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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回头向众人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前行领路。他走的是一条碎石子铺的小径,这条小径七弯八绕,最后来到一个大殿前。那大殿是单檐庑殿顶的,暗青色的琉璃瓦铺得整整齐齐,瓦当上雕镂着一只只小兽,形态各异。
大殿的门半敞着,从里面传出喃喃的隐隐约约的声音:“有人来了,不知道是徒弟们,还是来向你求医的……”
小童便在门口立好了,躬身说:“丹阳大夫,是麒麟先生的三个徒弟来了,还有两个跟他们一起的倒像是来求医的。”
童暗暗心惊,这儿从外面看陈旧古朴毫不引人注意,没想到里面有这等气派的殿宇,就连这个小童也不简单,他出来应门什么也没问,但却猜得不错。
雪神女抬眼看了看童,眼中却有喜色。
只见从大殿里携手走出两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来,都是神采奕奕,只不过一个下巴上飘着银白的胡须,另一个却长了双下巴,胖嘟嘟的。
“师傅!”石头、剪刀、阿布三人朝着那银须老者躬身行礼。
这位银须老人正是他们三个的师傅麒麟。麒麟当初来到白银城本来是想收白银公主姬莲做徒弟的,可是居然被拒绝了,这让麒麟暗暗生了好一阵子气。好在后来机缘巧合才又收了这三个徒弟,其中大徒弟剪刀年纪最大也最稳重,二徒弟是个聪明的孩子,总能把摸透自己的心思,老三则是个和事佬,总在想办法化解老大和老二的矛盾。总之,对这三个徒弟,麒麟相当满意。
“好了,阿布,听说你抓到了童?”麒麟问。
阿布就指着童说:“就是他了,师傅,要不是有雪神女,还真不好抓他呢。”
“雪神女?”那胖胖的丹阳大夫忙走过来仔细看雪神女,“真的是你,能操纵白银城的雪的神女?”
“呵呵,我哪里是什么神女,只不过是大家这么叫罢了。”雪神女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气力笑出来,但说了这句话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唉,她的伤真是不轻!”丹阳大夫挥挥手,让剪刀把雪神女抱进大殿。
“你们?”童急了,准备要冲进大殿。
“我看这个年轻人是爱上了雪神女啦,哈哈!”麒麟说着,抬手,出掌,啪啪啪拍了三下,童就动弹不得了。“只是蛮力,只是兽性,只是从雪神女那里学了点控雪的皮毛,哈哈!哈哈!大恶魔这回可栽了!”
雪神女躺在一张覆了龙凤锦缎帷帐的软床上,那床垫像是注了水,一波波在身下滚动,她感觉身子舒服了许多,便轻轻睁开眼睛,只见丹阳大夫正在给自己把脉。
“我已经给你敷了药,也服了我的保命丸,暂时可以保住十天的命,你现在可以说话了。”丹阳大夫说。
“谢谢,这么说我还能活十天,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雪神女边说边调整自己的呼吸。
“呵呵,你昏过去也就一个钟头,你可以继续睡的,你的命我再想办法。”
“童呢?”雪神女急切想看到童,想跟他说这十天她想去的地方,她一直待在白银城,这些天出来了,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美丽,她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呢。十天,她还有十天。
“他没事,但是他还不能来看你,你也知道他是大恶魔的儿子,我们不得不……”
雪神女叹了口气,就闭上了眼睛,泪水还是涌了出来,他为什么会是大恶魔的儿子呢?雪神女很无奈,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丹阳离开了雪神女来到大殿,那大殿的横梁上正吊着童,他被阿布的帆布裹成了一只大粽子,连嘴巴都被塞了个严实。
麒麟坐在下面一边喝茶一边摇着火炉扇,他三个徒弟站在他身后。
“那雪神女的命……”麒麟问。
“我只能保住她十天,其实要她活命也不是不行,但需要几味药,很是难弄,而且只有十天时间要凑齐更是不可能的。”丹阳说。
“那可不好办,只要救活雪神女,童什么都答应,甚至帮我们一起杀死他的父亲。你不是连死人都救活了?雪神女既然还活着,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哈哈,谈何容易,上次那个死人身上中了那么多刀,虽然脑子没死,但是身子已经完了,迫不得已我才用那移花接木的功夫,不过现在他已经不能说是完整意义的人了,他的身体全是机械的。”
“算了,也许明天早上会有奇迹发生。咱们在这么个满月节里怎么能不喝点酒呢?”
“好,正好,喝酒对诗。”丹阳对酒兴致不大,但对于诗歌联赋却极感兴趣。
“今天对什么?”
