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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刚才陈凤仪的那段话,回去禀告园主,让我自由地飞翔一段时期,再回去做笼中鸟,光是这段话,不是表示许多事呢?
第一,他无视于园主。
第二,他是千真万确的女人,可能就是夏侯园主的爱妾,一直被园主金屋藏娇,过久了平淡生活,感到无味,想游历一下风尘。
第三……
青衫书生陈凤仪,对着秦官羽铮铮笑道:“在下有意与兄台详谈武林大局,及关于令双亲行踪和令思师之事,秦兄是否愿意?”
听得秦官羽大震道:“仪兄难道都知道。”
“一知半解,但多多少少可能对秦兄有所助益,有点蛛丝马迹,总比骑着驴乱闯好多了,是吗?”
秦官羽半信半疑道:“当真。”
陈凤仪脸色一整道:”难道在下想骗秦兄吗?”
那种凛然的神情,实令秦官羽不得不信,这个人当真令人难以琢磨,忙道:“那么敬请赐告。”
陈凤仪铮铮一笑道:“这些话,非一言半语可了,是故在下须要与秦兄单独谈谈。又何况此地密林,这种天大之事,若容外人知道,后果堪忧呢。”
秦官羽莫明其妙道:“单独谈谈吗?”
“正是,难道秦兄对在下尚存疑心吗?或是不敢与在下单独在一起?”
这句不敢,正好搔到秦官羽的痒处。
他是铁性的汉子,宁折而不曲,宁可玉碎而不为瓦全之辈,生平岂有怕之一字,士可杀不可辱的感觉涌进他的脑海里,于是朗声道:“那么请吧!在下跟仪兄走就是。”
陈凤仪则淡淡笑道:“秦兄怎可如此一走了之呢?”
这下,秦官羽发火道;“以仪兄之意,该当如何呢’”
“秦兄误会了,想想,秦兄乃丐帮掌门,怎可弃丐帮三老及五护法于不顾呢?”
听褥秦官羽脸色大变道:“仪兄知道得倒不少呢?”
陈风仪仍是如此淡淡一笑道:“在下与秦兄一见如故,怎可如此针锋相对地讽刺呢?在下保证不再偷听,而且代为巡逻四周,你们好好地计划吧!”
秦官羽心下暗叫声惭愧,自己竟然如此没有耐性,何不与他虚与委蛇,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当下也朗声笑道:“也罢!等与仪兄谈好,对丐帮之事,再作决定吧!”
“不能如此做!”
秦官羽心中暗怒,他怎地管起自己的事来,但是仍不露声色地朗笑道:“为什么,该有个原因呀!”
“实不瞒秦兄,今后,我想带领秦兄去经历许多秦兄所欲知道的事呀!”
“那要多少时光呢?”
“也许要用一生,也许是半年。”
秦官羽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自己一身大责,可能穷一生的时光仍无法完成呢?岂可跟着这神秘的人,乱闯一阵,只得道:“这似乎太强人所难了。”
陈凤仪朗笑道:“并非强秦兄之所难,秦兄不是想见到令恩师吗?秦兄难道不想寻出令双亲之行踪吗?这些,我都微有猜疑,只是在下闲来无聊,有意与秦兄分担一点心事。难道秦兄不敢面对事实吗?”
秦官羽心想,自己身为堂堂的男子汉,竟被人家一句不敢,再一句也是不敢地说,若真的自己不跟他同行,看来是自己太懦弱了,何况扯上寻找思师及父母的问题呢?看来不跟他走是不行了。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思索问,点点头道:“也罢!”
陈风仪铮铮笑道:“果然是条铁的汉子,我巡逻去了。”
说着,只见他身形冉冉上升将近十五丈的高空.身形轻妙地一旋,如划空流星般,飞泻而去。看得秦官羽毛骨悚然。
不死老丐,竟然不自主地惊叫声;“梯云纵……”
不错,刚才陈凤仪所施的,正是武林上轻功最高顶的“梯云纵”。放眼当今武林,恐连八奇亦难施展呢!
秦官羽点点头道:“是梯云纵轻功,这人确实太神秘了。”
不死老丐却突地惊问道:“羽儿,难道你真的想与他同行吗?据师叔所猜,这其中透着诧异与蹊跷,更可能是阴谋呢?”
秦官羽点点头道:“我也如此想,不过此事看来太不简单吧?”
“为什么呢?”
“师叔难道看不出,他对羽儿并无恶意吗?”
“虽无恶意,但他若是口蜜腹剑之徒,羽儿岂非太过危险吗?”
“虽知危险,但值得一赌。”
“赌什么?”
“赌所有的一切。师叔,信任侄儿,侄儿早成竹在胸。”
不死老丐忧郁地道:“羽儿以丐帮掌门之尊,岂可冒险?”
秦官羽点点头道:“此事,万请师叔容羽儿做主,现在,我暂时把丐帮大责交托师叔……”不死者丐郑重地道:“不能如此做,帮主之责岂可随便托人,羽儿听着,你有心冒险,师叔也知道此事的原委,如这陈风仪,有如此高深莫测之武功,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虽可力拼,但万难侥幸,是故你可跟他同行,但丐帮大责你仍须负起。”
“这,这叫羽儿怎么办呢?”
