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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少校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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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施蒂利茨兜里揣着这份文件,走在暮色初降的大街上,去同儿子会面。他全身汗津津的。自从乘坐白军的轮船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以后,他还从未象今天这样激动过。

  傍晚笼罩在淡淡的紫色中,四处静悄悄的,一片安宁的气氛。迎面走来一队巡逻兵──他穿的是军服──巡逻兵们向他打个‘立正’,然后迈着方步走了过去。

  一看见科利亚,他几乎要冲上前去。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他转过身,背着双手,慢慢地朝他的公馆走去。那里停着一辆‘迈巴赫’牌汽车,这是为了查看城市的四周,从克拉科夫盖世太保的头子那里借来的。 

第二十章 发报
  “听我说,”贝格在第一次发报之前对施瓦尔布说,“我很慌,真的,您这儿有伏特加吗?”

  “我这就派人去取。”

  “好,好,快派人去吧,”贝格催促说,“有两种情况需要举杯痛饮:一是她发出了我们为她拟定的密电;再就是她发作了歇斯底里症,快一点儿,好吗?”

  施瓦尔布来到楼下值班室,对坐在电话机旁的下士说:“派个人到军官俱乐部去一趟,让他们把伏特加和可口的晚餐送来。”

  “是。”

  “另外,一定要弄点酸黄瓜之类的东西来。”

  “一定。”

  “还要弄些啤酒。”

  “尽力办到。”

  “还有,那个俄国女人如果要去卫生间,就领她到街上的露天茅厕去,我讨厌斯拉夫人。”

  “明白了。”

  “待她要客气些。”

  “当然。”

  “今天你们给她吃的什么?”

  “士兵的伙食。”

  “很好。”

  贝格站在楼上,心中暗自高兴:施瓦尔布正在作茧自缚。如果俄国女人逃跑了,那么在审讯所有在场的无线电通信兵、下士和军官时,这个值班下士就可以作证,证明施瓦尔布,正是这个施瓦尔布,不是别人,是他命令去弄伏特加、啤酒,还有什么酸黄瓜之类的东西。也正是这个施瓦尔布吩咐带俄国女人到外面的士兵茅厕去。

  “等她快结束发报时,我就把板子上的钉子拔下来。不行,看来还太早。或许,正是时候?因为,如果她很快提出要去厕所,而那里还是钉得严严实实的,那她准会认为我是在耍弄她,她肯定会大发神经。对,我现在就应该行动。天已经黑下来了,谁也不会发现钉子被拔下来。一般地说,黑夜中很难分辩板子上的锈钉子头和黑洞眼儿。我有钳子。对,现在就动手。等发报一结束,我领她回她的房间时,我要提醒她,要她趁夜里离开,那时已吃过晚饭,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在我离开之后。或许,今天不应该这样做?要不要再过两三天?太危险了。第一次发报之后,他们会对她耍野蛮的。他们会认为她完全落入了他们的手心。对,现在就动手。必须立刻动手。”

  贝格下定了决心,便对施瓦尔布说:“再过五分钟就开始,您去叫她吧。”

  他等施瓦尔布离开房间,就快步走出小院子。外面漆黑一片,空气潮湿。山间传来滚滚的雷声。贝格手插着兜里握着钳子,机敏而迅速地走进露天小茅厕。

  阿尼娅一听到博罗金那遥远的呼语,顿时在发报机前楞住了。电文就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必须当着三个德国人的面,将它拍发给博罗金。她要拍发出去的是一大篇伪造的谎言:报告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师正在转移,修建虚构的飞机场,驻扎在前线地带的坦克团正在换防,还有一个党卫军坦克师正在向这里运动,他们的小组正盼着总部派人来开展工作。

  用不着多么高级的军事指挥官,一个普通的侦察员就完全可以估量出这份情况的重要性。就在今天夜里,这份法西斯伪造的假密码电文肯定会被送到总参谋部:既然这份重要情报是苏联侦察员在前线附近搜集到的,那么显然,希特勒要在这里,在这一段战线上有什么重要部署。既然在森林里昼夜赶修飞机场,党卫军坦克师新增补的部队更在集结,既然从希特勒大本营后备部队抽调增补部队赶赴前线,那么在近千公里战线的这个地段上肯定将举行大反攻。也就是说,如果这份密码电文被误认为是真的──鬼晓得这些德国人为证明自己的情报还会耍出什么样的花招儿──那么我们的部队就会从别的战线调到这里来,而那里,在兵力削弱的地段上,法西斯的攻击力就会增强。

  阿尼娅思索着这一切,活灵活现地想象出博罗金接到她这份密码电文后,立刻向前线指挥部参谋长报告,参谋长又叫醒剃光了头的、身材魁梧的总指挥,元帅也同样迅速地报告给斯大林,于是第二天,为了反击实际根本不存在的党卫军坦克师,向这里集结增援部队,这样一来,法四斯集中兵力进攻的漫长战线中的那个地段就变得空虚了。

