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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出来过的吗?真实并不体恤幻想的苦心的,他不跟着幻想走。
我写出大山固然不同于这一类型。但大山却是贫困的农民自己站起来的之一。
但他要吻合于客观条件的,他不能在未播过种的地掘出豆子来。但他可以向掘出豆
子来的地方去掘。他可以向那地方去走,直到他也吻合了那地方,他再吸收了那地
方,推动了那地方。这需要极长的锤炼哪。我们不能自己说谎,还强迫着自己去相
信,把真实掐弄得如我们所愿意听的那么短。
大山还是一个未完成的性格,不,未完成的是他的脚印,他在现阶段,已经完
全把自己交给时代了,他没有留下一点体己。这个巧克力色的男性的血球,一定还
有更沉重的锤炼,他会更向光明走近,更向时代吮吸的,他的性格,将更能推动真
实,而他自己也更向真实学习。更强固的命运,会在我写的《龙门锁的黑砂》里等
待着他,那里他会碰见了健康的真理……
至于我写的其他的农夫,也是经过一种极严密的分析的,有许多人把举凡农夫
都标准在一个系统之下。这是不对的。农夫与农夫之间的社会距离,也是很远的。
他们的思想,行动,希望……而也就因这距离而化分极远。丁四爷与杨大瞎的见解
是不同的,他们是绝对的两个,但在某种大前提之下,他们又是一个。可是他们的
要求又不能尽同。不把这个十分的把握着,而把万千的农民勾勒成一张脸,谱一颗
心,那是怎样的错误呢?要知道他们不是完全不同的几个,同时他们也不是绝对的
一个。
至于花占魁之被写出,是我在农村里碰见蓝皮阿正式的“闲人”太多了,蓝皮
阿五是帮闲者,是咸亨酒店的议论者。而花占魁却是小唱本的说教者,他自己是被
毒害了的,他还卖弄的毒害别人,这是一种多么厉害的人类的残忍。他从“小唱本”
里吸收极公式的封建意识来作自己学问的全部,而以这学问作本身地位的基础再向
农民说教。他是一个被医生注射了梅毒病菌并指定再向别人去传染的人,难道这一
个可怕存在,不应给发现出来吗?所以我写出了他。
三、关于“丁宁”
丁宁自然不是我自己。但他有新一代的青年的共同的血液。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