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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要挣扎着再去看,却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是醒了?”睁眼一看,竟是墨钰眼圈深重的看着她。
“师兄。。。。”
墨钰不说话,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也心有余悸。那冰魄十分厉害全然不像瀛洲碧霞元君的弟子,如若不是全力使出九霄又虚张声势唬住了她,等着墨砚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师兄,你都看见了?”
“我沾酒即醉,但醒的也快。在你摆弄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墨钰想想便觉好笑。
“师兄,你信么?我依稀有几分记忆自己便是司乐仙子。”她将梦境中所见一五一十的讲与墨钰。
“如此说来你只能在岛上学艺十年,”墨钰瞧了她一眼,“接下来你便要去寻玉么?”
墨砚头痛的说:“天帝许了我十日期限,凡间便是十年。已经大半年过去了我却连一丝头绪都没有。”
“上古女娲炼石补天,未用完的神石遗落在凡间的并不是没有,”墨钰脸上奇怪的神色让墨砚没来由的泛起阵阵鸡皮疙瘩,“凤凰山和崆峒海都有,只是,得来比登天还难。”
“为何?”墨砚小声问道。
“崆峒海的守护神器崆峒印便是神石所制,上刻有五方天帝形貌并有玉龙盘绕,既然是神器便不可能予你,这个你可去问墨霖。”
“那凤凰山呢?”
墨钰背过身不看她,颤抖着声音道:“凤凰王的黑玉簪便是。”
“凤凰王?黑玉簪?”墨砚琢磨了片刻,突然脑中一亮:师兄是凤凰,素来佩戴墨色玉簪,难不成。。。。?她心头不大顺畅,似被什么事物堵住一样,异常不舒坦。“大不了被天帝罚去北海看守冰层,寻劳什子玉作甚!!”
墨钰知她心里所想,不由苦笑:“想必你也猜出了几分,黑玉簪我戴了甚久,然而,我却不是凤凰王。”
“。。。。”她强自静下心来。
“凤族的规矩是:谁能完成前任凤凰王的未尽之事便是新任凤凰王,所以,即便是天后也只是凤族的首领。”
“那前任凤凰王的未尽之事是?”墨砚上前握住他的手问道。
感受到了她掌心的温度,墨钰略略平静了些道:“战胜龙族,成为神兽之首!”
顿时浑身冰凉如水,墨砚握着他的手不松反紧,力道大的连墨钰都觉得吃痛。知道她心里担心的是什么,墨钰佯装笑颜:“莫担心,我没有害墨霖之心,四海加上崆峒,龙族人丁旺盛,我还不至于莽撞到去硬拼。”
“师兄,我不只是担心他。”墨砚生生吞了后半句,将“我亦担心你”在心底说了。从蓬莱至瀛洲,一路打闹、斗嘴、遇险,墨砚自觉和墨钰亲近了许多,现下听他说龙族鼎盛,那么,如果要成为神兽之首岂不是要力战整个龙族?
“没别的法子么?定要成为凤凰王么?”她的心揪成一团,生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墨钰笑笑,恢复了平素的样子道:“凤族嫡系血脉只剩得天后与我,不若,我将担子全然交给她,她若恨,用天雷劈了我就是。”
墨砚知他是说笑,冷着脸强挤出一丝笑容。见她强颜欢笑,墨钰的心亦紧了紧,竟然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接下来在瀛洲的几日里,墨砚脑中几乎只充斥着一件事情,对于当日和哈哈一战成名带来的后果不少方丈和瀛洲的弟子纷纷要和她一较高下也视而不见,要么神色恹恹,要么去瀛洲的书阁里翻找书册,所看的书册一律是关于龙族和凤族的:龙族和凤族之间的争斗厉来残酷,不是龙族的人被凤族刮了鳞片就是凤族的人被龙族砍了头颅,上一任的凤凰王凤博,被龙族砍了脑袋悬挂在城楼上,直到无血可流。与龙族那一战后,与日月同光天地齐寿的高贵凤族几乎泯灭,只剩下当时还是豆蔻年华的天后凤荼和雏凤凤毓。凤荼年幼便挑起大梁,能力自是非凡。嫁给天帝的时候她将凤毓也带到了天庭,不知怎的凤毓在天庭住了几千年灵智也未开,天后一度认为他太过于依赖自己的庇护,所以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能与她说得上话的神仙中选了选后,她将凤毓送至容真元君处,岱姬体会到了天后的不易,便取凤毓名字中‘毓’字的谐音,更名墨钰。《天史?凤志》中关于凤毓的记载如下:毓,凤博孙也,博亡后,荼不忍,携伴身侧,数千年灵智未开,后与容真。
看完书册记载墨砚脑中不受控制的生出反抗的念头来,自己无辜的被牵扯到神和神之间的争斗中,冤大头般的被罚下界寻什么劳什子玉,那一帮所谓至上高洁的神们随意操纵自己的命运,诸如墨霖,墨钰亦都被安排着,也都会为了荣耀和尊严去战斗,去牺牲,无法反抗。。。。她心里愤懑,便寻了山腰处安静之地挥剑发泄,剑花飞舞,剑光所至无不落花缤纷落叶菁菁。水心剑被她舞的通体银白,不时地呜咽似有不满。。。。
“剑不是你这般舞的。”墨钰见她停了下来,上前弹落她肩膀上的花瓣。
“师祖说了我们何时回蓬莱么?”她急切的道。
“明日,”墨钰凤眼眨了眨,“和师祖一道腾云回去。”
“那我将那玉酒和糕点收拾收拾带回去,给师伯师父尝尝。”她提剑便往所住的客房赶去,身后传来墨钰一阵闷笑。
何为痴情(一)
回蓬莱后她将玉酒糕点给如镜如月送了过去,道是喝了能长生。如镜如月推辞说免了,给墨霖墨璩送过去吧。她又送至仙人洞,墨霖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捏起一块糕点花了三四盏茶的功夫吃了,墨璩生生退至门外逃了。无奈之下她回到漏天崖欲找墨钰同享,谁知墨钰紧闭房门说甚累,就不陪她了。唯有殿前扫洒的小童看不下去了,伸缩着脖子神神秘秘的唤她:“墨砚姐姐?”
