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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9 牙医谋杀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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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咳了一下。 “那些外国佬,先生;;” “说得很对,我完全同意。很明显他是有来头的。不过要知道,乔治,那位希腊先生也死了,而且看起来倒是莫利先生杀了他;;究竟是出于有意还是由一个不幸的错误造成的,人们还无法肯定。” “先生,有可能,是他们各自杀死了对方。我是说,先生,这两位先生都想要除掉对方,但是,当然,谁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意图。” 波洛用愉快的声调赞许地表示满意。 “真是独到的见解,乔治。牙医谋杀了坐在手术椅上的希腊先生,却没想到这时候那个受害者正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掏出手枪来。当然,有可能是这样,但是在我看来,乔治,这根本不可能。我们还没把那些人都列出来呢。那时候还有另外两个人可能在那房子里。在安伯里奥兹先生之前来的病人当中,除了一位年轻的美国先生以外,都有人看着他们离开。大约十二点差二十的时候,这位美国先生从候诊室出来,但谁都没有看见他离开那所房子。因此,我们必须把他当作一种可能性来考虑。还有一种可能性是一个叫弗兰克·卡特的先生(他并不是病人),他是十二点刚过就来想找莫利先生的。也没有人看见他离开。我的乔治,这,就是事实,你怎么想的?” “谋杀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先生?” “如果是安伯里奥兹先生杀的人,那么可能发生在十二点到十二点二十五分之间的任何时间。如果是别的人干的,那就是发生在十二点二十五分以后,要不然安伯里奥兹先生会发现尸体。” 他用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乔治。 “现在,我的好乔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治沉思着。他说:“先生,我觉得;;” “怎么样呢,乔治?” “您将来得要另外找一个大夫给您看牙了,先生。” 赫克尔·波洛道:“你大有长进了,乔治。这方面的事情我还根本没考虑到。” 带着满足的神情,乔治退了出去。 赫克尔·波洛继续在那儿呷着巧克力,又回想了一遍刚列出的事实。他很满意,情况正象他所说的那样。在这群人当中就有一只确实干了那事的手;;不管它是秉承谁的旨意干的。 突然他的眉毛使劲一挑,他意识到他的名单并不完全。他漏掉了一个名字。 不该有人被漏掉;;即使那最不可能的人。 谋杀发生时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写下来,巴恩斯先生。 乔治报告:“有位女士打电话找您,先生。” 一周以前,波洛曾猜错了一位访问者的身份。但这次他猜对了。 他立即就听出了那声音。 “赫克尔·波洛先生吗?” “请讲。” “我是珍妮·奥莉维亚;;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先生的侄外孙女。” “是的,奥莉维亚小姐。” “能请您来一趟哥特楼吗?有点事我想应该让您知道。”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来方便呢?” “请您六点半来吧。” “我一定到。” 有一瞬间,那专断的口气有点犹豫。 “我;;我希望没有打扰您的工作吧?” “没有没有。我正等着您给我挂电话。” 他很快放下听筒,面带微笑地离开电话机。他不知道珍妮·奥莉维亚会找什么样的借口把他找去。 到了哥特楼,他被迳直引到临河的那间大书房里。阿里斯泰尔·布伦特正坐在写字台前,心不在焉地玩着一把裁纸刀。他稍稍有点不耐烦,这是那种家里女人太多的男人的表情。 珍妮·奥维莉亚站在壁炉旁。波洛走进去的时候,一个长得非常丰满的中年女人正在急暴暴地说着;;“我真的认为在这件事上应该考虑考虑我的感觉,布伦特。” “好的,朱莉娅,当然,当然。” 布伦特安慰着她,同时站起来迎接波洛。 “如果你们要谈可怕的事,我就该走开了。”那女人还在说。 “我正要谈,妈妈。”珍妮·奥莉维亚说。 奥莉维亚夫人走出屋去,不肯屈尊注意一下波洛。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说:“您来了真好,波洛先生。我想您已经见过奥莉维亚小姐了吧?是她叫您来;;” 珍妮突然插话:“是关于报上满版都是的那个失踪女人,叫什么西尔小姐的。” “塞恩斯伯里·西尔?怎么啦?” “这名字太拗口了,所以我才能记起来。是我告诉他呢,还是您说,阿里斯泰尔姨公?” “亲爱的,这可是你的故事啊。” 珍妮再次转向波洛。 “也许这事一点也不重要;;但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是吗?” “那是阿里斯泰尔姨公最后一次去看牙;;我不是说那天;;我指的是大约三个月左右以前的事了。我和他一起坐罗尔斯车去夏洛蒂皇后街,车还要带我到雷津公园去会几个朋友,然后再回来接他。