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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最绝密的宗派中,黄金数与神圣的事物联系到一起。特别是与五角星,生命、美、爱的符号联系起来。人们认为五角星符号是毕达哥拉斯学派的符号。但是因为常常被认为是健康的护身符,它就流传下来(直至承袭了这个五角星符号的共济会):我们在古钱币上见到这个符号,在许多的天主教大教堂里(特别是亚眠大教堂)或者哥特式教堂里也常常看到。柏拉图也把黄金数放在解释宇宙一个重要的地位。在12世纪,被称为比萨的列奥纳多(Léonard de Pise)撵巢瞧酰‵ibonacci),数学家,商人和大旅行家,在中东初步学会了这门科学。丹·布朗在他的小说中用来想象密码的著名的“斐波那契数列”就出自他。在中世纪,五角星符号,对于艺术家和建筑师们而言,就变成了“以太”,即第五元素的符号,因此是绝对的完美,无可挑剔的美。在众多的绘画作品中,人们都见到隐蔽的这个造型:人物根据五角星符号的各条线分布,夏尔·布洛(Charle Bouleau)在他的《画家的神秘几何学》一书中解释说。这些精确地画出来的五角星和圆,曾经是行会们小心翼翼地保守的秘密。所以,列奥纳多·达·芬奇画了插图的书引起了轩然大波,他把口耳相传的一个真谛落到纸上。他揭发了一个秘密。
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现象。如今,我们知道神圣的比例被用在建筑艺术(柯比西埃经常使用)、绘画、音乐和某些诗歌的结构上,也表现在动物界和植物界(有些花有五个瓣,有些叶子在茎上的分布符合PHI,海星或海胆也符合PHI)。神圣的比例似乎也支配着人体。所以,肚脐根据黄金数分割人体(更确切地说,人体的高度与肚脐高度的比率等于黄金数。第一个手指节与第二个手指节的比,或第二个手指节与第三个手指节的比也等于黄金数,等等)。在列奥纳多·达·芬奇最著名的素描,一个正方形中,有两副胳膊和两副腿的裸体男人(布朗的小说从这儿展开),就证明了这个原理。这幅画被称作《维特鲁威人》,以纪念古罗马的建筑师,研究人体、建筑、城市规划神圣比例的著作《论建筑》的作者玛库斯·维特鲁威。这部在文艺复兴时期被重新发现的著作深刻地影响了列奥纳多·达·芬奇。
赫耳默斯主义和埃及的神
画家和他的同时代人一样恢复了与古代文化的联系。在列奥纳多时代的意大利,柏拉图和他的弟子,公元前四、五世纪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学说很流行。另外,在著名壁画《雅典学派》里,据说拉斐尔按照列奥纳多的特征表现了柏拉图。这是个有争论的问题,但它仍将维系着对艺术家的误解。大家会错误地先把列奥纳多·达·芬奇推断为自由思想家,既而是无神论的哲学家。但是在当时,柏拉图的思想和基督教的思想并不是相悖的。相反,人们把“神圣的柏拉图”看作是古希腊罗马时代的耶稣的先驱者。拉斐尔的画还让人认为列奥纳多加入了佛罗伦萨著名的柏拉图学园。这又强化了这位画家的危险形象。可是,他不但不是学园的成员(列奥纳多是一个自学成才的人,他没有上过学,直到四十岁才学拉丁文,这点长期地妨碍他接触基础文献),而且,柏拉图学园也根本不是异端者的标签。
学园是美第奇家族的卡西摩(Cosme de Médicis,它是列奥纳多·达·芬奇的保护人)于1450年创建的,由神学家、后来成为一名议事司铎的马尔西里奥·菲西诺(Marsile Ficin)主持。菲西诺翻译了柏拉图、毕达哥拉斯的作品,也研究其他来自亚历山大的作品,例如《赫耳默斯奥义书》(Corpus hermeticum),这是一本研究星相学、炼金术和医学的神秘著作,它的“作者”据说是赫耳默斯·特里斯美吉斯托斯(Hermès Trismégiste,“最最最伟大的赫耳默斯”)。这是个传奇性人物,是埃及神透特(Thot)和希腊神赫耳默斯(H ermès)的综合体,他用摩西时代的秘术启发他人。马尔西里奥·菲西诺认为从这里找到了贯穿该书的三大宗教的“教义”。他认为,赫耳默斯·特里斯美吉斯托斯和柏拉图一样,预言了基督教的产生。同时,比萨的列奥纳多,文艺复兴时代的大思想家之一,发现了卡巴尔学说对《旧约全书》的解释(由被驱逐出西班牙的犹太人引入意大利),并发展出他自己的基督教的变体。在列奥纳多的时代,这些思潮的发展得到了教会的认可,教皇希望借此促进东西方的融合并让众多的希腊智者来托斯卡纳。可是,赫耳默斯主义是人们后来称之为“秘传学”的核心,了解新柏拉图主义的列奥纳多也受到这些观念的影响。
《蒙娜丽莎》和同性恋者
作为出色的小说家,丹·布朗把这些事实扩大化了。我们以有关《蒙娜丽莎》这幅画的名字的好玩的理论为例。Mona Lisa可能是Amon I′Isa的缩写,Amon是埃及的男性的丰饶之神,而Isa是Isis ① 的古代象形符号,是与Amon相对称的女神。因此,按照《达·芬奇密码》的说法,Mona Lisa象征着“男人和女人的神圣的结合”。更有甚者,《蒙娜丽莎》是“一个两性畸形人的肖像”,兰登教授解释说,“正因为如此,它的模特显露出这种狡黠和古怪的微笑”。只是,列奥纳多从没有给自己的任何一件作品起过名字,也没有把这幅画称作《蒙娜丽莎》。是瓦萨里在1550年称呼油画中表现的人物时这样叫的:“蒙娜丽莎,弗朗西斯科·德·吉奥康多的妻子。”“Mona”是“Madonna”的简写,表示“夫人”——“Amon和Isis”,这可太荒谬了!