“何事?过来吃糕点!”
“我不饿!”小童涨红了脸急忙摆手道,“姐姐不知,瀛洲的酒食只可堂食不可外带吗?”
“真的?”一口糕点没咽下去,噎的她直翻白眼,小童忙拿了茶递给她,救了她一命。
不久,三岛十洲的仙人半仙们便都晓得一名修仙的蓬莱弟子外带了瀛洲的玉酒糕点私下偷吃险些丧命的事情,让蓬莱上下委实丢足了面子。得知此事后始作俑者又惊又羞躲在漏天崖数月不出,直到墨霖耐不住了来找她。
“你在做什么?”见她在膳房里忙的起劲,墨霖问道。
“做糕点,做蓬莱自己的糕点。”
“哦,不练剑改做糕点了?”墨霖轻声问道,将手指上沾的面粉轻轻抖落。
墨砚手中的面团‘啪’的掉在地上,嗫嚅着说:“你们不怪我失了蓬莱的颜面?”
“那糕点我也吃了呢,”墨霖定定看着她,双眼明亮:“你可是不想见我?”
“不不不,哪能呢?”墨砚急忙否认。
“自你从瀛洲回来,我们就疏远了。”墨霖轻言淡语,却是骇了墨砚一跳。
“大师兄,何出此言?”
“可是因为墨钰?在千里雪域的那晚,你们很是亲近。”墨霖终究没忍住。
“那日师兄因我被掳觉得愧疚,所以就、就把肩膀借我靠了。”
“小师妹,”墨霖的声音涩了涩,“我心里只你一人。”
“啊?”墨砚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景下。。。。额,算是表白吧!她吃惊的张大嘴巴,颇为滑稽。
墨霖照旧轻托她的下巴让她闭了嘴,随后将她踏踏实实的搂了,温颜道:“我亦希望你心里只我一人。”
“嗯。”他的举动属于事发突然型的,墨砚手足无措的嗯了一声,也算做答应了。
“真真不巧,我来寻些吃的。”一句轻佻的话语传来,二人尴尬的站开几步。“我这便走。”端着一碟酥点,墨钰识趣的道。
殊不知这种小儿女家卿卿我我的氛围是最不堪干扰的,墨砚往他空着的手里又塞了一碟,不满的道:“你明知瀛洲酒食不能外带却不提点,任由我丢尽了颜面,现下吃我做的糕点,我问你,你可心安?”
“师兄心下十分惭愧,不过,惭愧之心不敌口服之欲。。。。不打扰你们了啊!”墨钰端着两碟边走边道。
墨砚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对墨霖道:“大师兄听过一句话叫做‘脸皮至厚则无敌’么?这话用在师兄身上真是贴切无比啊!”
墨霖忍俊不禁,摸摸她的头顶道:“小师妹,你这拐着弯损人的话也是贴切无比呢。”回过神来,墨砚方觉似乎着了他的道。
“大师兄,你为何束砗磲?”她随口找了个话题。
“无甚特别的缘由,只因娘亲是在一巨大砗磲贝旁边诞下了我。”墨霖捏块绿豆糕咬了口道。
“你娘亲美么?”她又歪头问道。
“在我眼里,娘亲是龙族最美的女人。”
“崆峒海好玩么?”
“你若愿意,与我一道去住上些时日,不就知晓了。”墨霖说着,脸上居然一片粉红。
“你可有兄弟姐妹?”
墨霖将她脸上古怪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下以为她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是有深意的,不由一阵暗喜,一改平时的沉静,调皮道:“上头六个哥哥已经另建了府第,两位姐姐也分别嫁至东南二海,只有七哥八哥尚留在崆峒海,七哥顽劣不羁却还算听得进道理,如若魔障了不理他便是。至于八哥,你若不懂香,估摸着他不会搭理你。”
“大师兄,你是如何入得蓬莱的?”
“那时我尚未修得人形,私自出海,被银蛟族的小王子欺凌几乎丧命,正巧被师祖瞧见救了我性命,父亲知道后便亲自登门道谢并请求师祖将我留在蓬莱。”
“那墨璩师姐又是如何拜得蓬莱的呢?”墨砚貌似不经意间又问。
“在我入蓬莱之前,师父已有一个弟子,就是那千里雪域的门主,名唤墨尧的。他本是天空战神麾下扶英将军的剑灵,天生异秉,只是,竟是个断袖。。。。”墨霖摇摇头道:“起初他还循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