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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生辰那日,天后可有遣仙使前来?”
“不曾。”墨钰摇头。
“看来我估猜的不错,”墨砚心下思量,“那日芍药仙子深夜下界,说是受天后之命前来探望,可去的不是漏天崖,偏偏是仙人洞。”
“你醋了?”墨钰略略琢磨后,叹了口气道。
“非也,男女之间单方生出情意本已是悲催之事,更何况恋慕的是大师兄,我何尝不能体会?可手段对于情爱,用的好则是情调,用的不好就适得其反了!”
墨钰拧了眉毛,唇紧紧抿着,目光如炬望向她。墨砚被他看的十分不爽,于是讪讪将当日紫荨下药的事情略略说了,个中风月自是不多言。
“芍药仙子容貌享誉天庭,一向顺风顺水,执念又重,加之墨霖对她的情意熟视无睹久无回应,少不得逼的她自己主动。”墨钰仰脸望天说了一通,最后淡无表情问道:
“他可是真心待你?。
墨砚脑中正紧锣密鼓的想着芍药仙子,顿了半天才悟过来墨钰是在问她;干笑了两声,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罢了,扶我出去走走!”
“哦哦,好!”墨砚上前扶住他,慢慢踱出房间。
“看,我们脚下的便是主山灵风山,最高处的地方叫伸手可触天,卧于岩上可以听闻三重天上神仙的低语,”墨钰手一指前方,“那泉名曰凤泪,尤其清澄甘冽。紫竹也是先祖时慈航真人所赠,曾经的一切何其令人神采飞扬。。。。奈何,荣辱不敢忘!”
“师兄,恕我无礼多嘴,师妹认为振兴凤族固然是绝顶重要的事,但成为神兽之首便是凤族唯一的追求么?六界之大,战胜了龙族,还有蛟族,九尾白狐族。。。。一旦将他们尽数视作对手,凤族便是孤军奋战,实在是下下策。为何不抛开这档另寻他法令六界刮目,凤族尊位便是不可撼动的。”
“另寻他法?”墨钰双手负在背后,岿然问道。
“三岛十洲近来频有震动,师祖也闭关修炼待战,我们何不从擒杀沙魔入手?”
“我们本是蓬莱弟子,自当尽心竭力。”
“师兄,”墨砚跺脚,“你不仅是蓬莱弟子,更会是凤族之王。。。。老凤凰王虽然殒身,难道凤族的术法也随之全然消亡了么?天后继位时历八十一道天雷而安然无恙,她的术法不是凤族本法么?”
“妙哉!”墨钰激动起来,“我只时刻谨记责任,却忽略了凤族至上的法术,万年前先祖与紫翼鸾鸟比试,约定输的一方护佛祖周全。那鸾鸟一双紫翼展开时有数丈宽,力大无穷,更是以龙为食,是天地间最凶狠的羽禽,到头来却败给先祖,自那以后紫翼鸾鸟便履行诺言,佛祖出行便盘旋高空相护。”
墨砚喜悦的笑着看墨钰击掌欢腾,甜蜜在心间满溢,龙凤两族争斗了数万年,自是各有各的本事,龙族已然兴盛,凤族再起自是十分不易,因而定要助师兄完成大业,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
看着她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托腮凝思,墨钰过去几步蹲身摸摸她的脸颊,亲厚的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若能助师兄一臂之力也是颇愉悦的。”大眼睛光泽闪动,映出墨钰俊美的脸。
“师妹,”墨钰动容,“你叫我如何谢你?”
“你一定要谢的话,以身相许好了。”少顷墨砚即意识到自己说了句比较欠抽的话,后悔的直想咬舌。
不料,墨钰默默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随后将她环进胸膛,嘴唇张合间只说了一字:“好!”
有天后仙泽养护,加之墨砚和吉祥悉心照顾,墨钰恢复甚快,五六日光景身上大小伤即好了大半。 回蓬莱前夜,墨钰去后山祭拜先祖,刚踏入洞穴即闻得一串风铃般的声响传来,叮铃叮铃,煞是好听。
“毓儿?”竟是天后的声音。
“姑姑!”见天后身影飘忽,墨钰知晓那只是她分出的一缕魂魄。
“见你无碍,我甚为宽心。”
“让姑姑担心了。”
“毓儿,我观那墨砚对你颇有几分情愫,便稍稍留了心。岂料竟发觉她体内有两个魂魄,且腹中还孕育着仙胎。。。。”
墨钰神色难辨,只温吞道:“姑姑有所不知,她的意中人便是崆峒普运龙王的九王子,侄儿与她之间仅是师兄妹情分。”
天后眼中精光闪射,面上却笑着轻言道:“如此看来她腹中的八成是龙胎?”
墨钰负在背后的双手握成拳,强忍着,镇定问道:“姑姑可识得她体内的另一魂魄?”
“我竟识不出,那魂魄陷入昏睡却也有几分苏醒的状态,嗯,能使用西天的迦蓝印,封印之人必定是极力想护住魂魄不让其破散,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来那魂魄与佛祖有几分渊源?”
天后点点头,复又看向墨钰,问道:“依你所言,是墨砚提议另寻他法令六界刮目,凤族尊位便不可撼动?”
“是!”
