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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去哪里,又有什么重要呢?看着他的舞,朱妍突然觉得有很熟悉的感觉,眼睛里面湿湿的,有泪花的感觉了,不由得更加握紧了他的手。
“怎么了?傻孩子?”彭罂温柔的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爱你,我爱你啊。”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从心底发出轻柔的叹息。
“情蛊的伤很痛么?”雷怡问:“那么你后悔么?”
“也许吧。但是我决不后悔。”彭罂笑着说:“别离后,情蛊或者能让我疯狂,但是我决不会伤害自己的爱人。如此的爱一个人,应该是一种幸福呢,我怎么会后悔呢?”
其实,彭罂自己知道,这话也许并不完全是真的。
他会恨,恨天为什么那么蓝,风为什么那么柔,水为什么会那么流,每一阵风吹过,都会想到自己的爱人。在灿烂的阳光下走着,感受着阳光的暖,呼吸间突然开始心疼。从心的最底下钻出来的阵阵凉意和绞痛。
我没有办法不想念你,哪怕是一个小时,或者几分钟,我的心被分成两半,感情、幻想、所有的真实的快乐和幸福都被包裹起来,藏到最深处,在幻想中继续。
我会继续我的人生,饿了吃,困了睡,针扎起来我会疼,看到好笑的笑话我也会夸张的大笑,但是所有的感觉都浮在表层。
从外面的阳光下回到家里,打开房门,开灯,转身,关门,再转身。突然之间,眼泪似乎是因疼而迸裂的心里无声的涌了出来。。。。。。强烈的阵疼让我不得不蹲下身去,靠着门,无声的哭泣。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起降的日子了。”雷怡说,“因为是情降啊,你要让她同意才可以。这也不同意吧?是啊,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要把自己的全部心交给对方,而且又不能明白的告诉她:我不要了自己的命,化成情降来守侯到你的身边。
…janeadam
回复'11':签名
…跳舞的孔雀
回复'12':“我想见你。”彭罂拨通了那个久违的号码。“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要多久时间啊?一个小时回得来么?”,你这个傻瓜,为什么都不问我是要去哪里?难道我要带你去哪里都跟我去么?彭罂暗想。
“回不来吧。”
“那你等我十五分钟吧。”
拉着她的手,走进那个屋子。
屋子里没有开灯,地上是明晃晃的蜡烛摇曳的火焰,在地上摆出一个心的形状,房间的中央是鲜艳的玫瑰和百合。满屋子都是百合的清香。
“你好傻啊。。。。。。”
“你爱我吗?”
“。。。。。。”
“你爱我吗?”
“爱”
“明天嫁给我吧?”
“恩,啊?什么?明天?三月一号么?”
“不是,是二月二十九号。”
“啊?”
每四年会有三年是没有二月二十九号的。其实并不是没有,而是这四年中的三天“消失”了,他们从大多数人的记忆中藏起来了,他们会一样的经历这一天,在这一天里,所有人都可以做他们内心深处真正想做的事情,而到了三月一号,大多数人都会忘记这一切,除了少数的灵异者,他们可以真正的经历这一天。
这一天,就是降头师所选择的特殊的日子。
彭罂给了朱妍一个特别的闹钟,然后把闹钟定在了“二月二十九日”的早上八点。“明天,我还会打电话叫你起床。”
目送着朱妍上楼去,彭罂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
。。。。。
第二天终于来了。
早上朱妍睁开了眼睛,昨天的事情都还记得,可是似乎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2003年2月29日,备忘录那里简单的描着一行字:今天,我要嫁人了。“啊?”,赶紧找出最漂亮的衣服换上。
从窗户看出去,很正常啊,只是格外安静,今天的天气真好,外面的天很蓝,甚至都看得到风的痕迹。窗户外面,那个笑得邪邪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外衣正看着自己。
“出来吧”,彭罂微微鞠躬,温柔的伸出了右手。
“从这里么?”这里可是十二楼,尽管迟疑着转了一下念头,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的奇怪,朱妍推开了窗户,跨出去拉住了他的手。
“恩”踩在云朵上,似乎并没有那种意料中的落空的感觉,似乎是如同在奇怪的地毯上,有些软绵绵的。
比起往日来,小区里和大街上的行人一点都不见得少,虽然大街上有些装束奇怪的人,比如一伙背着桃木剑的道人,还有一个年轻人,拉着他的摩托车慢慢溜达,仿佛在遛马。
迎面过来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子里面的人,和彭罂打了一个招呼。
“他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是一个吸血鬼,他还自称是有伯爵爵位的呢。”
彭罂耐心的解释道,“以前他就住我隔壁,不过我知道,他根本没吸过血,连毛血旺都不敢吃,他吃素的。”
…janeadam
回复'13':迎面过来一辆出租车,彭罂招手拦住,车上竟然没有司机。“恩,那家伙呢?”
