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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置于一切党派和政治争论之上时他们就能够松一口气了。抓住这一普遍的倾向
的同时,重要的是要把握住改革的方针和对政策的文明态度。
对于那些用“改革派”概念吓唬人的人,我想提醒他们注意列宁的一段话:
“从直接、完全摧毁旧事物的意义上说”,必须将“与众不同的、改革的类型”放
在革命方法的位置上。这话是1921年说的,当时整个事业都在面向改革。
我们到了必须“对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整个观点进行新的根本改变”的时候了。
在旧模式的框架内我们找不到答案,就像我们的朋友未曾找到一样,我们帮助他们
“试验过”这种老的模式。不错,这是社会主义和社会主义观念的危机,但这种危
机是可以克服的。克服了危机,接着到来的便是面貌一新的社会主义的健康发展和
向前迈出的新的坚定的步伐。
中央七月全会给我的印象总括起来可以这样说:苏共改革的现实前景打开了。
至于能否利用这个可能这就取决于许多因素和事情总的进程了。
全会成了1991年上半年的一个独特的事件。在国家生活和我个人的命运中,一
个最富有戏剧性的阶段开始了。
目标近在咫尺
早就有人说,历史危机时分的时间是凝聚的,被浓缩了又浓缩,直至无限。几
个月、几周,甚至几天,充满了事件;这些事件的意义和后果等于几百年间所发生
的事。1991年下半年我国就是这样。事件发生的独特动因和事件发展的“基本事件
的轴心,是围绕着三个基本问题所展开的一场严酷的斗争。
第一,是国家的完整性和我们联盟国家的命运:存在下去,以后以新的形式保
持现有的联邦制;或者分为各个部分,完全解体:这样对人民必将产生诸多极其尖
锐的问题和无穷无尽的灾难。
第二,是改革的命运,是1985年开始的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的命运,是当
时确定的民主化的方针:改革是继续前进呢,还是要中途夭折?如果改革能够继续
进行下去,那么通过什么方法、用什么速度、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够过渡到一个比
较富有成效的经济和管理体制?
第三,是争夺权力的斗争:由谁、哪些社会力量、政党、集团和领导人在我国
历史的新的阶段出来掌握方向盘?
当然,这些根本问题的解决不是孤立的,而是紧密相联,错综复杂的。而且事
情的结局,可惜不光取决于所谓客观规律和业已成熟的社会需要,还要看各政治集
团激烈竞争的情况如何,看各民族的社会精英们的热情和总的人员气质与渴望程度
如何。
非常重要的是,经历了各种风雨错综复杂的政治权谋,对立双方的争论与
冲突,终于在7月末,就解决使改革进程变得复杂的诸多根本问题接近于取得了一个
合理的解决方法;从而为克服所发生的危机创造了必要的前提条件。也许我说得多
了一些,但我愿意再次将这一基本情况铭记在我的心中。
毫无疑问,7月23日达成的新联盟协议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我已经说过,‘达成
协议是非常不容易的。各共和国仿效俄罗斯的样子宣布了各自的独立,他们尽可能
多地“强调”自己的权力,以摆脱联盟机构的庇护。为了公正起见,我要说,这时
候的各共和国领导人(极少例外)都意识到了必须要拥有一个能够解决共同任务的
足够强大的和有权威的中心。一句话,在权力分配中需要有一个合理的平衡;这个
平衡最后还是找到了;它说明当时作为新联盟国家基础的原则是具有生命力的。
关于这一点,最明显不过的,大概要数对各主权国家联盟主体问题的解决了。
成为联盟独立成员的新的自治地位,将保障各民族的平等权利,保障他们独立处理
自己事务的可能。同时不破坏各联盟共和国的领土完整,对于历史形成的国家疆界
和民族领土构成,不提出异议。
我远不认为所找到的这个解决办法能够适用于一切时代。这个问题是极其复杂
的。今天它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尖锐,而且,看来决非一次所能够解决。但是我
再说一遍,根据协议草案精神在保留和革新联盟国家的情况下,这个问题的解决方
式是最好的,它使我们得以避免冲突,在处理民族关系时通过法律手段,而不是诉
诸武力作一些条件业已成熟的改变。
同样重要的是,新联盟协议不仅得到各共和国的赞同,而且也得到了各基本权
力部门,首先是苏联最高苏维埃的赞同。卢基扬诺夫、尼沙诺夫实际上参加了新奥
加廖沃的各次会晤,而且顺便说一句还不止一次地加了些调和折中的言词。
每次会议后,新的协议草案都要送给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向代表们通报。他们在各
