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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轻轻地笑了一声:“乖情儿,这才是你,聪明识实务,知道什么能做、什么做了也没有用,这便是我所喜欢并欣赏的你所有优点中的一个,你的冷静理智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就是一般的男人都要甘拜下风呢。”
理智吗?我的理智已经被你逼迫得荡然无存了!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的意志和希望被楚凤箫一次又一次地摧毁,我的精神不断地在从希望到绝望的死循环里剥落崩溃,我……我真是受不了了……
察觉到我在哭,楚凤箫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加用力地搂紧我,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用唇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水,最后低低地在我耳边道:“情儿,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呢?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痛苦,只不过是因为你没有换个角度重新思考罢了。睡罢……我爱你,情儿。”
一早醒来,楚凤箫正侧着身,一手支着头很温柔地望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睛,被他轻轻地吻在眼皮上:“早,情儿。昨晚睡得可好?”
我没有吱声,他也早已料到,只管伸了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柔声轻笑:“好美……情儿,只怕我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你的脸了……”
就这么待了良久,他才又道:“这会子起床么?还是再睡会儿?”
我推被坐起,他连忙拽过床边衣架上我的外衫替我裹在身上,而后翻身下床,道:“你且先坐一下,我把炭火弄旺些你再出帐子,免得凉着。”
待他弄好了炭火才过来掀起帐子,蹲下身去替我穿鞋,而后叫子衿打洗脸水进来,洗漱完毕便牵着我的手将我轻轻按坐在桌前,对着菱花镜为我梳头。见他望着镜中的我笑道:“我看这两日你一直只在脑后简单编个辫子便知道你不大会梳女子发式的,想来是扮男装扮太久了,加之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纵是不会梳也是正常,因而在府里的时候就特意观察了一阵丫头们怎么梳头,只不过……我也没太好意思上前细问,也不知能不能梳得成,情儿莫要笑话我才好。”
任他拿着梳子捧着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试梳了一阵,最终梳了个不算复杂却很精致的发式,满意地歪过身来对着我看了一阵,笑道:“情儿当真是天生丽质,不施脂粉不戴佩环一样是倾国倾城。”
我没有动也没有吱声,只管这么坐着,他用手指轻轻勾起我的下巴,俯下头来吻住我的唇,先是试探地碰触,见我没有反应便大起胆子由浅入深,在口中缠绵了良久方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用那因动了情而愈显黑亮的眸子牢牢将我盯住,微哑着声道:“情儿……我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放过你……我应该紧紧抓牢你的,就像现在,珍惜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不会要自己将来后悔的!”
我依然不言不动,他将我从椅上扶起来,揽在怀里又缠绵了好一阵,直到出去买早餐的子衿在外面敲门才放开手。
吃罢早饭楚凤箫便匆匆地走了,临走前没忘给我的双脚重新铐上脚镣拴在床栏上,听得他出了院门后子衿便将门落了锁,如今是双重禁锢双重保险,我就是插了翅也难飞出去。
中午的时候他抽空回来了一趟,带来了我的午饭和晚上的饭,然后又走了,直到掌灯时分方才回来,打开脚镣替我脱去鞋子,而后让我坐在床上托起一只脚给我揉脚腕。两只脚都揉了一阵,拽过被子替我盖住腿,从怀里摸出一只簪子来,笑道:“这是我今儿硬砸开一家首饰店买来的,因是过年,他店里货少,只寻得这么一只还算入眼的,情儿先委屈着用,待年后店里都上了新货我再给你买更好的。”
他把簪子放到桌上去,招呼子衿打水进来,洗漱完毕便是宽衣睡觉,依旧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哄婴儿般哄我入睡。
如是这般过了七八天,偶尔有一两回他没有回来过夜,其余时候都是尽量赶回这里留宿,这期间我一句话也没有同他说过,也没有再推拒过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连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他却仍旧无比地耐心和体贴,早上替我穿衣穿鞋擦脸梳头,晚上又给我洗脚宽衣铺床掖被,一如他自己所言,他的爱已经卑微到骨子里去了,已经彻底的无可救药了。
这一日才吃过晚饭他便回来了,拥着我坐到床上,讲了许多的趣事哄我高兴,差不多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他便凑唇过来至我耳边,带着温柔和些许暧昧的语气低声道:“情儿……今夜我想……同你行夫妻之事……好么?”说完便睨着我的脸色,见我仿似不曾听见,便权当是默许了,当下落了帐子,褪去衣衫,如爱珍宝般将我从头吻到脚,最后微喘着把我压在身下,分开双腿,温柔又小心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抬起眸子望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告诉我,是不是你,代楚龙吟娶的亲?”
