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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一向斯文婉约且颇具书卷气,何时对练兵有了兴致?”
帝昊听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正要说话,玉衡星君颠颠跟了过来,挑着一双勾魂眼殷勤道:“天帝明日在后花园设宴,将军会去吗?”
“天帝既遣人送了帖子来,我自是会去。”
帝昊心中甚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扶英略略恼怒他的无礼直视却不好明言,心下忽有计较,她唤来几个副将问道:“你几人还记得前日休憩间隙谈论的么?”
几个副将面面相觑,红着脸支吾道:“回将军,记得。”
“再说来听听。”扶英绷着脸吩咐。
“小仙们私下议论二殿下现下仪表俊朗,自小却是极爱哭的,仙僚们原都说水君委实无需辛苦布水,何处有了旱情,只需唤来二殿下即可。。。。”
扶英颇为解气的哈哈一阵大笑,帝昊红着脸,怏怏的拽着玉衡星君走了。只听身后一干女子笑的更欢了。
别了玉衡星君回至寝殿,帝昊眼前皆是扶英的影子,无法挥去。数着时辰挨到天帝的宴会,他央侍女挑选最精致的袍服,梳最一丝不苟的发髻,早早到后花园等待。
“二弟四下张望心不在焉,可是在等哪位女仙?”帝殷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大哥说笑了!”帝昊红脸。
“你生来仙胎,自是不识情滋味。”帝殷笑的颇有几分邪佞道。
“大哥,休要取笑我,我是在等玉衡星君。”
“玉衡和天璇都已经就位了,你且来吧!”帝殷拉着他穿过海棠林,他回头一瞥,瞥见那个何其震撼人的画面。。。
呆呆立在原地,他再也挪不动脚步。。。。
“哦,是二殿下!”扶英盈盈道,眉宇间似恢复了几分清明,并不起身,右手支起头,唇角噙笑。
“可是醉了?”他问道。
“岂会?”扶英饮尽壶中酒,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道:“殿下可还如从前一般爱哭么?”
帝昊大方笑笑道:“如今我不似从前了。”
“天家男儿,你倒是例外,”女子瞟了眼不远处的帝殷,又收回目光,对他举了举酒壶。稍后发觉壶中酒尽,几分失望之下凑近他的嘴唇,闻了闻道:“唔,这里还有酒。。。。”
“将军醉了,不妨先小憩一番。”帝昊涨红了脸,努力将她的“侵略”拒在一尺之外。
扶英依旧咯咯笑着,一转身影便飞出数尺之远,飘带迎风飞舞,拂过他的脸,他又呆了。
明紫的身影越来越远,帝昊伸出手似要将她抓住,却是不能。
再转身,对上帝殷的寒目,“大哥!”他唤了声。
帝殷不语,手伸向他的胸膛,猛一动,竟取了他的龙元。
帝昊不可思议的问道:“我已禀明父君,我无意天帝之位,却是为何?”
“谁知道那不是你天后娘亲俘获人心的计策?”
“大哥,相煎何太急!”帝昊晃悠悠的倒下,眼前又浮现扶英的影子,刚刚发现的美好犹如一株嫩苗,刚冒出了个小小尖芽,便被残忍的掐断了。
“唔,至于扶英,待我继了天帝位,定替你好好照顾她。”帝殷邪笑着拍拍他的脸离去了。
老天帝心痛愤怒至极,却无奈家丑不可外扬,生生将事情压了下来。天后要求老天帝严惩帝殷,老天帝道:“朕已失去一个儿子,难不成你要朕杀了另一个儿子吗?”
“那我的儿子就应该这般白白枉死?”天后不依不饶。
见老天帝迟迟不肯对帝殷做出处决,不肯善罢甘休的天后一怒之下用红莲业火将普济天妃烧成了灰烬,此举自是加剧了帝殷的仇恨,死活不肯将帝昊的龙元交出。僵持之下,老天帝奔到西天求助,慈航真人说了句:“既是天龙,当投生龙家,经一世苦难,方能脱胎换骨。”再后来,崆峒普运龙王的王后应邀到南海紫竹林做客,一觉醒来便觉有孕,十三月后诞下一子,因排行第九,取名九洛。
帝殷最终还是被立为太子,恰逢凤族遗孤凤荼闹上天庭,被喜好美人的帝殷看中,几月后继任天帝大典和大婚之礼同时进行,帝殷本以为凤荼需要他相助方能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岂料,凤荼不仅独自历了天雷,更是仪态从容优雅,直到大典礼毕。自此,帝殷但凡看上仙子宫娥,必是胆怯了些。
墨霖看着扶英,神色悲欢交加。天宫里一段纯真恋慕深深烙嵌了他的神识,随着他投生,拜入蓬莱,阴差阳错转到司乐身上,他顿悟,为何初见司乐便觉似曾相识。
“殿下,帝殷已被罚历十世轮回,你且随我回天庭吧,天界不可一日无主。”太乙真人拂尘一扫,摸摸白胡子,笑道。
“真人盛情墨霖领了,只是我允诺师祖永守蓬莱,也承诺司乐让般若如寻常人家的孩子般长乐无忧。所以,我不能随你回天庭。”
“如此,老朽有一良策,不知殿下可否一听?”
