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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面现难色说:“秦相公有所不知,此地洞之中,歧路四分五布,除了有个滴血教外!尚有三国庙呢!”
“什么是三国庙?这三国庙又是如何呢?”秦官羽莫名其妙地问。
上官凤微微摇头说道:“这三国庙我亦不知道,我只听家父说,这三国庙是武林禁地呢!”
上官风微微一顿又道:“小女子入此洞的原因,是寻找斯文秀士古冷云而来,古冷云原是家父的旧交,后因小事误会,以致断绝交往。
据家父说,斯文秀士古前辈可能知道家母的现况,因小女子思母至切,俗语说得好,人皆有母,翳我独无,因此,我特来此洞拜候古前辈,以探求吾母的现状。”
秦官羽情沉重地道:“斯文秀士古冷云,业已不在人世了”
上官风闻言宛如迅雷击顶,轰得她粉脸变色,痴痴地望着秦官羽突然嘤咛一声,哭得梨花带雨。
只听她哭道:“我的命好苦呀!母亲呀,你现在何处?”
哭着将身体投向秦官羽的怀抱.秦官羽何曾接触过女人,这是生平第一次的遭遇.顿感到手足无措。
她那娇躯柔若无骨,少女特有的温馨,使秦官羽不禁心神一荡。
上官风突觉自己失态,倏然晃身飘退数步,粉颊绯红,含羞说道:“小女子失态,盼相公原谅。”
秦官羽也很尴尬地说道:“姑娘别过度悲伤,若令堂尚在人世,上天体念姑娘的一片孝心,终会有相见的一日。”
上官风秀眉微蹙道:“秦相公不知实情,那是很渺茫的。”
“为什么呢’”
“家父母的误会太深,若非贱女亲自见到家母,告知她以实情,取得家母对父亲的谅解,恐怕这一生一世,也无法见着家母上官凤说着眼圈一红,又不禁掉下了眼泪。
秦官羽痴痴地望着上官凤。
他想,这女子虽生得不太艳丽,却也雍容华贵,娥眉风目,瑶鼻樱唇,配上个瓜子脸,也够得上清绝人寰,无形中泛起好感。
当下,安慰道:“姑娘可否将伯母之尊讳赐告,以便在下日后行走江湖时,顺便代姑娘寻找?”
上官凤玉头低垂,不胜羞怯地道:“家母外号梅花仙姬,姓夏名侯名燕……”
秦官羽点头为礼道:“在下记住了。”
说完又道:“但不知何谓三国庙。”
上官凤被秦官羽这种淡泊冲怀风度所感染,当下也感宽慰地道:“谢谢相公.小女子将毕生感激,至于何谓三国庙,小女子所知有限,据家父说,是武林三大禁地之一。”
“武林三大禁地?”
“是的!”小女子所知道的也只是这些。
上官凤接着又道:“据说要进三国庙务必由此洞进入,按照八卦方式,配合逢三即转,就可达三国庙,但据说,进得庙后,从无一人生还过。”
秦官羽惊问道:“恐怖林,也是武林三大禁地之一吗?”
“非也。”
“为什么?”
“小女子也不知道,当年小女子也如此间过家父,但家父也是以否定的语气回答。”
秦官羽突然说道:“姑娘,有事请便罢!”
上官凤闻声不禁一愕,继而娇声问道:“那么相公今后何去何从呢?”
秦官羽激情地道:“独探三国庙。”
上官凤闻声吓得粉面变色,立即阻止道:“相公,这……
这……”
秦官羽傲然一笑,打断她的话道:“在下就是不信,什么武林禁地?哼!他禁我闯,岂不有趣吗?”
上官凤素手连摇道:“使不得也,相公,请别任性。”
“这并非任性与否的问题。”秦官羽心情沉重地道:“只是在下连日来遭遇奇特,我必须证实这件事情的真相,姑娘请回吧!”
上官凤秀微蹙道:“那么我也随侍相公同往。”
秦官羽立即阻止道:“这怎么可以呢?姑娘……”
上官风却娇嗔道:“相公别看轻小女子,前次相公施展武林绝学玄阴神掌惊退四恶,贱女深感敬服,而贱女与家父,虽应付四恶已是捉襟见肘,但四恶若想伤得愚父女,也非在百招以上不可呢?”
秦官羽忙解释道:“在下并非低估姑娘武功,而是姑娘不值得冒此风险。”
“但相公也无须冒此风险呀!”
