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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你们居然还要我说话当心?”他看着燕飞卿。“你的脸型、眼神,没有一处
不像你父亲,都是恶魔!”
“你太过分了!”江太南踹了他一脚。
燕飞卿并未动怒,只是沉思的打量他。“是我父亲得罪了你?”
“哼!我曾有一个家,但由于你父亲,这一切都毁了。他不但抢走了我所有家
产,还杀了我全家,这就是你父亲那个土匪头子的杰作。你无权因为我的行为来批
判我,这是你们造的孽。”
伊亚躲在门后,瞥见燕飞卿苍白的脸色,他一定认为自己必须为他家人所曾犯
下的恶行负责,而这个人的话更加重了他心中无形的内疚。
“这不是你的错!”伊亚想这样告诉他,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江玉南和萧银龙听了这番话,心中气愤难平。他们小心的看向门主,他只是默
默地不置一词。
“放了他!”燕飞卿冷漠、不露一丝情感的望向萧银龙。
“至少先问清他的目的!”江玉南开口道。“我看他八成也是为了那颗宝石而
来,故意说了一大堆借口。”江玉南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即使我是为了那颗宝石而来,那也是你们欠我的。”那人毫无悔意。
“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你没听过吗?老门主都死了,这笔帐也该一笔勾消了。
“我只听说过父债子偿。”他恶狠狠地盯着燕飞卿。“你躲不掉的,你父亲造
的孽太多,你永远也还不清的。”
“让他走!”燕飞卿的好心情已然消失,转身拂袖而出。
“他不该责怪自己的。”不知何时,赵云樵已站在伊亚身旁,一同审视着外面
的情况。
“他已经在责怪自己了。”伊亚低声道,他的心因同情而作痛。
萧银龙厌恶地解了那人的穴,那人怒视了众人一眼,然后逃逸无踪。
“我得去找大哥谈谈。”伊亚忧心地望着前庭中孤独的身影。
“我想此刻他并不想听。”赵云樵好心地建议道。每次一发生这种事,燕飞卿
的心情就会极端恶劣。
“可是……”伊亚愁眉不展。他想上前去告诉大哥请他别难过,又怕伤了他的
自尊。
“别担心,他一会儿就会恢复。”赵云樵乐观的说。
然而赵云樵的预测并没有成真,燕飞卿并没有出来用膳,只是一个人关在房间
里不许人打扰。饭桌上的沉默紧张而凝重,伊亚不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趁着大伙都还在用餐,伊亚来到了燕飞卿的门外,轻轻地敲了门,里头只传来
了一声“滚开”。
伊亚耳闻他的嗓音,似乎比平常更低沉粗嘎,双眉因而忧虑地皱起。那个偷儿
深深地影响了大哥的心情,为什么?平时的大哥并不是这样的!
伊亚伸手推了推门,门应声而开。燕飞卿坐在桌前,手中拎着一个酒瓶,正往
杯中倒酒。他抬起头,无声地打量着伊亚,仿佛他是个陌生人一般,双眸空洞飘渺,
显得沉静而忧郁。
“出去!”燕飞卿冷冷地说道。
他不知道这两句话有多伤人,伊亚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抽了一鞭似的发疼。他
眸中冷酷的神情使人害怕,但伊亚仍是留在原地不动。
“别这样,喝酒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伊亚耐着性子说道。
“但它使我好多了!”燕飞卿睁着略显迷蒙的眼睛说道,一口仰干了杯中的酒。
“不,你一点也不好。”伊亚上前拿走了他的酒瓶。“为什么?我印象中如此
骄傲,如此万能的你怎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要我依赖你,相信你!但是你却不是
如此待我,你只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为什么不让我为你分担,为什么要一个人
受苦?”伊亚握紧双拳,有些伤心与迷惑。“我也想做大哥的同伴,而不只是一个
受你保护的人,我也想保护大哥呀!”
“你什么也不明白,我不是你心目中那种受人仰慕的英雄。”燕飞卿有些苦涩
地自嘲。
“有些事我或许不清楚,但我的确明白一些事,你在责怪自己,为了一些不是
你的过错而怪罪自己。”伊亚上前抚着他的肩。“为何不忘了它?”
“你不会懂的。”燕飞卿阴沉地耸耸肩,抖落伊亚的手。“父亲的罪恶,已经
深入我的生活中,我永远也摆脱不掉,这些噩梦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就像父亲结下
的仇人会不断上门一样,我永远也应付不完。”
“那是你父亲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为他的错负责,让他过去吧!”
