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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费说你要注意点影响,也不听听别人说些什么。而妻子这个时候总是一脸的坦然。妻子说女人有一两个异性
朋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再说你老婆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你要听那些嚼舌根的话就别想好好活了。
老费在心里说: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的正常事情。
老费跟着老婆很轻松就到了那个男人所住的楼房。看见妻子进了中间的一个楼道,老费急忙到了对面一栋相隔
不远的楼房,噔噔噔一口气爬到了顶楼。
隔着对面楼道的漏窗,从长焦镜头里,老费看见妻子正在吃力地上楼。老费知道,那个男人住在顶楼。那是个
架着眼镜貌似斯文的男人。
三楼。
四楼。
五楼。
眼看妻子就要到六楼了,老费的心头滚过一阵快乐的暖流。老费的右手食指轻贴着快门,就像狙击手轻触扳机,
等待进入准星的目标。
妻子终于登上了六楼。老费好像听到了妻子敲门的声音和那个男人开门的声音。透过男人家客厅的那扇窗子,
老费看见妻子和那个男人走到了客厅。
老费的心脏怦怦直跳。
老费害怕某个场景的发生,却又迫切期待着。
突然,镜头里的妻子扑向了那个男人,那个架眼镜的男人张开双臂毫不客气地把女人抱住了。
喀嚓喀嚓喀嚓。
在那个男人伸手的一刹那,老费飞快摁动快门,像狙击手打出一个连发。直到镜头里的男女消失。
老费这时候才感到痛苦,感到愤怒。他几乎想对着窗口吆喝,但他忍住了。
关键是他掌握了重要的证据。他抓住了妻子和这个男人幽会私通的把柄。
一脸痛苦中又掺杂着得意的老费没有回家。他直接去了洗相馆。他急切想看自己的杰作。
照片很快洗出来了。出人意料的精彩。那扇窗户像一个镜框。镜框里,一对男女幸福得近似晕眩的拥抱。对,
完全可以取名为《幸福的瞬间》。老费看见照片里的妻子幸福得都眯上了眼睛。
老费第二天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
妻子询问缘由,老费浅浅一笑:到时候我会提供证据。看见妻子一脸茫然,老费又补充了一句:在法庭上你会
看见你的光辉形象。
一个月后的法庭上,老费当着妻子的面向法官展示了那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放大成了一米见方的巨幅彩色照片。
妻子的脸刷地红了。她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在离婚书上签了字。
走出法院大门,妻子对老费说话了。
妻子说没想到你的摄影水平提高了不少。老费说,哪里,凑合。
妻子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苦心拍摄的所谓的拥抱,其实是我上楼梯进屋子后的一阵晕眩,低血糖的毛病你
早已知道。后来被他扶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如此而已。
妻子说你好好保存你的把柄吧,没准有一天它们可以获奖。
生活中总会因某些原因导致一些误会,所以在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别事后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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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我的大学:侯德云
第一次高考落榜以后,我流下了很多眼泪。爹用他那一双粗糙的大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对我说:“儿呀,咱
不哭。咱好好复习复习,明年考上去,啊!”
第二次高考落榜以后,我流下了很多眼泪。爹用他那一双粗糙的大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对我说:“儿呀,咱
不哭。咱好好复习复习,明年考上去,啊!”
第三次高考落榜以后,我流下了很多眼泪。我对爹说:“爹,我不考了。我笨,我太笨了,我永远也不会考上
大学的。”
爹用他那一双粗糙的大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对我说:“儿呀,咱不哭。咱好好复习复习,明年考上去,啊!”
爹说完这话,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一边哭着一边说:“儿呀,你不笨。你像你妈,一点儿都不笨,你一定
会考上大学的。”
我妈确实一点儿都不笨。她厌倦了小山沟里的穷日子,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爹却从来没有责
怪过妈,他说:“儿呀,都是爹不好,爹没钱给你妈治病,她才撇下咱们走的。”
那几年的日子简直糟透了。爹为了凑齐我复读的学费,起早贪黑到处打零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头上的白
发越来越多了。他的手掌像砂纸一样,摸到石头上,能发出沙沙的响声;摸到桌子上,也能发出沙沙的响声;摸到
我的脸上,沙沙的响声没有了,我的脸却会火辣辣地痛起来。
我的情况并不比爹好多少。我的心情跟我的学习成绩一样,越来越坏。我对高考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我有时候
会很羡慕我妈,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山坡上,啥闹心事也没有,多么好啊。
今年,今年我必须考上大学。我不敢不考上大学。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我爹会受不了的,他也许会死的。
可是,我真的能考上大学吗?