丹·布朗或许深受15世纪佛罗伦萨的赫耳默斯·特里斯美吉斯托斯的影响,放出这条埃及的长线。此处,他可谓一箭双雕。两性畸形人的神话——赫耳阿芙罗狄蒂,赫尔墨斯和阿芙罗狄蒂的儿子,既是男人,又是女人①——是柏拉图理论的核心,同时也构成了秘传学文学的传统主题。丹·布朗在他的小说中通过提及由被谋杀的卢浮宫博物馆的馆长雅克·索尼埃组织的“圣婚”② 仪式,不断印证这个主题。
确切说他是一箭三雕。因为,同样按照丹·布朗的说法,列奥纳多·达·芬奇是一位“非常惹眼的同性恋者”(P?郾39)。“惹眼的”也许并不是一个贴切的词,因为列奥纳多从未吹嘘过他是一个“性倒错的人”,这是当时人们对同性恋的叫法。但几乎可以肯定他没有结过婚,也从未有过孩子。此外,在1476年列奥纳多二十四岁的时候,他与他的三个同窗被指控共同鸡奸了在韦罗基奥的画室里做模特的一个男孩。从法律上讲,他面临着被处以火刑的惩处。但是,同性恋当时在佛罗伦萨很普遍,以至于这样的惩处从未实施过。由于缺少证据,他被无罪释放。但是诉讼引起很大的轰动,并给他造成终身的烙印。当然,对他的同性恋身份的假定在今天更增加了他的几分神秘。但已不再停留在可能是同性恋的问题上。这点在他的某些画像的两性同体中隐约可见,也在他的文章中显露出来。此外,在他的某些表明完全不懂女性性器官的素描中,在精确地表现出男性泌尿生殖器官的素描中都表现出来。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对列奥纳多的病例产生了兴趣,把他的艺术创作抑制(许多作品的未完成)和“性欲抑制”(与同性恋相当的性无能)联系起来。他在出版于1910年的《列奥纳多·达·芬奇的一段童年回忆》中分析了艺术家记在笔记本上的一个梦:“当我在摇篮里的时候,一只秃鹫飞来用它的尾巴打开了我的嘴。”可是,在古埃及,秃鹫的图像曾是象征母亲的象形文字。(我们看到布朗并不是惟一玩弄象征符号的人!)弗洛伊德分析了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私生子的身份如何影响艺术家的性生活(也影响了他的作品)。事实上,画家的母亲是一个农妇,只抚养了孩子几年。正如这位精神分析学之父所说,列奥纳多从来没有消除这次分离对他的影响。只是,弗洛伊德研究的列奥纳多的梦出自一个翻译错了的版本。(不能看作是“秃鹫”,而应该是“鸢”,是在任何神话都没有出现过的一种猛禽。)可是,弗洛伊德有关列奥纳多的同性恋的结论并不是毫无根据。再加上1490年画家在近四十岁时,还接纳了年轻的科莫作为他的画室仆人。他们的关系引来不少闲言碎语。小男孩常偷东西,不听话,但美得像神。很快列奥纳多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萨拉伊(Sala?觙),塞尔日·布朗利写道:“这是个源于阿拉伯语的词,用托斯卡纳方言讲就是机灵鬼,恶神。”
炼金术士和圣杯卫士
列奥纳多于是有了他的小鬼。另外,萨拉伊这个名字更像是由安拉(Allah)演变过来的。艺术家显然不是十足的天主教徒!丹·布朗写道:“达·芬奇偷盗尸体来做人体解剖学研究;他神秘的笔记是用别人看不懂的颠倒的字母记下的;他相信自己拥有一种点石成金的本领,可以把铅变成黄金,甚至可以靠研制出一种灵丹妙药推迟死亡而欺骗上帝。”(P?郾39)对天发誓,列奥纳多没有偷过尸体!他只是去医学院解剖犯人的尸体(这已经足以引起他的某些好友的愤慨)。但是,列奥纳多的确经常从右到左地书写,使用反向的文字,以至需要一面镜子去阅读。这是左撇子的一个怪癖。也许是一种游戏——画家喜欢自娱自乐。也许是渴望保守自己的某些秘密。谁知道呢?
我们回到炼金术的问题。列奥纳多从未找到长生不老液,也没有炼过黄金。但在他的手稿里,他使用过炼金术士的隐喻。他提到朱庇特或墨丘利 ①,把为了熔化而放进火里的金属说成是回到“它们的母亲胸膛中”的金属。他有时以“烧焦、晒干的人的排泄物”为主要成分进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