“我知道。”燕飞卿声音粗哑起来。“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也一直这样子欺骗
自己,以为总有一天能摆脱这些阴影。但是我不管怎么努力,这些事永远深植在我
脑中,挥之不去。”
燕飞卿望着自己的双手,思绪飘忽。“你不知道父亲他……有多残忍,他可以
面带微笑的杀死一个人,甚至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你不能想像那种身体里流着
他的血的感觉是什么!”他开始喃喃自语着。“小时候大家总爱在父亲面前说我长
得多像他,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亲总会得意地大笑,他绝不知道那是我最
大的恐惧,我多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副德行。我小时候的玩具就是刀,懂事以后,
学习的就是杀人的技巧,过得是腥风血雨的生活,老天!像你这样的人绝对无法了
解的。”
“别再说了,也不要再想了。”伊亚打断他,双手捧住他的脸,一屁股坐上他
的大腿,眼神信任而专注地仰视着燕飞卿。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你父亲的影子。我相信你会照顾我,保护我,而你都做
到了。其他需要你、依赖你的人,你更是负起了照顾他们的责任,你跟你父亲是不
同的,别这样折磨自己好吗?”
燕飞卿抓住伊亚的手腕,想要将他推开,但伊亚坚决的攀住他,燕飞卿不得已
只好放弃。
“他只是个你必须摆脱的回忆,别再让你父亲影响你,不值得的。现在的金剑
门是个正当的门派,而金剑堡是个美丽的地方,别再让过去的阴影遮住阳光了,我
们该往前看才是!”
伊亚的话似乎打动了他。 燕飞卿瞪着他发亮的双眸, 手轻轻的搂上他的腰。
“我一直不喜欢金剑堡。”燕飞卿低低地说。
“为什么?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地方。”伊亚信赖地将手臂环上他的颈项。“金
剑堡很美呀!这里是大哥的家,也将是我的家。这里更是大哥第一次跟我说喜欢我
的地方,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透过伊亚的眼光,燕飞卿真的开始觉得这个他自小成长的家没有那么不堪了。
酒精和疲倦渗入他体内,使他有些晕眩。或者是因为伊亚的缘故?他有点搞不清了。
燕飞卿缩紧圈住伊亚的手臂,使伊亚靠在他肩上。伊亚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感
觉到他的脸埋入自己的颈边,一边轻声低语着他肩上的重担、过去的伤痛和成长的
苦涩。
伊亚抚着他的头颈,轻声地安慰他。“没关系,我了解的。”他一再的呢喃低
语。
“老天爷,你如何能了解?你是这么的纯洁,我……我却这么的污秽,我根本
不配跟你共处一室。”
伊亚静静地倚在他怀中,感觉他结实的肌肉。“在你四周的人,大家都不再回
想过去的事,他们已经不在意那些不能挽回的事。而大哥你却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但自己深受过去的伤害,也不让大家忘记,这样不是很痛苦吗?我不在乎你的过
去,你明白吗?我仍然在这儿,在你的怀中没有离开。过去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求求你,放手吧!也放了大家!”
燕飞卿沉默地看着伊亚,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伊亚居然能说出这番大道理,真
让他讶异。半晌,他忽然笑了,让伊亚一头雾水。
“笑什么嘛!人家说的不对吗?”伊亚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难得想出这么多
话呢!
“你说的都对!”燕飞卿将伊亚抱了起来,走到床铺将伊亚放了下去。“今晚
陪大哥睡。”他不想一个人睡,度过难挨的长夜。
“大哥好些了吗?”伊亚望着上床躺在他身边的燕飞卿,小心地问道。
“嗯!”伊亚的陪伴的确让他感觉好了许多。“谢谢你,还好有你在。”他伸
手将伊亚拉入怀中抱个满怀。
伊亚柔顺的靠在燕飞卿胸前,静静的没说话,不过听到他的话还是蛮欣喜的,
脸上悄悄露出笑容。一会儿后,伊亚又开口了。
“大哥,月之泪为你们带来很多麻烦吗?”自听了那个偷儿的话,这件事就一
直兜在伊亚心中。
“也不尽然,没有什么是大哥应付不了的,你不用担心。”燕飞卿似乎忘了刚
才的失态,又开始许下承诺。
“我应该要尽快把月之泪送回去才行,拖得愈久只会带给大哥更多的麻烦。”
“你想回去你的国家?”燕飞卿身子一僵。
“我会回来的。”伊亚抬头看着他。“我答应过大哥会陪着你的,不是吗?”
“是的。”燕飞卿松了口气,他都忘了这回事,穷紧张了一下。“你何时离开?”
“再过几天吧!”现在他还舍不得燕飞卿,他们的感情才刚有进展,而且那个
赵云霓也在这里。
“嗯!”燕飞卿满足地搂紧伊亚。
“大哥?”
“什么事?”
“你觉得赵小姐人怎么样?”伊亚仔细地观察他。
“云霓吗?”燕飞卿有些莫名其妙。“她虽然有些骄纵,不过心地还是蛮好的。
她和云樵是这邻近的人中唯一不看轻我们的。”
“这样啊!”看来她有些可取之处。“可见她很喜欢大哥!”
“是吗?”燕飞卿好笑的听出伊亚指控的语气。他是知道云霓喜欢他,不过他
向来不当回事。现在看伊亚满脸嫉妒的样子,他还是继续装傻吧!“我怎么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伊亚怀疑道。
“嗯!我一直把她当是妹妹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