中升起了一抹难言的酸楚感。
可绫花接下来的话,却让这种感觉消失的干干净净,她说:“只是示范而已,只不过你现在的动作已经判定对我有危险了。”
阿布心下警钟大作,条件反射的后仰,脖子处忽然一凉,伸手摸去,掌心是殷红的血液,刺目的红色让头皮隐隐发麻,当下大声冲绫花吼道:“你在干什么,想杀了我吗?”
“既然判定有危险,当然要把危险消除了。”绫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摊了摊手无辜地说道,“这只是警告,放心我有分寸,你不是还没死吗?没死就不要那么多话了。”
“等我死了就晚了!”阿布愤恨的咬着牙,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与其浪费时间纠结于这种小事,你还不赶快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
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阿布赌气的把那一叠笔记砸在她手上,气鼓鼓地说:“不要把请求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而且我的生命才不是什么小事,性格恶劣的家伙!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总有一种本事,让人对你的好感度瞬间清零。”
“有,不就是你刚刚说过……”绫花并没有过多理会阿布的抱怨,翻开笔记,似乎是类似日记一样的东西,开篇尽似一些流水账一样的内容。
绫花很快的略过了一遍,翻到值得注意的地方,上面写着:4月20日,昨天经历了一场暴雨,她拉着我来到了院子里,那里先前种着一棵树,只不过在经过昨日暴雨的侵蚀,已经夭折了,我看她把这颗小树埋起来,她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土堆,眉目里铺开了深深浅浅的悲伤,那种悲伤浓烈到快要将自己淹没了,可她的声音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它已经不存在了,就像我们再也看不会见它一样,已经彻底消失在我们的生命中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那么那些记忆算什么?因为看不见所以否定了它的存在吗?我去反驳她,“有些东西即使看不到了,可是不能否定它的存在!有些东西即使看不见摸不到,甚至是只存在于未来之中的理想,可我仍相信它是存在的。”
她只是笑了笑,不反驳也不赞成,而是始终如一的无所谓,因为无所谓,所以无关赞同还是反对。
无所谓吗?即使你无所谓,我也一定会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4月21日,战火蔓延到这里,我们开始逃亡的日子,我有时会在想,如果没有那场暴雨那棵树会不会也会死亡,无论怎么选择结局都不会变,只是多活一天的差别,那么结局已定,如果有选择,那棵树会不会选择?
4月25日,我们的逃亡仍在继续,食物已经不多了。
4月28日,父亲和母亲死了,没有多么复杂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战火的波及,就这么简单。可在这份简单之中生命却是无比脆弱,看着他们的尸体我忽然想到一周前她说的话,我们已经看不见了,他们已经彻底消失在我们的生命中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呵,干干净净,真是可笑,那么我的记忆又算什么?
她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温暖传递过来,我反握住她,掌心的温度提醒着真实,我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