秦官羽不禁对她感激地一瞥,说道:“那么我就不去了。”
“真的?”上宫凤闻言,不禁喜上眉梢地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独来独往惯了,若姑娘跟着前往无异令在下有所分心,此次入三国庙,虽是出于好奇,但别有目的,如姑娘明理,该原谅在下才对。”
上官凤在江湖行走,虽非自今日始,而认识的少年.也非只有秦官羽一人,但她自从见秦官羽之后,情有独钟,禁不住偷把终身相托,缕缕情丝维系在秦官羽身上,于是她有不愿和秦官羽分离之意。
哪知秦官羽竟婉转拒绝,怎不叫她伤心,但礼教告诉她,男女本授受不亲,虽是武林儿女,但也不能被人误认为胡缠的女子。
于是只见上官凤,满腔幽怨,说道:“盼相公自重.小女子走了。”
说着,向秦官羽福了一福,晃身离去。
秦官羽也遭:“姑娘自重。”
自上官凤一走,秦官羽有如卸重负般轻松,当下一层身躯按照上官风所说的方向,向洞中滑去。
洞中,岑寂如死,一片漆黑,只有秦官羽的脚步声,划破寂静,轻轻地响着。
飒飒冷风,迎面吹来。
秦官羽大概走顿饭时光,突见前面磷光大闪,注目看去.赫然显着两行小字:武林禁地,擅入者死。
秦官羽嘴角冷笑,傲然前进。
如此又走了顿饭时光,突然景色大变,原来呈现眼前的,是条笔直大道。奇怪的是,这洞道光线充足,亮如白昼。
秦官羽不禁心里奇怪.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想着,傲然一笑,迈步向笔直大道走去。走有五丈,突地响起一声
冷森森的声音道:“小子,你走错了路吗?”
秦官羽俊目迅疾向四周望去,不见动静,当下把心一横,冷傲道:“在下要独闯三国庙,自信没有走错。”
冷森刺耳之声又嘿嘿怪笑道;“小于你吃了豹胆熊心?本庙峙立武林近百年来,从无人敢轻身涉险,敢情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秦官羽嘴角挂着冷笑,一面运集玄阴神功,注意暗袭,一面往前走去。走大概有二十丈,陡然一块大石,阻住去路。
心感诧异,这是何花样,刚才那声音,不是明明说本庙吗?
这庙当然是三国庙,这块大石挡住去路,是为何故。
秦官羽大感诧异,暗忖,难道真是走错了路不成,当下游眼四望,但见石上刻着“来人止步,请留芳名”一行横额。
笔力雄浑,苍劲有力,是用大力金钢指所刻,但横额下,却全是空白。
可见百年来,从无人进过三国庙当非虚语,但秦官羽豪气凌云,当下运起神功一挥而就,并在石上刻着“某年某月某日,秦官羽独闯三国庙”等字样。
说来可真可笑,他自弓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如果说是愤怒,母宁说是正义在支持着他。
当他正在高兴着自己所刻的留字时,那刺耳的声音突地又在耳边响起:“好小子,原来你竟是秦官羽!”
秦官羽闻声不禁一怔,暗忖,又是个认识自己名字的人,于是他沉声问道:“在下正是,请问前辈,如何知悉在下的名字。”
阴森刺耳的声音又响起道:“请帖我曾过目,岂会不知。”
“何谓请帖?”秦官羽莫名其妙地问。
“难道你小子没有接到请帖吗?”
秦官羽立即沉声应道:“在下并未接到任何请帖,不知者前辈,对在下说此话到底是何意思?”
阴森刺耳的声音嘿嘿笑道: “你小子,也太自狂了,你要知道,百年来能得本庙邀请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秦官羽道:“我确未接到,请帖何在?”
那阴森刺耳的声音,复响起道:“你小子也太疏忽了,请帖早巳发出,怎说尚未收到,也许你未发觉,你不妨找找看?”
秦官羽闻言立往袋中摸去。
当他手指触到张硬纸时,惊得骇然变色,取出一看,赫然是一纸请帖。
任秦官羽如何的傲骨天生,而此刻也不免惭然色变。
因为别人如何将帖子放置他的身上,他从未发觉,这个跟斗栽得太大,也栽得太丢人了,同时也显示对方的武功太不平凡了。
秦官羽正在暗自惭愧,而对方阴森刺耳的声音复响道:“凡进庙之人必有外号,小子你的外号,是如何称呼?快些说出,以便开门接你。”
秦官羽虽是暗中惭愧,却也沉声喝道:“在下并无外号!”
那阴冷刺耳的声音又说:“我为你小子起个如何?”
“愿洗耳恭听……”
“送你一个‘文曲武魁’的称呼,这四个字,正合你小子的口味罢!”
秦官羽没有回答,因此刻他正想到送帖给自己的究竟是谁?
自己一天之内,所接触的就只有三人,如果说有机会放帖入自己袋里的,也就只有这三人而已。
第一,西贝公子。
第二,艳罗刹郑如姗。
第三,上官凤。
西贝公子,在与销魂倩女交手受伤时,自己跃身抢救,抱着她到这洞中,那时她虽一脸晕迷,若是圈套,该有机会放入自己袋甲。
郑如姗在古伯伯死后,自己攻她时,被她点着气海穴,全身自弹不得的情况下,被抱出滴血教,当然,在那种情况之下,她也有机会,放帖于自己的袋中。
少女上官风呢?在自己告诉她斯文秀士古冷云作古时,曾哭泣着投到自己怀抱,若她相机行事,该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放帖于自己袋中。
那么究竟如何确实证明,谁是放帖入自己袋中之人呢?
当自己抱着西贝公子时,自己极为关心及留意西贝公子的脸色及伤势,在那种情况下,也注意到她的行动,如此她放帖入自己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