“羽儿对丐帮有何计划,只要命令即可,如丐帮以眩入眼目的方式现出江湖,之后该怎么办呢?”
秦官羽无可奈何道:“现本帮十八分舵主都存在吗?”
“不错。”
“很好,限在三十月内,十八分舵成立,成立之时,须举行庆典,每一分舵庆典,均由三老五护法主持,并须聘请丐帮所有的故友参加。”
不死老丐忙道:“遵掌门之命谕,今后该怎么办呢?”
秦官羽脸含愧色道:“今后须借重师叔了,此事本该由羽儿做,然而羽儿却不能分身……”
秦官羽未说完,不死老丐接下道:“客套什么?何况羽儿身系至尊堡收复大责,跟着那青衫书生同行,无异与虎同处,师叔能做什么快说,无论如何师叔会负起,使羽儿与虎同行,用不着分心。”
秦官羽感激道:“师叔如此对待羽儿……”
“又是废话,快说下文。”
秦官羽点点头道:“师叔须假扮侄儿……”
不死老丐跳起来道:“这……”
“羽儿感到惭愧……”
“别者说废话,说下去。”
“但师叔以三老之尊,假扮羽儿恐辱及师叔呢?”
“废话,能当个文曲武魁,宇内首奇的秦官羽,正可趾高气扬,丐帮三老算得了什么,说下去。”
秦官羽知道不死者丐因爱护自己,是故不计较什么,感激不已,但恭敬不如从命,于是道:“师叔精于化装术吗?”
“没有问题,可化得距羽儿一般无二。”
“师叔既易容为羽儿,是故师叔须在三十月内,练成玄阴神掌及玄阴神功,此点谅师叔没有问题吧!”
不死老丐惊奇道:“玄阴神功、神掌乃武林至高绝学,怎可轻易传人。”
秦官羽笑道:“师权侄间,难道还想客套吗?”
不死老丐听得一愣,随即朗笑道:“可是可以,只是师叔因内力、火候及经验均超过羽儿甚多,练成后,若羽儿不再求进,可能就难望师叔的项背了,羽儿难道不怕?”
听得秦官羽大喜过望叫道:“真的。”
“师叔还会骗你,羽儿虽屡获奇遇,足有一甲子精元,又经坤元、天鼎二丹提及,但据我所知,羽儿所能发挥的,只有五成精元,而师叔足足一甲于精元可随时提用呀!”
“呀!”
“羽儿惊慌了,是吗?”
秦官羽不答反问道:“那师叔不就等于羽儿的二倍武功。”
“正是。”
秦官羽高兴地接下问道:“比八奇如何?”
“虽是伯仲,但文曲武魁足当无疑了。”
秦官羽高兴地跳起来道:“那太好,太好了。”
不死者丐立道:“快说下文呀!”
“本帮分舵再度成立,由三者及五护法主持,对了,由五护法中,暂选一个假扮师叔,再由帮内高手补上一个护法,如此逼真些,届时,师叔须亲自主持总舵之成立,请问师叔,帮内除五护法三老外尚有高手吗?”
“当然有,丐帮雄踞武林近百年,可与少林分庭抗礼,高手如云哩!”
“不!羽儿的意思是说,有差五护法一筹左右的吗?”
“首推本帮总舵十二丐了,其实这十二丐的武功,相差师叔等很有限呢?”
“那再好不过了,成立之后,本帮就夸个海口,说本帮从今以后,誓必踏平鬼穴,师叔之意如何?”
“那再好不过了,这正是本帮出一口气的时候呀!”
“呀!”
“羽儿想到什么?”
“总舵成立后,望即发柬邀请七派掌门及武林三禁地,三国庙庙主,夏侯园园主,鬼穴穴主及至尊堡堡主,参加丐帮复兴大典呀!”
不死老丐高兴地跳起来拍手,道:“那种场面,是多么壮观而伟大呀!”
秦官羽却忧郁道:“不错,但却危险已极!”
不死者丐愣了一愣道:“不管危险与否?丐帮务须如此大大地扬眉吐眉,不然,百年来,丐帮虽雄踞武林,却为七大门派所蔑视,又为鬼穴所逼,羽儿,你的雄心壮志,令师叔豪气干云,只是,只是……”
秦官羽诧异问道:“师叔有话直说。”
“只是羽儿未能在场,师叔总觉得不放心。”
“为什么呢?”
“总之,就是觉得力量不够。”
“师叔那时,不是可二倍于羽儿的现今武功吗?”
不死老丐沉甸甸地叹口气道:“不是师叔有弱自己的威风,师叔只可当幕僚,而无能当主帅,如前掌门师兄,命师叔所做的事都
能一一完成,但轮到师叔当了代掌门,却一事无成!”
“为什么呢?”
“六神无主呀!简单说就是说缺少自信心,师叔生来就是如此,看来是命中注定的了,羽儿,那时你不在场,我不知如何应付才好呢?”
秦官羽诧异道:“有这等事吗?那该怎么办呢?总舵成立之日,我只能当个贺客呀!”
不死者丐跳起来高呼道:“你到时也在场吗?”
“羽儿为调查一件事,非到场不