我们停在58号门前,姨公走了出去,就在这里,有个女人从58号门里出来;;是个头发花里胡哨、衣服造作的中年女人。她迳直朝姨公走去,说(珍妮·奥莉维亚的声音提高,发出一种不自然的刺耳的音调),‘啊,布伦特先生,您一定是不记得我了,我敢肯定!’当然,我从姨公脸上看得出来,他简直是一点也不记得她;;”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叹了一口气。 “我确实想不起。人们总是这么说;;” “他又摆出那副脸孔”,珍妮接着说,“我可是了解透了。彬彬有礼的假装相信。其实连小孩子都瞒不过。他用一种根本没法让人相信的声音说,‘噢;;呃;;当然。’那可怕的女人接着还说,‘我可是你妻子的好朋友呀!’” “别的人也经常这么说”,阿里斯泰尔·布伦特的声音带着一种格外深沉的忧郁。 他苦苦地一笑。 “这种事结局也总是一样的!给这样或那样捐点钱。那一回我就向一个什么印度深闺妇女慈善团捐了五个英镑。真是不贵!” “她真的认识您夫人吗?” “哦,她对深闺妇女慈善团这么感兴趣,这让我觉得,要是她真认识她的话,那应该是在印度。十年前我们去过那儿。但是,当然,她不可能跟她是好朋友,不然我该知道的。顶多是在哪次聚会时见过她一面。” 珍妮·奥莉维亚说:“我不相信她见过吕蓓卡姨婆。那不过是跟你说话的借口。”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宽容地说:“对,这也很可能。” 珍妮说:“我是说,我觉得她那拼命跟你套近乎的方式很可疑,姨公。”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还是那么宽容地说:“她不过想让我捐点钱而已。” 波洛问:“她再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吗?” 布伦特摇摇头。 “我再也没见到过她。要不是奥莉维亚在报纸上发现她的名字,我早就给忘了。” 珍妮带点踌躇地说:“啊,我想应该有人把这事告诉波洛先生。” 波洛礼貌地说:“谢谢,小姐。” 他又说:“我不再占用您的时间了,布伦特先生,您可是个大忙人。” 珍妮赶紧说:“我送您下去。” 赫克尔·波洛的小胡子下面浮现出一丝微笑。 到了底楼,珍妮突然停住脚步。她说:“请您到这儿来。” 他们走进大厅旁边的一间小屋。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您在电话里说您正在等我给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波洛笑了。他两手一摊。 “就这意思,小姐。我正在等您打来电话;;而电话就打来了。” “您是说您知道我会打电话来告诉您关于这个叫塞恩斯伯里·西尔的女人的事?” 波洛摇摇头。 “那只是一个借口。如果必要的话您还会发现一些别的东西的。” 珍妮说:“究竟为什么我就一定会给您打电话呢?” “您为什么会把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这点珍闻透露给我而不是苏格兰场呢?那样才合乎情理啊。” “好吧,无所不知先生,您到底知道多少呢?” “我知道自从您听说我那天去了一趟霍尔本宫旅馆以后,您就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她的脸一下变得那么苍白,这真叫他吓了一大跳。他真不敢相信那深棕的皮肤竟会变成这种发青的颜色。 他继续说下去,非常平静,非常沉稳。“今天您叫我来这儿,是因为您想试探我;;是这么说的,对不对?;;是的,想试探我对霍华德·雷克斯先生了解多少。” 珍妮·奥莉维亚说:“他又是何许人也?” 这并不是很成功的遁辞。 波洛道:“您不必试探我,小姐。我会告诉您我知道的;;或者说我猜到的东西。我们,就是我和杰普侦探长第一次到这儿来的那天,您见到我们很吃惊;;简直是震惊,您以为是您姨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嗯,他是那种可能会出事的人。有一次他收到一颗寄来的炸弹;;就在赫约斯洛伐克贷款事件之后。他还收到很多恐吓信。” 波洛接着说。 “杰普侦探长告诉您有个牙医,莫利先生,被打死了。您也许还记得您的回答。您说的是‘可这太荒唐了!” 珍妮咬着嘴唇。她说:“我是这么说的吗?对我来说是感到很荒唐,不是吗?”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说法,小姐。它泄露了您知道莫利先生的存在,您还非常希望发生什么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而可能是发生在他的诊所里。” “您很喜欢给自己编故事,是不是?” “您希望;;或者您害怕;;莫利先生的诊所里会发生什么事。您害怕您的姨公会出事。要是这样,您就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我回想了一下那天莫利先生诊所的人,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跟您有关系的人;;就是那年轻的美国人,霍华德·雷克斯先生。” “这简直是个连载故事,是不是?下面一段惊险的内容是什么呢?” “我去找了霍华德·雷克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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