听说高考的分数下来了,我赶到学校去看。只看了一眼我就昏倒了。老师和同学把我送到医院,舞弄了很长时
间我才醒过来。我号啕大哭。我想我再也没脸去见爹了。我想我肯定是天底下最大号的笨蛋,复读的时间越长,高
考的分数越低。我想我干脆死掉算了。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家里。爹做了一桌很好的饭菜,还买了一瓶白酒。他肯定把家里的那只大公鸡杀掉了。至于
他从哪里弄到一条鲤鱼,我就猜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爹为什么要整这么一桌饭菜。不年不节的,搞什么名堂呢?
爹打开酒瓶,倒了满满两杯,对我说:“来来来,咱爷儿俩好好喝两杯。”
我一声不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爹说:“儿呀,今年考得咋样?”
我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连自己也感到吃惊的话:“挺好的,差不多能考上。”
爹咧开嘴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说:“我找算命先生看过了,他说你能考上。我琢磨着,你肯定能考上。来来
来,咱爷儿俩再喝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我的泪水下来了,在脸上流得一塌糊涂。
爹笑嘻嘻地说:“儿呀,你这是咋的啦?”
我用手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说:“我,我是高……高兴的。”
高考的录取分数线下来了,我装模作样到学校周围转了一圈儿,连学校的大门都没有进就回来对爹说:“我的
成绩比录取分数线高了不少,兴许能考个好大学。”
爹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谎言也在继续。我不敢把真相告诉爹。我怕把真相告诉他以后,弄不好就能要了他的老
命。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真不赖,我考上了辽宁大学。通知书是我在县城的打字社里打印
的,印章是我自己用土豆刻的。我在同学那里见过不少录取通知书,觉得自己造假的本领还不错。
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再过几天我就假装去上大学,实际上是出去打工。我不会让爹给我寄学费的,我会说我
在沈阳半工半读挣了不少钱。我甚至还会每个月都给爹寄一点儿钱回来,我不能再让他过以前的苦日子。我最后要
做一件事,是四年以后,花钱买一个假毕业证,在爹的面前晃一晃,打个马虎眼就行了。
我把录取通知书拿给爹看,爹高兴极了。他挨家挨户把我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村里的父老乡亲。爹以前是个不
爱说话的人,那几天他却变成了一个碎嘴子,见到谁都爱说话。
我看见爹对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将来像我儿子那样,到沈阳上大学。”爹的表情太严肃
了,两个孩子听完他的话,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转,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恨
自己!几天后,我来到沈阳,我找到了辽宁大学,我在辽宁大学门口照了一张相。是请附近一家影楼的摄影师照的,
为此我多花了两倍的钱。
我把照片寄给爹,然后就到劳务市场找工作去了。
我的“大学时代”终于开始了。
的确谎言是一种伤害;但是某些时候如果没有了谎言,伤害或许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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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更多的人死于心碎:伍建强
说的是苏菲。苏菲是一个女性时尚杂志的编辑。
如果你把苏菲想像成一个嘴唇蓝蓝、头发红红的另类女孩,那你错了。如果你把苏菲想像成一个刚离过婚、手
头总是夹着香烟的女人,那你又错了。苏菲是那种对什么都淡淡的女生,说话很小声,不轻易得罪人,连走路都是
一步、两步,轻轻地。
单位有局域网,杂志社那帮子,有事没事,总挂在网上。苏菲很少上,偶尔上了,也只收发个邮件。苏菲打字
的速度倒是杂志社公认的第一,有同事调侃她,你那打字速度,一天泡一个男生,都是小菜一碟啊。苏菲只是淡淡
地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苏菲也上网。在苏菲眼中,网络跟现实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有在午夜,从睡梦中醒来,她才会懒懒地为
自己备上一瓶纯净水,偶尔会点上一枝薄荷味的摩尔香烟,披着散漫的睡衣,徐徐地步入这个虚拟的空间。
网络里的苏菲是张扬的,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张开翅膀的女人的身体,充
满着诱惑和暗示的陷阱。很多男人都愿意与苏菲约会,她也不计较这些,不就是见见面,说说话,喝喝咖啡,或许
还做点儿别的什么吗!
后来就遇见了林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也是苏菲见过的惟一比自己年龄小的网友。在那样的状态里,林柯就
像一条鱼,不经意间就游到了苏菲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