“我未曾料及她竟有如此见地,毓儿,这是凤族至上法术和术决,今日便与你,务必用心修行。你命格中有劫,历了劫方诸事可待。”
“遵姑姑之命。”墨钰跪下给她磕了个头。
“姑姑知晓你心中之苦,姑姑何尝不是在隐忍,天帝昏庸薄情,天庭我一刻也不想多呆。”向来傲视万物的天后娘娘此刻也尽显柔弱悲苦。
“侄儿以凤灵起誓,即便历十世轮回之苦也定要振兴凤族。”
扶起他,天后略略舒了舒眉心道:“毓儿,姑姑拼了满身修为也会护你周全。”
“多谢姑姑。”再抬头,天后已无影无踪。
墨钰汗透衣衫,失神蹒跚着踱出山洞,耳边重重话语相和;一会是墨砚娇羞道‘你一定要谢的话,以身相许好了’,一会又是天后眉宇凝重说‘她腹中的八成是龙胎’声,将将要跌倒在正殿石阶前时,墨砚与吉祥同时飞身出去,可,将他揽住的是吉祥。墨砚落地时竟站立不住,几欲眩晕过去。
他脸色惨白,闭目吩咐道:“师妹,收拾包裹,明日我们回蓬莱。”
“好!”墨砚咧嘴笑道。
“这几日你辛苦了,身体可受得住?”
“师兄不提我倒忘了,不知何故,有些嗜睡呢。”
墨钰上前掀起她右手衣袖,瞟了瞟那皓白的手臂,挑眉问道:“墨霖的么?”
“什么?”她尚未明白。
“你腹中的,是墨霖的么?”他又重复了一遍。
话天雷般在头顶上炸开,墨砚腿一软跪坐在地上道:“怎么会这样?”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可是,既已有了他的孩子,你为何还要我以身相许呢?”
“师兄。。。。”墨砚羞愧,身体抖的犹如筛糠。
墨钰抬手放在她天灵盖上,声音飘渺的说:“师妹,就当是一句戏言,忘了吧!”
蓦地睁大眼,有几分惊恐闪过,少顷却又颤悠悠的立起身,一副任由墨钰处置的模样。
“别怕,师兄只是除却你对凤凰山这几日的记忆罢了。”
“少主。。。。”吉祥看不下去了,跳上前道。
“你退下!”口中话音未落,墨钰手上已然动了起来,片刻,伸手接住不省人事歪倒在他肩上的墨砚,仿佛自言自语道:“无妨,你忘了,我记得便好。”
卷二 这一曲舞鸾歌凤
我寄清心与明月(一)
“青姨,”一个头扎双髻的小人儿远远跑过来,撅嘴拽着篱青的裙摆可怜兮兮道:“娘亲说要罚我!”
“这我可管不了,你找墨尧去吧!”篱青正在酿酒,满手的葡萄汁,低头对小人儿淡淡说道。
小人儿憨态可掬,眨了眨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笑眯眯道:“墨尧说他要出门,你不想同去么?”
“哦?我还真不想去!”篱青知这小人儿古怪精灵,强忍住笑不为所动。
“青姨,”见她不动心,顷刻间小人儿就眼泪盈眶,委屈道:“墨尧说他这次帮不了我。”
“我不信!”
“是真的,他说在雪域山,你听他的话,他听娘亲的话,娘亲听你的话。。。。”
“那敢情好,我让你娘重重的罚你!”
“青姨。。。。”
“好吧,你暂且与我同住几日吧,不过你要告诉我,”篱青弯下腰,“墨尧这次出门是去哪里?”
“啊哦,其实是娘亲要出门,还有我。”
篱青捏捏小女娃的脸蛋,坏笑道:“人小鬼大,下次你娘再罚你,我可就袖手旁观了!”
小女娃却也不怕,仰着粉嫩粉嫩的脸庞问道:“青姨,你可是要走了?”
“谁说的?”
“我娘说的!”
“你娘是怎么说的?”
“我娘对墨尧说他再不同你生娃娃,你就要走了。”
闻言,篱青手里一捧葡萄悉数掉落在地。。。。
四年前墨钰墨砚从凤凰山回蓬莱后,众人见二人皆安然无恙自是欢喜。不顾墨霖的挽留,墨砚当日便独自回了宝岩山。
十个月后的一天,黑云乌沉沉的堆积在空中,先是狂风大作,密集的雨点紧接着激涌而来,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墨砚满头大汗倒在榻上,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让她无处可逃。。。。
“师兄。。。。”见墨钰携吉祥匆匆赶来,她虚唤了声。
“闭嘴!”墨钰顾不上答话,只匆匆将吉祥关进屋,便开始布设结界。
将将设完,三道天雷就接踵而来。这天雷既然来了,便是铁定要打在人身上方算完结的,墨钰心知,默默站在结界边上生生替她受了。
“少主。。。。”吉祥在结界里看着皮开肉绽的墨钰,潸然泪下。
折腾了近四个时辰,墨砚平安诞下一条银白小龙。
“师兄。。。。”看着他修长的身影踉跄着离去渐行渐远,墨砚满脸水泽不停呼喊着,他终是没有回头。
事后墨砚才得知,龙族产子必要经受天雷,受得住便安然无事。若不是吉祥从凌霄宫八卦的仙娥口中得知,且和墨钰赶来的及时,凭借墨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