“真人请讲。”
“殿下不重权位重责任,实乃六界之幸。老朽会禀报三清天尊暂缓你继任天帝的时间,你依然可以留在蓬莱捉拿央祁,且如殿下同意,老朽愿收小帝姬为徒,待她成人后替父守护蓬莱。容真元君意下如何?”
岱姬点点头道:“真人思虑周详,容真无异议。当日普运龙王将他送来,一条小小银龙,我倒眼拙并未瞧出竟是殿下。”
“元君谦逊了,他那时并无五爪神龙的龙元,即便长生大帝也是瞧不出的。”
墨霖跪下给岱姬拜了三拜,接过侍童送过来的袍服换上,众人皆躬身唤道:“拜见天帝!”
事毕,七亦悄声对墨钰和八夏道:“小九竟是这般来头,委实奇幻。”
“七哥,如今你还小九小九的唤道,于礼不合!”八夏笑道。
“那女人忒没福气,刚失了性命,夫君便做了天帝。”七亦颇为惋惜。
“即便做了天后,焉知是福是祸?”墨钰忧心的道,帝殷既已被罚历十世轮回,凤荼却该何去何从?这番一思量,俊脸竟全是愁容。
扶英将他的担忧看在眼里,对他使了道密语:“凤荼娘娘自请去西天侍奉佛前,与紫翼鸾鸟同护佛祖。”
墨钰对她感激一笑,尚未言语,只听扶英又道:“凤毓公子可知那西天佛前的紫翼鸾鸟是我何人?”
“莫不是将军的祖父?”
“公子聪颖,当日祖父斗法输给凤博前辈,便依约留在了西天。”
墨钰始知道这一层关系,心中不免波澜起伏,见她毫无怨色,方轻松起来。
“凤毓公子认为扶英修为如何?”扶英眉眼弯弯,歪头看向他问道。
拢袖咳了两声,墨钰接口道:“较之在下,自是将军更胜一筹。”
“凤毓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得日我们比试一场,若我胜了你便随我回府邸,可好?”
墨钰一向冷清自负,且遇事眨眼便是主意,现下遇到不喜拐弯的扶英,却有几分不知所措了。略略在脑中衡量了几番,正踌躇着如何婉拒,扶英却恼道:“莫非凤毓公子不愿意?”
“就依将军所言!”墨钰改了主意,点点头答应了。就在扶英微微蹙眉的瞬间,他无比敏锐的捕捉到了心底的心软,竟丝毫见不得她不舒心。果然,一听他答应了扶英笑靥如花,眸中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若是在下胜了,却又如何?”顿了顿,墨钰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那你便无须随我回府了!”扶英眼中狡黠闪现,笑呵呵道。
“将军好谋略!” 墨钰赞了声,闭上眼笑了。虽然这是一个有失公平的赌约,但他还是应了,不仅仅因为那份心软,更因为面前这个女子的可爱。随她回府邸做什么,自然不是请他喝茶这么简单。然而他将她的试探看了个透,却不点破。
不正是应了那句话:是谁留情多寻察,早也光华,晚也光华。。。。
扶英番外
自上古时起鸾鸟一族便是以凤族支系存在的,其中又以紫翼的鸾鸟尤其珍贵。祖父袭族长之位后族里很多长老对一直从属凤族颇有微辞,但祖父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凤凰王凤博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是个誉满天界的人物。只是,这位老人家脾气略略暴躁了些,不如祖父那张胖乎乎的脸看起来和善慈祥。据爹爹说凤博前辈酒量虽不济,那时却隔山差五的前来找祖父喝酒,喝醉了祖父就遣人护送他回凤凰山。
一日凤博前辈喝醉了,对祖父道:“紫翼老儿,我来喝了这么多次酒,深知你是大智若愚。你我比试一番,你若胜了,我便去西天侍候佛前,顺便将鸟族之王的位子让给你。”
“凤王醉了!”
“我观了你很久,你若是酒囊饭袋我定不会如此大方!我若去了西天,你却要将我一众孩儿照料好。”
祖父见他不似玩笑只得点头允诺,结果却输了。是祖父未尽全力还是凤博前辈道法出类拔萃,终是不得而知。
后来趁着西天灵山佛法会的档我随爹爹去看望祖父,祖父对凤族的灾难痛心疾首,后悔道若是当日得了鸟族之王的位子凤博前辈必不会遭那一劫。
我安慰祖父道:“一个有智慧的人必然明白摆脱名利枷锁,止恶向善。凤博前辈虽聪明绝顶德才超群却不能算是大智慧。”
“哦?你真这么看?”祖父似乎有些吃惊。
“英儿确是这般看的,西天诸佛不都是明心见性抛却愚痴暗弊得无上智慧的么?”
“甚好甚好!”
这一番粗浅的劝慰之语却让祖父重新用另一种眼光看待了我。西天佛法会之后我并未随爹爹回鸾鸟族,原来是祖父将我的话说与众菩萨请求得到菩萨点化。素来以智慧著称的文殊菩萨遂了祖父的愿,许我留在西天听佛。
这一听便是两千年,让我脱胎换骨的两千年。
佛祖经常在灵山开坛讲佛,如此一来天界众神皆是要前来的。太极大帝来了,天空战神来了,老君来了,嫦娥仙子来了,似乎无人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