彭罂左右张望了一下,一团影子慢慢汇集在驾驶座上,摇摆了几下,算是和彭罂打了个招呼。彭罂说了一个地名。然后回头对朱妍说:“这家伙叫周影,连这样的日子也不放过出来赚钱的机会啊,不过他今天倒可以舒舒服服的做个影子来开车,不用扮人扮得那么辛苦。”
车从清华东门往西,再折向北,渐渐的往郊区开去,慢慢的满路的景色,都是朱妍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是哪里啊?下车了。这是一片美丽的草地,满眼除了翠绿的芳草,尽是半人高的红色玫瑰和郁金香,花草的中间,曲曲折折的铺设着一条白色的石板路,路边竖着一块牌子“青青的草,怕你的脚”。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巨大的十字架浮在半空中,下面是一个美丽的浮雕喷泉,喷泉的水珠在阳光下显出一弯巨大的彩虹,无数的白色鸽子更增添了许多的生气。
三个人等在那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神甫,还有两个朱妍不认识的女孩子。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金路德神甫,这是我的表妹:雷怡,这是小怜。”停了一下,彭罂转头介绍:“这是朱妍,我爱的女孩子,我希望她能做我的妻子。”
两个人受洗以后。雷怡把朱妍拉过去,交给她一个匣子,里面是一个黑藜色的指环。
“你真的决定了么?”雷怡再一次面对彭罂问道。
“是啊。”彭罂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轻轻挥动手指。。。。。。“音乐之灵”,虽然我今生从来没有学过,可是我还记得它啊。。。。。
音乐开始响起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灵力好象被放大了不止十倍呢,喷泉也随着音乐的节拍起舞。
这时候,满天纷纷的,坠下了无数美丽的花瓣来。彭罂感激的看了雷怡一眼,这个“花舞雨”是她最拿手的游戏法术。
“来吧,让我拉着你的手,共同站在神的面前”,彭罂凝望着他的爱人,握紧了她的手。
在神甫问完双方之后,两个人誓词:“无论是疾病还是健康,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在愁苦黯淡的日子里,还是在快乐光明的顺境中,我们承诺彼此相爱,相互照顾,相互尊敬,相互支持,凡事以诚相待,终身相守,至死不渝。”
交换戒指的时候,朱妍泪流满面,而她感到彭罂的手指冰凉。
为什么呢?朱妍专注的把那个指环套到他的手指上,抬起头来,迎面看到的是他深情灼热的目光,为什么你的目光那么伤悲绝望?我们是要在一起,又不是永远分离。
“现在,你可以吻新娘了。”耳边传来神甫清朗的声音。
朱妍闭上了眼睛。
嘴唇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一碰,然后再没有任何感觉。朱妍缓缓伸出手去,想要紧紧拥抱自己的所爱,却抱了一个空。。。。。
“为什么?”
朱妍惊惶的睁开眼睛。彭罂仍然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的手,却似乎能陷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也在慢慢变淡。。。。。
变淡。。。。。
甚至消散。。。。。
只有那一个清冷的黝黑指环依然那样的悬在空中,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凝望着桌上的指环,雷怡缓缓的说:“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第二天她和小怜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了。对她而言,二月二十九这天根本就没有存在过。而她的命我也看过了,彻底的被改命了,她这一生会很快乐幸福的。”顿了一下以后,雷怡接着说,“表哥,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炼,过四十九天你就又能修成人形了,尽管你只是一个鬼降。”
十二层的楼上,朱妍在绣被里睡得那么香甜,脸上还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不知道是做了一个怎样的美梦。
月亮升起来,月华清冷的从窗户照射进来,直射到朱妍从被子里伸出的手上,无名指上,是白天刚戴上去的镶钻戒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