“对月亮!”丹阳的小童已经乖巧地上了一盘子热酒,那女儿红的香味立马散了开来。
“好,月亮就月亮,你们满月城的人就是喜欢月亮!你先说……”
“多情只有春庭月。”
“秋来见月多归思。”
“明月来相照。”
“床前明月光。”
“唯见江心秋月白。”
“夜半月高弦索鸣。”
“山月映石壁。”
“晓月过残垒。”
“共看明月应垂泪。”
“月照高楼一曲歌。”
“浩歌待明月。”
“澹月照中庭。”
“只今唯有西江月。”
“虎溪闲月引相过。”
……
这时从大殿的窗棂里透进了光清白亮的月色,那月已经突出了灰云云幔的包围,清凉的夜风吹淡了云,那轮满月就这样银波雪浪起来……
第三十八章 铳梦再造
它们生活在绿色的水里,水草一样的带子将它们紧紧系牢。
——摘自双鱼宫档案
来到满月楼下,就能看到一片歌舞升平,酒香、菜香、胭脂香顺着十八层楼顶往下流,害得黑炭直咽口水。黑炭是直性子,还没等江洋把马车停好,就拉着云彩和鸦雀进了一楼,直奔柜台,“掌柜的,我们人多,订一大桌!”
那掌柜的从高高的红木柜台后探出脑袋,满脸堆笑:“客官,您几位来得实在是不巧,今天酒楼有婚礼,二层到十八层都包出去了,就一层有几个散座,您看您几位分开坐行吗?”
“呦,婚礼啊!那我们能不能凑凑热闹?”黑炭没觉得不巧,反而觉得正好,有婚礼多喜庆啊!
云彩就说:“呵呵,不知道新娘子是谁?”
掌柜的一听这话,来了情绪,就说:“这新娘子就是我们酒楼的酒娘,这女儿红就是她酿的呢!”
“那更要喝她一杯喜酒了。你跟他们商量商量,我们可是从远地方来的呢!”黑炭说。
“不知几位来自何方?”
“从黄金城来的!”
“那可真是稀客,好吧,我跟酒娘挺熟的,我去问问。”掌柜的说完,从柜台后出来,噔噔噔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又下来,冲云彩他们一作揖,笑说:“酒娘说了,请几位客人上楼喝酒呢!”
云彩、黑炭、鸦雀跟着掌柜的就上了二楼,到二楼一看,整个楼层摆满了八仙桌,桌上又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美酒,看了就让人掉眼泪,闻了就让人流口水。
黑炭已经迫不及待地从身旁桌子上拿了一杯酒,仰脖吞下,用手背擦擦溢出嘴外的酒,赞叹一声:“好酒!”
“新娘在哪里呢?”鸦雀问。
掌柜说:“在十八层呢。几位客人不用费力上去,我们在这层给你们腾了一桌出来,不妨就在这里享用。”
正说着,只听有人在楼下喊:“不好了,打起来了!”
云彩、黑炭、鸦雀三人又下楼来看,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手中舞着一根红缨枪正跟汉尼芭、阿射两人打作一团,无声在一旁冷眼旁观,而雨琼则苦苦相劝。这时云天剑扶着姬莲和江洋一道从马车那边走了过来,云天剑高喊一声:“都住手!”汉尼芭和阿射才往后跳了一步,停下手中兵器。
“怎么回事?”云彩悄悄问艾芳菲。
艾芳菲说:“我见你们三个上楼去,我正要也跟着上去,谁知这个家伙上来就揪住我的领子,问我小翠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什么小翠,汉尼芭和阿射过来帮我,就这样他们打了起来。”
那名掌柜的把那青年看了仔细,突然大叫起来:“啊,少东家,你没有死?小二,快去禀报老爷,铳梦少爷回来了!”
满月这天是满月城的节日,满月城的人每个月都要过一次节。
五年前的这个满月节,月亮特别特别地圆,赏月的最佳地点就是满月楼,这十八层的酒楼上这天晚上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在顶楼,有一桌人正在边喝酒边赏月。
这一桌人都是满月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在这节日里,吟诗作对饮酒猜拳,看着天上硕大的月亮,其中一个老人竟然看得哭了起来,那声音是老气横秋的悲凉。旁边一个中年人忙劝解:“老吕,以您老的声望,大家都敬佩您,您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呢?”
那姓吕的老人就说:“我这一辈子省吃俭用,有了闲钱还要周济城里的乞丐,可谁知昨晚上我攒了一辈子的积蓄突然间不翼而飞了!”
“有这种事情?会不会是您的家人……您知道内贼难防啊!”那中年人说。
“不会,我就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儿子出海捕鱼了,闺女整天在家织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对不是家里人!”老吕替儿女辩解。
“难道是那个江洋大盗?”同坐一桌的另一个老人说。他就是满月楼的老东家,走南闯北的客人都在他这楼上喝酒聊天,能听到许多奇闻逸事,阅历丰厚。
“老东家,这江洋大盗是怎么回事啊?”老吕就问。
“我这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个厉害人物,专干盗窃的营生,惯偷!他的本领据说很高,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