魔鬼心计
楚凤箫僵了一僵,突地狠狠一个撞击,道:“我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情儿。”
“你可以不说,那么我就任由自己凭空猜测下去,并且我会对此当真,继而加深对你的恨意,”我冷冷看着他,“你这些天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费力气,我虽然做不到铁石心肠,但我会用这恨意去抵销你所有对我的好。”
楚凤箫皱起眉头看着我,又是狠狠一撞,面色染上一层阴郁:“情儿,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冷静,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同我讨论这个,是我技巧不好呢还是力度不够呢?或者换个花样儿许才能让你失去理智欲死欲仙?”
我不理会他恶意说的下流话,只将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力夹紧,听他喉咙里压抑地呻吟了一声,伸手至他脑后攥住他的头发,依旧冷冷逼视着他:“我要听你的实话,楚凤箫。你有胆做还没胆承认么?你自认为了我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干得出来,还怕让我知道你的这些个神机妙算么?”
楚凤箫狠狠撞了几下方才放轻了力道,带着微喘地笑了起来:“情儿,你激我也没有用,但是我很喜欢你这招诱供的方式,以后不妨多施几次。”
“知道我怎么猜到是你李代桃僵替他娶亲的么?”我松开双腿,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遗憾,“那一天的情形在我脑中已经过了上千遍上万遍,开始我只是纠结在这件事情本身上,后来我才突然发觉,那天骑在马上的‘他’是用一只手牵着缰绳的,因为迎亲队伍走得慢,所以根本不用两只手一起牵缰绳,而重点就在于,‘他’牵着缰绳的手——是右手!”
楚龙吟是左撇子,在潜意识的情况下应该是用自己最灵活的这只手来牵缰绳才对!
楚凤箫将我的双腿勾在他的臂弯里,开始加快撞击的速度,边喘边笑:“情儿啊情儿……你……你想让我怎样才能更爱你一些呢?呵……你这颗小脑瓜儿……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思考啊……嗯……”
“我还……没有说完……”我被他带得整个身子都在摇晃,话也被撞得断断续续,“你……你一定是怂恿了你爹娘……将迎亲路线定在了我租的那房子所处的街上……你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让我误会是楚龙吟自愿娶亲……让我对他彻底死心……从曾府到楚府的路我走过很多回了,有几次是从不同的路来去的……就算迎亲的路线不能走回头路,也大可不必……走我所在的那条街,因为在那条街的前面还有一条街可以通往楚府,你……你们完全……完全没必要绕远路!”
楚凤箫埋下头来吻住我的嘴,开始疯狂的撞击,直到宣泄出来。他歪身躺到我的身旁喘了一阵,而后才翻身侧卧,伸手替我掖了掖被子,支起头来望着我笑:“你这丫头太坏了,故意败人家的兴!……好罢,看在方才你……的份儿上,我便承认好了,总归也没什么好瞒的——大哥当然是不愿意娶曾可忆,那时只要将他放出房间,只怕就没人能拦得了他了。家父恐他不顾一切地闹场子弄得天下皆知,只好仍将他锁了,要我代他去迎亲,反正我们是双生子,只要我不说,连爹娘都分不出我俩来。堂也是我代他拜的,只可怜了我那位新嫂嫂,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现在呢?他现在还被你们关着?”我紧紧地在被下攥着拳头。
“情儿,你还抱有奢望是么?”楚凤箫这一回没有发狂,只是怜惜地看着我,“大哥名义上已经成亲了,就算至今还未圆房,曾可忆也已经没了清白,你认为以大哥的为人会将她抛下任世人耻笑么?米已经放在了锅里,这熟饭他是煮也得煮,不煮也得煮了。而且……你同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指望大哥能把你收了做小么?”
“你——你就不怕你大哥将来知道了事情真相会——”我气得嘴唇哆嗦。
楚凤箫伸手过来轻轻抚在我的唇上,淡淡一笑:“会什么?情儿,大哥有多疼我你是知道的,他什么都不会对我做,他只会黯然退出,只会劝你接纳我,更甚至,倘若你将我告上衙门,他也只会代我受过……嘿,我这个大哥啊……他可真是位好哥哥。”
“你真是——畜生!你利用你大哥对你的疼惜反去做伤害他的事,你良心安在?!”我死死咬着嘴唇瞪着他。
“良心?良心这东西有什么用处?”楚凤箫笑着仰面倒在枕上,“良心不能让我拥有你,我要它何用?!爱情本就自私,纵是亲兄弟也不能相让——他当初可曾让过我?不一样还是欺骗着我同你相好么?我今日所作所为皆是拜他所授,我又何须愧疚?!”
我不想再同他争,和一个疯了的人争论永远没有结果。我背过身去捂住胸口,感受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跳得愤怒悲伤。楚凤箫从身后将我搂住,伸手覆在我捂着心口的那只手上,柔声地道:“情儿,你是当局者迷。我知道,其实我本来是很有机会的,我自认不比大哥笨,他能做的事我都能做,不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喜欢他的能耐、他的外貌,这些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