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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着若梦的娇躯,忍不住失声痛哭,满腔的离愁苦化作一场相思泪。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太苦,太累,太痛!
次日清晨,我从梦中醒来,枕边仍残留着若梦的气息,已不见了芳踪……
……
“你悟了吗?”
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它亲切慈悲,带着无穷的穿透力,能洞悉你的心灵世界。一位年过花甲,善心慈目相貌圆满的老和尚站在我的身后。
我悟不了,也不能悟。
迷惘中,我走出大殿,打量着寺庙里的一草一木。手扶破旧不堪的旗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我心头,千百年前我曾经在此拴过马匹,那时是我王公贵族!?就是这个所谓的“我”为了与公主结婚,害死了一个一生中最爱的女子,那个女子的名字叫若梦?
我觉得昏眩。
“阿弥陀佛!”老和尚朝我走来,向我合掌施礼:“老衲法号了无,在此等候施主多时了。”
“阿弥陀佛!”我向他合掌回礼。心中更是疑惑,我迷路到此,他竟能预先知道我的到来。与了无大师交谈之后,我得知他原来在有名的寺院修行,得道后避开尘世隐居在庙里。我向他说起我的梦,求解:“人真的有前世吗?为什么我的梦会是前世的经历?”
“前世若梦,梦若前世。因为前世残留的信息太重,你才会不断在梦中回忆过去的人或事。”了无大师说,“前生的人或事对今生有一定的关联。我们今天能在这里相见不是偶然,一切因为施主。你前世是一名将军,经过寺庙时下马礼拜,便与佛结了善缘。今日机缘要老衲与施主相见,帮你解开心中的疑惑。”
我仍是不懂。千百年前,我无意路过一座寺庙,虔诚朝庙里供养的佛像跪磕了三个响头,就能注定今天与大师相见?
“在过去生中,你很少和你的下人沟通,不是很懂他们的心。延续至今生你也同样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是很明了别人的想法。”了无大师说。
我不懂别人的心?了无大师说的似乎很对,我一向在乎自己的感觉,从来不去理会别人的感受。我问道:“大师,为什么我老是梦见那位穿白衣服的女子?”
“梦中的女子在前世与你有一段很深的情缘,所以她的信息才会在你脑中不停徘徊。她前世带着遗憾而去,与你尘缘未了,今世很有可能与你再续前缘。”了无大师说。
“大师,你的意思是说,我对她有很大的影响力?”我问道。
“可以这样说,不过这种影响极有可能是相互的影响。佛语有云: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缘,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份。所谓的缘份并不单一,它在某个时间与某个人物形成某种因缘。你影响她,她也影响你。”
“如果她转世而来,那我怎么知道是她不是她?”我再问。
“机缘到了自然会明白,除非她对你已了无牵挂。”了无大师说。
“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似懂非懂。
“能不能在一起,要看彼此的造化。前世你欠她的今世你还她,今世她欠你的来世她还你,欠来欠去,还来还去,谁还欠了谁?只怕最终天各一方两茫茫。”了无大师语重心长地合掌吟道:“阿弥陀佛!”
最终天各一方两茫茫?
——这是我们的最终归宿?
十六
从寺庙回来,我回想与大师的谈话,越想心越乱。大师的话匪夷所思,我无法接受。老做同样的梦是奇怪,怎么就与前世有牵连?人真的有前生后世吗?如果有,那么前生“我”是谁,后世“我”是谁?那位白衣飘飘的美貌女子,今生会是谁?她能历劫重生,与我再续前缘吗?
回到宾馆大厅,我意外看到大哥等在那里——不知他用什么办法找到这里,他总有能力找到他想要找的人。他的神情焦虑不安,看到我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也罢,事情总要摊牌的,要面对就面对吧。
我与他一同到我的房间里。大哥跟在我后面进来顺手掩上房门,依着门边说:“我一直在找你。”
我一言不发站在窗边,背对着大哥。
“我知道我那天冲你发脾气很不好,”大哥说,想必他的心里承受的压力不会比我好多少。“你一声不响就离开,音讯全完,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还是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真要摊牌了,不知道怎么开口。
“回去吧。”大哥扶着我的手臂。
我出乎意料地避开他:“不!”
“我知道我很不好,我是因为太担心赫宇才会无端发脾气,我不想这样的。”大哥放软声音对我说,他已经很迁就我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离开你们。”我很快地说,真正的原因我说不出口。那天晚上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心疼痛。
“那是为什么?你得给我理由?再说我大老远的把你从家乡聘来,一定要对你负责,不能就这样让你走。”大哥表示还是不明白。
“公司在传赫宇是你的情人,这是不是真的?”到底还是我沉不住气。
大哥的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苦笑,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我若说不是,你会不会相信?”