  显然,如果我们的人没有这种真诚的信念,仅凭他的行为,或者想法,甚至是发自内心的愿望,会给前线,给整个国家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那么胜利的得来就会付出大得多的牺牲。

  ……贝格来迟了,他进屋走到电报员跟前,仔细看了看阿尼娅,而她,很奇怪,非常希望他不用这种冷漠、轻蔑的目光,而是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就象是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从这里逃走以后,见到自己的人,就可以告诉他们,说这一切都是编造的,我会见到你的朋友,我会帮助他们,而这一夜什么也不会发生,别再考虑了。

  “好了,开始吧,”贝格说,“他们在等着呢。”

  阿尼娅象是猛然间看见了博罗金,看见他朝报务员走过去,样子异常激动:旋风有多少天不露面了,莫非出了什么岔子?阿尼娅想着他在电波中听到了她的声音后那种高兴的神情,他怎样注视着维科索夫斯基大尉,而大尉不停地咂着舌──有什么令他高兴的事,他必定要咂舌头,垂下两边的嘴角,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还想象出,博罗金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点上一支烟,准备仔细倾听报务员给他翻译密码电文。

  “好了,好了,”贝格说,“我们会把时间错过的。”

  他抓准施瓦尔布去取烟缸的机会,朝阿尼娅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他又朝阿尼娅迅速地眨动了一下眼睛。

  于是阿尼娅开始按动数字键盘:“12,67,42,79,11,55……”

  她怀着一种无比愤恨的心情敲击着这些违背自己意愿的数字键盘,随着按动键盘,她心中那种令人窒息的内疚也越来越强烈。

  在一间有壁炉的小房间里,桌上摆着两个人的晚餐。贝格背对着生着火的壁炉坐着──夜里很冷,正是九月那种白天酷热如火而夜里寒气袭人的山区气候。白色的闪光在施瓦尔布的脸上晃动──忽而成尖角形,忽而又变成长条状。他们已经喝了很多。伏特加酒使贝格脸色苍白,眼睑下泛出淡紫色的斑点,而施瓦尔布正相反,满面通红,他的动作快得出奇,他那发不出‘格’音的柏林话中不时带出几句俄语。

  “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我们的胜利,”他说,“比以前任何时候!日本、西班牙、葡萄牙,整个欧洲都被我们的盟军包围了,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投入战斗,但很快就会投入的。您在想,爱尔兰为什么至今还没有行动?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绝不是!是还不到时候!为时尚早!土耳其是怎么回事?我明白元帅的意图:是让他们冒进,给他们点甜头。他们现在甚至都无法想象自己后方的情况。他们不象我们,不是一块顽石,而是春天溶在水中的冰块。元首是要等到帝国地下工事里的新式超级秘密武器研制成功以后,集中力量打击。这种集中力量打击会把整个西方击溃,迫使他们屈膝投降,到那时候,我们就会明白以后该做什么。我们就会明白以后该怎么做。”

  “看到您我就高兴,”贝格说,“您这种可贵的乐观主义很使我振奋。要不是我现在必须去见局长,那我一定还要喝。”

  “明天再去吧。反正您会得胜而回的。”

  “我们都会得胜而回。我从来不把自己同一起浴血奋战的同事们分开,除非……”

  施瓦尔布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您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同您的朋友卡纳里斯分开过喽?!”

  “看来,您喝多了。”贝格说着,从桌子旁站起来,他感到命运正在帮助他立刻离开这里,“您最好是去睡一觉,施瓦尔布。”

  “我是开玩笑,上校……”

  “蠢货才会开这种玩笑。”

  “什么,什么?!”

  贝格从桌子后面站起身,说:“告辞了。”

  施瓦尔布在他身后嚷了一句,可是贝格连头也没回;他走到报务员跟前,拿起装着密码电文的公文夹,下楼到了院子里,坐进汽车,走了。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他那非凡的智慧和真正的侦察员天才:施瓦尔布喝干了瓶子里的酒,真的叫来了值班士兵,对他说:“我两小时后回来。”

  说完,他朝镇子里走去。他需要女人。

  阿尼娅敲了敲门。等下士把门大开,她说:“我有话要同贝格上校讲。”

  “嘟-嘟,”下士学着汽车的喇叭声,示意说,“不在,走了。”

  阿尼娅在房间里转了一会儿,然后又敲敲门说:“去厕所。我想去厕所,可以吗?”

  下士点了点头,把阿尼娅领到那个绿色的木板棚里。阿尼娅反锁上门,下士按照施瓦尔布吩咐的那样留在外面守候。

  “为什么女人做这种事比我们用的时间要长得多?”他边在沙石路上踱步,边想“我的洛塔一进卫生间,总是要锁上门,在里面待半个小时。他们命令我要关照这位姑娘。要不要喊一声,让她快点儿?我从这儿给洛塔寄点什么东西呢?这里的厚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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