种委员会的讨论中提出了不少的意见。这些意见都转达给了草案工作小组,小组考
虑这些意见,跟考虑各共和国议会提出的建议一样。
卢基扬诺夫不止一次向联邦苏维埃通报代表们的心态,有些代表担心协议的签
订会削弱中央机构,包括联盟议会的作用。但这一切只是新奥加廖沃讨论的一部分。
最后,最高苏维埃表示对草案基本同意,而且最高苏维埃主席、议会两位主席应该
和各共和国代表团共同签署这一协议。
在新奥加廖沃工作期间,联盟协议和各种方案也都在政府里讨论过。当然,首
先是有关经济的条款,但也不光是经济。总理帕夫洛夫和各部委领导人都提出过意
见,这些意见反映了他们对这一文件和对未来联盟国家实质的看法。其中,国家银
行的领导、银行行长积极要求保持统一的货币信贷政策原则。外交部、内务部、通
讯与铁路交通部门,实际上是其他所有部门,都打了详细的报告,有的甚至是长篇
大论,有数据报表,有扎实的论证。毋庸赘言,报告所陈述的主要内容是:必须保
留联盟机构的重大权力。他们的这些论点得到仔细的讨论,而且不止一次_邀请提
出这些论点的人参加联邦苏维埃会议。当然,并非政府所提出的所有意见都被采纳
了,但是从整体上说,政府没有提出反对协议的意见。
其他政治组织也是这个情况。没有一个像样的政党批评过(起码公开地)协议
草案。相反,许多政党将国家政治局势正常化的希望同新的联盟协议联系在一起。
至于苏共,联盟协议草案在苏共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全会上多次进行过讨论。草案最
后一稿在7月25…26日的中央全会上还进行过研究,并且得到了基本的赞同。正像我
已经说过的,在这次全会上,达成了在新纲领基础上改革苏共自身的前提条件。
另一起七月事件让人有理由认为政权问题虽然没有彻底解决,但至少可以先放
一放了。7月10日,叶利钦总统在俄联邦最高苏维埃会议上隆重就职。从我这方面讲,
我表现出了满腔的热忱与诚意,尽管我当时对此事有所担心,这并不是秘密。
当时我想,俄罗斯总统和他的一帮人(实际上是一个党)已经如愿以偿,他们将会
管理国家,推进改革,其贪得无厌的计划那怕暂时地会往后推一推的。
就在7月份这当然不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反危机计划开始实施。许多与规
划有关的问题出现了困难,产生了动摇,这个规划决定的责任太重大了,其后
果马上就会在千百万人的生活中反映出来。许多人在骂大街这里既有抓住过去
经济体制不放的人,也有恨不得将旧的经济体制一举摧毁的人。但归根结底,规划
方案毕竟还是搞出来了,并得到了各共和国的赞同。我再说一遍,规划方案不光是
一个政府的规划方案,它还是各加盟共和国政府的规划方案。
当时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我曾经讲过在伦敦会晤了“7国集团”的参加
者,会晤中研究了处于这一关键阶段的我们改革的相互影响问题。
仿佛就在7月份“落下帷幕”的时候,29日,联盟协议签字的最后一个障碍消除
了。原来问题是俄罗斯领导人一直不同意建立联盟税,而没有联盟税,联盟国家便
无法存在,联盟机构被置于向各共和国乞讨的地位,难以发挥它们所肩负的职责。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妥协的办法,叶利钦这才撤消了最后一条反对意见。达成一
致的第9条的行文(《联盟税与征收法》)是这样的:“为落实权力移交给联盟后的
联盟预算财政支出,通过固定的税率特制定了统一的联盟税和征收法,该税率是在
联盟支出条款的基础上和各共和国协商规定的。对联盟预算支出的监督由协议参加
者负责实施。”
1991年7月所“达成”的一致,是长时期探索和努力的结果,它完成了我们从1
985年4月所走过的行程。为了让国家摆脱危机,大踏步地将业已开始的民主改造推
向前进,现实的前提条件已经建立起来了。所以8月4日我去度假时一点也没有怀疑
两周后联盟协议将隆重地在莫斯科进行签字,我国改革的新阶段将呈现在世人面前。
而在这件事情的前两天,我在电视讲话中还在努力地说明新联盟协议的签订对
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首先,它实现了体现在3月17日公民投票中的人民的意志。统
一的国家被保存了下来,它体现了人们许多代人的劳动,体现了我们祖国各民族人
民的劳动。同时,创立了一个新的、由主权国家真正志愿结合的联合体;在这个联
合体内,各族人民独立自主地管理自己的事务,自由发展自己的文化、语言和传统。
“现在,”我继续说,“我们已经有了协议,各个共和国最近就将在协议上签
字,必须将对抗与毫无道理的政治偏见从我们的国家生活中清除出去。”
协议签字的实际准备工作开始了。当时我正在克里米亚度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