“那就是了?”我很生硬地问。大哥的话令我心中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他没有解释我的误会,无形中承认是他与赫宇的传闻属实,这是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我宁愿自己一直在冤枉他们。
“我和赫宇的关系有点复杂,但不是你说的那样。”大哥看着我说,“我对他的关爱超出寻常,但不等于我们有不正常的关系。”
我问道:“幽雅的别墅与世隔绝,很适合他。你早知道他要来,所以为他准备了一切?”
大哥似乎不太想回答我的问题,他沉吟片刻说:“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别墅确是为他准备的,但我不知道他要来。怎么说呢?他要来,不是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的,就像我无法阻止柳海华事件发生一样。”
这是宿命还是因缘?
大哥又说:“我知道你不明白,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来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只知道他从小在外国长大,学的是电子计算机专业。”
难怪赫宇电脑技术出色,原来是经过特别深造。我恍然大悟,突然有被愚弄和欺骗的感觉:“我明白了,他之所以轻而易举进入公司完全是你的功能。”
大哥沉默等于承认,赫宇出任他的助理确是他运用了影响力。当初被愚弄和欺骗的还有柳海华和程枫,难怪他们会忿忿不平,导致柳海华走上绝路的是大哥的私心。赫宇来了以后,大哥将他安置在林间别墅住下。
“我不该让他来的。”大哥仍是注视着我,目光竟带着雾意。“赫宇有时候很孩子气很令人担心,连我也没法预料他会发生什么事,会在什么时候受伤。我一直以为,这一生除了爸爸不会再牵挂谁。可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总会很痛很痛。”
“你很在乎他,对吗?”我说了一句极端敏感的话。
“你不会明白的。”大哥说。
“为什么我不能明白?”大哥对赫宇所做的一切,我也无法理解。
大哥的目光有一种奇特的光芒。他说:“因为这一切,连我都不是很明白。”
他竟也如我一般迷茫?
“我跟他……是缘分吧!”大哥那双清澈的星目突然多了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始终捉摸不透他对赫宇的这份心态。
“缘分?”我感到意外,他曾说过缘分可信亦不可信。“你从来不相信这个。”
“那是认识他以前,认识他以后我相信了,我和他注定有在一起的缘分。”大哥笑笑,叹了一口气,终于说:“这件事情很奇怪,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和他应该是一种有生俱来的缘分。”
巴黎的黄昏,天气极寒,大哥忙完公司的联系事务,想尽快回到温暖的室内。因为急着赶路,大哥从附近的小道回到住处。他途经一处偏僻的街道,看到一个人站在路边的灯柱下,全神贯注地拉着一把小提琴。他拉了半天,身边一个听众也没有,但是他拉得很认真,毫不理会是否有人停下欣赏他的小提琴。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卖艺者,他一定是贫穷潦倒到了极点,才会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出来卖艺。在巴黎,街头卖艺者屡见不鲜,但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天气,又是晚饭时间,外出的行人都忙着赶路,没有时间顾及他的存在。
大哥不由得停住脚步,站在一旁听他拉小提琴。老实说,吸引大哥的不是对方的琴声,而是他长着一副东方人的脸孔,异国他乡遇到一个老乡还真不容易。他不到二十岁吧,很年轻的一个男孩子。
卖艺的男孩子拉的是著名的小提琴独奏曲。一曲拉完,天已经很黑,也越来越寒冷。卖艺的男孩子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大哥回过神来,卖艺的男孩子大概是因为他在这里听才把坚持曲子拉完,他应该给他钱。他摸摸口袋,才知道身上没放钞票。他很尴尬地说:“对不起,我忘了带钱。我有信用卡,我请你吃顿饭好吗?”
“不用。我的钱,够吃晚饭。”卖艺的男孩子很小心地把钱罐里少得可怜的散钞放进口袋。他的穿着很普通也很单薄,这样寒冷的天气,他居然没穿大衣。很快地,他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
第二天,大哥又路过那里,卖艺的男孩子也在。还是那根灯柱下,那个姿势。他身边仍是没有什么听众,只有他自己对着自己拉。这里比较偏僻,根本没有什么听众。大哥弄不懂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拉小提琴,如果去庞比度中心或者露天广场、地铁月台随便找个地方演奏,收入要比这里多得多。因为约了人,大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